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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11 紅色[] 文 / 黑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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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月星離站在原地看了看,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便開始悠閒似的在這大半夜裡朝帝國學院的校長臥室走去。

    凌月星離剛剛確定,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只比那個世界快了將近五天時間,這不她才在藍影那兒待了不到三個小時,這邊就已經是她離開的六天後了。

    而此時,平易然正寢食難安的坐在臥室外的院子大樹下乘涼,雙腿說是搖晃,還不如說是顫抖。

    從那天冰藍花被那只精靈搶走後他一直就有種準備好被那個女人狠狠削一頓的覺悟,尤其是今天這種不詳的預感越發的強烈,害得他連躺在床上都不安穩,只好拖著一把老骨頭在這院子裡等著,要是凌月星離突然出現他也好有個準備啊!

    不得不說,這把老骨頭的決定是正確的。

    在遠遠的就看到那抹與夜色相差迥異的絢麗身影時,平易然眨眨快要老眼昏花的眼,當看清那張絕美的小臉時,他險些哭出來。

    「喲!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看到坐在搖椅上的平易然,凌月星離稍稍驚訝後便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雖然她對狐狸這類生物並不喜歡,但是這隻老狐狸是比較特殊的,因為他有一雙能看清別人看不清的事物的眼睛,當然,他的心是不是跟著眼睛走就是個未知數了。

    平易然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皺得像菊花的臉微微顫動,「哎呀哎呀,小丫頭就不要擠兌老頭我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

    凌月星離冷嗤一聲,坐到平易然特意準備的另一把搖椅上,仰著頭看著被黑色掩蓋的天空上如同鑽石一般閃閃的星星,身下的搖椅穩穩的晃動著,那一刻悠閒得比老人還老人。

    平易然側過頭看著凌月星離年輕的側臉,毫無死角的完美的輪廓,確實是這世間少有的絕色,也只有這樣一個稱得上完美強大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們瞻鏡淵的帝王了,可惜……她竟然無視他這把一腳踏入棺材的老骨頭的唯一心願,竟然不願意當他的孫女,真是……

    「老頭,休想!」不知道何時,凌月星離已經扭過頭看著平易然菊花般的臉,微微瞇起眼冷冷的道。這輩子除了藍影,她不需要,也沒有人有那個資格能成為她的親人,屬於凌月星離真正的冷和傲,早在藍影的那一番話中覺醒。

    平易然被凌月星離眸中的冷意驚了驚,隱約的發現她有些不一樣了,那雙本就滿是冷意與俯視眾生的不屑加深了不少,彷彿這才是她的本性一般,滿是冰冷的肅殺之氣。

    其實這才是露出全部自己的凌月星離,真正的冰冷,除了自己所認可的,其餘的根本得不到一絲溫度,愛屋及烏這種事在她身上不存在,就如同即使她愛聖梵音,她卻不一定會在瞻鏡淵面臨滅亡之時伸出援手,對她來說,對她們來說,那不過是一種累贅!

    殘忍自私、肆意妄為,這才是真正的被藍影喚醒的她。

    過去被愛情蒙了心,竟然因為聖梵音而產生了守護瞻鏡淵的想法,如今想想,再配上那些人的不知回報,真是愚蠢至極。

    平易然終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人,自然懂的事情多些,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凌月星離,只以為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在戰場,軍營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暗一他們對她的沒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引起的,頓時歎了口氣,「丫頭啊,老頭我知道這是他們的不對,但是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啊!」

    凌月星離看向老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就如同她所猜測的,這個人即使能看清別人看不清的事物,但是他的心卻始終是偏著的。

    「哦?他們情有可原?嗯,那麼你呢?」微微瞇起眼眸,擋住裡面嗜血的殺意。

    平易然身子一震,慢慢的警惕起來,嘴上乾巴巴的笑了幾聲,「呵呵……丫頭啊,你也知道,冰藍花被搶走也不是老頭我的錯啊,誰知道那裡還有一直混血精靈,看到他青草綠的頭髮,我還以為他是純血的……」平易然說著,聲音卻在凌月星離的眼神下越變越小。

    凌月星離冷笑的看著平易然,一朵冰藍花雖然對她來說很重要,但是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她專門大半夜來這裡一趟的地步。

    「我想我的記憶力並沒有出現什麼故障,我當初離開瞻鏡淵的時候,除了拜託你幫忙留一朵冰藍花之外,還讓你和宮老他們幫忙訓練影衛的。」

    「我有啊,宮裡的影衛老頭我和宮老他們可是盡心盡力的訓練了一番呢!」

    「可是我為什麼訓練影衛還需要把我安排在皇長公主身邊的斕給調走呢?」

    凌月星離說著,手上卻已經多出了一把雙月刀,起先她還在疑惑為什麼聖芷嫻出現在戰場上,而身為隨身侍女的斕卻沒有跟著,最後才知道,原來是留在皇城的這些人幹的。

    很好,真的很好,原來所謂帝妃的命令也不過如此,因為不滿她調斕到聖芷嫻身邊的意味,所以就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把她的命令忽悠掉嗎?她是王者,而王者最厭煩的就是在她眼底,那些卑微的人忤逆她的意思!

    因為聖梵音的緣故所以她才願意頂著那個代表與帝王一起分擔整個瞻鏡淵的責任和義務的『帝妃』稱號,而如今看來,那個稱號連一個皇長公主哀怨的眼神都比不過,那麼還不如不要。

    從今天開始,她便又做回了那個孜然一身的凌月星離,而非空有一聲稱謂的『帝妃娘娘』!如同藍影一直掛在嘴邊的,凌月星離只有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才配得上,而如今看來瞻鏡淵的帝妃娘娘稱號一點實質用處都沒有,她怎麼會要呢?

    藍影雖然沒說,也沒表達出來,但是那麼長時間的相伴,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對這個沒有實質意義的稱號的不滿,否則她就不會說出『如果凌月星離變得不像她所喜愛的凌月星離,就會將她捨棄』的這種話。

    而對於藍影,凌月星離從來就學不會忤逆。

    雙月刀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紅光,那屬於上古黑暗神器的嗜血脈動響應著凌月星離內心的憤怒,掙扎著,咆哮著,想要殺戮。

    「丫頭!」平易然一聲嚴肅威嚴的吼聲,一個翻身便退到了安全距離外。

    「嘛……你應該也知道凌月星離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好趁我沒有失控前好好盡全力跟我打上一場,否則……」粉舌邪魅的舔過上唇,一雙貓眼越發的凌厲起來,「會死喲。」

    隨著聲音落下,凌月星離如同離弦的箭,瞬間向平易然攻去。

    來吧,讓她看看,屬於前鎮國大將軍的威力。

    她很憤怒,她需要發洩,就像帝王在發現自己被忤逆後總是把看不順眼的殺掉一樣,雖然平易然那雙能看清事實本質的眼睛讓她頗為欣賞,但是他那顆腐朽的心臟讓凌月星離很不爽,而且他還是一隻老狐狸。

    所以,這次,她是真的起了殺心,如果平易然不夠強悍,或者沒盡全力,她一定會殺了他,畢竟一個弱者還敢忤逆她,這不是更該死嗎?

    平易然險險躲過幾招,也發現了凌月星離招招都是殺招,而且能力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大,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原本因為凌月星離的帝妃身份不想以下犯上,但是如今看來如果他不盡力反擊,反而還會死得更慘。

    無奈之下只能全力反擊,深紫色中隱隱透著幾絲淺紅的鬥氣瞬間蓬勃的爆發出來,兩人凜冽的氣場頓時在整個帝國學院爆發出來,撞擊出的旋風讓周圍的樹木發出哀嚎的聲響。

    凌月星離微微蹙了蹙眉,在極快的打鬥中迅速抽出一手,向四周的植物們發出植物界主人的安撫之力,頓時四周的植物們內的小精靈們平靜下來,並且回以更加蓬勃的綠色生命力。

    導致原本佔據上風的平易然瞬間被吸收力植物的力量,內力瞬間從百年增加到的五百年的凌月星離一掌加一刀打落地面,發出一聲巨響,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平易然吐出一口鮮血,震驚凌月星離突然爆發出的力量之餘,真的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要散架了。

    凌月星離運著輕功站在小小的樹梢之上,感受著這暢快淋漓的血液澎湃之感。這才是真正的植物與植物界之主的關係,植物們是脆弱的,植物內的精靈們更是脆弱的。

    但是它們的生命力又是極其強大的。所以身為植物界主人的她,用她的氣味、歌聲、思想控制植物,使它們的根莖葉突破它們已經無法突破的生命高度,而植物們在主人需要的時候,給予極其強悍的綠色蓬勃的生命力,如同合作夥伴般的互補互惠。

    「再來!」深厚的功力需要她盡力的發洩,看著明顯已經有些站不起來的平易然,凌月星離一點愛護老人的想法也沒有。

    而就在此時,因為感受到非一般威壓的帝國學院的,同住在這一區的導師和聖御幾人趕到了現場,看到平易然和凌月星離,頓時各個臉色驟變。

    「校長!」動作比較迅速的聖御立刻飛身上前扶住明顯身受重傷的平易然,畢竟那是一掌帶有五百年內力的手掌,而且還有上古黑暗神器的一刀,即使是平易然也受不住啊,還沒掛已經算是強悍了。

    「校長你沒事吧?為何會和帝妃娘娘打起來?」一個藥師部的導師趕緊從懷裡掏出幾個止血的藥丸讓平易然吞下,一邊曾經接受過凌月星離一番教導的藥師們更是拿著銀針止血散等上前。

    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頓時止住了血,只是那一掌震傷了平易然的內臟,導致平易然嘴上吐血不止,疼痛不已。

    頓時武鬥部的幾位導師不滿的瞪向凌月星離。

    「嗯?很不滿?不如你們一起上來我們玩一玩如何?正好我還沒打過癮呢?唉~校長太不禁打了。」凌月星離站在樹梢,看著下面手忙腳亂的一群人,嘴角掛著諷刺的笑。

    「你不要太過分!連陛下都對校長尊敬三分,你竟然敢打傷校長!」

    「真是可笑,玄天大陸以武為尊,自己技不如人,難道被打傷了還怪別人技藝精不成?」凌月星離不屑的道。

    「你……」一個導師怒紅了眼就要撲上來,只是一下子被藥師部的導師和聖御幾人擋住。

    聖御深邃冰冷得不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看著凌月星離卻微微透著一股莫名的堅定,「請娘娘說明原因。」

    凌月星離看著下面的少年,銀紫色的頭髮在月光下帶出一抹柔和美麗的光暈。

    聖御,聖梵音和聖芷嫻的唯一的堂弟,瞻鏡淵唯一的一個王爺,在凌月星離眼中一個在這個世界掙扎著求生的光亮又單純的生物,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少年至少沒有這些老狐狸們惹人討厭。

    凌月星離勾起唇笑,突然起了調教一下這四個少年的想法,而凌月星離一向是隨心所欲的。

    「嗯……原因啊,一定要說的話就是看他不順眼吧,竟然把我要的東西弄掉了。」凌月星離瞥了眼一副半死不活模樣的平易然,若不是你向著討厭的聖芷嫻,她也不會藉著冰藍花的事遷怒於你,所以說……死了也活該!

    幾個少年臉色齊變,別人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長在第八密室的唯二的冰藍花,一朵在皇長公主那裡,一朵被凌月星離所要,只是後來因為不慎被一隻精靈所盜,但是這並不能怪到平校長身上啊?而且因為一朵花而把連聖梵音都當成半個父親尊敬的校長打成這樣,也太過分了!

    「不對!不可能!不可能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最小的紫蘭徹突然出聲,一雙大眼堅定的看著凌月星離,卻什麼也不說。

    凌月星離微微瞪大貓眼,吃驚的看著四個少年,冰山小王爺聖御,金毛獅王宮束璟,藍發面癱初則翼,還有帝國學院唯一一個醫武雙修的紅髮正太紫蘭徹,其實他們並不能算熟,畢竟她在帝國學院並沒有呆多久,坑他們也不過在吃的上面坑過幾次,為什麼會用這種堅定信任的眼神看她呢?

    凌月星離很困惑,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的心情變得稍微好那麼一些。

    手上的雙月刀一收帶回手腕上,凌月星離看都不看身受重傷的平易然和其他人一眼便閃身離去。

    他們真該慶幸凌月星離的心情好了些,否則今日在場的那些導師們都不可能如此平安無事。

    悄無聲息的離開帝國學院這種事對於凌月星離來說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她漫步在空無一人顯得冷清幽寂的大街上,高跟鞋撞擊地面的響聲在這種環境下顯得無比清晰,再加上凌月星離從不紮起的披著身上的烏髮,凌月星離很清楚能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因為她已經聽到好幾個乞丐大叫一聲「鬼啊~!」的跑了。

    這種情況莫名的讓凌月星離有種黑線又想要發笑的感覺,只是她的腳步並不停止,從戒指裡拿出兩顆地獄果,啃著向皇宮邁進。

    躲過即使是大半夜也仍然盡忠職守的守著皇宮大門的士兵們,凌月星離走到第一次闖進瞻鏡淵皇宮的那面爬滿綠色籐蔓的城牆,沒有向植物們取藥信息,凌月星離貓著身子鬼魅般的躲過一個個明衛影衛,只是即使是被重新訓練過的,他們仍然對凌月星離的『非法』闖入毫無知覺。

    這讓凌月星離不禁冷嗤一聲,如果是她來訓練,短短十天她都可以訓出一批比他們更加強更加敏銳的影衛,但是凌月星離並不準備管這些,畢竟她已經不要『帝妃』這個沒用的稱號了,便沒有義務和理由管這些該瞻鏡淵自己管的事,她只要聖梵音,而非鏡淵帝王。

    不要說她自私,因為自私的人滿大街都是,不在乎多她一個人,或者說她本來就是自私冷酷的人。

    原本她可以為了聖梵音無私那麼一點,只是後來那點無私被他們所不屑,所以便沒了。

    凌月星離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聖梵音的寢宮外,隱住全身的氣息迅速的閃進去,淡淡好聞的屬於聖梵音的味道一瞬間吸入鼻中,冰冷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回暖,只是下一瞬間又冷卻了不少。

    當日她是氣急了才不聽他的解釋離開,其實她知道,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他同樣信任聖芷嫻,對聖芷嫻的虧欠使他覺得只是懷疑都對不起她。

    只是理解並不代表認同,但是她卻又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和經歷,聖芷嫻在他們心下種下的信任的種子已經發了芽,並不是她的幾句話就可以將其連根拔起的,或許當所有的事件證據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那顆迂腐的心臟都會流血著吶喊著不相信。

    床頭柱子上一顆小小的夜明珠發著柔和的光,照在聖梵音白皙的皮膚上更添了一抹不自然的蒼白,但是卻仍然不減他的風華絕代,淡漠如同皎潔的月。

    微微歎息,凌月星離收回輕撫他輪廓的臉,只是一瞬間冰涼的手被一支溫暖的手緊緊抓住。

    聖梵音睜著一雙危險的鳳眸,眸間清明一看便知已經清醒了許久。

    凌月星離看著那雙波濤洶湧的鳳眸,突然緩緩的俯下身趴在他溫暖的胸膛之上,溫厚的胸膛和背上抱住她的雙臂卻讓她眼眸出現一瞬間的酸澀。

    她輕啟櫻唇,微略低沉卻極其好聽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吶,聖梵音,我們的開始,好像只是一句戲言。」

    「沒有鮮花,沒有熱烈的追求,沒有心跳加速的那種不顧一切的感覺,可是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呢?或許是因為你的少言多做,暗中的付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凌月星離確實愛上了這個叫聖梵音的男人。」

    「但是……我想你很清楚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嗎?」一句話,已經涵蓋了凌月星離表達的全部意思,那幽深的貓眼危險的瞇著,如同一隻慵懶的貓。

    凌月星離感覺到背上的雙臂越發的收緊起來,緊的幾乎讓凌月星離皺眉,他似乎想要將凌月星離嵌入體內,帶著絕對的洶湧澎湃。

    一陣天旋地轉,凌月星離被聖梵音壓在身下,那雙危險一向難起波瀾的鳳眸緊緊盯著身下的凌月星離。

    烏黑的長髮纏綿的交纏,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是一雙滿是肆意傲氣的貓眼,如同千妖然所說,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她的驕傲挑起征服的**。

    「你想逃?」聖梵音低沉危險的聲音傳出,冷漠俊美的面容上帶著隱隱的怒氣。

    凌月星離展開一抹肆意的笑容,「你該知道,凌月星離從來不作逃兵,但是……也從來不做得不到相應回報的事情。」

    「不!我不准!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說著,炙熱的吻便如同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下。

    凌月星離感受著身上的炙熱,擁住聖梵音的頭,感受著那一點點滿是深情害怕的戰慄之吻,嘴上卻依然說著略微殘忍的話,「我不會離開你,當你還是我的聖梵音的時候,但是,若是……」

    最後的聲音被一個深深的吻覆蓋著消失了在空氣中……

    ——我是不cj的分割線——

    翌日。

    凌月星離是被一陣慌亂的聲音吵醒的。

    日上三竿的陽光刺得她微微的瞇起眼,撐起酸痛的身體,凌月星離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裡忍不住一陣嘀咕,莫非男人在床上都是這樣?看聖梵音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模樣,沒想到竟然這麼【嗶——】,這種事比跟高手打上一架還要累人。

    凌月星離掏出睡衣隨便裹在身上,才想喚人來準備沐浴,豈料她還沒出聲,門便被猛地推開。

    「娘娘!快,校長他……」斕慌張的叫聲在凌月星離冰冷的眼眸下漸漸的收了起來。

    凌月星離看著斕越發的心虛模樣,也沒說什麼,畢竟她也只是聽命於人,即使她確實不該因為她不在宮內便聽從別人的命令,違背她的旨意。

    「去準備一下,我要沐浴。」凌月星離淡淡的說。

    斕的頭猛的抬起,「可是娘娘!校長他……」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洶湧的殺氣頓時向她撲去,斕不過是一個隨身侍女,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卻是比不上暗組的,連暗一都無法招架的殺氣,斕又怎麼可能招架的住呢,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斕就算再不理解凌月星離也知道她生氣了,在凌月星離的殺氣下扶著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是。」

    凌月星離看著斕踉蹌的身影,冷冷的笑,真是可笑,他們難道以為凌月星離是聖母還是瑪麗蘇嗎?不,她連個好人都不是,需要的時候才想到凌月星離的好,不需要的時候便是處處防著,她凌月星離可沒欠他們。

    站起身,拿出一件外套披著身上,凌月星離一步一步悠閒的走出帝王寢宮,往隔壁的聖梵音專用的浴室走去。

    凌月星離到的時候,斕已經準備好了,偌大的泳池般的浴室裡,碧綠的琉璃瓦被霧氣沾濕,七彩妖嬈的花瓣飄蕩在水面,襯著凌月星離白皙的肌膚顯出無限的旖旎。

    凌月星離忽然想起,她就是在這個宮殿的上面第一次看到聖梵音的果體,而且還很不華麗的噴了鼻血,當時白白的霧氣下,那一番旖旎風光,明明只是一個男人在洗澡,卻顯得如此誘人,凌月星離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流鼻血,明明她看過的美男**並不少,受過的誘惑也不少,怎麼就偏偏在他身上栽了跟頭呢?

    嗯……不解……

    溫熱的水汽中飄著濃郁好聞的花香,頓時讓凌月星離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而與凌月星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斕急得滿頭大汗,甚至不停的有人從前殿趕了過來。

    「娘娘呢?!你們為何都站在這裡?」當第三個來叫人的人,又是有去無回的時候,嚴玉幕終於忍不住的親自出馬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那來喊人的人和斕一起站在陛下的浴池宮殿前的模樣。

    幾個男子臉上一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斕臉色難看的開口,「娘娘……在裡面……」

    嚴玉幕皺起眉頭,臉上怒氣顯而易見,「所以我說你們到底在幹什麼?讓你們來是請娘娘到前殿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守門的!還不去把娘娘請出來?!」

    斕的臉色更難看了,平易然在他們心中的份量從來就有多不少,看到他深受如此重傷,他們也著急啊,可是……

    而就在這時,那遲遲不出不開的門終於打開了。

    凌月星離一張小臉因為熱氣,臉上帶著一抹誘人的嫣紅,濕潤的貓眼帶著淡淡誘人的霧氣,一頭烏髮更是因為擦拭而顯得捲曲,陪著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給冷眼的面容添了絲絲嫵媚,那一身露肩的血紅色連衣裙更是讓她顯得嬌艷動人。

    黑色,是凌月星離的最愛,然而紅色,卻是最配凌月星離的無情的顏色。火一般的熱情,又如火一般無情的燃燒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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