第一卷 99、茶水有毒十步倒 文 / 柳公子
布棚內,美妝師為蘇香縈梳理好了髮型,並且收拾好了東西退了出去。
葉香蘭已經是站至了蘇香縈的身邊,她的目光一直都是緊緊的鎖定在鄒昊的身上,從那冰冷的眼神之中可以看的出來,只要鄒昊有著任何逾越的舉動,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出手的。
鄒昊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也不理會葉香蘭的目光。
鄒昊的這份平靜,則是讓葉香蘭有些意外,不過,鄒昊臉上的假面面具,還有身上那獨特的神秘魔術師氣質,都為鄒昊提供了最好的掩飾。
葉香蘭就算是一直緊盯著鄒昊,但卻無法認出鄒昊的身份,要知道,那天在圖書館外面,她同樣也是看見過鄒昊的。
而這時,蘇香縈終於是緩緩的轉過身來。
在那一剎那,整個布棚彷彿就像是綻放著璀璨的耀眼星光,經過精心裝扮之後的蘇香縈,竟然讓人有著一種不能直視的絕美衝擊。
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她的美,她的高貴,還有那份清冷的氣質,全部都融合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
「好美。」
鄒昊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心中更是忍不住一聲讚歎。
許心然、姚小沫還有夏芷琪她們的美,能夠給人一種融入現實的感覺,很真切,很真實。
但是蘇香縈的美卻是完全不同,或許是因為氣質的原因,她的美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仿若詩畫之中的洛神仙子,唯美而不可褻瀆。
或許是感應到了鄒昊的目光,蘇香縈那清冷的雙眸這一刻也是望了過來。
一抹異色,從蘇香縈那清冷的雙眸之間閃過。
鄒昊身上那神秘的魔術師氣質,讓蘇香縈有些意外,不過,她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太過留意什麼,彷彿像是路過的陌生人。
鄒昊也不意外,他與蘇香縈似乎還沒有正式的見過面。
何況他身上還穿著演出的服飾,臉上還戴著假面面具,就算他拿掉這些偽裝站在蘇香縈的面前,恐怕蘇香縈也不會知道他鄒昊是誰。
可是就在這時,蘇香縈的嬌軀卻是忽然一震。
她的身子就那麼定住了一下,甚至於,她的身子似乎在輕微的顫動著。
還有她的小手,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原因,這一刻也是緊緊的捏了起來。
這一幕,鄒昊完完全全的看在眼中。
「她……認出我了?。」
這個念頭在鄒昊的心中迅速出現,也讓鄒昊多了幾分不解。
蘇香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否則以蘇香縈那清冷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是這種反應。
而很快的,鄒昊便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蘇旭陽恐怕已經是將他的事情告訴蘇香縈了,否則,蘇香縈絕對不可能認出他來的。
鄒昊沒有猜錯,蘇香縈的確已經認出了他。
很小的時候開始,蘇香縈就有著一種十分特殊的觀察力,不止任何的東西能夠過目不忘,而且還能夠看穿許多的東西,甚至是人心。
鄒昊此刻身上的改變看似很大,甚至連氣質都有了巨大的改變。
但是鄒昊的臉部線條卻沒有任何改變,髮型也沒有變,還有那假面面具只能遮住一半的容貌而已,許心然的目光在掃過之後,只是短暫不到一秒的停滯,腦海之間浮現起了鄒昊的真正模樣。
不過蘇香縈卻是強忍著,沒有再去看鄒昊一眼。
葉香蘭就在她的身邊,她不能讓葉香蘭發現了鄒昊的身份,因為,這將會害了鄒昊。
這時,布棚之外正好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許心然,她說道:「蘇小姐,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宴會只是因為孔芝蘭而推遲了開始的時間,其餘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準備好了。」蘇香縈輕輕點頭,或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她很快的便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許心然又將目光望向了鄒昊處,說道:「鄒昊,接下來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鄒昊這兩個字,等於是直接證實了蘇香縈的猜測。
但是蘇香縈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已,沒有在葉香蘭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葉香蘭的注意力大多都是落在鄒昊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發覺。
「放心。」
鄒昊的回答很簡單,如果他連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了,那還不如回美國再關小黑屋算了。
對於許心然來說,鄒昊的這兩個字已經是一種保證了。
「蘇小姐,那我們走吧。」
許心然說了一聲,然後與蘇香縈並肩朝著布棚之外走了出去。
葉香蘭也是想要跟上去,可是她這才邁出一步,整個身子卻像是石化一般忽然停住了。
不知何時,鄒昊的身形已經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根銀針,已經是十分精準的刺進了葉香蘭腦後的穴道之間。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鄒昊隨手一帶,將葉香蘭的身子帶至了一旁的椅子處。
即然蘇香縈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在這個時候,把葉香蘭先解決會比較好一些,只有這樣,他才有與蘇香縈說話的機會。
而他這看似輕易的一針,除非師傅傅白針出手,否則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讓葉香蘭甦醒過來。
解決了葉香蘭,鄒昊這才朝著布棚之外走了出去。
許心然已經帶著蘇香縈走至了舞台的帷幕之後,舞台前,宴會的已經是正式開始了。
整個園林會場的燈光全部都黯了下來,只剩下了舞台中間一道光束,鎖定著正在主持著宴會開幕儀式的司儀。
宴會的場地中,孔芝蘭母女就坐在最中間的卡座處,由蘇志鴻夫婦親自陪同著。
孔芝蘭只是用冷眼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與宴會的氣份顯的格格不入。
秦白葶卻是連看的興趣都沒有,拿著手機不知道與誰聊著話兒,格格的笑著,完全無視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