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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3 一生守護 文 / 君子顏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天,雲曉月哪兒也沒有去,只是呆在將軍府陪著寶寶和她的幾個愛人,夜夜**,性福無邊!

    因為白鵬展是一字並肩王,官銜很大,所以將軍府最好的院落被他們「霸佔」,雲曉月根本不擔心被人聽到,只是寶寶雖說睡得很死,聽不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但是風絕卻是做了一個合格的暗衛該做的事,每晚守在暗處保護她,每次和遠他們任何一個人歡愛的時候,雲曉月總能聽到風絕壓抑而紊亂的呼吸聲,知道自己熟睡之前,都是如此,而第二天早上,他必定是渾身都是晨霧,癡立在院子中間,那蕭索的模樣,讓人看著真是不忍心,可是無論雲曉月怎麼勸說,他就是堅持要守著,哪怕這兒再安全,他晚上也不肯去休息,而白天的時候,他休息的時間總是很短就起身繼續跟著她,有意無意間,雲曉月總能看見他悲傷的眼眸追隨著她的身影,讓人無法忽視,但是只要雲曉月眼神停在了他的身上,風絕就會馬上收斂起癡迷的眼神,朝她淡淡一笑,垂下眼簾,靜靜地站在那兒,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那週身縈繞的黯然神傷,那麼明顯,才短短兩天而已,就感覺他憔悴了許多,也蒼白沉默了許多,司徒遠他們看在眼裡,同情在心裡,不過,這種事,他們也幫不上忙,尤其還有一個大醋罈子勾魂和一個黏人的寶寶在這兒,他們也沒什麼機會幫忙啊!

    其實,司徒遠他們不說,雲曉月也看在眼裡,心裡更是頗覺得無奈:對於風絕,說實話,好感或許有一些,因為當初她在最悲痛的時候,是他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幫她想盡一切辦法找遠,但是愛的感覺,她真得沒有,難道是因為他給玄柯送信而引發了如今這一系列麻煩事,所以自己難以忘卻的關係嗎?看樣子,即使是漸漸忘記了殺手的身份,那骨子裡的不輕易信任的脾氣,還是改變不了啊!靠在書房的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滿塘的荷花和嬉戲的水鳥,雲曉月的心情,有些煩躁。

    風絕就在自己身後的門邊站著,寶寶在遠和勾魂的帶領下,正在院子外邊的草地上玩紙鳶,清脆的笑聲不斷入耳,那快樂的勁兒,讓雲曉月都有些羨慕了:這個小傢伙,永遠都是這麼無憂無慮的,等到燁趕來了,秦傲他們走了,自己就送寶寶回朱雀國去吧,如今這大陸上的四國,也只有朱雀國,是自己沒有去看過的,這次去看過之後,就要和遠他們四處去尋找適合隱居的地方,先把自己的小窩建好了,才能安安心心遊歷大陸啊!

    「風絕,你真得想永遠這樣跟著我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雲曉月躊躇良久,轉過頭看著風絕,輕輕問道。

    「是的,月兒,我只想跟著你,我愛你,這你是知道的,所以只有呆在看得見你的地方,我才能安心,月兒,我沒有要求你也愛我,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這樣也不行麼?」風絕幽暗深邃的冰眸閃著灼灼的光芒,堅定而悲傷,性感的唇角含著一絲忐忑,定定地看著雲曉月,一時間,讓雲曉月想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嘴邊。

    「不是的,唉……」歎了一口氣,雲曉月緩緩走到他的面前,美眸溫柔地看著他,輕輕地笑了:「有你這個武林盟主做我的暗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風絕,你知道嗎,我答應過遠他們,這一生,只愛他們,只和他們四個在一起,更多的愛,我怕我承受不起,你是玄武國堂堂的二皇子,等玄夜將朝政穩定之後,必定會幫你恢復身份,而玄柯一直昏睡不醒,他是否還能夠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你這個時侯,應該回到玄武去,幫助玄夜振興玄武國,玄夜畢竟以前的風評不太好,這段時間,他雖然每次飛鴿傳書過來都是說玄柯的情況,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很累很吃力,再說自從上次中毒之後,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風絕,你是他的二哥,這個時侯,你不去幫他,誰去幫他?聽我的話,回去玄武國吧,他們比我更需要你,嗯?」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募然閉緊雙眼,風絕有些哽咽地回答:「我明天一早就回去玄武,盡心盡力幫玄夜穩定朝政,等待一切都穩定了,我是不是還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來?」

    「可是……風絕,你應該有你自己的人生,好好看看你的身邊,你會發現,比我好的女孩比比皆是,我……」雲曉月有些愧疚地張口勸說,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突然瞪大眼睛的風絕給摀住了。

    「月兒,不要說了,她們都不是你,我愛的,是你,是這個大陸上獨一無二的雲曉月,我風絕今生今世,只愛你,其他的女子再好再美,都不是我愛的,月兒,我沒有要你像愛他們那樣愛我,我只是希望每天看得到你,即使是痛苦的愛著,我也甘之如飴,我既然決心做你的暗衛,就是一生一世的守護,斷沒有離開的可能,別推開我,好不好?」冰眸裡翻騰起滾滾的痛楚,讓雲曉月的心,有些糾緊:為什麼他們,都讓自己不要推開他們?秦羽是這樣,玄夜是這樣,風絕也是這樣,我真得有這麼好嗎?抬起手,輕輕覆上風絕有些蒼白消瘦的臉頰,雲曉月的美眸裡,溢出了滿滿的憐惜。

    「其實,我也有很多的缺點,在世人的眼裡,我就是一個**蕩婦,不知廉恥的女子,我冷血無情,大多的時候自大**,從某一個角度來講,我是自私的,這樣的我,值得你們愛麼?」

    「沒有值得不值得,因為我愛你,所以你以為的這些缺點,在我的眼裡,都是吸引我的地方,月兒,你知道嗎,你的自信和驕傲,就像是一團火焰,那麼耀眼奪目,只要一眼,我就深深地被吸引住了,我愛你,所以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但是我永遠是你的暗衛,可好?」抬手緊緊握住雲曉月貼在他臉上的纖手,風絕堅定地回答。

    「好!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回去吧,我會隨時和你保持聯繫,要是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你還是想做我的暗衛,我隨時歡迎你回來!」感動,在心底浮現,雲曉月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甜甜地笑了。

    「月兒……」再也壓抑不住心裡滿溢的愛意,猿臂輕舒,將雲曉月摟進懷裡,幸福的笑容乍現,埋首在她馨香的發間,風絕的眼裡,溢出了感動的霧氣,自己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碰觸所愛的人,或許是最後一次,就讓自己永遠牢記這個時刻,牢記她的味道吧!

    書房裡,一片靜謐,抬手環住他的腰,雲曉月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這樣濃烈無悔的愛,感動了雲曉月,即使不能回報他相同的愛,也無法勸他放棄,自己所能做的,恐怕就只是這樣的一絲安慰了,對不起!

    良久良久,風絕放開手臂,淡然而滿足地笑了:「謝謝你月兒,我去休息了!」說完,扭頭大步走了出去,那一轉身的瞬間,她分明看見他眼角灑落的淚滴,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跌落在塵埃之中,迅速消失了!

    歎口氣,雲曉月緩步走出書房,剛剛沐浴在初夏的陽光之中,突然,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見雲曉月,連忙恭敬地稟報:「雲神醫,剛剛青龍皇派人送來書函,說是明早要帶著隊伍離開這兒,他和王爺想見見您,請您到城外軍營一敘。」

    「要見我?」眉頭微微一皺,雲曉月詫異地詢問:「並肩王知道這件事嗎?」

    「是,王爺已經去準備馬匹了,讓小的來請您!」

    「嗯,我馬上就去,走吧!」

    「是!」

    疾步走到院子外邊,寶寶在司徒遠和勾魂的陪伴下,玩得正開心呢,看見雲曉月走過來,勾魂縱身躍了過來:「月兒,怎麼了?」

    「秦傲他們要走了,約我去見見,一起過去吧,嗯?」

    「好!」

    這一次,連寶寶也一起去了,五人騎上駿馬,很快到了秦傲的軍營大帳,抱著寶寶跳下馬,雲曉月幾人,走了進去。

    大帳裡,設了一桌豐盛的宴席,秦傲和秦羽坐在桌邊,看見司徒遠他們走了進來,秦傲的眼神一黯,隨即淡淡地笑了:「月兒,王爺,謝謝你們肯賞光,請坐!」

    「找我們來,是不是還需要什麼條件才肯退兵?」坐下來冷冷看了秦傲一眼,雲曉月問道。

    「月兒,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地想見見你而已,你放心,明天一早,我立刻帶著我的人回青龍,決不食言!」臉一白,秦傲淡淡回答。

    「月兒,皇兄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明白我的傷,不是白虎國造成的,但是他也不會去找玄武國的麻煩,因為你一定不喜歡,月兒,謝謝你今天能來,請!」一旁的秦羽舉起杯,感激一笑,一飲而盡。

    「是麼?」唇邊泛起一絲笑意,雲曉月深深看了秦傲一眼,舉杯飲了下去。

    這頓飯,儘管所有的人各懷心事,但是總算吃得順利,一個時辰之後,雲曉月起身告辭了,秦傲也沒有挽留,和秦羽一起,親自將他們送到了軍營的門口。

    「月兒,我決定了,三個月之後見!」當雲曉月躍上馬準備走的時候,身後的秦傲突然大聲堅定地說。

    渾身一僵,雲曉月沒有回頭,一拉韁繩,駿馬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秦傲的視線之中,對著滿眼詫異的秦羽淡淡一笑,秦傲轉身朝大帳而去:月兒,這一次,就算是賠上我的性命和尊嚴,我也要讓你知道我的誠意,還有我對你的愛,所以,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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