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四十三章 文 / 秋風寒
沈冰跟我想的一樣,嗤之以鼻的說:「現在騙錢的先生到處都是,找的可能是個水貨吧?」
張金生搖頭說:「你們也知道我是幹這行的,結交了很多實在的陰陽先生,沒事跟他們討教點風水學。我請的先生,絕不是水貨。」
我聽了不由納悶,既然他們都看不出毛病,說明他妹妹真是疑難雜症了。哥們曾經就說過天師不是萬能的,就像我都會對活養屍看走眼,還有茅山那個艷鬼小金。要是像那樣的主上了身,真不出。
「那你看我們水不水?」沈冰問。
我心說你又要攬生意了,不過這話問的有毛病,什麼水不水的。
「不水,一點都不水。大兄弟這把手我算是開了眼界,都以為他是神仙哪。」張金生是可勁的拍馬屁,然後接著說:「把你們請回家,也有讓兩位幫忙給我妹妹看看的意思。」
我點頭說:「這個沒問題,他們住哪兒,一會兒過去看看。」
「就在鎮子東頭租房子住。」
把這瓶白酒喝完,吃了熱氣騰騰的烙餅,特別舒坦。當下讓張金生帶路,去他妹妹家。在路上他說,妹妹本來是策裡村人,距離這裡有七八里,只是幾年前得了這種怪病,就讓他們住在鎮上,家裡住不下,就租了間屋子,這樣好帶著他們去看病,還能帶著妹夫做點小生意養家。
我一聽什麼,策裡村,跟沈冰面面相覷,記得老太婆說白花谷是這個村子的。沈冰也想起來了,瞪著眼珠一臉的驚愕。
「你們這兒有幾個策裡村?」我皺眉問。
「就一個啊,怎麼了?」張金生見我臉色不對,有點蒙頭。
「村子在什麼方向?」
張金生往北一指:「靠近山腳,就在那邊。」
「距離白花谷有多遠?」我越發覺得不對勁。
「翻過那座山,就是白花谷,之間就隔著一座山頭。」
我驚詫的望著那邊,隱隱感到一股涼意在心底往上冒起,原來策裡村跟白花谷只是一山之隔。老太婆估計不是說謊,她真是策裡村的。於是停下腳步問:「村裡老太太多嗎?」
張金生撓頭笑道:「這話問的,哪個村子老太太不多啊,」
「她們多大歲數了?」沈冰緊張的問。
「呦,這不好說,聽說有幾個長壽老人,都活一百多歲了。」
我跟沈冰小臉立馬變色,難道老太太是人,而不是鬼。這可有點讓人傷腦筋了,這麼大歲數的人,憑空出現在白花谷,把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凶墓,然後再把沈冰活埋,這說出來誰信啊?
「兩位怎麼了?」張金生一臉錯愕的問。
我搖搖頭:「沒什麼。記得你當時告訴我們有個女人冤死在白花谷,是死在策裡村還是白花谷,她是不是就是策裡村人?」
張金生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是聽老人們說起的,很多年前的事了。」
正在這時,一個看著很有錢的中年人跟他打招呼,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裝,一雙皮鞋擦的黑又亮。
「老張回來了,有什麼生意麼?」這人一張國字臉,看似挺忠厚,一開口發現聲音有點奸。
「我這兒有客人,生意回頭說。」張金生拉著我們往前就走,小聲跟我們說,這就是說起過的那個暴富的曹明路。他一般倒騰出的東西,大部分都賣給這人了。今天這傢伙可能以為帶著兩個外地人,是找到了新客戶,故意上來搭訕要生意的。
很快來到了鎮子東頭,他妹妹住在一間非常破舊的房屋內,幾乎沒有傢俱,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並且屋子裡髒兮兮的,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臭味。沈冰一下摀住鼻子,跟在後面走到床前。
妹夫沒在家,白天還要做生意,他們都快四十的人了,也沒孩子。他妹妹叫張金霞,眼窩深陷,真是如張金生所說,瘦的不成人樣。從衣袖露出的手腕,一副皮包骨,看得人心酸。要不是知道內情,還以為是餓的。
臉色確實出奇的差,非常灰暗,可是靈竅卻沒一絲黑氣徵兆。我這就有點奇怪了,說中邪還真不像,如果不是中邪,又檢查不出什麼毛病,讓人匪夷所思。
張金霞聽說是哥哥又請先生來了,臉上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可能經歷這種事太多,始終沒治好,都麻木了。
我坐在床上,溫言問道:「你什麼時候得上這種怪病的?」
「四年前。」張金霞聲音有點嘶啞,也顯得很虛弱。
「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又問。
她只是搖搖頭,沒回答。
「一頓飯吃多少?」我摸著鼻子尋思,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不是實病。
「兩大碗……」
沈冰瞪大眼珠,小聲嘀咕:「這麼瘦還吃這麼多。」
我點點頭,心裡有數了,張金生找來的那些陰陽先生,的確都是水貨。可能只是看不出身體有什麼異常症狀,就下斷言不是中邪。要知道吃天師飯的,跟中醫差不多,望聞問切,一樣不能少。
「你撩開衣服,讓我看看肚子可以嗎?」我跟她說。
張金生、沈冰包括躺在床上的張金霞都是一愣,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不過絕對不會懷疑我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一個乾瘦不成人樣的女人,誰要是看了還有胃口,那就是連公狗都不如。
現在是夏季,張金霞上身就穿了一件破舊的襯衣,輕輕點頭,雞爪一樣的手把衣服掀開,露出圓乎乎的肚子。問題就在這裡了,全身瘦的沒剩下什麼肉,唯獨肚子挺富態,根本不合情理。
「兄弟你真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肚子有問題。當時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這兒沒有脫水。」張金生解釋說。
沈冰趴在我肩頭上小聲問:「問題在肚子裡?」
我點點頭說:「不介意我摸摸吧?」
這次沒等張金霞開口,張金生急著說:「沒事,沒事,這是治病,沒那麼多計較。」
我於是將右手輕輕放在張金霞光滑雪白的肚皮上,觸手特別有彈性,只不過有點冰涼。但肚子涼也沒什麼奇怪的,肚子受涼也是這種症狀。我運起煉神還虛道氣,在肚子上慢慢的摩挲著,最終探到肚臍以下這個部位停手。
好險,在這兒找到了,不然再往下我就是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