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記憶中纏繞的夢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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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諾，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為別的男人難過，更不准你為別的男人流淚，你只能是我的，莫可諾，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
聲音還在耳邊響起，只是我眼前一黑，便什麼也聽不到了。
記憶中那個夢又做了起來………
一切白霧的盡頭，一紅衣少女癱坐在雪地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某處，嬌顏上泛著異樣的蒼白，平靜得如同死寂，空中還有飄落的白雪，如同那零落隨風而舞的花瓣，靜落在那一抹鮮紅上形成刺目的對比，這樣零星的雪在這個世界似乎飄落了幾千幾萬年……
一個滿頭銀髮步履蹣跚的老者，挪步移到少女身旁，如同古木枯萎的臉上閃動著憐憫的光，那似穿透歷史蒼桑的慧目靜靜地注視著身下的少女。
「婆婆。」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少女緩緩開口，然而臉上依舊是死寂般的平靜。
「怎樣才叫做是人？」
「有慈愛的心，會流淚的眼睛，會笑的嘴巴，會勞動的手腳，會在意和保護身邊的人就是人。」老者緩緩而談，滿目的滄桑與智慧。
「那會在陽光下融化，變成水，化成泡沫消失的，也算是人嗎？」
「只要有愛人的心，懂得為人犧牲就是真正的人。」
少女空洞的眼漸漸回籠，透射出一絲堅定的光芒，那蒼白的嘴唇緩緩開啟：
「那好，婆婆，請你告訴他，即使千年萬年我都等他……」
迷濛中她依稀聽到他在她耳邊的低語，「虹兒，永遠別離開我。」
「好，千年萬年我都等你」雪地上她蒼白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笑，美得傾國傾城。
畫面快速地旋轉，綺麗的山水下，千石橋畔，一襲紅衣女子撐著油傘，緩緩向癱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伸出手去，她對他笑，美得勝過朝陽的韶華。
時空再次扭曲，那一晚，那一刻，夜色如洗，月光如華，陡然間天空下起了百年一遇的雙子座流星雨，空谷中十里桃花間的一間竹屋前，紅衣少女指著流星，笑靨如花，回首看向身旁的男子，帶著驕傲與自信，「我說的吧，寒汐是不會騙我的，果然是流星雨！」
白衣男子回首，嘴角噙著淡而溫和的笑容，「你很喜歡那個叫寒汐的？」一貫的清潺語氣，只是從問的那刻起，那雙蔚藍的眼神便從未離開少女的笑靨。
「嗯！我當然喜歡寒汐，從小我就喜歡他。」回首看著男子的眼睛，少女的眼裡沒有絲毫猶豫，光芒堅定似要刺穿人的眼，聲音清泠如管中樂，「在我心目中他的份量比過我的母親！」
「是嗎？」男子淡淡地反問，嘴角依舊溫和地笑著，只是眼神卻沉了。少女微微頷首，大眼一轉，雙手負於身後，上前一步，嘴角帶上一抹戲謔的笑，「不過……」故意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濃。
「不過什麼？」男子上前一步，看著少女的眼神深了。
「不過，我現在最喜歡的卻是…」少女又頓了，似乎你不問她就不說。
「是什麼？」噙著笑，問，他甘願中招。
少女又頓了頓，突然抬頭指天，「天上的流星！」
抬起的手突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握住，「那是不是我幫你摘下一顆流星，你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少女有絲錯愕地看著男子自信從容的淺笑。
「你當真要為我摘下天上的星星？」頓了頓，少女看他的眼神更亮了，可嘴角的笑也更深了，「可是，寒汐都做不到。」
「所以注定，我才是你最喜歡人！」話一落，少女便覺眼前白影一過，人便已不在身旁。當下卻頓一陣恐慌，點地飛身追上。百尺紅綾纏上半空中欲翱翔九天的人，生生地將他拉了回來，紅綾的另一頭繞上喬木的頂端，兩人在林間相擁飛旋而下，掃落的一片的翠葉。
「你瘋了嗎？」少女蹙著眉，月光下顯得她的臉更白了，「你要真是為我摘下星星，那你不是在告訴整個蔓月宮的人你躲在這嗎？你的傷又沒好，你打的過我母親跟寒汐嗎？」
男子卻沒答，看著她良久，才開口，「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永遠當不了你最喜歡的人？」此時，腳足落地，少女卻抬首訝異地看著男子一臉怪異的表情，半響，一陣清脆的笑聲在密林裡蔓延開來，弄得男子的臉更怪了。
「那好！」少女收了收臉上的笑，美目流盼間儘是迷人的美，「現在，你就去千湖邊為我捉一千隻螢火蟲，然後我告訴你我最喜歡的人是誰。」笑著，收回紅綾，轉身留給男子一個望之心動的背影。
睡夢的迷離中我似乎看到了，千湖邊，那一千隻螢火蟲的美，抬手想要觸及那美麗的畫面，卻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觸便如點指入平湖盪開陣陣漣漪，原來一切只是鏡像，心猛然翻痛。
「虹兒，你又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烈日下，他的臉逾漸蒼白，與這天一色的白彷彿連同一體，身體竟也漸漸開始了扭曲，渙散，彷彿風吹得更猛烈點，他便會散去。而此時他的聲音是悲愴而絕望的，蔚藍的眼眸翻滾著濃重的恨、痛、悲涼、不甘看著地上癱坐的少女。
也在那一瞬間，心再次狠狠被抽痛，我猛然睜眼，看著頂上，依舊是茫茫的一片白，思緒平定了幾秒，腦子卻似在不斷抽走什麼，最後一夜長夢卻只剩雪地上那少女的那句『千年萬年我都等你！』和一顆痛著的心，其他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不論怎麼想都不行。
可這樣一個關於等待的夢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十幾年了，總做著這樣的夢，我可不想迷信什麼前世今夢，緩緩地支起身，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這是哪裡？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看著端著早餐的陳莫謙，我微微瞇起眼，原來是他帶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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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連續三個哇，足可見這章風靈寫得真糾結！哎！想想要來這麼一章，只是這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知親們看不看得懂，喜不喜歡，哎！算了，如若看不懂不喜歡者，直接忽略，哈哈！麼麼！今天風靈這下雪了，天可冷了，手長了凍冰瘡，今晚就一更了！麼麼！繼續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