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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穿越千年,虛幻桃林*前塵往事篇(二)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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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洛楓承受不住如此的打擊,她背叛了一切,卻換來愛人的形神俱滅,在教眾的審判中,洛楓自願跳下月湖底祭奠月神。

    其子年幼,尚在襁褓,又因體質特殊,是難得習練術法的奇才。風淺月其實自小就與洛楓交好,雖然洛楓犯下大罪,但畢竟幼子無辜,她也實在不忍趕盡殺絕,便把孩子留了下來,成為蔓月宮的聖童。

    風淺虹現今的祖母,不,實際上應該說是曾曾曾曾祖母,就是蔓月宮的四代宮主風淺冥,也是蔓月宮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利用妖氣結晶,修煉達到半仙水平的人。

    她如今都快兩百歲了,她在年幼的時候得到那塊妖氣結晶,作為蔓月宮的宮主,可她卻跟普通人一樣老去。沒人知道她到底能活多久,只是她那張佈滿滄桑的臉每一天每一年都會爬上新的褶皺,猶如不斷枯萎的古木。

    蔓月祠堂裡擺放著歷代宮主的畫像,每當教眾仰望時,都會情不自禁地被上面第四張畫像深深迷住,因為上面的女子是那樣的風華絕代,絲毫跟如今步履蹣跚,滿目滄桑的老者扯上任何瓜葛。

    四代是當時武林第一奇女子,也是公認的江湖第一美女,與當時的武林霸主楚蕭鋒,南北分據,各持半壁江山,實力在於伯仲之間。但他們的關係實際上卻是亦敵亦友,相互傾倒,也成就當時武林的一段龍鳳傳奇,關於他們的傳聞至今都為人流傳。

    最後因為種種糾葛,也為了武林的持久和平,四代甘願交出手上所擁有的一切,奉給楚蕭鋒,帶領著教眾返回蜀疆,並立誓從此不踏中原一步,至此南北天涯。

    在風淺虹眼裡,她的婆婆,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特別溫和、恬靜的人,只是在看著桃花散落時,常會浮現出淡淡的悲傷。從小到大,婆婆跟她講了許許多多中原那邊的故事,也在她的好奇下,講述了她跟楚蕭鋒那一段被世人百年傳送的龍鳳傳奇。

    其實當年,楚蕭鋒曾提出與她攜手共同統治天下,卻因為彼此終不能完全信任,底下教眾也不能徹底融合。最終為了避免血光的到來,婆婆放棄了愛情,但為了愛情,婆婆卻放棄了不老的權利。

    桃花樹下,婆婆抱著她,理著她一頭青絲,別樣柔情地跟她說,其實能跟自己愛的人,一起老去,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哪怕天涯相隔,哪怕現在他已經死去,她也可以在蒼老中慢慢回味,曾經一起老去的歲月,而不是一味地停留在當初,無法自拔。

    風淺虹不能完全懂得各種滋味,但她忘不了婆婆講這段話時的恬靜、慈祥、幸福的模樣。那飄落的桃花間,似乎就站著她的愛人。

    曾經冷傲自信、馳騁江湖無敵的蔓月宮主風淺冥,如今溫和恬靜,修生養性的智慧老者,彼此的差距,仿若天和地,這就是愛情跟時間的改變嗎?

    如果一定要經歷愛情,風淺虹認定那人一定會是寒汐,除了他,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能跳進她的眼裡,直到那天,他的出現。

    十五根木釘釘在木牌上,卻等不到寒汐的出現,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填補不了見不到他的失望。那晚她徹夜坐在神母樹上,親眼目睹了那一場時空扭曲的震撼,那白光從時空縫隙中溢出,她的母親,還有寒汐跟那個散發著白光的異世妖靈,在空中的天人對決。

    顯然這次的天外妖靈比兩百年前的要強悍很多,聽說那次白琊大祭司一個人就足夠制服,因為時空錯位,他們妖靈本能的就減少了大部分的妖力。可這次雙方最後竟然持平,兩敗俱傷,白光散落在蜀疆的某個角落,黎明在這一刻到來。

    或許是生活來得太平淡,或許是上天注定讓他們相遇,要不然這個妖靈為什麼會偏偏掉進她的虛幻桃林。桃林包括千石湖設置了結界,這棵神母樹就是支撐這個結界的神物。除了知道進入的咒語,本身有一定術法修為的人外,其他人根本不能進入。

    當風淺虹撐著油傘跑到千石橋上,看著那一襲華麗無暇的純白,像雪一樣鋪在石面上,內心隱隱震撼。

    蜀疆常年濕熱,不會下雪,但寒汐曾虛幻出飄雪帶給她過美麗的雪景。可那卻遠不及,朝陽下這一片雪白來的撼動人心,就仿若一汪滋潤的清泉劃過人乾涸的心尖。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虛弱,在陽光底下就像真的雪會融化了一樣,他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風淺虹擔憂地想著。

    地上的妖靈像是嗅到了生氣,是跟昨晚與他相鬥的那兩個生物同樣的味道,意識到了來者可能不善,他本能地仰起頭露出可怖的猿牙,雙目赤紅,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風淺虹睜大了眼,保持著蹲姿不動,應該是被他的敵意和可怕的表情嚇到了。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像感受到了他的驚慌、無助,失措,就像一隻受了傷,帶著濃濃戒備的困獸。

    這就是,來自異世的妖靈?

    婆婆曾跟她講過,妖靈也是有感情的。他們的世界跟她們的一樣,每一個生靈同樣有著喜怒哀樂,生老病死,家人姐妹,只是他們生存在不同的時空而已。

    她們這樣違背自然,將他們召喚進這個時空,還要奪了他們的性命,其實是很殘忍的,總有一天上天會降臨報應。可她不能改變蔓月宮的生存法則,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獨善其身,好好把她養育成人,蔓月宮的明天由她來改變。

    風淺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她的話,但是想,無論在哪個時空,一個友善的微笑,總能表達一個人的心,她對他並無惡意,朝他伸出手,她宛唇微笑。漸漸的,地上的妖靈像是真的意識到了,這個生物跟昨晚的那兩個是不同的,慢慢地收起猙獰的模樣,露出他原本的傾城之貌。

    彼時,朝陽掛天,濕熱的天氣裡,蟬在聒噪,鳥在鳴叫,琉璃的光束在彼此眉目間旋轉,彷彿就這麼一瞬,週遭突然安靜,天地無聲。

    風淺虹看著都有些發呆了,這個人,不,這個妖靈,太美了!她認識的人不多,但見過的美人卻不少,比如她的母親,比如前代聖女洛楓,比如她婆婆年輕時的畫像,可眼前的人,卻比她所見過的都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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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恐怕就這麼多了,明天風靈試著把番外結掉,接著正文,以後番外,就看情況添加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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