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可愛鬥嘴 文 / 菠、蘿

    「你你你，你再說一遍？」風老鼓著嘴，氣呼呼地問。

    霖煙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她站起身，學著風老說：「我我我，我不想要。」

    世人是擠破頭地想擠進風老的門下，若是聽到霖煙這話，絕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個輪流去跳崖。

    風老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他顫巍巍用手指著霖煙，「你」了半天，愣是沒你個所以然出來。

    霖煙雙手插腰，揚著下巴，瞪著風老：「我怎麼樣了？」

    風老還是繼續「你你你」個不停，霖煙也「我我我」地靠近。

    風老的氣勢一點一點慢慢被削落，身形一截一截地矮下去。

    到最後，霖煙是完全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蹲著身子的風老。她幾乎是吼著地一個一個吐字：「我…怎…麼…樣！」

    風老原本還瞪得跟電燈泡似的眼睛，瞬間瞇成了縫，一臉諂媚地說：「你很好，你很好。」

    霖煙高高地哼了一聲，就轉身不理他了。

    風老依然很執著地勸道：「做我徒弟吧，做我徒弟吧。又不讓你吃啥虧。」

    「你不有徒弟了嗎？」霖煙頭也沒回，她隨意地問。

    風老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地說：「他算啥！」某人在遠處打了個噴嚏。

    霖煙挑了挑眉，她怎麼記得之前有人把他那小徒弟誇得天花亂墜。「那你之前……」

    風老急急打斷：「我之前都是胡扯蛋。你聽我這老嘴胡說。」說著，還開始自己掌自己的嘴，那巴掌輕飄飄得跟沒有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做慢動作。

    他邊打還邊說：「我那小徒弟鼻涕口水到處亂流，長得跟二愣子似的，人稱鄉村二傻，天天沒事就傻笑，他們都說拿他畫像驅鬼特別好用……」遠處某人連打噴嚏：「到底是誰在罵我？」

    霖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式。不知道為什麼，聽風老這樣損他那個小徒弟，她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氣來。

    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就……」

    風老興奮地搶答：「就答應了？」

    霖煙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並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一字一句地說：「我，就，不，同，意。」

    風老瞪著大眼，又是「你」了幾聲，最終氣得拂袖離去——

    我是分割線——

    地牢裡只透進一抹的光亮，才免掉完全的黑暗。潮濕冰涼的四壁，似乎迴盪著淒慘的哭聲，一絲絲陰冷的氣息，陰森得慎人。毒蟲老鼠遍生的角落，更是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此時地上趴著個不停哆嗦的身影，肥胖的身形，艷麗奪目而俗不可耐的裝束，一看就知道，這不就是「醉煙閣」的老鴇嗎？

    她似乎很害怕，嘴裡不停念叨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還不肯說嗎？」一個磁性，卻顯得異常陰森的聲音響起。

    老鴇一慌，突然開始大聲叫起來：「王，王爺，王爺，我真的不知道，那姑娘是府上的人，要不打死小人，也不敢動她…王爺，王爺饒命啊！」

    「那人呢？」高座上的男子慵懶地用右手輕撐著太陽穴處，左手玩弄著一顆圓潤的夜光寶玉。微光照亮他的左臉，那張俊得讓人噴血的臉，竟然就是沐王爺，沐晨。

    老鴇的身形不斷篩糠，她喃喃說：「小人只知道姑娘本來是在閣樓之中，後來，後來房內的劉公子突然尖叫一聲，待小人上去察看，劉公子倒地不醒，而姑娘，姑娘，她……就不見了。」

    沐晨面色依然，只是他手中的寶玉卻瞬間化成粉末飄散…

    「是誰讓你把她帶進那種地方的？」

    「是，是一名很妖媚的女子，她也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讓人看到她的眼睛，就不自覺地答應她的任何要求。」其實就是因為守在門外的護院壯丁被迷惑，那女子才能見到老鴇。「記得那時小人嚇了一大跳，正想質問她，卻看見她眼睛，就什麼話也忘了。」「勾魂媚眼？有意思。」沐晨冷笑一聲，他手指輕輕一彈，一粒朱紅的丹藥射入老鴇口中。

    老鴇驚恐地瞪大了眼，然後緩緩閉上，倒了下去。

    此時站在沐晨下方的夜開口了：「少主，為何不殺她？」

    沐晨危險地瞇起眼睛：「她終究是王城最大青樓的主管，況且身後還有那人罩著，動了她，容易被發現。還不如忘記發生的一切。」

    夜明白地點頭。「把她送回去。不要留任何痕跡。」轉眼，地牢中再次沉寂。

    在一個時辰後，老鴇在自己的房內醒來，她疑惑地扶著暈呼呼的頭站在窗口。突然，一輛華貴的馬車經過，她心頭沒由來的一震，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