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做得太絕 文 / 多勒普

    趁著leo分神之際，喬瑞嵐與阮浩兩人變被動為主動，一個漂亮的閃身不等leo反應過來，槍口早已對上了他的眉心。而突然闖進來的眾多的黑衣人帶著幾個leo的手下也將外面的形勢控制住。

    「主上！已經全部解決」一個屬下匯報了外面的情況。

    leo見此情景早已是啞口無言，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放眼望去外面的走廊裡，早已躺滿了他的手下的屍體。

    「怎麼會這樣？」

    「leo，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阮浩的語氣完全是與任傲偉如出一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主上！」leo跪躺在地上，爬到任傲偉的腳邊。

    「主上！我求求你！放過一條生路吧！

    念在我們家族也跟隨你，跟隨六爺這麼多的份上，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任傲偉平靜而冷漠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面對著剛剛的殺戮，他的眼未曾眨過一下！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機會——我只會給一次！」

    「浩！交給你了！」

    任傲偉摟過身旁的喬瑞嵐朝外面走，剛剛走到門口，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一件事，頭也沒回地停住了腳步，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喬瑞嵐盤起的黑髮，微微瞇起的眸子裡透露出一股嗜血的光芒

    「把他的右手砍下來餵狗！」

    「是！」

    斯塔滕島

    emperor大莊園內，又進入了二月份，不過不同於往年的是今年的天氣似乎較比往年又暖和了許多。

    巨大的莊園內佔地將近有三個足球場地那麼大，而最為獨特的別墅樓卻只蓋了三層而已，外觀看起來四四方方的別墅其內部則是採用了巴洛克式的建築風格，寬闊的中廳裝飾既富麗又顯得自由，高檔而考究的設計一眼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至於說它到底獨特在哪裡？那是因為從天空俯視它你就會發現它是字母「e」的形狀，當然是指「emperor」的首字母。看得出主人對於房子的確是花費了很多的心思。

    清風浮動，別墅樓的正面的常春籐隨風飄蕩，即使是在冬末的季節裡依舊綠意不減，反而增添了幾分暖意！

    一樓的廚房內

    喬瑞嵐身著黑色的運動裝，胸前紮著白色的圍裙，頭髮依舊是盤在腦後。幾分鐘後，關了火，她小心地將熬好的粥倒進保溫桶內，隨手擦乾淨了流理台。

    「嵐小姐，我來收拾就好了，這怎麼能麻煩你」一個白頭髮的老伯站在她身後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沒關係的，eli伯伯」

    喬瑞嵐回頭看向來人，eli是墨西哥人，在莊園內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一直照顧著六叔的飲食起居，與其說他是這裡的大管家，他倒是更像一個家人，因為在喬瑞嵐的眼裡也只有這個人是莊園內唯一一個手上沒有沾血的人了。

    「老爺走了兩年了，你每次都會在這一天來這裡給他熬粥喝，你真的有心了，我想老爺在天之靈也會感謝你的！」老人看著她，說到已故的人的時候，老人的聲音不免有些哽咽。

    「這是我應該做的，

    而且我答應過六叔的」

    「eli伯伯，您也有心了，我以為您會離開這裡的」喬瑞嵐將一直在心裡懸著的疑問說出

    「本來我也想離開的，可是是主上留我的」

    「主上？」

    「是啊，他真的是好心，他知道我一個人也無處可去，而且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有著很深的感情，所以我就留下來了，我雖然是看著主上長大的，可他畢竟是主子，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家人一樣，你知道嗎？嵐小姐！

    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eli，在說什麼呢？」冷冷的男聲在裡面傳來

    「沒——沒什麼，我先下去了！」eli見到任傲偉出現，立刻收起了剛才激動的情緒。

    只剩下喬瑞嵐獨自正面對著他，眼前的男人是「好人」？喬瑞嵐思量著老人的話，心底的問號油然而生：好人？到底要怎樣定義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好人呢？

    寂靜的墓園內空蕩蕩的，偶爾會有幾個前來祭拜的人，儘管天氣不十分涼，可是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也不免讓人覺得幾分蕭瑟。

    喬瑞嵐放下手中的保溫桶，又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白瓷小碗，那是六叔生前常用來喝粥的小碗。任傲偉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張羅著擺放物品和鮮花。

    「謝謝你！」

    任傲偉突然開口，喬瑞嵐回頭，看見他的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墓碑上面的照片，老人一臉的和藹可親，有誰能想像得到當年的他又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會有了現在的紐約第一大幫派？只是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眼前的這一垺黃土！

    「不用謝我，

    我答應過他老人家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喝到了沒有」

    喬瑞嵐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輕輕地拭去照片上面的浮灰，語氣淡淡的，可任傲偉聽得出她心裡的遺憾。

    「會的，他一定會嘗到你做的粥的

    而且還誇你的手藝好！」

    兩人轉身離開墓園去取車的路上都沒有說話，他們之間的話題似乎很少，只是每次只要任傲偉一開口，他的問題總會令喬瑞嵐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問我關於葬禮的事？」

    「主上，作為一名屬下，如果主子不說，我又怎麼會多嘴呢？」喬瑞嵐答得乾脆，只是又在心裡默念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說，我就是問了也是白問吧。

    「其實，乾爹生前留下了遺書」

    「遺書？」

    「是的」任傲偉邁著沉重的步伐悠悠地向前走

    「乾爹說不要把他的葬禮弄得太隆重，嬰兒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都是伴著嚎啕大哭，走得時候就靜靜的走吧，不要驚動太多的人」

    「不要殺傲澤也是六叔的意思？」喬瑞嵐看著他，他只是點點頭。

    「就算六叔不說，你也不會殺他的」喬瑞嵐說得肯定，兩人走到了停車場，任傲偉站在車門旁，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眼

    「你這麼肯定？」

    「你連一個在家裡做飯的eli伯伯都能留下，又怎麼可能會殺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兩人一起坐進車裡，任傲偉發動車子駛離墓園。

    「乾爹在的時候，總會告訴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是我卻還是殺了leo那幫人」

    「那不一樣！」

    「我——是不是做得太絕」話雖如此，但是卻聽不出有任何後悔的語氣，喬瑞嵐望向窗外不斷倒後的樓房，開了口

    「慈不帶兵，義不養財

    每個圈子都有它既定的生存規則」

    這是喬瑞嵐的心裡話，跟在他的手下已經三年的時間裡，她也看到聽到了很多事，身處像任傲偉這樣地位的人每天要面對處理的事情有太多太多。換做以前那是她想都沒想過的。

    是啊，換做以前，如果以前沒有發生那些事，她又怎麼會跑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做著與之前完全相反的工作。如果沒有發生，那她和他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知道香港那邊怎麼樣了，姨媽，姨父，表哥你們好嗎？而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