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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4章 不再忍耐 文 / 墨初舞

    此時此刻,慕祈風的心中也不平靜,他很想對她說實話,可是卻不能,也更不想將她捲入皇室的爭鬥之中。可是如今,事情卻偏偏牽連到了邱府。從她願意為了治好邱子軒的腿而付出,就可以看出來,她對邱府懷著很深的歉意,再加上她的身份處境,邱府是她唯一牽掛的地方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慕祈風總覺得,舞兒對於自己的這個二舅舅,似乎很有防備。

    她難道,知道了什麼嗎?慕祈風暗暗想著,卻有一些擔憂。因為不想讓舞兒一直為那第三個條件而擔憂,所以他答應了素言的要求,在未來的三個月內,任由他安排自己要做什麼事情。而從此以後,舞兒就再也不欠素言什麼了。

    「舞兒,你聽我說。今天的確是你二舅舅請我們去的,那個人,他是慶陽王爺,也是我的主子。我為他做事,現在的身份,是他的謀士和護衛。所以剛才那樣的打扮,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今天去見你二舅舅,也不過是官場上面的事情。你不要亂想好嗎?」

    慕祈風開口,他並沒有隱瞞什麼,可是有些事情,也沒有對她坦白。明明知道他的苦衷,初舞還是覺得很難受。對於慕祈風來說,她始終是一個外人吧?她的存在,也比不過朋友的重要性。素言就算是王爺那又如何呢,慕祈風他也是世子,又怎麼會成為一個護衛呢?

    「我沒有亂想,祈風,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可是我希望,哪怕只是為了我,你不要和我二舅舅有太多牽扯,好嗎?」初舞低下頭,輕輕地開口。她的重生,永遠都只會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有的話,她卻不能明白的說出口。

    「我二舅舅,是外祖父的庶子,是邱雪珊的親哥哥。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繼母,她不會讓我好過的。我現在唯一的依靠,以後真正能夠給我做主的人,關心我幫助我的人,只會是我嫡親的舅舅而不會是他。」

    「我知道的,舞兒,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護你的。」慕祈風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開口。他會想出解決的辦法,讓素言不把邱府當成是對付太子的棋子。他怎麼捨得,毀掉她在乎的東西,讓她難過呢?

    聽到了慕祈風的話,初舞勉強笑了笑。她相信他的心意,可是卻更加懼怕命運的安排。這件事情,不是慕祈風說怎樣,就能怎樣的。她必須好好的想想,她到底該怎麼辦了。

    離開了墨府,慕祈風臉上的神色也垮了下來。看樣子,舞兒並不相信他的話,心思還挺沉重的樣子。兩個人只見第一次出現了不歡而散的情形,這讓他心裡實在是有些不好受。並且,他也發現了,舞兒最近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是從上次討論了素言之後開始的。眼神微微一黯,再聯想到她方纔那麼勉強的模樣,難道,她今天真的偷聽到了什麼?

    心情頓時沉重起來,慕祈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身為內閣大學士,甚至還是太子殿下的老師,想要讓他背叛太子,還真是一個難題。素言想要剷除太子,必然首先就要除掉邱府這一塊絆腳石。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了嗎?太子的步步緊逼,已經讓素言忍無可忍了,打算主動出擊了嗎?

    初舞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去求素言?她憑什麼,而且,她還差一個條件沒有完成,再說了,特意隱瞞了身份,慶陽王爺可不是那個她認識的素言。要麼,就是讓邱少華的陰謀敗露,讓外祖父對他徹底失望,最好把他趕出邱府才行。可是邱少華一向表現得溫和孝順,是外祖父很滿意的兒子。算了算了,她現在還是見機行事吧,這樣毫無頭緒的亂想也沒什麼用處,該來的總會來。

    不過,在這之前,她打算還是要找人時刻關注邱少華的行蹤才行。至於這對象嘛,當然是曾經合作愉快的小乞丐們了。

    慶陽王府,坐落在盛京距離皇城最近的地方,這個府邸是先皇親自打造,佔地面積幾乎相當於半個皇宮,精緻奢華,比起宮廷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無疑不表示著先皇對於慶陽王爺的寵愛。哪怕是先帝過世,如今的景陽弟,也依然對慶陽王府恩寵有加。不僅僅讓他在京中居住,而且還授予了實權,就連太子都無法相比。哪怕慶陽王爺性格暴戾,不得民心,也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管世人如何不解,當今陛下對於安陽王爺的寵愛那是實實在在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皇子們對於這個地位比自己還高的王爺,幾乎都抱著一種敵意。尤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一直將慶陽王爺的存在,當成是自己登上大寶的最大威脅。朝堂之上處處針鋒相對,而廟堂之外,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夜色深沉,比起外面的熱鬧喧囂,慶陽王府卻安靜清冷的厲害。一個白色的高大身影佇立在窗前,風吹起他的長髮,露出一絲蕭索的氣息。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勁裝男人出現在他身後,單膝跪下,沉聲稟告。

    「王爺,今天的第四批,已經都處理了。」

    「他還真是捨得,看樣子,除非我死了,才會得到安寧。」冷哼一聲,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包含著一絲嘲弄。月光下的俊美容顏,冷厲之外,還有一絲旁人難以覺察的失落。每一次回來,面對的都是冷冰冰的空氣和數不清的殺手。每一個晚上,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哪怕他早就直言不諱,自己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哪怕他故意將自己弄的暴戾不堪,甚至遠遠地避開,也不能消除那人一絲一毫的戒備嗎?而現在,更是用那個人來威脅他。人都是有底線的,他不爭,不搶,可是有人卻步步緊逼。那麼,也就別怪他忍無可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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