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天門獨步 文 / 秋風寒
草他二大爺的,饒是猜到這條路不對勁,還是栽到了大腳仙手裡。|看來我有時候太過信任別人,不是好事。不過同時我感到奇怪,大腳仙跟我有著相同的目的,為什麼要把我騙出照魂井,難道,她不想讓我去趟這渾水,是一種善意的欺騙嗎?
但願是這樣,我又折身悄悄跑回井口,心想大腳仙騙我出於什麼樣的念頭,哥們總之是要去把沈冰救回來的,斷龍村是去定了。可是從龍尾村再進去,必遇凶禍,現在快天亮了,再回龍尾村,一來一去,一天的時間又沒了。
怎麼辦呢?
想了想後,拿出曹氏陰陽秘術這本書,還是在這裡面找辦法吧。在井上打開手電容易被人發現,於是順著繩索又下到井底。只要不進這條隧道,我覺得不會遇到麻煩。蹲在井底打開手電,把這本書快速翻看一遍,最後沒找到解決這件事的途徑。正在灰心之際,就聽井上發出一聲冷笑,我心頭一凜,心想誰在上面?
「嘩」一聲,一盆水兜頭潑下來,澆了我一頭一身。聞著血腥味衝鼻,心說糟糕,被人算計了。潑在身上的肯定是污血,這樣會破了我身上的道氣,再用法術就不靈了。使不出法術,哥們就成了沙灘上的魚,任鬼宰割了。
草他二大爺的,心中騰地冒起一團怒火,才要抓住繩子上去,結果上面發出轆轤絞動聲,繩子迅速收走,哥們徹底被困在下面了。我氣的將手上的秘譜摔在地上,這時忽然看到被血侵染了的書本,從中分開,書頁上似乎有些重疊的字跡。%&*";
我心頭一動,拿手電在上面一照,果然是出現了字體重疊,密密麻麻的。趕緊拿起來,新出現的字體,似乎是受到血水的侵泡顯露出來的,鮮紅的字跡把覆蓋住原有的黑字,能看的很清楚。只見上面寫道:「斷龍篇之天門獨步!」
看到斷龍篇三字我不由心情興奮,因為這才是真正斷龍局的精髓所在。天門獨步原來就是可以打亂順序,任意從龍尾和龍頭出入,方法很簡單,只簡單兩句咒語搞定,「天門二將,引路前往。獨步神道,功滿呈祥」。
這是用藥水在書頁上寫下的隱藏秘術,不用液體不能顯示。誰能料到哥們因禍得福,被潑了一身的污血,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讓我也找到了破解斷龍道路的法子。現在顧不上再研究其他血字篇了,將書本往包裡一塞,匆忙進入隧道內,捏訣念了這兩句咒語,原路返回到三岔路口。
這一路果然風平浪靜,一點情況都沒遇到,也沒碰到大腳仙母女兩個。然後沿著右邊這條岔道,往前彎腰疾奔。跑出十幾米,又看到了屍骨堆,說明這條路是正確的。往前大概跑了二里多路,看到了前面兩條走動的身影,從背影上看,是大腳仙和女兒。
看到她們倆,我這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們倆也聽到身後腳步聲,停住身子回頭往後看。
我疾跑幾步到跟前,盯著一臉淡然的大腳仙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斷龍村凶險重重,我不想讓你送命,所以把你騙到了龍尾村。沒想到你又跟著回來了,那就走吧。」她說的倒是跟我猜的結果是一樣的,可是哥們現在已經不信她了。
「嗯,走吧。」我強壓心裡的火氣,讓她們先走。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大腳仙往前走著,頭也不回的問。
「你明知故問嗎?」我說著伸手從包裡拿出了桃木劍。
「哦,我為什麼明知故問?」大腳仙始終表現的很沉靜。
「因為你已經死了,跟女兒被收進了照魂井,幫曹氏傳人來害我的!」說完這句話,我的桃木劍抵住了她的後背。
「嗤」地一股青煙從大腳仙脊背衣服上冒起,要是人,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頓時身子一顫,急忙往前一竄,把後背靠在洞壁上。清靈這會兒臉上表情才出現了變化,非常緊張不安,哧溜一下躲在母親一側。
「你怎麼發現的?」大腳仙也顯得很惶恐。
我把桃木劍向前挺起說:「在你們進入洞室那一刻,我就猜到了。可是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才會相信你,直到出了井口才印證這一切。」
「願聞其詳!」大腳仙臉上神色隨即恢復如初,膚色紅潤,竟然看不出一點鬼的模樣,讓我到現在還在懷疑,是不是猜錯了。
「因為這條隧道,就是另一個鬼城,無非簡易了一點。在裡面出現的人,除了我和沈冰外,應該都是死人……」
我說到這兒被大腳仙打斷:「你太武斷了吧,難道照魂井只有你能進來嗎?」
我冷笑道:「我們進照魂井時,是念了開門咒的,這是曹氏秘譜中的口訣,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不念此訣者必死,其實那個牛哥早就死了,當時我忽略了這件事,直到沈冰去碰烏木的時候,我才想到,牛哥是故意告訴我們烏木,讓我們想到這是祭煉黑木盤用的,要我們去破壞,這樣就會中了曹氏的陰謀詭計。
「沈冰被困壁畫內,讓我心神大亂,你們出現後,又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因素。雖然你們的出現讓我感到很意外,但還是相信了你這個女巫的本事。後來你把我騙出去,再回來,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你們就算懂的開門咒,可是沒有天門獨步的秘法,憑什麼能從龍尾回去?那只有一個答案,除非你們是鬼!
「你還有一個破綻,按理說,你應該明白照魂井中的路不能亂了順序,我從龍尾回來,你竟然不問我用什麼辦法安然返回的,說明你就是個傀儡,一個被狐狸精迷惑了神智的鬼魂!」
「可惜你明白的有點晚了,你污血加身,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去死吧!」大腳仙說著突然臉色大變,整張臉皮變得十分慘白,沒了半點血色,一對眼珠鼓暴而出,非常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