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傷心，你開心嗎？（四）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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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劃過我的臉，吻上我的唇，落到我的下巴，「為什麼我不能這麼對你？反正你不都是這麼認為的嗎？！」更加撕開我的衣服，吻著我的肩膀，「不是你的誰？」他譏嘲地笑了幾聲，聲音陡然一硬，「既然我不是你的誰，那麼，就讓我變成你的誰好了！別想你能推開我，莫克諾，你永遠都別想！」
我猛地睜大了雙眼，被壓制在兩側的雙手，握緊的拳慢慢鬆開。他……在說什麼？「若冰！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我問，可他卻沒理會我，扯著我的衣服，只求更多的觸碰，佔有！而我依舊想著他剛才的話，忘了反抗。」不是對我毫無感覺嗎？不是淡而無味嗎？為什麼又要成為我的誰，為什麼不讓我推開你！你到底要的是什麼啊？！」我撕破嗓子大喊。
一瞬間，他停止了所有動作，房間也一下子靜到只剩下我們兩個有些加粗的喘息和加快的心跳。他抬頭，帶著未退的熱潮和渴望，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深刻到我以為他要將我看穿。而我看到的竟是他痛到極點、恨到極點，糾結到極點的複雜。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我不懂，為什麼我會再問一遍。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聲音很淡，很冷靜，卻帶著一絲哽咽的沙啞。
回答我的是他一段久久的沉默，久久的凝視，我苦笑，「原來，你連你自己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頓了頓，看他的眼神加深了一分，心跳也一陣加速，「還是說，你想要我？」問完，我同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猛地睜大眼，像是被我震到，禁錮我的手也加重了，只是他依舊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要，還是不敢說？」我追問著，可他還是沒有開口，我譏嘲地笑起來，「看來是不要啊，瞧，我又自作多情…嗚…」
他忽然低頭吻住我，溫柔的纏綿的，禁錮我的手換成了捧著我的臉，帶著憐愛和疼惜。可這樣的吻卻不能融化我半分，只因為這算什麼？把我當什麼？！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想讓我哭就哭，想讓我笑就笑，無論愛與恨都不需要理由的玩物嗎？若冰，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不顧手臂上的痛，我使勁地推他，身體扭動著掙扎，我不要這種虛假的溫柔，我不會原諒他的欺騙傷害，我不要再被他的柔情迷惑，我也不會讓自己再次淪陷。
我的反抗讓他猛然驚醒，他睜開眼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了疼痛從裡面一閃而過。隨即他雙手緊抓住我抵制著他的手，身體壓著，讓我不能動彈，他抵在我的額頭上，微微地喘息。試了好幾次我都不能掙脫他的束縛，漸漸地也沒了力氣，索性我也就那麼靜靜地躺著，看著他沉默。他睜開眼，看著我，墨藍的眼眸就像無邊的夜，我看不清也看不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半響，他開口，聲音壓抑著帶著沙啞的性感，卻道不出是什麼意味，「如果，我說我要你，你會給我嗎？」
我怔住，同樣看了他半響，很平靜地回答他，而心裡卻揭開了千層激浪，「不會！」
他略微苦笑，隨即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冷，「還好，我也並不是很想要。」
「我相信！」想也沒想我就開口，「你怎麼可能是真的在意我？如果你在意我，那麼你就不會這麼毫無理由地傷害我；如果你在意我，那麼你就不會想不到舉報阿k我會有危險；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你又怎麼會像剛才那般地想要傷害我。」嘴角微微上揚，眼角卻滑落了淚。
「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我問，而他只是看著我，我微微笑開，卻全是苦。
「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只想問你，如果我傷心了，你是不是會開心？」頓了下，看他眼神深了分，我再問，「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更開心？！」
沉靜了半響，一隻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臉，他依舊看著我，說話突出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清清涼涼的味道，「如果你傷心了，我不可能會開心，如果你死了？」他輕笑一聲，「那更不可能！因為…」頓了下，他深望著我，聲音帶著不容違抗的堅決，「根本就沒有這個如果！沒有人可以讓你死，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我怔怔地看著他，忘了反映，震驚之後我想，他說的是又是騙人的吧！
「可諾…」他喚我，耳邊他的聲音繼續，「那些口不擇言的話不適合你，我，不想再聽到，否則我會很生氣的。一旦生氣…」他沒再說下去，而略為拖長的尾音，深邃的眼神，卻帶著濃濃的警告。
拉好我的衣服，他翻身下了床，我咬著嘴唇，壓抑著，挪動著身體坐了起來。
「忘了今天的事，我只是一時腦子不清醒，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他的聲音很平淡，跟往常一樣修飾得很完美，就好像剛才發瘋的根本就不是他！
「一時不清醒嗎？」我譏嘲地笑著，回頭看向他，「你的回答總是這麼可笑！」
面對我的譏諷，他只是在床邊沉默地站了會，接著伸手去拉門把，門打開了，走了兩步他卻停下，回過頭他看著我。我卻生氣著，懶得去看他，也不想知道他又要幹什麼！可耳邊卻響起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好久都沒聽到過的關懷跟溫柔。
「感冒藥放在電腦桌上，別忘了吃。還有，手臂上的傷口好像撕裂了，藥跟繃帶都在櫃子上的藥箱裡，自己別忘了重新包紮一下！」
我訝異地回頭，卻只看到一抹走出的身影，門，彭－地關上，看著那關上的門，一股憑空而生的氣竄了上來，我緊緊地抓著棉被，這算什麼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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