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0幕後黑手浮現,竟然是他(投票) 文 / 聖妖
明嶸刻意早回來收拾行李。
走進客廳發現氣氛不對勁,李韻苓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許容則垂頭一聲不吭。
「媽?」
李韻苓抿緊唇,半晌後方歎口氣,「明嶸,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媽嗎?」
明嶸走過去挨近她身側,手臂往李韻苓肩頭搭去,「媽,怎麼會這樣說?」
「你想讓容容回美國是嗎?」
明嶸翹起一條腿,目光淡定,「媽,容容留在她媽媽身邊,有些事也許照顧起來更方便。」
李韻苓臉色依舊端著,「在明家有什麼不好?有小染在,還有月嫂和保姆,再說容容才到我身邊就回去,以後傳出去外面的人指不定怎麼說我,難道,我照顧容容不方便嗎?」
「媽,」明嶸也知曉李韻苓的脾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起先容容說想搬出去,現在又要回美國,你們兩個還把我這媽放在眼裡嗎?」
倘若今天換成是明成佑或者明錚,興許堅定一下就成,可明嶸這養子的尷尬身份擺在這,從小到大李韻苓又都是說一不二,倘若明嶸執意,也只會落得個養子便是養子的口舌。
許容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向明嶸。
李韻苓依舊沉著臉。
心裡的希翼黯淡下去,許容強顏歡笑,「明嶸,就在這吧,有媽照顧著挺好的,回美國的事以後再說吧。」
明嶸衝她點點頭。
「媽,這會總滿意了吧?」
李韻苓臉色稍緩,明嶸起身拉住許容的手,「我送你上去睡會。」
「對,讓容容多躺著。」
兩人擦身經過傅染跟前,她抬起頭,不經意捕捉到明嶸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沉。
許容跟在明嶸的身後,兩人一直上了三樓,關上房門,許容才伸手抱住男人腰際,「明嶸,為什麼我們想回美國都不行,媽應該知道我不是嫌棄明家不好。」
明嶸背對著她,拍了拍許容手背,「這跟你沒有關係。」
「難道你當時不能執意地給媽個答案嗎?」
明嶸回答的也乾脆,「不能。」
「為什麼?」許容繞至明嶸跟前,「我們強行要走,媽還能怎樣?」
「是不能怎樣,」明嶸帶著許容走到臥室中央,又擁起許容的肩膀將她帶到落地窗前,「如果換成是成佑,他大可二話不說直接走人,媽生完氣也不會有什麼,可我不一樣,特別是在明家這樣的大家庭裡面,一旦有嫌隙產生,我肯定是孤立無援的那個。」
許容轉身,臉埋在明嶸頸間,「你是被抱養的,當初這件事應該不會讓你知道才對,又是誰跟你說的?」
明嶸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揉著許容的頭頂,「你不懂。」
「可我想知道。」
出於對孩子的保護,父母不都會隱瞞嗎?
「如果對外面隱瞞的話,也就失去了抱養我的真正意義。」明嶸並未將話完全說透,還留有餘地,許容伸手撫向男人俊臉,「在這樣的地方長大,很辛苦吧。」
明嶸讓她轉過身,雙手交疊後抱在許容腹前。「所以,我們的孩子我一定要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出生,成長。」
傅染漫不經心喝著水杯裡的花茶。
李韻苓的視線從方才起便盯著通往二樓的方向,直到傅染手裡的杯子落到茶几上,她這才回首。
傅染從保姆手裡接過瀚瀚,這會的孩子完全抱不住了,掙扎幾下就要自個行動,嘴巴裡咿咿呀呀,用明成佑的話說,不知道他說的啥鳥語。
傅染將瀚瀚放到沙發上,他立馬手腳並用向前爬,月嫂過來看著,傅染則手臂張開生怕他栽下去。
瀚瀚還不樂意,抓著她的手推開,「咿咿,啊啊。」
李韻苓嘴角這才含有笑意,「小染。」
她回過頭,示意月嫂看好瀚瀚。
「媽,怎麼了?」
「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傅染目光對上李韻苓,「只是好奇蕭管家的事罷了。」
「蕭管家跟著我近三十年,沒有特殊的原因,她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媽,您相信了?」
李韻苓手掌撐起身子,挪到離瀚瀚近的沙發處,「成佑的話我不是沒聽進去,只是難以置信而已,冷靜下來想想,似乎除了蕭管家也沒有別的可能。」
傅染點下頭,「您現在最主要的是安心養好腿。」
「不用拿話搪塞我,」李韻苓敲了敲自己的腿,「哪裡還能恢復成之前那樣?誰讓我自己大意,我是真的從來沒有對蕭管家設過防。」
「少奶奶,外面有人找。」
傅染起身去門口才發現是尤柚,她趕緊讓她進來。
走進客廳,李韻苓正在逗瀚瀚,尤柚喊了聲姑媽,李韻苓對李琛的這個未婚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
應了聲後,李韻苓便重新拿起搖鈴陪瀚瀚玩。
傅染將尤柚帶上二樓。
陽光正好,撥開雲層後悉數撒進嚴整寬敞的臥室內,傅染將窗簾一道道拉開,越發使得光線肆無忌憚。
尤柚覺得刺眼,抬起手遮了下。
「今天怎麼想到來這兒玩?」
「好久沒看到瀚瀚了。」
傅染跟尤柚相繼坐到沙發跟前,尤柚環顧四周,看到茶几上插著的玫瑰花。「姐夫送的吧?」
「嗯,對。」
明成佑這些小把戲倒從來不斷,女人麼,自然也受用。
「姐,你覺得幸福嗎?」
面對尤柚突然地提問,傅染拿起一個橙子,「怎麼突然這樣問?」
「肯定很幸福,」尤柚由衷拉開嘴角,「我以前總想著,只要兩個人足夠相愛,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可現在才知道錯了,婚姻也需要門當戶對,不是你情我願就行。」
傅染手裡的動作進行到一半,她拿起紙巾擦拭掌心的橙汁,「是不是跟李琛有什麼事?」
「姐,我好累。」
傅染走過去攬住尤柚的肩膀,「有些事輪到頭上,我們必須要面對。」
尤柚疲倦地閉起眼簾,傅染也沒多勸她,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凡是還能走下去的,一般也不會輕易去結束。
尤柚待了會,眼裡的濕意硬生生被逼回去,她握緊傅染的手掌,「姐,我回去了。」
「在這吃過晚飯再走吧,你姐夫也快回來了。」
「不了,」尤柚說完,人已站起身,「我回家還有事。」
傅染將她送到門口,尤柚看到即將要打開的門板,「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先前姐夫沒回來的時候,我去依雲首府那次其實是他們讓我去的,想讓我趁著你不注意將瀚瀚給帶走。對不起。」
傅染替她將頭髮撥到耳後,「但你沒有動手,所以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很多事琛子不知道,你也別怪他,他們總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我多到你這兒來,還讓我有機會上你的電腦,最近的項目爸也盯著,你要當心。」
傅染按住門板的手收回,「尤柚,你是不打算跟琛子往下走了嗎?」
「姐,我以後還會來你這兒玩的,到時候,我就能挺起胸膛不用畏畏縮縮地進來了。」
傅染將尤柚一直送到門口,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回到李家,李琛這段日子去國外跟進個項目,李則勤夫婦對待尤柚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回來了?」
尤柚在玄關處換好鞋,「爸,媽。」
「有什麼收穫嗎?」
面對李則勤的質問,尤柚語氣平淡,「沒有。」
李則勤翹著的腿落下去,「你去明家了嗎?」
「去了,」尤柚點頭,「爸,我覺得做生意應該光明正大,而不是靠一些小手段,即使能夠獲得短暫的利益對公司以後的發展也不見得會好。」
李則勤哪裡料到尤柚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即一張臉氣地鐵青。
李太太冷笑聲,「說話總是這麼不冷不淡,我看琛子能受得了你多久,對了老公。前兩天跟宋太太吃飯,我約好時間改天讓宋家小姐跟琛子見見面,名門出生的女孩子到底不一樣,這樣的家世才能配得上琛子。」
李則勤冷哼聲,卻是衝著尤柚的。
「我看也行,正好琛子過幾天就回來。」
尤柚轉身上樓。
李太太面色陰沉瞅著尤柚的背影,「真是不懂規矩。」
回到跟李琛的房間,尤柚像丟了魂似地走向衣櫃,又從裡面拖出個不大的行李箱。
自己的衣服她拿了幾套,李琛給她買的大多數都擱置在那,還有一些參加宴會的禮服等也都掛在原地沒動,尤柚在衣帽間逗留了許久,臨走時,拿了件李琛的襯衣。
拎著皮箱走出房間,她最後瞅了眼這個自己住過的曾經給過她幸福的地方,儘管短暫,但有些東西得來不易。
聽到腳步聲,李太太抬眼看去,視線膠著在尤柚瘦削的身影上,她趕緊推了推身旁的李則勤。
尤柚吃力地提著皮箱下樓,到了客廳後,拉起拉桿,輪子滑過地面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
尤柚目不轉睛,即將經過沙發時,李則勤開口,「等等。」
她駐足,將箱子豎放著。
李太太朝李則勤遞個眼色,壓低聲音,「叫住她做什麼?也不是我們趕她走的,回頭琛子怪不到別人身上。」
李則勤聞言,覺得也是,這樣子一看尤柚就是要離開李家。
李太太滿面得意,「你這樣走,也不知道有沒有帶走些不應該拿的東西。」
尤柚將箱子拖到他們跟前,又將拉鏈打開,把裡頭的衣服一件件翻出後放到地上。
就連李琛給她的首飾,除去個訂婚戒指外,其餘的也一樣沒帶走。
李太太眼尖,「這不是琛子的襯衣嗎?」
尤柚蹲著,像是沒聽見般又將衣物塞回去,然後把拉鏈重新拉上,她起身過猛,眼前有片刻暈眩,尤柚重新拉出拉桿,「李家的東西,我就帶走了一件他的襯衣。」
李太太伸出雙手,瞅著自己才做好的指甲,「琛子回來後說不定還會去找你,到時候該怎麼解決,不用我教你吧?」
尤柚眼裡漾出諷刺,「我的事我自己懂得怎麼處理,再說跟著你們也沒學到些有用的。」
說完,便拉著皮箱向外走。
身後應聲而落的水杯爆裂開,砸在了牆角處。
尤柚拖著皮箱漫無目的向前,回頭看了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別墅,這樣的地段這樣的建築,怕是尤家窮極一生都買不到一個房間。
尤柚眼淚不知不覺往下掉,若不是因為她愛的男人在這,她又何須如一隻金絲雀般被囚禁於此?
心裡忽然鬆口氣,總算能自由自在地呼吸,可有一角,卻空了,怎麼都填補不回去。
酸澀加疼痛令她胸口劇烈一絞,尤柚哭著大步離開,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趕緊回到那個溫暖的家裡。
mr大多數事情還是傅染在操辦,明成佑很少去公司。
車子飛速駛在高架,急轉彎後,來到一家溫泉會所。
明成佑雙手悠閒地搭著池沿,他閉目養神,溫泉水面裊裊的水汽蒸發得人每個毛孔都張開,揉去滿身疲憊。
嘩啦!
一道身影縱然躍入,撲起的水花直濺向明成佑面門,他側身,手臂擋住臉。
臉色明顯一暗,微咬牙,明成佑手掌挑起水潑向況子,「靠,你以為這是泳池啊?」
「有何不可?」
明成佑想抽他。
況子舒服地用溫泉水拍了拍胸口,然後靠著池壁坐下來。
明成佑擰開毛巾後拍在自個臉上,兩人誰也沒說話,兀自享受。
許久後,況子才發出聲長歎,「真爽。」
明成佑的聲音透過層毛巾,「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有眉目。」
明成佑取下毛巾掃向況子,「別賣關子,趕緊說。」
「你舅舅那邊確實一直沒有收斂過,我查了這麼久,還有意外驚喜。」
「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老二?」
明成佑靠回去,轉個身趴在池沿,「讓你查你就查。」
「李藺辰那邊,儘管身陷囹圄,但李老爺子那也始終沒有鬆懈,而且我還查到,明嶸跟對方有些秘密的資金往來,現在還理不清楚,這也算是給你點個醒。」
明成佑臉上並未表現出絲毫吃驚。
外界傳言,他大病一場後便將什麼事都拋開了,如今mr的掌權人是傅染,而明三少則落得個游手好閒的名聲,這種流言挨在他身上明成佑也沒覺得有何不妥。說得又不是別人,傅染是誰啊,是他老婆,再說這叫夫妻搭檔幹活不累。明成佑只有替傅染掃清了前頭的路,mr才能越走越遠。
況子在邊上又跟他說了些情況,明成佑睜眼,「還有件事怎樣了?」
「蕭管家幾乎都留在家裡沒動,但有一次,許容出門時,有輛出租車一直跟著,到了廣場後才發現是你家的管家,兩人說了會話,蕭管家還陪著許容在母嬰用品店買了不少東西。」
明成佑傾起身,伸個攔腰,「是麼,這樣看來還真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兩人在溫泉會所沒逗留多久,況子先穿衣離開,隔了會,明成佑也開車出去。
目光定在後視鏡上,方才從明成佑進入會所的時候,就有雙眼睛一直盯著進去,他不是不知道,明成佑微揚唇線,手指敲打方向盤,車子始終均速開在路上。
回到家裡,傅染抱著電腦坐在陽台,瀚瀚跟月嫂在花園裡頭。
樓底下傳來瀚瀚咯吱咯吱的笑聲,傅染抬首望去,見明成佑抱著瀚瀚,邊將他舉過頭頂邊大聲道,「瀚瀚,叫爸爸!」
他總喜歡高高托起兒子。
傅染笑著皺眉,下次得好好說他才是。
瀚瀚笑得小臉通紅,半晌後憋出兩字,「啊,打!」
邊上月嫂差點笑岔氣。
明成佑挑高眉頭,「喊爸爸。」
「打!」
「爸爸!」
「打!」
傅染抑制不住嘴邊的笑意,她雙手撐住欄杆,明成佑將瀚瀚抱回懷裡,「還收拾不了你。」
「三少,小少爺這是想開口講話呢。」
「是嗎?」明成佑面露新奇,「你平時多教教他講話,改明兒我去買些育兒類的書,先從一二三四開始吧,要不認水果也行。」
月嫂忍俊不禁,「當然是爸爸媽媽先開始嘍。」
瀚瀚這會乖乖地趴在明成佑肩頭。
男人笑著點頭,「當然,先從爸爸喊起,來喊一聲爸爸?」
「打!」
明成佑抬頭望向傅染,他們這寶貝也太極品了。
說不定長大後真是個騎在他脖子上的主。
傅染回過身合上電腦,下樓來到花園內,她從明成佑手裡接過瀚瀚,「瀚瀚,叫媽媽。」
小屁孩儘管嘰裡咕嚕亂說一氣,卻沒說那個打字。
明成佑不服氣,「是不是你每天在家教他打我?」
「別把我想那麼壞,」傅染瞪他眼,「誰讓你沒有小人緣?」
「是嗎?」明成佑接過瀚瀚,讓他跨坐在自己肩頭。
才坐著不久,瀚瀚兩手直接不客氣抓著老爸的頭髮。
「我的髮型!這小子是真欠揍!」
傅染趕緊抱瀚瀚下來,「瀚瀚乖,不能對爸爸動手。」
明成佑鬱結,他堂堂少爺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揪過頭髮!
明嶸回到家,找了圈並沒發現許容。
李韻苓說許容下午就出去了,懷著孕也不讓人省心。
明嶸開車去找,沒多久便在路口遇見她。
也沒坐車,一個人晃晃悠悠垂著頭往回走。
明嶸怒火中燒,甩上車門過去拽住許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
許容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明嶸晦暗的臉色,「對,對不起,我就想出去走走。」
「家裡不是有司機嗎?」
「我想一個人安靜下。」
明嶸掩去些怒意,話語卻仍然帶著僵硬,「容容,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許容伸手抱住男人,「別為我擔心,可能是懷孕後想的事情也多了。」
明嶸手掌落到許容肩頭,「回家吧,這麼晚還在外面也不想想家裡人會擔心。」
「是不是媽生氣了?」許容小心翼翼抬頭。
明嶸一聲不吭將她拉到車前,兩人回到家裡,李韻苓坐在餐桌前正在準備讓廚房開飯,抬頭看到明嶸夫婦,「容容,以後出去記得讓司機跟著,也好有個照應。」
許容勉強拉起抹笑,「媽,我知道了。」
吃過飯各自上樓,明嶸洗過澡便讓她早早睡覺,許容輾轉難眠,看著男人坐在電腦跟前的背影。
「你不睡嗎?」
「你先睡。」
許容最近的睡眠越來越差,她睜著眼盯向頭頂的燈光,明嶸走過去把燈關掉,壓下身在他前額親吻,「好好睡一覺。」
見他要走,許容伸手拽住明嶸手腕,「陪我睡會吧。」
「乖,我手頭的工作忙完馬上過來。」
許容聞言,不得不鬆開手。
明嶸坐到電腦跟前,她白天出去半天也確實累了,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無邊的夢境壓得許容幾乎喘不過氣,甚至能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她害怕地想要尖叫。
明嶸往床上看了眼,似乎覺得不對勁,提起腳步走去。
「啊,不要,啊——」
尖銳的叫聲伴隨著許容豁然起身的動作,睜開的眼裡猛然看到明嶸近在咫尺的臉,許容嚇得倒抽口冷氣,連連後退,「別,別過來!」
「是不是做惡夢了?」
許容屈起雙腿,兩手用力抱住頭,「我好怕,好害怕。」
明嶸想要抱住她,卻被許容使勁推開,「別,別!」
明嶸坐在床沿,聯想到她這些日子來的不對勁,「容容,你真沒事瞞著我?」
許容淚流滿面,巨大的心理壓力令她幾欲崩潰,她雙手抱緊腦袋,明嶸強行將她手臂拉開,「看著我說。」
「明嶸,我受不了了,再這樣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有什麼事,你告訴我。」
許容一個勁流淚,喉間的聲音突然變得壓抑且悲愴,她眼睛直勾勾盯著跟前的男人,生怕引來旁人,她咬緊唇肉,字語便這麼一個個從她喉間迸出來。
「我……我有次從國外回來想給你個驚喜,我去到我們那間屋子,明嶸,我……我看到那個叫尤應蕊的女人被殺過程了,」她雙手十指狠狠抓住自己的頭髮,「我好怕,真的好怕!」
明嶸難以置信望向她,眼裡的眸光陡然一暗,忽然變得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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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通緝,她最終落入他手。
這個選擇題卻沒有正確答案,答案在這個狠辣而城府甚深的男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