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二章 陽台上的談話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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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一切，c市是一個複雜繁榮的城市，在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也是什麼秘密也藏不住。只要你有能力，一切的信息都會掌握在你手裡。」她回頭，對我微微地笑，那笑帶著一種讓人屈服仰望的能力，自信篤定的光芒。
「我承認利用一個人很自私，你可以盡情鄙視嘲諷我，但我只想說明一點，不管你信不信。我會利用她，是因為我相信，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或許我還是會傷害她，但也是為了更多人好。就像陳總當初一樣，我們都沒得選擇，誰讓君少白的弱點只有一個。」最後半句，我聽得心頭一窒，深刻地明白雅欣曾為我做過什麼，都懷疑白水曦是不是故意的。
看來她真的什麼都知道，我眼色緩了緩，沉聲道，「所以幾天前的海瑞港口，你那麼做的確是為了救我？」
她清淡地笑了笑，不予置否。
「為什麼？………我跟你們又沒什麼交情，根本不夠格讓你們不惜得罪九龍會來救助我。而且你們怎麼會對我的情況瞭如指掌，就算你們有能力知道，但我不信對於一個幾年前一直找你們麻煩的人，你們會做到時刻關注！」我話說得有些冷，因為我感覺得到白水曦藏著什麼，她不是救助我的真正幕後人，她身後應該還有人！
「莫小姐那麼聰明，難道非要我把話全說明了，你才敢確定嗎？」白水曦說的像是事實明擺著的一樣，低頭淺笑，俯身在陽台上的盆栽上折了一朵紅薔薇，低首輕嗅，模樣美不可言。我看在眼裡，只覺得週遭有逼迫人的涼，十指曲成拳，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疼出血的味道。
「是……他嗎？」我艱澀地問，有種打死都願承認的感覺，可能調動白蓮會為自己做事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他？……是誰？」白水曦挑眉，看我的眼神明亮如宸。看在我眼裡，感覺上她就像是逼著我說出他的名字，讓我不得不面對再次受了他的恩惠。
「莫、賢、銘！」我一字一字地吐出，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火氣，「c市的市長莫賢銘，我名義上可笑的父親！！是他拜託你們白蓮會幫助我的嗎？」我的情緒顯然是超乎了尋常的激動。
白水曦卻是靜靜地看著我半響，朗月般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隨即她燦爛地笑開，「莫小姐，果真冰雪聰明！」
哈！這算是承認了嗎？竟然真的是他在背後操縱！
可是，他憑什麼！！
憑什麼讓我受他的恩惠，憑什麼引導我的人生，憑什麼還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莫市長的確很關心莫小姐，父女之間有最大的過錯，都敵不過血濃於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覺得莫小姐應該試著以更成熟的心態，看待你們父女間的關係！」白水曦一陣苦口說教，我卻聽得偏頭悶悶地笑，悲哀又可笑，帶動著身體都有些震盪了起來。
血濃於水？這個詞真不該用到莫賢銘身上，他或許是還不想讓他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死，可說到關心，那就差的十萬八千里了。
他如果真的關心，就根本用不著讓白蓮會的人來關照我，只要他一通電話打到九龍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又或者——，他可以運用他的職權來保護我，可他都沒有！讓白蓮會出面，只能說明他不願我死，但也不願承認有我這個女兒，從沒想過讓我的身份曝光！
不過對於這些，我可從沒想過跟其他任何人談論。回頭我冷冷地看著白水曦，扯唇輕笑。
「白水曦，別可笑了，你又不是我，沒資格對我的生活做任何評定。而且——」我頓了下，一步一步上前，說出去的話更加犀利傷人，「請不要無時無刻擺出一副慈悲的模樣，可以當著所有人演的淋漓盡致的你，其實虛偽的可以！」腳步停在她跟前，我毫不閃躲地直視她。
眼神對視數秒，她極淡地偏頭一笑，踱步走到我的身後，聲音娓娓動聽地從後方傳來，「我不懂莫小姐是什麼意思，今晚你怎麼都說些叫人聽不懂的話。」
都說到了這份上，她還要當做什麼都聽不懂嗎？我嘴角旋起一抹冷嘲的笑，「我聽說——，白蓮會大小姐有兩位全職的管家，相當於她的左膀右臂，而且一文一武，全全負責她的起居和幫會的事物料理。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如影隨形，可今晚是怎麼回事？」
轉過身，我眼神帶著詢問，看著她絕對完美的臉，「當君少白帶人闖進來時，怎麼不見開蒙出現，他不應該毫無疑問地擋在你面前嗎？當大堆記者硬闖進來時，伊戈爾又去了哪裡，他不一向是你的言論代表嗎？」
面對我的提問，白水曦只是沉默地看著我，我笑了笑，「怎麼，說不出來了？呵！還是我幫你答吧。」
「當君少白闖進來的時候，開蒙指揮著一群白蓮會的人，怎樣配合著你，而他自己卻站在柱子後看著你如何面對君少白。當大堆記者闖進來的時候，伊戈爾就站在門口外面，甚至帶著微笑看著大堆闖進來的記者將你和君少白團團圍住。」
「他們是瘋了，還是說他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還是一切都在你們的意料之中，又或者這一切本就是你們的特意安排！」
「好一出自導自演的好戲，將所有人都蒙在鼓裡，被你的演技所迷惑。可試問沒有白蓮會大小姐的撐腰，這些記者又哪來的膽子敢闖進這種私人的晚宴？被圍堵的認可是君少白呀，他們就不怕秋後算賬的嗎，沒有絕對的好處，他們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安全來開玩笑！」
我扯著一抹看好戲的笑，本想著自己這麼揭穿出來，她能有一絲反常的表現。可視線裡的她竟依舊面色不該，默默凝視了我片刻，像是敗給我地一笑，一如往常的漂亮好看，從容淡定！
「莫小姐，真的是比我想得要聰明，心境也更透徹。」她走到欄杆旁，晚風吹著她耳旁的長髮，帶著一絲冬日清冷，「的確一切事情都在我的預料裡，可我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
「沒有一個做壞事的人，會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我冷冷諷刺。
「一向孤獨自閉的人，也不會懂得眾人跟隨的責任！」白水曦回身，含笑反擊，我臉色一沉，有種無言以駁的難堪。
「我是白水曦，可我也是白蓮會的大小姐，作為白水曦我不願欺騙傷害任何人；可作為白蓮會的大小姐，我有責任和義務讓我底下成千上萬的弟兄過好日子，家人平安。為了救助莫小姐，我們得罪了九龍會，所以我必須以任何可能的方法讓傷害降到最低。」
「因此——，我無法認同莫小姐對我的評價，說到虛偽造作，我卻更願理解成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人做出的努力。」白水曦沒有絲毫迴避地對著自己下評定，這樣的她，有著一抹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即便過了三年，在她面前，我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這幾年，你過得好嗎？」白水曦話鋒一轉，原本有著幾分疏離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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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張九點吧！今天怎麼寫的有點沒感覺，難道是看著同學一個個回學校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