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想我要你嗎 文 / 聖妖
穿上明成佑給她在店裡隨便挑來的一雙鞋,傅染整了整衣著,回到依雲首府時已近凌晨。
明成佑把車駛入車庫內,所幸李韻苓已回到自己的住處,要不然又得一通嘮叨。
傅染沒想男人手勁如此之大,直到回房時,左腿猶在隱隱作痛,手掌紅印在白皙肌膚的襯托下,愈發明顯,她一瘸一拐,只見出門時明成佑隨手換下後丟在地上的那套衣服已不見了身影,看來蕭管家動作夠快的。
明成佑隨手解開兩粒鑽扣,白金煙盒同打火機一道被丟在床頭櫃上,他左手輕枕於腦後,右手橫出床沿外,「喂,你離開傅家時可真夠早的,他們沒留你用飯?」
「眼見你沒同我一道回去,留我做什麼?」傅染站立於窗前。
明成佑淺笑了聲,「這話裡頭諷刺意味真夠重的,我說到底只能算半個女婿,你可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是嗎?傅染不經意挑眉,她想起了那個曾經叫過傅應蕊的女子,瞧這名字起的多好,花蕊一般,如若不是命運不濟,她該是這輩子都被人捧在手心裡的。
「能換個話題嗎?」傅染說完,在另一側床沿坐定。
明成佑抬起腿,在她腰際輕踢,「喂!」
傅染全身黏稠,想起身去洗澡。
「我餓了,去廚房給我做點吃的。」不愧是明三少,說話都帶著絳貴的命令式口吻。
「給你拿些點心吧。」
「不要,我不吃沒營養的食品。」
傅染先去浴室洗澡,當溫熱適中的水沖刷至全身,也可能是冷的太久,她瞬時感覺溫潤環抱,肌膚脆弱的氤氳出潮紅,偌大的室內凝結起水霧,連視線都跟著模糊。她在鏡子前將頭髮吹乾,胸前只以白色浴巾緊裹,還未來得及換睡衣,鏡面猶如無需雕刻的畫板,傅染伸出手指,在上頭寫了兩個字。
心裡劃過難言的異樣,她盯著那兩字怔怔出神。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好了嗎?」
「馬上就好。」傅染立馬收回神。
明成佑發出低咒,也不知在說著什麼,傅染手掌剛觸及到架子上的衣服,便眼睜睜看到浴室的門被推開,浴巾挽起的結已被她打開,傅染驚得急忙環在胸前,「你怎麼進來的?」
明成佑不以為意瞅了眼,傅染目光順著他的視線落到門上,「你有備用鑰匙?」
明成佑邊走,兩手忙不迭解扣子,「這是我家,我要什麼沒有?別跟防狼似地防著我,跟你睡一張床上都沒碰你,何況是在這……」他脫掉襯衣,復又想起什麼似地回頭,「對了,我可還記得你對我媽說的話,你是不是真的跟別人在浴室做過?」
傅染抱起衣服往外走。
「快給我去弄吃的!」
門匡當掩起。
明成佑解開皮帶,視線陡然掃過鏡子,傅染留下的字這會已顯模糊,字體尾端的水汽化作水滴,正蜿蜒盤亙而落,他忍不住靠近,嘴裡輕念。
哥哥。
男人星目半斂,儘管他對和傅染訂婚的事不上心,但她是傅家獨女,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那這哥哥指的是誰?情哥哥?
明成佑陰兀的眸子劃出抹冷笑,手掌從鏡面撫過,那塊地方缺失後,照出了自己的臉。
洗完澡出來,他邊系浴袍帶子邊走下樓,正好傅染彎腰找東西的身影撞入眼簾,「你找什麼?」
「有面嗎?」她頭也不抬。
明成佑拉開雕刻精美的紅木餐椅,「你當這什麼地方?再說我不吃那種玩意兒。」
傅染拉開冰箱,「那你想吃什麼?」
「先來碗魚翅漱漱口。」
傅染取出一個西紅柿兩個雞蛋,她看到擺在裡頭的龍鬚面,明雲峰有時會在這吃早餐,他酷愛麵食,體貼周到的蕭管家自然會準備妥當。明成佑食指輕叩桌面,完全一副大爺的模樣,「你快點!」
傅染在廚房忙活半晌,沒多久,熄了火,從廚房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多的那碗擺在明成佑面前。
他倒沒再計較,興許是真餓了,拿起筷子二話不說吃起來。
傅染晚飯是隨便對付的,這會也飢腸轆轆,她頭髮沒紮起,隨著俯下身的動作,黑髮如絲綢般滑落,她不得不將左手按住髮絲,這樣一來,整個白皙的側臉便呈現於人前。
她眉如遠山含黛,五官小巧精緻,皮膚甚好,即使不化妝都勝人一籌,明成佑餘光輕掃,不覺間,咀嚼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
傅染未察覺,繼續埋頭吃著碗裡的面。
他想起她在車上所說的話,那副表情,孤立無援的甚至令人不敢靠近,傅染端起碗,喝了兩口湯,明成佑眼角淺瞇,她這樣子,確實不像傅家的大小姐。
填飽肚子後,她準備上樓。
「等等,」明成佑扣住她手腕,「我還沒吃完。」
「我困了,先上去睡覺。」
「不行,給我坐著。」
偏他吃相優雅,所以速度極慢,傅染手肘支於桌面,一邊哈欠連連,好不容易等到明成佑起身,她竟連抬腿的力氣都沒了,上樓梯更是半閉著眼睛,回到臥室簡單漱洗後,一頭栽在大床上。
凌晨時分,正好有球賽,明成佑把聲音開得很響,他似乎不懂如何顧及她人,傅染輾轉反側,腦子裡嗡嗡作響,只得把頭鑽入被窩內。
睡意朦朧間,似乎聽到旁邊有打電話的聲音。
「況子,瞧,點球大戰,你混蛋又輸了,明兒在迷性你做東,別忘記多找幾個美人,上次那些你哪挖來的,給爺當粗使丫鬟我都嫌磕磣……」
傅染無意識翻身,杏眸睜開道縫,依稀見床頭燈還亮著,那燈光襯出男人流光溢彩的臉,怪不得明成佑有第一美男之稱,這般光景,連她半夢半醒間都能被迷惑了去。
他垂眸,目光不期然與她相對,他心情格外好,衝著電話那頭道,「就這樣,明晚8點迷性見。」
傅染聽到電視聲音喧鬧無比,似乎是球賽結束後的音樂,亢奮而激烈,明成佑上半身窩回被中,一臂之遙的距離被迅速拉近,他結實胸部直抵傅染背後,修長手臂摟向她的腰,薄唇貼近她頰際,嗓音魔魅道,「有染,想我要你嗎?」
他贏了球,心情自然暢快,這不,看著傅染孤零零躺在身旁怪可憐,怎麼也得安慰安慰。
有染,有染。
這死男人,真把這名喊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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