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一觸即發（4） 文 / 水莜菡

    「寒澄吶，我記得當初書悅丫頭帶著已經有了彧兒的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最初並沒有打算收留你，可是書悅丫頭一直在求我。我記得我當時問了你一句，你要不要活著，你很肯定的回答我說要，當時的你不知道楊燁祺沒有死，你說想要為他留住這個孩子，說這個他留給你的最好的禮物，當時我訝異，因為我並沒有看出你有了寶寶，因為還是初期，再加上你本就比較瘦，我驚訝於你的毅力，當時的你身中一槍，全身是血，就算我答應要救你都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完全康復，你卻一直重複著你要保住這個孩子。」楊澈知道她是聽得進去的，不然不會這樣不住的落淚。

    「我就是被這樣的你感動才答應就你的，我說打麻醉胎兒可能會保不住，然後你一臉堅定的告訴我說，那就不打，五個小時的手術，你沒有叫一下，我當時就在想，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一個這樣纖弱的女子無悔的付出這麼多，後來你住下來了，我也從你口中，也間接從書悅丫頭那聽到了一些事，我慢慢瞭解了你要守護那份感情，我為那個男人有你這樣以為深愛他的女子而感到慶幸，也為你的勇敢、執著與堅韌而欽佩。」

    楊澈說著說著，歎了一口氣，很是心寒的搖了搖頭

    「師傅——」寒澄看到楊澈對自己失望的樣子，一邊哭著一邊叫著師傅。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的話她就可以看到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哪裡還找得到一點點當年的影子，那個孤傲的她，那個被大家叫做「女王」的她，那個彧兒引以為豪的她，那個

    「丫頭啊，雖然你跟他們一樣叫我師傅，可是在我眼裡，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是我的好徒兒，而你？我一直把你當作女兒一樣，可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真的太讓我心寒了，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那樣聰慧而又心思細膩的你做出來，你能體會到一個『父親』失望的心情嗎？」或許是出於楊燁祺的關係，或許是他本就欣賞她的個性，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個他一直當作女兒來疼的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才會讓他更為心痛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你五年來付出，煉獄一般的訓練，為的是什麼？難道就是回來再狠狠的傷他一次嗎？人生苦短，你們之間已經經歷了一個十年的跨越，又錯過了一個五年，人生又有多少個這樣的十年、五年來讓你這樣蹉跎呢？彧兒的人生裡，他的爹地已經缺席了五年，童年更是短暫，你要讓他就這樣度過他的童年嗎？」

    他總在不停的說話，卻在這個他偏偏不想說話日子說了最多的話

    「丫頭，不要讓老頭子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跟現在的你相比，我還是欣賞那個孤傲、對什麼都那麼自信的冷寒澄，去把她找回來，找回來了，你還是老頭子的『好女兒』。」

    寒澄雙臂緊緊抱著，為什麼此刻她覺得那麼冷？真的好冷，媽媽走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這麼冷

    已經走到門口的楊澈停住了腳步，不過卻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門口說了句：「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這兒，那我相信你也知道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只希望你記得，不要逾舉，誰也沒有錯，天意弄人吧！年輕人，好自為之啊！」

    冷言聽的糊里糊塗，可是不管怎麼樣也阻擋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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