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當年也如此 （三更） 文 / 漣情
沒過多久，慕容曄扶著虛弱的項小七來到了御書房，項小七的面色蒼白，粉嫩的唇也失了色彩，穿著白色長裙的她顯得更為嬌弱
站定在桌案前方，項小七跟慕容曄一同彎下身見禮。
「兒臣（媳）見過父皇，見過母后。」
「我」項小七抬起頭，看向一臉關切的慕容曄，心中的痛楚更是濃郁了幾分。「我沒事」
慕容曄的一席話落，端坐著的季書瑤瞬間握緊了五指，始終冰冷的眸子陰狠的瞪著慕容曄，冷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季書瑤被慕容曄的話噎的死死的，美眸透著陰狠的氣息緊盯著慕容曄淡定的面容，緊握的拳頭似乎想去撕毀他虛偽假笑的嘴臉。
慕容胤軒面色嚴肅，沉聲的開口道。「起來吧。」
慕容曄從容的輕笑，對於季書瑤偷來的目光，絲毫不懼怕，反而緊了緊手臂，讓項小七更貼近自己的懷中，淡然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今天發生的事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文夫人的死因跟兒臣的母妃相同，不免的有些感傷，若是兒臣的話讓母后不悅，兒臣自願領罰！」
「這不會游水之人會跳下去救人」突然的，在旁坐著的季書瑤開了口，冰冷的視線緊盯著項小七，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這種說法，也未免太牽強了吧？」
慕容胤軒看著慘白著臉色的項小七，雖有些不忍，但還是厲聲的問道。「小七，到底發生了何時，為何你會跟文世侄的夫人掉入池中？」
想到此，項小七的心莫名的揪緊，似是為慕容曄感到心痛。更為皇上的冷血而心寒小曄曄明明是他的孩子，小曄曄的娘親也曾是他的妃子，為何他還能如此氣憤的跟小曄曄吼出來？想起故人，他就一點都不心痛嗎？
慕容曄扶著項小七站起身，雖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在他做來，卻是無盡的溫柔體貼那親密心疼的模樣，讓站在季書瑤身後的季如月狠狠的攥緊了小小的拳頭。
「小曄曄」項小七靠在慕容曄的懷中，耳朵貼在慕容曄的胸膛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她卻聽出小曄曄在說起自己母妃的事時，心跳快了幾拍。而且，她沒想到，小曄曄的母妃竟然是這樣死的是小曄曄的母妃想要害人，還是被人害了聽小曄曄的口氣，似乎應該是被害的。而那個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眼前的皇后——
項小七艱難的點了點頭，貝齒緊咬著唇瓣。張凌雪在水中拚命掙扎的畫面總是閃現過她的腦海，胸口被踢過的地方還隱隱的泛著疼，讓她好害怕
慕容曄說完，抬起頭徑直的看向季書瑤，溫純的語聲中帶著幾分強硬。「母后認為小七的話是推托之詞麼？先不說小七與文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根本沒必要謀害與她。就說小七的莽撞與天真，做出此事也並不為不可能。」暗色的眸子突然一緊，慕容曄菲薄的唇角牽起一抹輕笑，似鄙夷，似平靜的說道。「莫非母后忘記了，當年，賢良淑德的母后也曾做過跟小七同樣的事情？」
「是兒臣魯莽，請父皇責罰。」慕容曄恭敬的垂首，不卑不亢。
「小七」身側的慕容曄突然嗆聲，扶著腰際的手滑至背脊，輕輕的為她順著氣，漆黑的瞳孔望著緊張的唇色發白的項小七，輕聲哄著。「不要著急，慢慢說沒事的，我在呢。」
聽到慕容胤軒的問話，項小七的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解釋。她總不能說是張凌雪想要殺她，而她碰巧看到了慕容德跟張凌雪的奸.情吧par1。
項小七猛然轉頭看向慕容胤軒，感覺到慕容曄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指緊了緊，連忙開口道。「是是這樣的。」
慕容胤軒沉默深思，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盯著羸弱靠在慕容曄懷中的項小七，低聲問道。「小七，事實可是曄兒說的這般？」
「小曄曄」項小七仰起頭看向身側的慕容曄，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想到這種說法來幫她解圍不過既然小曄曄已經開了口現在也只能這麼說了
「父皇」項小七還未開口，慕容曄便挺身站出，低醇溫厚的語聲不急不緩的說道。「兒臣已經問過小七，當時文夫人跟小七聊天，但不知怎麼不慎跌入池中，小七急著救人，便跟著跳了下去，但跳入湖中才想起自己不會游水」
「夠了——」突然的，慕容胤軒拍案怒吼，冷眼看向慕容曄，厲聲呵斥。「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此時還提來做什麼？是項小七救人心切也罷，另有圖謀也罷！現今要處理的是眼前這件事，而非當年，怎可相同而論。」
後項聲小。「小七」察覺到懷中人兒的一樣，慕容曄緊張的低下頭去，柔聲問道。「可是不舒服？」
項小七的小手緊緊的攥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心下揪緊的難受，理不清的思緒像是一塊大石壓的她喘不過起來
「謝父皇。」
「我」項小七被季書瑤看著，頓時感覺剛剛溫暖的身體瞬間變得冰冷，緊張的口吃。「我我當時心急確實不記得了而且張凌雪她」
垂下眼眸，項小七極力的壓下自己的痛楚，不再表現的太過明顯。想起自己母妃的事情，小曄曄現在一定很難過，她不想再給小曄曄添麻煩。
慕容曄瞇了下眼眸，抬頭看向慕容胤軒，溫純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開口道。「父皇，小七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她本是一片好心，而且絕無害人之意，這一點，相信岳父大人最為清楚，小七是個天真純潔的女子，絕非陰險惡毒之人。更何況，就算小七有害人之心，也不會挑選在今日，不會選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請父皇明察。」
項文沖站在一旁，發生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而他更沒有想到慕容曄會為了幫小七，逕直衝撞季書瑤，提及自己母妃逝世一事。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