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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6 見面(下) 文 / 黑心蘋果

    97全文字更新「什麼?!」凌月星離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耳背,雨無埃方才說了什麼?凌月星離死了?開什麼玩笑,凌月星離這個不老不死華麗到天絕地寰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死,而且還死的那麼不華麗?!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凌月星離就是她啊,她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啊!

    「嗯?很難以置信?的確,確實難以置信呢。97全文字更新。請記住本站」雨無埃看著凌月星離的又一次變臉,笑得萬分邪氣,「真是奇怪,你又在意千妖然又在意聖梵音,現在還在意凌月星離,你到底是誰呢?真是讓人好奇。」

    說著,整個身子又朝凌月星離俯去,湊到她耳邊,「吶,我突然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哦~。」

    凌月星離鳥都沒鳥他,一手把他的臉推開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的陰暗處,咬著唇,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一道空間裂痕出現,但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打開,只是在空氣中停留了三四秒。

    凌月星離煩躁的揪了揪頭髮,這個是什麼破垃圾隱世家族啊,竟然真的是全封閉的,那她到底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穿越時空或者穿越空間的能力是逆神的,唯一的小小限制就是因為涉及到空氣流通和空氣密度的緣故,所以使用者的所在地必須是開放性的,而此時的雨氏竟然封閉得如此嚴密,難道說她是正巧在封閉前從後門滾進來的?

    凌月星離心裡很焦急,她十分確定外面那是死了的凌月星離是一個騙局,難道真的是千妖然為了和瞻鏡淵挑起戰爭所以設下的陷阱嗎?可是若真是如此,聖梵音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相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凌月星離仰頭恨不得大吼出來。

    「你在這裡幹嘛?」耳邊又傳來雨無埃邪氣十足的聲音。

    凌月星離捂著耳朵瞪著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說話能不能正常說不要老是貼著我的耳朵?我不是變態謝謝。」氣惱的說完,凌月星離便自顧自的走出暗處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只是……

    有點不對勁。

    凌月星離一出現猛然發現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一道道不屑的,嘲諷的,冷漠的目光都射到了她的身上。

    凌月星離愣了愣,看向擂台,只見那藍發少年肩上抗著破魂斧,右手指著她,一副拽兮兮要跟她決鬥的模樣。

    而此時,站在一邊的雨氏家主看了看凌月星離,陰鷙的警告對著凌月星離一閃而過,而後笑容滿面的走向藍發少年,「宏公子莫要開玩笑,吾輕笑身上沒有一絲鬥氣,如何和你比武呢?還是莫要浪費時間了,艷兒還在那邊等著呢。」

    哪料藍發少年絲毫不給雨氏家主一點面子,看著她,冷厲的眼神滿是不屑和嘲諷,「吾家後人,本少爺才不相信真的會是千年難遇的廢物,更何況這選婿大典的最後一場不正是與原本內定的未婚夫比試一番嗎?」

    雨氏家主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今日在場的各族各派說的上話,身份尊貴的人也不少,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丟了面子呢?原本還想著吾輕笑被雨無埃帶走了正好省的最後被人說她雨氏故意刁難一個廢物,豈料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跑了過來。

    罷了罷了,大不了就讓他上來,這宏夜弦是散仙派出了名的濫殺分子,又得散仙教主圖無多的寵愛,把吾輕笑這廢物打死了也好,省下這一口糧食!

    「既然宏公子堅持,那麼就順了你的意罷。」雨氏家主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凌月星離僵在原地,看著宏夜弦,貌似老子沒惹你吧?不僅沒惹還救了你一次吧?有沒有必要這麼恩將仇報啊?見不得她好嗎?瞧瞧那邊雨無艷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表情,她有種要倒大霉的感覺。

    「還不上來!」雨氏家主在擂台上一聲底氣十足的嚴肅非常的吼聲。

    凌月星離抖了抖,看向一邊,發現雨無埃那挨千刀的竟然坐在角落裡對她笑得春光燦爛,一邊喝酒一邊吃糕點,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我oo你個xx的,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

    無奈,微微駝起背,腳步虛浮,神情膽怯,顯得一點力量都沒有的硬著頭皮走上去,沿途收到無數不屑的眼神『鼓勵』,鼓勵他快點去死,早死早超生。

    凌月星離睚眥必報的暗暗記住每一張臉,日後必定滅你全家!

    雙手雙腳烏龜似的慢吞吞的爬上擂台,下面一陣哄堂大笑,凌月星離摸摸鼻尖,看著宏夜弦肩上大斧頭嚥了嚥口水,一副窩囊廢的神態,怯怯的開口:「那個……能不能不打?」

    宏夜弦冷厲的眼神刷的的跟冰刀子似的把凌月星離全身肉削成一千八百片,「廢話少說,攻過來!」

    「攻?就怕你『受』不住。」凌月星離把聲音含在嘴裡吐槽,抬頭看到宏夜弦的凶狠的表情立刻腿軟的坐到地上,「不要啊,我我我我認輸,我認輸~!」窩囊的抱頭大吼大叫起來。

    一道殘影在空中劃過,下一秒眾人只看到宏夜弦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砰」的一聲倒在擂台下吐了一口血。

    雨氏家主怔。

    雨無艷怔。

    凌月星離坐在擂台上怔。

    台下一陣沉默。

    雨無埃更是一口酒噴了出來。

    這是神馬狗血劇情?原來廢物並不廢,只是等著一天大放異彩,來個鹹魚翻身嗎?

    凌月星離抽著嘴角,看著雨無艷猙獰的表情,天地良心啊,光看著雨無艷的臉她都不可能有那個心思打什麼擂台賽,前面演的那麼窩囊後面來個一擊斃命這樣嗎?放屁!這麼不華麗的事凌月星離怎麼可能會做,她根本連一根手指頭都沒伸出來,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有第三者出來幫她,所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該死的藍發小子自導自演的!

    他該不會是打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贏了所有人,但是又看不上雨無艷所以故意來這招的吧?(乃真相了……)

    「怎麼可能?!」下面一陣難以置信的聲音。

    「這不是吾家的廢物嗎?開什麼玩笑?難道一直都在韜光養晦嗎?」

    「我就說王者吾家的後人怎麼可能是廢物,原來如此……」

    「……」

    台下一陣爭鬧,台上評審席上的各族代表或者領導人則表情千變萬化,有喜有憂,喜的自然是雨氏的人,畢竟這吾輕笑是他們雨家的人,憂的自然是其它三家的人,開玩笑,如果說吾輕笑一直是韜光養晦,而且連雨家的所有人都騙過的話,那麼這人就太可怕了!

    先不說雨家日後的強大,若是他發現當年吾家被滅族的真相,他們……

    這時,雨氏家主終於反應了過來,斂住臉上的疑惑和欣喜一副平常的模樣走上擂台道:「既然最後的勝者是吾輕笑,那麼今晚的新郎便是他了,各位請先回別院洗漱歇息一番,今晚務必前來喝艷兒這一杯喜慶酒。」

    凌月星離坐在原地,一直到被幾個人帶到一處華麗的寢宮才反應過來,啥?她她她她她她要娶雨無艷那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開什麼玩笑啊?勞資還怕她新婚之夜跑來謀殺親夫呢?!

    而在凌月星離兀自糾結的時候,宮殿外面卻已經開始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張燈結綵,那是因為雨氏一開始就沒想到吾輕笑真的會成為他們的繼承人的丈夫,而其它各族各派又各自有各自的風俗和禁忌,所以才沒一開始就把一切都準備好,可是如今既然確定是吾輕笑了,那麼便是按照他們雨氏的風俗來辦了。

    夜幕悄悄降臨,彼時幾個奴僕拿著新郎裝進了來,拉著凌月星離便是一陣搗鼓。

    壓下心中的煩躁,凌月星離臉色不佳的坐在屋子裡,雨無埃,最好不要食言,否則……

    「啊拉~?新郎官臉色貌似很不好啊,需不需要擦點胭脂呢?」雨無埃推開門就看到坐在鏡子前臉色極差的凌月星離,勾著笑容,邪氣十足。

    凌月星離瞪著他,站起身揪著他的衣領,「已經晚上了!」意思是他們約定的時間到了!

    「當然,不過……」雨無埃微微瞇起桃花眼,勾勒出一種惡作劇的弧度,「你現在可是即將成為我的妹夫的人啊。」

    「你什麼意思?」凌月星離同樣微微瞇起眼,擋住你眸中冰冷冷的殺意,她現在心情很煩躁,她在擔心她的聖梵音,她需要立刻趕到他的身邊,沒有心情在這裡多耗費乃至只是一秒鐘!

    「很明確不是嗎?我不能讓我妹妹在成親禮堂上等不來丈夫吧,這可不是一個哥哥該做的事喲。」笑得邪氣,絲毫不把凌月星離放在眼裡。

    瑪麗隔壁的!她怎麼不知道你們兩兄妹感情那麼好?別拿這種笑死人的借口來忽悠人,凌月星離很清楚,身為她的同類的雨無埃,即使雨氏整個家族在他面前滅絕他頂多也是皺皺眉頭嫌棄空氣不好罷了。

    風,對於妄圖禁錮他的人從來都不存在留戀。

    「臉色這麼難看,好吧好吧,我委屈一些好了,等你們拜完堂入了洞房後我再帶你離開好了,你要知道,外面賓客那麼多,不在洞房後其他人都休息了我也是不好辦的。」看到凌月星離幾乎要發青的臉色,雨無埃趕緊笑瞇瞇的解釋,但是如果他能把那雙桃花眼的邪氣收斂收斂的話,或許凌月星離的臉色才能更好些。

    「洞房?!」凌月星離緩了緩,驀然拔高音調,洞房?這人是在開玩笑嗎?撇去她沒能滿足女人的那個生理功能外,他就不怕洞房之夜雨無艷殺了她啊?!

    「沒錯喲,你不知道吧?雨氏的出入口鑰匙就在繼承人身上,你不搞定雨無艷是不可能出的去的。」

    「那你今天以前信誓旦旦說會把老子送出去是怎麼回事?!」凌月星離咬牙切齒。

    「當然是騙你的。」雨無埃毫不知羞的道。

    凌月星離險些一口氣抽過去,不行不行,不能殺了他,否則拿到鑰匙也找不到出口,忍住忍住……要忍住。

    緩了緩心情,凌月星離看著已經坐在一邊喝茶吃點心的雨無埃,想到了什麼,眼神古怪的看著他,「我說,該不會其實你是自己也出不去,所以才這般耍我的吧?」

    雨無埃拿著杯子的手明顯的僵了僵,身上的邪氣亂了亂,隨後壓抑的悶笑聲又從胸腔裡發了出來,「哼哼哼哼哼……」

    凌月星離一手拍在自己的臉上,雖然你是變態,但是也不用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吧?放心,她不會笑你的……

    閒聊了沒一會兒,雨氏便來人了。

    凌月星離穿著一身大紅色長衫,頂著吾輕笑那張並不算出彩的臉,身上卻隱約的帶著屬於凌月星離的自信囂張的氣息,一步步的踏入已經滿是賓客的禮堂,竟顯得氣宇軒昂。

    這也更加使某些人相信吾輕笑一直在韜光養晦。

    伸手牽過媒婆遞過來的連著雨無艷的紅綢,凌月星離眼角瞄到雨無艷抓著紅綢的手上暴起的青筋,真是可憐,就算擁有尊貴的身份又如何,沒有一顆自由的心,便注定要受人擺佈,最終連生命的歸宿都無法選擇。

    「一拜天地!」

    說實話,凌月星離不想拜,她想豎中指。

    「二拜高堂!」

    她的高堂早就不知道魂飛魄散到哪裡去了。

    「夫妻對拜!」

    這個要小心,免得對面的魔頭突然伸出魔爪把她的腦袋給扯下來。

    「送入洞房!」

    這個更要小心了,因為她看到那雙抓著紅綢的手上已經佈滿猙獰的青筋,隱隱的殺氣更是從紅蓋頭裡散發了出來。

    拜託,要不是被逼無奈,老子這麼華麗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你這麼不華麗的女人拜堂啊?

    在一幹起哄下,凌月星離總算是平安無事的把雨無艷送進了洞房,鬆開手的同時迅速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粉,往怒氣沖沖把蓋頭扯下來的雨無艷臉上撒去,下一秒雨無艷便連瞪都沒時間瞪凌月星離一眼的臉色潮紅的倒在了床上。

    凌月星離猙獰的笑了兩聲,雙手迅速的在她身上摸索了起來,期間雨無艷被摸得呻吟聲不斷(說的好像有點猥瑣……),凌月星離雞皮疙瘩狠狠的抖了一地,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的在雨無艷差點被扒光光的時候在她的肚兜裡找到了鑰匙。

    目的達到,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凌月星離想都沒想隱住氣息在來人靠近屋門的時候猛地把門一開,把剩下的藥粉往前一撒,瞬間眼前的人一歪倒在了地上,只是一雙眼睛卻死死不閉上瞪著凌月星離。

    凌月星離這才看清楚來人,一頭藍發,抗著一把斧頭,不正是那個把她設計成新郎代替他娶雨無艷的該死的少年嗎?!

    凌月星離的笑容越發的猙獰起來,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讓你設計她,這回看你怎麼死!

    在少年滿是殺意卻無可奈何的目光下,凌月星離把宏夜弦拖進了新房。

    她的超強效散功散因為原材料帶有催情的效果,所以做出來的藥散也是帶有一點催情效果的,但是並不強烈,作用於普通人身上也只是全身發發熱看到女人想要撲過去而已(而已……),但是對於強悍的尊者來說那點催情作用幾乎為零。

    所以,看著那張俊俏冷厲的帥臉,再看看幾乎**的雨無艷,凌月星離惡意十足的笑了。

    於是,當在後山等著凌月星離的雨無埃看到凌月星離臉上那惡作劇般邪惡的笑容時,身體明顯的抖了抖。

    「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說說跟我說說,你做了什麼好玩的事吧?」

    「不,我很介意。」凌月星離瞬間收起笑臉冷冷的道。

    雨無埃聳聳肩,表示他無所謂,轉身向某個方位走去,凌月星離很自覺的跟上。

    「你確定不需要隱蔽就這樣闖過去?」凌月星離挑眉,看著前面昂首挺胸散步似的雨無埃。

    「你是在擔心我?」

    「我只是不希望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耽誤我的時間而已。」

    「真是無情。」桃花眼斜斜的睨著與他半步之遙的凌月星離,複雜的眸光一閃而過。

    「謝謝誇獎。」凌月星離這次沒有忽略那道情緒,只是她很清楚他們兩人所要的是什麼,因為是同類,所以凌月星離知道,那眸中一閃而過的眷戀與不捨並不足以使他停下腳步。他是風,就如她是繩,只會讓別人為他停留,卻不會為了他人停下腳步。

    這是自私又不公平的,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或者是愛的不夠?誰知道呢?他們都是隨心所欲的人,前一秒視為珍寶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的東西,說不定下一秒便失去興趣,如棄敝履般毫不留戀的丟棄。

    一長一短斜斜的影子如同相隔天涯,短短的一步,卻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穿過森林,兩人來到了一處斷崖,而斷崖兩邊佈滿了黑袍人,並沒有隱藏,如同軍隊般的守在這處斷崖。

    「大少爺您……」其中一個黑袍人看到雨無埃和打扮成小廝模樣的凌月星離,遲疑的走了過來。

    「我只是要到那邊去看看。」雨無埃笑咪咪的對黑袍人道。

    「大少爺您這又是何必呢?沒有鑰匙,即使您天天來看,門也不會打開啊。」黑袍人搖搖頭,暗道這位大少爺總是閒不下來,不待家裡天天想著往外跑,就連小姐的成親之日都不放過。但卻往旁邊一站讓開了道,似乎對於雨無埃大晚上的帶個小廝來這邊走走已經見怪不怪了。

    雨無埃笑得邪氣的帶著凌月星離走到看斷崖處,突然伸出手攬過凌月星離的腰整個人往崖下一躍。

    凌月星離並未表現出驚慌,腳下暗暗使力助雨無埃帶著他越到了斷崖對面白霧瀰漫的山洞裡,而那洞中,一道巨大無比的門在洞中郝然出現,巨大的黃金巨龍盤旋之上,傲氣凌人。

    凌月星離從懷裡把同樣金黃的鑰匙拿了出來,遞給一邊的雨無埃。

    雨無埃接過鑰匙,眸中閃過一抹喜悅,想必對於推開這道門又可以天高任鳥飛而感到欣喜,只是當他看到同樣面露喜色的凌月星離時,桃花眼微微瞇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你表現得好像一打開門就要飛撲到戰場去似的呢。」

    「有你什麼事,快點開門,咱好分道揚鑣。」凌月星離沒好氣的道,她已經快要憋死了。果然,不能肆意傲揚,囂張華麗的凌月星離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凌月星離,這渺小壓抑的小小世界不屬於凌月星離,也無法讓凌月星離成為真正的凌月星離。

    「嘖嘖,真是比我還無情。」說著一個跳躍,他一手抓住巨大的黃金龍鬚,一手把鑰匙插入巨龍的眼瞳中,但是卻並不急著轉動,嘴角突然掛起十分詭異的笑容,看著凌月星離,薄唇輕啟,「吶,月離,我提的那個建議,你真的不接受嗎?」

    「什麼?」眼看著門就要開了,這人卻磨磨蹭蹭,而且他的笑容讓凌月星離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當我的情人不好麼?我不介意你是男子。」

    額角爆出青筋,凌月星離壓抑著怒火,「請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你到底想做什麼?!」

    「呀!被發現了。」邪氣的笑容依舊,「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只是想看一場好戲而已。嘛……你好像真的很在意聖梵音和千妖然的決戰啊,不過,你知道他們的決戰什麼時候開始嗎?」

    心臟隱隱的加快,凌月星離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現在的時辰是三更哦,今天與明天的交界線,在西大陸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祈福、祭祀、決戰等都會在三更時開始,象徵不好的成為過去,新的一天將要來臨……」

    不需要雨無埃說完,凌月星離已經臉色驟變,黑曜石般的眼眸蒙上一層厚厚的寒冰,冰冷的霧氣瀰漫在其中,冷鷙中帶著一種致命的美。

    「開門!」

    雨無埃看著凌月星離的眼眸,一雙桃花眼帶著似乎沉溺其中的興奮,「真是漂亮的眼睛,好想要呢。」

    凌月星離二話不說便一腳攻過去,卻被雨無埃輕易的躲過,就連插進去的鑰匙都被他拿在手中搖搖晃晃了起來。

    「小月離真是過分,原來過去幾天一直在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嗎?要不要跟我再比一場呢?」邪氣的眸子染上一層嗜血的戰意。

    凌月星離此時卻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迅速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顆鴿子蛋大小,表面帶著銀色條形花紋的種子,迅速射入黃金大門前的土地裡。

    雨無埃帶著疑惑的看著凌月星離的一系列動作,對於凌月星離的行為很是不理解,然而下一刻的場景卻讓他吃了一大驚。

    只見才射進土裡的種子如同地雷炸開般,巨大的枝幹猛地從土裡躥起,枝幹像帶有意識般的帶著蓬勃的生命力往黃金大門的方向生長,力量之強大把黃金大門都撼動,甚至把封閉了雨氏地界的祖祖輩輩一代傳承一代下來的雨氏特有的鬥氣結界都撼動了。

    那一瞬間的山搖地動驚醒了在內庭休息的所有人,瞬間衣服都來不及穿好的一個個的向唯一的雨氏出入口奔去。

    然而他們看到的場景卻是讓他們驚愕不已。

    只見那原本屹立著他們雨氏家族象徵之一的黃金大門的山崖此刻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比山粗比山高的無名之樹,那原本巨大無比的黃金大門被分成七八塊,可憐巴巴的夾在樹的枝幹間,顯得脆弱不堪。

    「我的天啊!」雨氏長老們看著被毀的雨氏隱世家族的黃金大門,驚歎。

    「這是何等的生命力啊!」所有人看著這棵史上最高最粗壯的,可以稱之為『樹山』的樹,喃喃驚歎道。

    然而,現在不是驚歎這種事的時候。

    雨氏家主大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指著天上,空氣中似乎有一個帶著裂痕的玻璃罩,他們雨氏祖先研究鬥氣創造的使雨氏成為眾多隱世家族中脫穎而出的大家族的鬥氣結界,經過祖祖輩輩一代接一代傳送鬥氣而越發的堅固,連上古神器都無法撼動一分的鬥氣結界竟然出現了裂痕!

    是誰?到底是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弄出這種事?這種樹,這種力量是人擁有的嗎?!難道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強大的人出現了?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一瞬間,恐慌席捲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而此時,在樹的另一面。雨氏家族的界限外面。

    一年男子狼狽的趴在地上,後背是一條從地底鑽起,越過他的背部又鑽入地下的大樹根,其硬度比金剛石還要勝上一籌,把男子死死的壓制在地面。

    好一會兒,男子才抬起頭咳了幾聲,吐出幾口血,皎潔的月光照亮男子那張俊美邪氣的臉,桃花眼閃著一種名為興奮的光芒。

    而另一邊,在不為人知的空氣中,被分割開的空間裡,凌月星離一邊卸去臉上的易容,一邊焦急的空間門上尋找著決戰的地方。

    最後定格在瞻鏡淵和旭陽閣的邊界處,藍桐鎮的所在之地。

    而此時的瞻鏡淵皇宮,因為失去了主人而顯得陰沉沉,百姓更是不在像以前那般夜市繁華,一戶戶的屋門緊閉,整個國家似乎被一股濃重的悲傷和恨意掩埋。

    而其中屬瞻鏡淵的未央城最為嚴重。

    為何?玄天大陸的傳奇,藥師界的巔峰存在,用獨有的囂張和驕傲征服全民的西大陸第一帝妃,凌月星離死去了。

    這是何等悲傷的一件事,那個如同神一般降臨在他們身邊,給他們帶來無限希望的年輕生命就這樣隕落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旭陽閣,旭陽閣的帝王千妖然。

    三更便是決戰之時,所有百姓都默契的在屋裡點起白蠟燭,默默地祈禱,他們的王就是他們的生命,而他們的帝妃卻給他們幾乎一成不變的生命中注入了活力,若是未曾得到或許沒什麼,但是得到過後再失去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痛,所以,戰爭就戰爭。

    不管最後的贏家是誰,他們不怪他們的王,不怨恨命運的不公,這是宿命的戰爭,即使是以他們的帝妃為導火線,但是卻不得不這樣說。

    當年瞻鏡淵是在旭陽閣的放縱下崛起的,可以說旭陽閣對他們瞻鏡淵有莫大的恩惠,旭陽閣的人在暗地裡說著他們對瞻鏡淵的恩,瞻鏡淵的人又何嘗沒有記著這比天還大的恩惠呢?所以,這場戰爭,輸贏,他們無悔。

    ——魔妃狂妻——

    此時,瞻鏡淵和旭陽閣的分界點。

    兩大帝王身後帶著整整齊齊的軍馬、魔獸對峙著,一把把火把把黑暗掩藏,卻照亮了需要被暗黑遮掩的醜陋殘酷。

    聖梵音一身金黃鎧甲,俊美的臉上依舊透著淡漠,可望不可即的謫仙之感,然後臉上卻帶著病態的蒼白,一雙如同沼澤般危險的鳳眼此時去如同失去生命中唯一的亮光般的,死水般的靜止無波,緊抿的唇間透出一種決然。

    而對面,千妖然一身黑銀色鎧甲,俊雅中透著一股邪魅之氣的臉上死死的瞪著聖梵音,眸間因為憤怒而染上一層金色,顯得如同地獄上來的惡魔,帶著致命般的誘惑。

    「聖梵音,莫要讓本尊失望了。」壓抑低沉的嗓音從千妖然口中傳出,隨著他的聲音響起,一隻冰藍色的水鳳凰突然出現在千妖然的後背上空,冰藍色的光芒散發著夢幻冷意,純血種的魔獸皇族水鳳凰的出現,瞬間使敵對方的低級魔獸們一陣戰慄。

    「如你所願。」隨著聖梵音淡漠的聲音落下,他的後背上方出現一隻銀白色的飛天雪豹,冰冷的銀眸銳利的與水鳳凰的藍眸對峙,同樣級別的皇族純血種的出現打破了方才水鳳凰的單方面壓制,瞬間兩方勢均力敵起來。

    戰鼓如雷,瞬間兩位君王飛離戰馬,兩軍吼聲震響,兵戎開始相間。

    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整個戰場,魔獸之間的撕咬,血肉紛飛,死神似乎在上面笑容滿面的見證這一場驚世之戰,滿意的接受著一條條鮮紅的生命。

    聖梵音與千妖然同時進入『無我境界』,張著翅膀,把空中當做戰場,在夜幕中只見得到兩道殘影快速的交融,掙開,繼續交融,偶爾幾滴鮮血在空中濺開,落入無人知曉的地面,沒入塵埃。

    三更,昨天和今天的交界線,今天和明天的交界線,如同黑暗過後便是黎明,絕望之後便是希望。

    銀色的殘影漸漸的落於下風,那抹受人愛戴,稱為帝王史上的傳奇人物的身影速度也漸漸漸漸慢了下來,隱約的可以看到那帶著點點鮮紅的銀白色翅膀。

    兩道殘影分開,卻沒有又馬上靠近。

    空中,千妖然冰藍色微卷長及腳踝處的髮絲隨風飄蕩,如同冰藍色的火焰般燃燒著的翅膀帶著冰冷的光暈,冰藍色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顯得狼狽,銀色的眼眸卻依舊淡漠如死水沒有一絲波瀾的聖梵音。

    「你已經不配做本尊的對手了。」冰藍色的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和不屑,千妖然看了看腳下那屬於瞻鏡淵的土地,「或許真的到本尊接手的時候了。」

    「做夢!」淡漠的聲音響起,壓制住體內不斷翻湧的血液,銀白色的身影迅速向千妖然飛去。

    進入『無我境界』並不需要鬥氣,但是鬥氣卻是玄天大陸上人的體內特有的能量,比平常人更好的身體素質,更快的自我痊癒,甚至是不易老化的細胞和強悍的力道,都是因為鬥氣的緣故。

    而此時體內中有劇毒,鬥氣無法使用的聖梵音根本不可能鬥得過身體健康,位於全盛時期的千妖然。

    「砰!」一聲不大不小,但卻足以提起所有人心臟的聲音響起。

    只見那抹銀白迅速的飛離冰藍色身影,極速的朝地面射去,血霧在空氣中留下濃重的色彩。

    而凌月星離出現在半空中時看到是恰恰好是這一幕。

    「不!」凌月星離一聲尖銳的嘶吼,手上幾乎是下意識召喚出雙月刀,朝那抹還未反應過來的冰藍色身影揮去一道鮮紅色的風刃,然後猛地朝聖梵音的方向奔去卻猛然停在空中,那樣狼狽的聖梵音,她從來沒有見過,蒼白脆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要離她遠去。

    心臟,彷彿突然停止,血液,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感覺。

    而跟隨聖梵音來到戰場的暗組等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從空中出現的凌月星離,邱毅更是反應迅速的鳴金收兵。

    而同時,千妖然因為沒反應過來,被帶有黑暗之氣的雙月刀所傷,北昱也同時鳴金收兵,原本你死我亡的兩方人馬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迅速分離開來。

    被暗組等人重重包圍的聖梵音掙扎著起身,一雙死水般的鳳眼看著空中的凌月星離,微微閃了閃,蕩出一圈圈的漣漪。

    兩雙眸子,彷彿看入對方的世界,全世界都靜止了,他們只剩彼此。

    久久,彷彿過了一個天長地久,聖梵音緩緩的張開手,一雙鳳眸死死的看著凌月星離,似乎固執的要她投入他的懷抱。

    突然內心湧起一陣酸痛,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眼裡凝聚了起來,一瞬間,她看到那雙一向不輕易表現出情緒的鳳眼裡閃出明顯的慌亂。

    顧不上她的華麗美學,顧不上去找傷害她的聖梵音的人報仇,顧不上周圍的一切,凌月星離不顧一切的撲進聖梵音的懷抱,冰冷的鎧甲此刻竟顯得如此安心。

    「你到哪裡去了?」聖梵音緊緊的抱著懷中柔軟的人兒,一向淡漠無波的聲音中帶著失而復得的顫抖。

    「……對不起……」壓抑的帶著隱隱哭腔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從未有過的心疼和愧疚潮水般的向她湧來,似乎一切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引起的,聖梵音是什麼樣的人,他完美,淡漠,身體健康,瞻鏡淵人人愛戴崇拜,帶給人民安定生活的男人。

    可是,似乎自從她出現後,他就一天比一天的不好,先是毒發後是遇刺,現在更是因為她的緣故讓敵人有機可乘,他變得如此狼狽不堪,聖梵音啊,他該是遙遠如神祇般的人啊。

    往日的驕傲在這一瞬間崩潰瓦解,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早已淚流滿面。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任性引起的……

    「不要哭。」聖梵音看著那張滿臉淚痕,脆弱如同嬌嫩需要保護的花朵一般陌生的凌月星離,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揪起,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只能笨拙的伸出白玉般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卻忘記他的手上全是猩紅的血液。

    凌月星離一看到那雙滿是鮮血的手臉色驟變,「血……都是血……」

    身子猛地一震,凌月星離猛然的目光猛然射向站在聖梵音身後的一個穿著暗組訓練營服裝的男子,而那男子看到凌月星離瞬間清醒,臉色慘敗,眼中一陣慌亂,轉身就跑。

    「暗二暗三,沒把那個人給本宮抓回來你們就不用回來了!」凌月星離惱火冰冷的聲音響起。

    凌月星離的突然變化雖然令其他人困惑,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執行她的命令,瞬間飛身追去。

    「暗一,把陛下送回軍營,所有藥師到場等候。」

    「是。」

    「全軍會營休整,由邱將軍全權負責。」

    「遵旨。」

    所有人壓抑住心中的狂喜,接受命令完成自己的工作,這是他們的帝妃,這是他們真真實實的囂張驕傲強大自信的帝妃,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凌月星離站在原地,看了眼遠去的旭陽閣軍,又看向另一處方向,冷冷的擦去臉上的淚,眸中一片冰冷,很好,真是很好,竟然敢在這種時候給她暗中下幻蠱,她凌月星離是什麼人她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就是任性,就是自私,就是囂張為所欲為,但是唯獨不會有的就是愧疚和失去自信。

    覺得對不起,她從來都是直接去彌補,而不是在這裡流這些沒有用的眼淚,什麼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就不會怎麼樣怎麼樣,這種思想從來都不可能出現在凌月星離的腦子裡,她自信她霸道,她連死神的東西都敢搶,都有自信去搶。

    這樣一個人,你期待她會有什麼消極的一面嗎?

    很好,竟然敢在她最沒有設防的一瞬間對她下幻蠱,不管是什麼人,最好祈禱擁有不要被凌月星離查出來,否則她絕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轉身來到聖梵音的軍營,給一個個藥師派發下去任務,凌月星離轉身便抽出一排銀針極快的朝聖梵音的各個穴位射去,把那棵該死的金子草從戒指裡拿出來,運起全身內力集於掌心,不到五秒鐘一滴滴金色的液體便從她的掌心流出。

    拿過特製的瓷瓶接住,一直到金子草變得灰暗乾枯再滴不出一滴汁液才被丟棄在一邊。

    而此時,暗一拿著一碗凌月星離吩咐下去煎熬的藥進來了。

    凌月星離接過,喝了一口,確認裡面並沒有多餘的東西才把瓷瓶裡的金子草汁液滴了一滴進去,勺子攪了攪才仔細的一滴不剩的全部餵進聖梵音的口中。

    暗一接過碗,看著聖梵音慘白的臉色終於好了些,才暗暗鬆了口氣,看向凌月星離,遲疑的開口:「娘娘……」

    「嗯?」沒有回頭,凌月星離拿著濕潤的手帕擦著聖梵音額頭緩緩冒出的冷汗。

    「您……不是死了嗎?」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找到一個比較委婉又能表達出他真正的困惑的詞,暗一還是無禮的這樣說。

    然後,凌月星離的手頓了頓,臉色變了變,最後揚起一抹特別溫柔的笑容,「我死了?」

    暗一看著凌月星離臉上的笑,覺得背脊一陣陰冷,完了完了,帝妃娘娘從來不會笑得這麼溫柔,她只會笑得無比自信張揚,耀眼的好像全世界都被她照亮,所以……他很敏感的感到完了!

    「不不不……可可可可是,您是屍體……還在那屋裡待著呢……」暗一暗自運起鬥氣撐著自己發軟的腳,顫顫巍巍的說。

    「這可真是新奇,本宮好端端的待在這裡,另一邊竟然有我的屍體?呵!」凌月星離冷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正好,帶我去看看,所謂的『我』的屍體到底是和我有多像!」假扮她?她有點到底是誰假扮她假扮得如此唯妙唯肖,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是。」其實暗一他們一直都覺得當日的那個帝妃有些古怪,雖然真的很像,相似的囂張,相似行為舉止,但是他們怎麼看都覺得有種違和感,可惜的是還未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便死了,一支冷箭從旭陽閣營地方向的射向他們的帝王,『凌月星離』為了救他不惜以身擋箭。

    當日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和震驚,如今靜下心來想一想,以帝妃的能力,何須以身擋箭?雙月刀輕輕一揮就可以把箭打落,即使那是一把焗了深紫色鬥氣的箭。

    跟著暗一來到一處琉璃棚,還未進去凌月星離就感到一陣冷氣襲來。

    「因為要保護您的……要保護那個屍體不受到破壞,所以裡面放置了大量的冰……」暗一在一旁解釋。

    但是未等暗一說完,凌月星離猛然皺了皺眉,幾步上前踢開門,裡面的人立馬露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凌月星離怔住,暗一也怔住。

    「皇長公主殿下,您怎麼在這兒?」暗一吃驚道。

    沒錯,聖芷嫻在裡面,一襲白紗,盈盈水波的眸子微微睜大,看著來人,好一會兒似乎才鬆了口氣,看著暗一露出溫柔的笑,「是暗一和星離啊,嚇了本宮一跳,本宮只是想看看這具屍體為什麼和星離長得像罷了。」

    是這樣嗎?暗一微微疑惑,但卻也沒有想太多,十三年前聖芷嫻對的無私已經在瞻鏡淵的人心中種下了絕對忠誠的形象,不是不懷疑,而是不需要懷疑。

    凌月星離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暗一,你先下去吧,這裡有皇長公主陪我就行了,到陛下身邊去。」

    「是。」暗一沒有遲疑的退下。

    「呵……星離你這段時間是到哪裡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讓我們好不擔心啊。」聖芷嫻帶著溫柔的笑意,走到凌月星離面前親暱的想要拉過她的手卻被凌月星離躲開了。

    「擔心?是擔心本小姐死了還是沒死嗎?」凌月星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到中間的冰棺材邊上,雙手抓住冰棺邊上,準備一把掀開。

    只是在凌月星離馬上要掀開之時,一隻手輕柔的壓制住了她,聖芷嫻笑容依舊柔和,「星離,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揮開聖芷嫻的手,凌月星離冷聲道。

    聖芷嫻臉色微微白了下,但是嘴角的笑容卻依舊不變,語氣中帶著疑惑,「本宮可以知道,為何星離要這麼對姐姐嗎?」

    「姐姐?」彷彿聽到什麼笑話,凌月星離拔高音量,諷刺的看著聖芷嫻那張和聖梵音六七分像的臉,「吶,你不覺得說這些話有些令人作嘔嗎?你有身為姐姐的資格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因為你十三年前的捨生取義所以從來不曾懷疑過你,但是本小姐不是他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聖芷嫻臉色猛地變得蒼白無比,蒼白的唇顫了顫,好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似的看著凌月星離,「你為何要這樣說?」

    「嗤……還需要我說嗎?你連『混沌之原』都還會用,當日遇刺時為何還需要聖梵音救你?!原本我並沒有在意,但是藍桐鎮一行卻讓我想到了我一直忽略的問題,」凌月星離頓住,看著聖芷嫻一副受到打擊似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惱火,「你在病榻上躺了十年,十年間你除了藥物沒有紀思澤他們根本沒有給你進過任何食物,甚至他們用的藥物根本沒辦法將你拖那麼久,那麼你……為什麼還能活那麼久?」

    「砰!」的一聲,聖芷嫻突然癱倒在地上,額頭一不小心撞到冰棺一角,白皙的額頭上瞬間磕出血。

    凌月星離皺了皺眉,還沒有什麼反應,緊閉的琉璃門突然被打開了。下載本書請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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