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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風波的平息,不安的騷動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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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報紙、電視上都有我那天的報道,陳莫謙也不久就做出聲明,說我所講的純屬事實,而他是因為出差日本不瞭解國內境況,所以才會遲遲言明。凱倫代表著他對引起這場風波表示深深的歉意。

    原本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新聞卻原來只是個大烏龍,不少人為此發出相同的感歎。但也還有人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原因在於白水曦那晚,眾人皆以為兩人的親密關係時,我們並沒有作出否認。

    而且那串閃耀奪目的磚石項鏈真的不是loverstears嗎?當晚在場的人可都是出自名門家族,就算是串高仿的a貨,也應該有人看出端倪才對!只是當事人都不承認,誰都沒那個必要為了自己的猜測,而對陳氏的總裁做出任何評定。

    我和陳莫謙之間純屬誤會的消息,幾乎在我那天說完後,就傳遍整個校區,網絡論壇上幸災樂禍打壓我的顯然高樓迭起,人聲鼎沸。四周看來得眼前,比若冰拋棄我之前還要惡劣。

    不過我不在意他們,所以就談不上有多在意他們對我的態度。更何況眼下的我,根本沒過多的精力去面對他們。

    可陳莫謙,真的——,出差日本了嗎?我眉目深思。不過就算他去了日本,他在國內的眼線這麼多,凱倫也不可能不會向他稟報這件事,所以他說不瞭解國內境況,這一點擺明了說謊!

    說到底,他還是想讓我看清,我失去他就連這點娛樂緋聞都應付不了。眼下他不再為難我,解決所有的事,是想表示他真的不願再管我了吧。

    風浪漸漸平息,我從雅欣那裡離開,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裡。雅欣一再挽留,我還是拒絕了,抬手觸碰著脖頸上的寶石項鏈,我總覺得我的心好不安。期間我有幾次想找若冰談談,只是他總對我冷淡如冰,在學校也覺得不方便,便想著還是回去說吧。

    中午回來,我剛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從洗手間出來,若冰正好開門進來。看到我,他的眼神祇是短暫地逗留兩秒,一分特別點的情緒都沒有。接著像是對待四周圍繞的空氣般將我視而不見,繞過沙發,逕直朝著樓上走去。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在他踏上樓梯前的一刻,我站在他身後喚住他。

    可他只是腳步緩了緩,依舊向前,我情急一把抓住他的手,「聽我把話說完。」我堅持,他終於肯回過身,拿正眼看我,只是眼神淡無感情。見他回過身,我便撤回抓住他的手,沒注意到他的手因為我的放開輕輕顫動,最後虛握而起。

    他沉默凝視,像是等我開口說話。我忍住心頭的浮動,低頭醞釀了一下,然後抬眸看他,眼神堅定:「我只是想說,如果——,你還在醞釀著怎樣傷害我,我希望,你可以只是針對我一個人,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人!否則——」

    話一時頓住,其實我想說恨他一輩子,可他說過了,他要的就是我恨他,恨得永生難忘!我又想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但這句話我似乎又早說過了。一時間,我竟想不出有什麼話能拿來威脅他,斟酌了半天我才說:「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我說的認真,看他的眼神深刻。

    聽了我的話,他深深凝視我,身上像是一瞬間席捲起一股駭人的戾氣,墨藍的眼眸深沉得如天宇般高深難測,我以為他將要說出一些傷人的話,卻沒想他只是極其冷淡地問了一句:「說完了嗎?」

    我怔了怔,有點適應不了他的反應。自從那次他問我是不是喜歡陳莫謙,然後朝我發火後,就像是對我特別的冷淡。他這樣子反倒令我更不安,讓我從頭到腳都看不懂他在想什麼。就像此刻,我都分不清他說話的語氣是喜是怒,只覺得他對我似乎很不耐。

    沒等我回答,他便欲傳身上樓,這讓我感到一股不被尊重和被漠視的生氣。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加重語氣強調,他應聲停下,回頭淡漠地看我,連身體都沒轉過來,「回答你什麼?」聲音清淡無一絲波瀾。

    我有點受不了他的態度,像是我剛才講的話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意義。緊握著手,我強迫著自己冷靜,耐心地一字一字告訴他怎麼回答:「回答我說,你知道了!」

    「我該知道什麼?」他轉過身,面不改色地反問。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終於,我忍不住,發怒。他卻突然露出一抹姣好的微笑,順帶染上眼角眉梢,奪目地晃動著眼球隨著他繞轉:「這就是我的回答!」輕潺好聽的話音落下,他笑著轉身上樓。

    而我,怔怔地留在原地回味他的話。什麼叫——,這就是,他的回答?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耳邊突然迴盪起這一句,我的臉色跟著瞬間發白,嘴唇抿起,雙手緊握,全身抑制不住蒸騰起來。

    這就是——,他給我的回答?

    他還是不肯放過地想要傷害我身邊的人,來刺傷我?指甲一點點地陷入傷口剛癒合的掌心,疼痛著讓我借此堅強地緩過呼吸。

    他就——,這麼恨我嗎?

    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心臟一陣一陣抽痛,痛得我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站立不穩地蹲下身,最後坐在地上靠著沙發,手緊緊地按著胸口,腦子不斷地回復過去的一切。

    難道,真要我死了,他才肯放手嗎?可他說我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過我。但是若冰,你真的強大到能控制一個想死的人,不去死嗎?

    摸著頸項上的項鏈,我眼神水光波動。剛回來的時候,我翻看原本收藏它的地方,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那它到底是怎麼跑到我脖子上來的,總不可能是我自己夢遊戴回去的吧。我是多麼想問是不是他——,他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戴回去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我開不了口。

    為什麼會開不了口呢?我一直拒絕著不去想,不去深究,可我還是否認不了,那是因為——我還是捨不得!

    還是對他心存留戀,捨不得真正把他放棄了。我怕,問題攤開了,就弄得不得不去面對!

    莫可諾,你不是心死了嗎,死了的心,為什麼……還會捨不得?

    我真的………無藥可救了嗎?我悲哀地閉上眼,燙人的眼淚從眼角的縫隙流出,無聲地承受著滿身看不見,卻血淋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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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是這樣傷心,這樣害怕,晚上也很難入眠,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安穩地睡著,夜間也不會做噩夢。而且不管我在哪裡睡著了,最後醒來都會是在床上。我都不知道是自己夢遊上了樓,還是——,有人專門把我抱了上來。

    可我跟他一直都在冷戰,彼此間的態度比門外的大冬天還要冷,我怎樣都無法相信,他會好心到把我從地上,沙發上抱起來,再幫我蓋好被子。

    說來也很奇怪,一個人如果晚上不做夢,一般都是睡得很深很沉,可我卻時常像是能感受到一雙溫柔的眼神凝視著我,清涼的手撫摸著我,甚至是——冰軟的嘴唇親吻著我。

    讓我感覺起來像是被誰深深愛著、疼惜著,內心的孤獨、空虛也會隨之減輕。只是每當早晨我睜開眼,看著空落落的房子,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陣落空的抽痛。有時候,我真覺得,如果我就這麼睡死過去,或許會幸福很多吧。

    清晨躺在床上,我有點想哭的衝動,心中滿滿的痛,只是因為夜間那一分模糊不清的柔情,總能讓我想起曾經若冰的影子。那個愛我,疼我在手心的若冰,而不是眼下這個欺騙我、傷害我、對我冷漠無情的他。

    阿k的病癒漸好轉,重新被帶回警局受審,案情繼續發展,不過新的證據一直沒出現,如果再這麼一直下去,阿k頂多判處五到六年的牢。可事情能平安過去嗎?我內心一直擔憂著,直到我再次接到何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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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最近很忙,專業課上來,現在只能暫時一更了,不過有幾天還暫時滿空的,我會補回來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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