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當年的真相 （二更） 文 / 漣情
「書皇后娘娘」季大人好久沒有聽到季書瑤叫他哥哥，下意識的差點叫出了『書瑤』。「皇后娘娘，微臣，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大皇子一事正在調查。還是，您已經知道了是誰做的？」
被季書瑤突然這麼一吼，季大人也就抬起了頭，看向她。
「還說是誰？還能是誰？還不就是你當年用來狸貓換太子的慕容曄。季成輝，你可以瞞的了天下人，但是絕對瞞不住我。」季書瑤未經描畫的雙眸充滿了銳氣，定睛的看著季成輝，嘴角的笑容異常的陰冷，讓季成輝的心也跟著顫抖了起來。ru3q。
季成輝雙眸睜的大大的看向季書瑤，心底忍不住的輕顫。書瑤她不會知道，慕容曄不是此想法一閃過腦海，季成輝就連忙揮去。不會，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已經——書瑤不會知道的，絕對不會知道的，否則她不會這麼疼如月。
「皇后娘娘，微臣，實在不明白。」
「不明白？」季書瑤恨的直磨牙。「沒想到你現在還能在我面前裝的如此無辜？好，我就讓你徹底死了心。你就真的以為我不知道，當年麗妃生的究竟是男是女麼？你就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隨便找了個男嬰與麗妃的孩子掉了包？」
季書瑤的聲音異常的尖細，帶著幾分氣怒的瘋狂。
季成輝聽了她的話，臉色瞬間煞白，異常的難看。「書瑤，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當年的事，他明明隱藏的很好，為何，偏偏就讓書瑤知道了呢？！
季書瑤冷笑。「哥哥，你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你當年跟麗妃私通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在那個孩子是季家的種本宮才沒趕盡殺絕。連你找個野.種來代替皇子的事本宮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呢？你要怎麼向本宮交代？你要怎麼配本宮一個孩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德兒是本宮唯一的期望。」
季書瑤越激動，手指抽動了好幾次，就差打在季成輝的臉上。這件事過去多年，她本不想再提。可是，她的兒子不能這樣白死，慕容曄，他必須血債血償！
「書瑤」季成輝突然緊緊的握住季書瑤的手，顫抖的聲音懇求著。「書瑤，我求你，當年的事萬不可說出來，否則否則如月就沒命了啊書瑤。」
季成輝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當年的事在他心中永遠是個刺沒錯，就像書瑤所說的，如月是他跟麗妃的孩子。可，他跟麗妃是真心相愛的，麗妃懷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有多高興麗妃那時並不受寵，而是在得知懷了龍種之後才受到了慕容胤軒的喜愛。跟還不容。
眼看著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對他來說已經是揪心的懲罰。所以在麗妃生產時，他買通了皇宮中的人，隨便找了個男嬰跟麗妃的孩子調換了。他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能親手養大他們的孩子，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認別人做爹。他如願了，麗妃也在幾年後被自己的妹妹害死了
這麼多年了，他始終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如果當初他能將麗妃帶走，拋開一切，什麼都不要，只要她她也不會因為皇上的幾分歡心而丟了性命。還是死在自己的妹妹的手上。
他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如月的身上，寵著她，愛著她，不僅出於自己的職責，更因為他自私的歉疚。
自己心愛的女人間接被自己害死，他不可以再失去如月
「哼！」季書瑤狠狠的甩開季成輝的手，現在的她，已經是顧念舊情才找繼承回來的，季成該謝天謝地了。「好，別說本宮沒給你機會，謀害自己家人泯滅天良。」
季書瑤毫不留情的轉身，坐回到軟榻之上，揚起下顎，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看著季成輝。「慕容曄不是喜歡如月嗎？本宮就成全了他，為他下旨，將如月許配給他。」
「書瑤」季成輝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書瑤，他知道，季書瑤要做的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她她到底要做什麼？
「別叫本宮的名諱，本宮是皇后。」季書瑤狠狠一瞪，那一眼，沒有絲毫的兄妹情。
「是皇后娘娘，請問，您想怎麼做？微臣只求你，給如月留一條生路。」季成輝低下頭，憔悴的哀求著季書瑤。
「想保住如月的命很簡單，只要如月殺了慕容曄，本宮自然不會動如月一根手指頭。」她季書瑤殺的人多了，壞事也做了不少。但她從來不動自家人的主意。現在什麼都不同了，她的德兒死了，死了就算她殺了天下人都不解恨！
「可是」季成輝語塞，如月那丫頭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讓她殺人還是慕容曄，她能下的去手麼？
「沒的可是。」季書瑤開口堵住季成輝的話，陰冷的威脅道。「慕容曄不死，死的就是季書瑤，本宮的好哥哥，你自己看著辦！」
季成輝頓時面如死灰，他知道，季書瑤一旦下定了決心，是任何人都無法更改的。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說服如月。
「皇后娘娘請請給微臣幾天的時間，讓微臣跟如月好好談談您在下旨，可以麼？」
季成輝本就蒼老的面容經此一變，彷彿瞬間老了五歲，眼中的滄桑跟疲憊那樣明顯
「好，本宮就給你七天的考慮時間，等德兒下了葬，本宮定要用慕容德的血來祭奠！」季書瑤厲聲的放出狠話。季成輝知道，季書瑤是真的豁出去了。如果慕容曄不死，她絕對下的了手，狠的下心，殺了如月。
疲憊的低下頭，季成輝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是，若是皇后娘娘沒有別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滾吧！」季書瑤厲聲一喝，不再看季成輝微顯佝僂的身軀。
季成輝深深的閉了下眼，百般痛苦的轉身走了出去，佝僂的背影透著說不出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