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7章 我怎不知 文 / 墨初舞
慕祈風洋洋得意地開口,看著初舞的神色愈發的溫柔起來。他乾脆一腳跨上了窗戶,輕輕一躍,整個人就跳了進來,然後關上了窗戶,發出了一聲響動。初舞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小小地尖叫了起來,候在門外的梁語聽到了她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
「大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有一隻老鼠,嚇了我一跳,現在沒事了,你先下去忙吧!」
幸好房門是關上門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動靜,初舞鎮定地開口,卻狠狠地瞪了慕祈風一眼。這個傢伙,總是愛搗亂。就算是訂了婚,那男女之間也必須恪守禮儀,否則的話傳出去,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更別說現在兩人之間還沒有定親呢!
「這麼久不見,可想死我了!舞兒,來,給風哥哥抱一抱!」邪笑著開口,慕祈風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眼中的神色卻是格外的溫柔寵溺。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感受著懷中柔軟舒適的溫度,這幾天的惶恐著急,彷彿都找到了宣洩的出路,變得微不足道了。
「我、、也很想你、、」輕輕地開口,初舞也伸出雙手環抱住了他,心中格外的安定下來。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雖然都沒有說話,卻有一種溫暖曖昧的情愫在沉澱。
「舞兒,你看看,這是什麼?」良久,慕祈風才鬆開了她,從懷裡掏出了一件東西,遞給了她。
「這是我給你的玉珮啊!」初舞仰起頭,「不對,這不是我的玉珮,這上面的形狀是一條龍,而我的是一條鳳。可是,它們也太像了,這是你從哪裡來的?」
「這個本來就是我的,只是被我弄丟了,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了。不過幸好我找到了它,否則的話,我恐怕會後悔一輩子。舞兒,你娘親有告訴過你,那塊鳳形玉珮到底有什麼涵義嗎?」慕祈風開口,神色間帶著一絲神秘。
初舞搖了搖頭,隨即把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的懷裡,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會把那玉珮給他,希望他能夠發現這其中的奧秘。可是現在的她,卻不能告訴他這個真相。騙人的感覺真不好受,尤其是欺騙自己心愛的人,雖然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也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可是她終究,沒有對他做到坦白。
她害怕慕祈風知道了她是故意接近他,會覺得她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會對她徹底失望。哪怕從過去到現在,她心裡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
對於初舞自動的投懷送抱,慕祈風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想到她心裡還有別的心思。他忽然捧起了她的臉,深情繾綣地看著她,目光充滿了喜悅和溫柔。
「你知道嗎?能夠這麼快就解決了這件事情,還得多虧了青牧呢!如果不是他誤打誤撞的發現了那塊龍形玉珮,我也不會知道,其實,那個從小與我定親的女子,竟然會是你。」
「是、、是我?」乾巴巴地開口,在慕祈風的眼中卻變成了驚訝和難以置信,他的臉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爽朗而愉悅。
「就是你,當年救了我爺爺的人,正是你母親。而於我從小定親的那人,就是你!舞兒,我們之間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歡喜?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告訴了爺爺,馬上履行婚約。也不管現在時機是否合適,我只想在最快的時間內讓你成為我的人,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後顧之憂。那媒婆走了,我等來等去她都沒回來,心裡著急,我就乾脆來找你了。舞兒,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他的神色是那樣的歡喜和真誠,初舞只覺得鼻尖一酸,眼眶之中已經盈滿了淚花。前世今生,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終於等來了他這樣一句話。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夢境一般不真實,可是她知道,這不是夢。
「我願意,我願意!」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她緊緊地抱住了他,小聲地抽泣起來。已經沒有了歸屬感的墨府,已經不抱希望的父親,她心中唯一存有的慰藉,就是能夠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妻子,有他作為依靠。也許前方的那條路,也會很艱難,可是只要有他的陪伴,她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好好的走過去。
且說那花媒婆從墨府交換了庚帖和生辰八字,又到重華寺那裡給兩人算了一下八字,曠世佳緣,天作之合,頓時知道這門親事肯定是成了。這鎮遠侯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而墨府更是盛京鼎鼎有名的皇商,這一趟媒下來,還不賺個滿盆缽?
喜滋滋地拿了庚帖,花媒婆急忙朝著鎮遠侯府趕去。遠遠地就看到那門口停了幾輛轎子,一個衣衫華貴,雍容貴氣的中年婦人,被兩個一粉一黃的妙齡少女扶著,身後跟了一堆的丫鬟婆子,頗有些陣仗地朝著侯府裡面走去。
花媒婆眼尖,發現那貴婦人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鎮遠侯夫人。想著自己現下保的這媒可是這侯府夫人的嫡子的婚事,自己若是說了幾番好聽的話,說不定會再得一份賞賜呢!於是便揚起了笑臉,樂呵呵地趕了上去。
「夫人!夫人!真是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了!」
她這般大聲喧嘩,自然是讓前行的眾人停下了步子。那雍容貴氣的婦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花媒婆諂媚的笑臉,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屑。
「你是何人,擅自入府,竟還敢在我鎮遠侯府裡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夫人,花婆子我可不是胡亂擅闖侯府,我是老侯爺特意請來的媒婆。現在啊,可是特意給您道喜來了!那墨府的大小姐容貌出眾,性格溫柔嫻淑,與貴府世子爺那可是天作之合,大好的良緣啊!」
「你這婆子胡說些什麼?我的兒子什麼時候和人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貴婦人皺起眉頭,臉色也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