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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74章 噩耗傳來 (6000字) 文 / 桃之妍妍

    這一聲稱呼讓西雨沫下意識的覺得心虛,但轉念一想,她為何要害怕他們韓家?該心虛害怕的,真的是她麼?

    於是,她又挺起了胸膛,落坐在韓芷瑤的對面,身子卻顯得有些僵硬。

    韓芷瑤笑容滿面,嘴角咧得大大的,看起來很是活潑開朗,身邊還放著大包小包,見到西雨沫一身素雅,卻還顯得如此璀璨奪目,她不由的心中一窒,用笑臉掩蓋住妒意。「沫沫,我可以這麼叫你麼?我以前有一個朋友,跟你同名同姓,我跟我哥哥都叫她沫沫,我一看你就覺得親切……」

    西雨沫淡笑著,輕柔卻不容忽視的魄力說道,「不,我不太喜歡『沫沫』這個稱呼,韓小姐不介意的話,就叫我雨沫吧。」沫沫?已經遠離了她了。面前的女孩,是她小時候的玩伴,那時候兩人的感情很好,幾乎天天都膩在一起,就連韓斯年都說她更像是韓芷瑤的姐妹,他反倒像個外人。

    可是什麼時候起,她們這雙姐妹,竟然成了現在這樣的陌生人。

    西雨沫知道,韓芷瑤是知道她的身份的,那一日她還以為是韓芷瑤是沒認出她,結果,從蒼錦尉的口中,她才得知,原來西家現在已經完全的沒落,曾經西家所擁有的一切榮譽,包括西家的「金字招牌」全都落在了父親西琮的徒弟韓楓的手裡,也正是韓斯年和韓芷瑤的父親。而韓芷瑤現在所享受的,正是西雨沫當年所享受的一切。

    西家的大宅,西家的榮譽,西家的一切光環。

    只可惜,西雨沫當時年幼,除了知道父親是一個享有盛名的「製衣聖手」、家庭寬裕之外,對西家的其他竟是一無所知。若不是蒼錦尉的調查,她怕是此生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家族曾經是亦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名家。

    雖然是手工製衣,但是絕對不是低廉的貨品,而是十多年前上流社會擠破了頭都想要得到的名家珍品。

    至於其中西家如何沒落,蒼錦尉只是給她輕描淡寫的過去了。據說,當年西雨沫失蹤後,西琮無心工作,某政界名流的太太點名製作的成衣僅穿過一次,便落了拉鏈出了大洋相,某太太氣憤不已,耍了潑,找了關係,直接將西琮封了剪,還揚言,誰敢再找西琮製衣,就是跟她為敵。某太太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管它是有錢沒錢的,全都不敢找西琮。就連原本跟西琮交好的人,也都紛紛跟西琮脫離了干係,避之唯恐不及。

    西家徹底沒落,西琮夫婦為找女兒西雨沫,從a市輾轉來到這裡,卻是山窮水盡,某日西琮竟然被發現口吐鮮血的躺在某遊樂場門前,奄奄一息,還來不及送到醫院,就已經沒了氣。西雨沫的母親瘋癲之後,被好心人送進療養院,最終也在療養院中消失不見。

    而今韓家莫名突起,頂替了西家,成了成衣製作的龍頭企業,享譽盛名。

    這其中的曲折,西雨沫不需多想,怕是也明白,身為父親的關門大弟子,韓楓自然是有父親的一些手藝的。可是西雨沫不相信,以父親的能力,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就算當時父親再怎麼緊張她,她相信,這其中還是有別的緣由。

    如果她想知道,那麼她要靠的人,不是蒼錦尉,而是面前的韓芷瑤。只是從何處下口詢問,她還在猶豫。

    「呵呵,好,雨沫,想喝點什麼?」韓芷瑤拿著餐單問西雨沫,並將餐單遞給了她。

    「一杯卡布奇諾吧。」西雨沫連看都沒看,便淡淡的跟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是,馬上為您送上來。」服務員禮貌周全的躬了躬身子,轉身離開,不到片刻,一杯卡布奇諾已經放在了她的面前。

    「雨沫有沒有看最近的報道?」韓芷瑤喝了一口咖啡,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

    西雨沫挑眉,不動聲色的問,「什麼報道?」

    韓芷瑤擺擺手,很無奈的開口,「都是一些無聊報道,不外乎就是說我跟暮之怎麼怎麼了,其實我們哪有什麼呀……雨沫,你看了可別放在心上呀!」大波浪的髮絲撩動了下,韓芷瑤忽然壓低了音量,「而且我才不想做小老婆呢!」吐吐舌,看起來天真純潔。

    西雨沫跟著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表情。以不變應萬變。

    韓芷瑤顯然比小時候更開朗,話也多,一直不停的說,說她在國外的趣聞,說她見過的各種奇怪的現象,說她去過的各個美麗的地方,西雨沫不由的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來。心裡感慨著,若是當初她沒有被抓走,沒有被進行那些可怕的實驗,是不是她此時也能夠很興奮的跟著旁人說她的經歷?

    只是可惜,一切都不可能重來,她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喝過咖啡,韓芷瑤提議去逛街,西雨沫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跟著韓芷瑤隨意的在巴黎大廈逛了下,經過三樓男裝成衣訂做店的時候,一件穿在櫥窗模特身上的西裝引起了西雨沫的注意。

    這是一套極為修身的西裝,剪裁簡潔,而且絕對是一身特別挑人的西裝。

    西雨沫的唇角不由微微的勾了勾,她腦海閃過蒼暮之穿上這身衣服的模樣,必定的俊雅不凡的。

    「哇,這個不錯,我喜歡!」一旁的韓芷瑤忽而開口,抓著西雨沫的是手,推開玻璃門直接進入店裡,伸出手探摸的正是西雨沫剛剛眼中的那一套西裝。

    只見她一臉驚艷,目光沒有絲毫移開這身西裝。

    「雨沫,這身西裝好看麼?你覺得好不好看?」韓芷瑤目光粘著西裝,手卻對西雨沫擺動著,詢問著她。

    當然好看。話還沒有說出口,韓芷瑤就已經扭頭看向正迎上來的導購員,「小姐,這套衣服,我要了,包起來。」

    西雨沫嘴角的笑凝結住了,隨即又咧開唇角,不在意的看著導購員欣喜的脫下模特身上的西裝,便說道,「這位小姐眼光真好!這套西裝是今天才到的新款,全球就這麼一款哦!剛穿上模特身上,小姐就看上了。是要送給男朋友的吧?男朋友身材一定很好——我們這個料子是——」導購還不忘拍拍馬屁。

    韓芷瑤笑瞇了眼,抽出包裡的金卡,晃了晃,「我知道這是什麼料子,行了,可以刷卡吧?」她的家庭容不得她連布料成分都弄不清。

    導購愣了愣,接著眉開眼笑,「是是是,我立刻給小姐包起來。那位漂亮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嗎?」看到西雨沫正轉身看著別的西裝,導購不失時的開口詢問。

    西雨沫回過頭,溫柔的笑了笑,清純的臉上笑容顯得脫俗,「不用了,我隨便看看。」眼神還是往導購手裡的西裝瞟了一眼,戀戀不捨的收了回來。

    「雨沫,你也喜歡這套衣服呀?」韓芷瑤察覺到她的神情,隱晦不明的笑問。

    「挺好看的——」西雨沫不否認。好東西,確實是值得欣賞的,她不會不承認。

    韓芷瑤笑了笑,卻有些笑不及眼底,「想不到我們倆的眼光一樣,喜歡的東西真相似……」

    是嗎?

    西雨沫看著她,只是露出淺笑。

    幾次三番,她幾乎脫口問問她母親的下落,但是卻在對上韓芷瑤的笑容時,又嚥了下來。她總覺得,韓芷瑤絕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她親近了。至於為什麼,西雨沫只能說,這是她女人的直覺。

    ***

    就在西雨沫等待著蒼錦尉給她帶來好的消息的時候,卻忽然的接到了一個噩耗。

    這一晚,西雨沫正準備洗澡入睡,窗外卻忽而閃過幾道光亮,緊接著是轟隆的霹靂聲,下一瞬,豆大的雨翻滾著撲了下來。

    這忽然變的天,讓西雨沫心裡陡然的生出不安。

    心臟開始莫名的蹦跳,而且是怎麼都止不住的那種,幾次深呼吸,也僅僅的緩和一些罷了。

    桌上的手機忽然尖銳的響起,她渾身禁不住的抖了一下,才撲去接起電話,不安更加湧進她的心裡。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是蒼紫彤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嫂子……嫂子……」

    什麼事情,紫彤哭得這麼厲害?

    「怎麼了?紫彤?說話,我在這裡呢——」西雨沫小聲的安慰著她,一邊哄著她讓她說話。

    結果聽完蒼紫彤斷斷續續的說完,她手裡的手機也跟著滑了下來,落在了床墊上。

    「爸……自殺了,嗚嗚,爸爸自殺了……」

    自殺?爸爸自殺了?蒼錦尉,那也是她的爸爸啊!

    下一秒,她蹦起來,連睡衣都沒換,直接披了一件外套就往樓下衝。衝到一樓才想起要打電話,可一摸電話,習慣性的規矩,調出蒼錦尉的號碼,卻又哆嗦著收了起來,他都自殺了,她還打什麼電話?打了,會是誰接?還有誰會在那頭說——「雨沫,事情辦完就立刻回去,不要在外面多做逗留。」

    外面電閃雷鳴,雨水鋪天蓋地的落下,像是天上穿了個洞,天河不斷的將水灌下來。

    顧不上那麼多,西雨沫咬了牙衝出去,在別墅外等了許久,才終於招到一輛計程車,趕到醫院。蒼錦尉還在搶救室裡搶救,蒼老爺子坐在長椅上,不斷的抹著通紅的眼睛,一手拄著枴杖,不停的敲著,而何嫣然則站在蒼老爺子的身邊,不時的低聲安慰幾句。走廊的一個角落裡,蒼暮之站在窗邊,猛地抽著香煙,腳邊一地的煙屁股。

    蒼紫彤站在搶救室外,走來走去,哭得臉上的妝全都花了,她甚至還穿著一身古裝的戲服,看來是剛從拍攝現場趕來。看到淋得一身濕透的西雨沫出現,蒼紫彤撲上去,抱住了她,「嫂子……爸爸怎麼會自殺呢……嗚嗚,我再也不惹他生氣了,讓他不要死好不好……」平日裡嬌滴滴的大小姐,現在哭成了一個淚人兒,毫不惹人心憐。

    西雨沫拍著她的後背,不停的輕聲哄著她,但是連她自己也是忍不住的悲傷,極大的哀痛壓抑著她的心,喉嚨的哽咽如一根極大的魚刺在卡著她,咽不得說不得吐不得。「沒事的,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她說著這一番話,卻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說服力,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敢相信。

    蒼錦尉怎麼會自殺呢?怎麼可能會自殺呢?他是那麼的熱愛他的研究,甚至因為兒子,他幾乎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了這個藥品研究中去了,他怎麼捨得死?怎麼捨得死了之後讓兒子受苦?

    西雨沫不願意相信。

    搶救室門上的燈忽然的滅了,一名白大褂身上還染著鮮紅的血液走了出來,摘下面罩。

    蒼老爺子拄著枴杖,顫抖著身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他的聲音在發抖,這個老人家,似乎一夕之間,更顯蒼老。蒼紫彤在西雨沫的攙扶下,也走了過來,而蒼暮之也很快的丟掉手中的煙,幾個大步跨過來,將醫生圍住。

    醫生輕輕的搖搖頭,「送來太晚,即使盡快給他洗胃,已經來不及了。對了,哪位是西雨沫?病人想要見她——」

    眾人登時將目光轉向了西雨沫,西雨沫抖著聲音,「是我,我是西雨沫。」

    「進來吧,病人有話要說。」說著,醫生又掛上了口罩,帶著西雨沫走進了那道冰冷的搶救室的門內。

    走進去,一個巨大的手術台,對此,西雨沫並不陌生。

    台頂上掛著一個手術燈,每個燈球都亮的刺眼,看著那燈光,她恍惚的以為,是自己躺在那手術台上。

    蒼白的被單下,是一張毫無血色的面孔,他躺在那裡。

    蒼錦尉,他是一個魔鬼。西雨沫從認識他開始,就這麼認定了的。他給她打了很多的針,從來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有事沒事就抽她的血液,經常昨天抽過了,今天想起還會抽,又或者把她丟到實驗瓶裡,對著實驗瓶裡的液體通上電源——用蒼錦尉的話來說,他是想要改變她的體質,讓她更加健康更具有抵抗力,讓她能夠適應各種生存環境。

    笑道自道。西雨沫認為,自己是恨他的,真的很恨。被他囚禁十六年,前面的十一年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幾次三番差點就命喪他手了,她真的想像過很多次,總有一天,她變得強大,拿著一把利刃狠狠的扎進蒼錦尉的心窩,然後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一個只有六歲的孩子。那時候西雨沫只以為蒼錦尉是一個變態的實驗狂,但是直到她認識了暮之,知道了暮之,才知道,眼來這個變態,是因為愛自己的兒子,而做出的這些事情。

    後面的五年,是她心甘情願讓蒼錦尉做實驗的,不為別的,只為自己愛暮之,愛上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她想要他健康要他快樂,她為了他,願意去做任何的事情。所以,這五年,雖然對蒼錦尉還是埋怨,卻也沒那麼多的恨意了。嫁給暮之之後,蒼錦尉問她一句話,「雨沫,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只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表明,這個她心中的變態,已經對她感到愧疚。

    西雨沫不是一個願意去記恨的人,更何況後來蒼錦尉幾次對她表現出來的關切,她哪裡還能夠用力恨他?反而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父親罷了。

    「雨沫……」床上的他幽幽的開口,迷離的眼睛似乎聚焦在西雨沫的臉上。

    西雨沫眼眶裡一直轉著淚水,她顫抖著走過去,半蹲在了手術台邊。

    蒼錦尉笑了,笑得有些虛弱,但是一雙朦朧的眼睛裡,一直看著西雨沫的臉龐,「雨沫,別哭……你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一句話,西雨沫的鼻頭瞬間發酸,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湧出來。「爸……」這一聲,情深意切,蘊含了她全部的愛恨情仇。

    是,有恨有愛,有責有謝,各種交織的情感像是一張網,緊緊的把她包裹住。人之將死,她還怨什麼?有什麼可怨?怨了他,於她有什麼好處?增添更多的傷心罷了。

    「對不起,雨沫……爸對不起你,這一生,無法補償你……來世,讓爸為你做牛做馬……」蒼錦尉眼眶泛著淚,嘴角笑著,努力的想要把西雨沫的樣子印進腦海。他愧疚啊,這一生他就做了這麼一件最最最昧良心的事情,對象竟然還是西雨沫。這叫他情何以堪!

    西雨沫的雙唇一直在發抖,她眨著眼睛,清晰的看著他,「爸,我不怪你,你別說了……」這只是一個愛兒子的父親,她也曾有一個愛自己的父親,若是她的父親,只怕也會像他一樣……「爸,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想不開……」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親生父親了,老天爺為何還要她失去另一個?pnfn。

    「雨沫,聽我說……幫助暮之,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沒有好好的陪著他,你要代替我跟他媽媽好好的照顧他……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兩個學生手裡,他們能夠幫助你的……雨沫,對不起,爸最後求你,讓暮之活下來……讓暮之活下來……我對不起他媽媽,我不能再……再……對不起……他……」蒼錦尉邊說,聲音邊弱,漸漸的,沒了氣息。

    一滴晶瑩的淚從蒼錦尉的眼角滑落下來,滾落在西雨沫的手背上,溫熱刺心!

    西雨沫看著他朦朧的眼逐漸變得迷離,手術台邊的儀器發出嘟嘟聲,耳邊傳來醫生遺憾的聲音,「西小姐,抱歉,蒼先生已經去了——」

    不要!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了他們呢?西雨沫想叫,但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扼住,甚至連呼吸都不能。

    疼,胸口疼得更厲害了。

    看著醫生為蒼錦尉拉上白色的床單,西雨沫怔愣的看著,人就這麼沒了。

    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被醫生帶出搶救室,都不知道,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蒼宅,滿屋子的白色喪事擺設。

    一晚上,蒼宅都沒有安靜下來,嚶嚶嗚嗚的哭聲,特意請來的法師唸咒聲,還有蒼家的親朋好友,全都聚集在了蒼宅,每個人都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便有兩名穿著整齊西裝的律師登門來。

    眾人皆是訝異,照理來說,蒼老爺子還在,蒼錦尉的死,並不需要請律師來做什麼吧。大家面面相覷,似乎都在估測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蒼老爺子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但是當律師拿出一份信函的時候,蒼老爺子看完,便沒有任何異議了。

    「既然蒼老先生沒有什麼意見,那麼請蒼先生,蒼太太,還有蒼小姐,一塊到書房來吧。」兩名律師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說道。

    蒼暮之率先起來,一臉的陰沉,邁步上樓。

    西雨沫見狀,跟著蒼紫彤也一起往樓上走。

    「蒼爺爺……」何嫣然見狀,有些不安的輕聲叫了一句。

    蒼老爺子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對她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兒子出的這一手,他亦是防不勝防啊。

    ***

    書房裡,律師把蒼錦尉親筆寫的遺囑拿給三人分別看過簽名,才收了回來,輕聲念了一遍。

    念完,不過是一分鐘的事情。而這一分鐘過後,三個人呆若木雞,特別是西雨沫,更是覺得心口上像是被巨大的石磨壓住,很重很重,重得喘不過氣來。

    「三位沒有什麼意義的話,此遺囑自現在開始生效。」兩名律師念完,辦完一切手續,離開了蒼宅。

    蒼紫彤自然是沒什麼異議的,看了陰沉的哥哥一眼,她抽抽噎噎的走下樓去了,書房裡僅剩下蒼暮之跟西雨沫。

    「你該是高興了。」蒼暮之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一句話。

    西雨沫唇角微微的扯動了一下,自她知道這份遺囑之後,就明白,自己將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暮之必定會誤會她,讓蒼錦尉用蒼氏繼承人的身份來壓住他們的這一段婚姻。

    爸,你就算是多想補償,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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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還有一章哦!~~!~給力一點喲~!

    下一章,更心痛~~~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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