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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7沒心沒肺 文 / 菁之華

    罵了小桂子一頓,打了二十板子做為懲罰,弄的小桂子委委屈屈的卻不敢分辨,明明是皇上把皇貴妃弄哭了,為什麼挨罰的卻是他。而且挨了打還不能藉機會休息。

    水泓以為經過早上的解釋,事情就這樣平息了,從今往後你信任我,我信任你,相親相愛兩人再無任何秘密,下了朝直奔關雎宮,準備和黛玉一起用早膳,豈料黛玉方纔已經和太后一起用過了,跟本沒有半點等他的意思。

    水泓不以為意,黛玉與太后親如母女,感情好的讓人嫉妒,有她陪著,也省的太后長日無聊,每日長吁短歎的催他快些生下皇位繼承人。

    水泓討好的邊吃邊對黛玉笑著,玉兒的生日快到了,給她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如今已在路上了,本不該說出來的,但剛剛得罪她,讓她轉轉心思也好。

    「玉兒,生日禮物很特別喲,是你一直所盼望的,你一定喜歡。」

    黛玉不說話,卻把桌上的小菜挪動下位置,免得他總看向自已,夾的只是跟前那兩盤,水泓見她沒反應,又道:「不是那些俗氣的大金大銀之物,你相信我,是活物。」

    這下子終於引發了黛玉的興致,是一隻小兔,還是一匹小鹿,或者是別的什麼,看她眼睛亮閃閃的,水泓笑道:「我看上次抓的那些小鳥個個被你喂的肥實,肚子圓鼓鼓的,你怎麼把它們放了?」

    「雖然是鳥,可總是不勞而獲,也會懶怠的,鳥兒就該生活在廣闊的天空中,靠自已的能力去覓食,才能生存的更久,太過安逸,一旦遇到災難,會變的不再堅強,那樣,我就不是愛而是害了。」

    水泓伸手橫過桌面,試圖握住她的手,黛玉似沒在意的起身為水泓倒茶,水泓有些尷尬,小丫頭,雖然誤會解開了,她心裡仍是氣憤的。「我們出去走走?」

    「你去忙吧,不必把時間都花在我身上,朝政更重要,我過母后那邊,南安太妃請見,母后說她總求些另人為難的事,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答應怕傷了感情,讓我過去呢。」

    「我知道為什麼。」水泓停住不說,等著黛玉上前發問。

    賣什麼關子,黛玉才不理他,不說又如何,反正一會兒過慈壽宮見了南安太妃就知道了。黛玉接過斗篷披在身上,將自已整理好,又踮起腳親自為水泓披外衣,水泓配合的彎下身子,任她打理,看她嫣紅的小嘴分外迷人,正想不著痕跡的吻上去,黛玉退後了兩步,笑道:「好了,咱們一起出門。」

    水泓邊向外走邊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南安太妃為什麼進宮求見太后。」

    「你要對旱特用兵,聽說選的主將是南安王,太妃能求什麼,無非是希望母后勸著你收回聖命,另換人選唄。」

    原來她竟然猜到了,怪不得一點都不好奇,將出房門之時,水泓停下腳步,貼近她耳邊說道:「我都誠心誠意的道過歉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的,當著丫頭們,我多沒臉。」

    黛玉學著他的樣子,也趴在耳邊說道:「當著丫頭的面,你瞧我可說過你半個不字,侍候你用早膳,又親自為你穿衣,把你的面子高高在上的舉著,還不行。」

    「理理我吧。」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太好受,尤其是她皮笑而肉不笑的時候,雖然方才沒一句話讓丫頭們感覺兩人之間有分歧,可她拒絕他的親近,相信她們也能看的出來,這些丫頭,尤其是冰湖,精著呢,對了,晚上再問問她們把那個替罪的鴛鴦弄哪去了。

    「你當我那麼沒心沒肺嗎?」黛玉不理他,率先走著,水泓追了上去,說道:「是我沒心沒肺惹你傷心,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若覺得不過癮,晚上儘管罰我,要不罰我今晚不准碰你?」

    黛玉的臉蹭的紅了,牙齒咬著下唇怒道:「你知道這兩天我掉了多少眼淚,我哭的心都要碎了,你還開玩笑。」

    水泓望著黛玉的背影,有些無奈,今早黛玉雖然聽進去他的解釋,卻沒有完全消氣。看黛玉馬上就要坐進轎子,水泓大聲說道:「小桂子,朕昨天在御書房品的那碧螺春,雖是綠茶,卻味道清香,醇厚。」

    黛玉憋著笑坐進轎子,聽水泓繼續說道:「皇貴妃喜愛普洱,也換換口味,順便……」眼看著轎子已經抬了起來,水泓忙道:「補一補這兩天流失的水份。」

    南安太妃果真是為南安王來的,說王妃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正需要王爺在家相陪,再說旱特王也是他的表弟,終歸以合為貴,一個小部落,根本不必用兵,絮絮叨叨的說了足有小半個時辰。

    黛玉耐著性子聽完,說道:「王嬸這話差了,旱特哪裡還只是一個小部落,如今已經十分壯大,咱們邊境的百姓時常受到旱特馬隊的騷擾,百姓有難,皇上怎能視若無睹,愛民如愛子,朝廷不管不顧的,豈不讓百姓寒心。」

    太后默默的點了點頭,在自已的熏陶之下,玉兒日漸成熟,雖然她也反對發起戰爭,但總不能讓旱特王給小瞧了去,泓兒說他們跟原東平王兄弟曾經關係密切,這樣的表弟,不威嚇一下也是不行的。

    這個昔日在賈府見到的柔弱女子,自已拉著手誇獎她時,只知低頭害羞,抿嘴笑,現在竟然站在太后身邊,以教訓的口氣跟她說話,這令她十分不滿,聽說她連自已親外祖母的爵位都給削去了,還賜死一個丫頭,可太后對這些竟然不聞不問的,由著她胡鬧。

    「皇貴妃說的自然有道理,水沇對皇上最為忠心,王嬸只是覺得王妃前兩胎生的是女孩,太醫們把了脈都說這胎或許是個男孩,想著他在家,王妃也能安心待產,並沒別個意思。」

    「他一個大男人在家也幫不上忙,倒跟著裹亂。」太后一回身見黛玉還站在身邊,忙道:「快坐下,你王嬸也不是外人,用不著立規矩。」

    黛玉謝了座,又道:「王嬸不必過於掛懷,從京城到旱特騎快馬不過二十幾天的行程,聽說南安王驍勇善戰,帶領大軍出征,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待來日凱旋之時,有小王爺親自迎接,父子相逢團聚豈不好。」

    黛玉說到這份上,南安太妃也不好再說什麼,宮女晉上點心,太后正要品嚐,黛玉悄悄按住,先一步掰了半塊放在嘴裡,吞嚥了覺得沒異常才取了一塊奉給太后,笑道:「這點心入口即化,母后快嘗嘗,王嬸別客氣,說了半日話也該餓了。」

    這一幕被南安太妃瞧個清清楚楚,心裡多少明白些太后對皇貴妃為何如此縱容,當日就看著她不錯,如今在太后身邊,出落的更加標緻了。

    冰湖來到黛玉身邊,輕聲說道:「娘娘,王嬤嬤回來了,看著心情不太好。」

    太后也注意到了,說道:「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們老妯娌說會兒話。」黛玉眼含深意的望著太后,只見太后點了點頭,黛玉這才起身告辭。

    等黛玉走出去,南安太妃似笑非笑的說道:「從前在榮國府幾次見皇貴妃,那會兒還是個小姑娘,誇她兩句只知道靦腆的笑,還是太后會調教,如今皇貴妃口齒伶俐,跟過去可不一樣呢。」

    「哪裡是哀家的功勞,她自已上進努力,若是個木頭,就下多少功夫也沒用。」

    「太后說的是,不過外面都傳皇貴妃心狠手辣,她也算出自賈家,進宮到了這個位份上,怎麼一點也不眷顧娘家,反倒削去了賈太君的正一品爵位,就算曾經藏匿她的家產不對,總歸有養恩,唉,這人哪,果真不可貌相。」南安太妃邊說邊注意著太后的反應,心裡稍稍有些失望。

    太后在宮裡這些年,南安太妃話裡的意思如何會聽不懂,但這會兒需要水沇為朝廷效力,沒必要與她計較,太后笑道:「道聽途說不足為信,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若是早早的想通何至於九死一生,賈家的事哀家從不過問,她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去吧,左右也不會出格。」

    看來太后十分信任皇貴妃,南安太妃沒有達到目的,連忙轉了話題,太后順勢聊起了別的,心中也在狐疑,既然南安王不願出征,朝裡大將這麼多,何必非他不可呢。

    黛玉回到了關雎宮,見王嬤嬤已換上了家常衣服正跪下給她請安,黛玉親手扶起來,說道:「嬤嬤,不是說過嗎,沒外人在,不必行大禮的。」

    「娘娘仁慈,老奴才更該守禮。」王嬤嬤拿出一個護身符來,說道:「這是奴才給娘娘求的平安符,一會兒就鎮在那觀音像下面,好早晚燒香保佑娘娘,還求了一隻簽,是枝上上籤呢。」

    黛玉仔細觀察著王嬤嬤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冰湖所說之心情不好,看王嬤嬤高興,便道:「簽上說了什麼?」

    「奴才也看不懂,只是問主子何時能身懷有孕,那解籤之人說的明明白白,待來年百花開放之時,便會降生極貴之主,他看奴才穿的寒酸,有些瞧不起,還說這簽絕不是我抽來的,不定哪裡撿的呢。」

    冰湖雪雁跟在身邊一齊笑起來,若王嬤嬤求的這簽靈驗,那明年娘娘便會生下小皇子,王嬤嬤斂去笑意,說道:「回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件事,史候家的那位小姐,就是在賈家時,常常住在瀟湘館的。」

    「湘雲?」

    「她女婿昨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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