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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1章 習武人家 文 / 寶寶淳

    江易晨考慮事情起來很慢,很仔細,他彷彿每件事情都要想得很通透了才會回答,現在又是這樣,又考慮了一陣,才回答說:「半年的話,應該差不多了。只要陳家一退出生意,武氏酒行與江氏酒行一關門,我估計整個市場上的酒價會慢慢回暖的,他們不可能永遠賣這樣賤……同時為了彌補前段時間的損失,很可能酒價最後會漲得比前段時間還要高一些。等到那個時候,就是咱們開店的好機會了。」

    阿喜聽江易晨說得很有理,連連點頭。她也沒有對這個小店抱多大希望,只是期待它能將她家還有江家的存貨都消化掉就可以了。畢竟五千罈酒,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怎麼樣,商量好了?」王泓宇在一旁看起時文來,見他們終於停了下來,抬起頭開玩笑道,「我還不知道我家的阿喜妹子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一個能幹的商人了啊!以後要將店面開遍全縣城啊!」

    「開遍全縣算什麼!」阿喜擺出一副得意樣子,仰著頭看著天空,「我要將我的店開遍全天下!」

    「哈哈哈!」江易晨與王泓宇都笑了起來,這笑容裡,終於掃清了這段時間的陰霾,讓阿喜聽了,也覺得天空更加的蔚藍。

    江易晨與王泓宇吃過午飯就走了,還連連囑咐阿喜,等爹爹回來了,跟他說,過段時間去陳府探望一下陳大人。

    王張氏非讓兒子帶著一錠銀子走的。她說馬上要就考試了,手頭有錢,也好準備準備。

    第三天,王世安從縣城回來了,帶回來的,除了那張蓋了紅章的地契,還有一個大大的紙包。

    阿翠與阿輝以為是爹爹從城裡帶回來的點心,眼巴巴地望著。

    「趕緊出去玩去,別擋著大人幹活。」王世安話音一落。兩個小屁孩就知道包裡面是什麼了,頓時飛著腿就朝外跑。

    王世安打開了紙包,裡面是一個個非常奇怪的東西,好像是什麼蟲的蛹一樣。阿喜用手撥拉著。問:「爹,這是什麼呀?」

    「你這孩子,怎麼連蠟蟲種也不認識了?」王張氏抱著一大筐的樹葉過來,放在地上,開始忙活起來。阿喜看著娘手指靈巧地將那樹葉捲成,然後拿起幾粒蛹,然後包嚴實了。用繩子綁住,再用根細細的樹枝,在單層樹葉那面,戳上幾個洞,就放到另一個筐裡。

    「這是做什麼啊?」阿喜又問,她實在有些看不明白。

    「你這孩子,年年要做的事,怎麼就忘光了?」王張氏笑著戳著她額頭一下。「還不趕緊幫忙?」顯然,她以為女兒是在賣萌呢,並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

    阿喜有些鬱悶,怎麼自己問個問題,就沒有人理會呢。不過她也學著王張氏的樣子,開始包這蟲蛹來。不過身體好像有她自己的記憶,阿喜除了包第一個時有些生疏外,後面是越包越快,最後,都要攆上王張氏了。

    不過,她還是不知道包這東西是為了幹啥。

    「她爹啊,今年你買的是什麼蟲啊?」王張氏一邊幹活一邊問。

    王世安說:「是壩蟲。壩蟲的蠟價錢要好些。也沒有涼蟲辛苦。」

    「我覺得明年咱們可以試試涼蟲。」王張氏頭都不抬地說,手中的活也沒有停,「阿喜去年做的那個東西怪好用的,咱們到時候多弄幾個灶,同時熬,只要看住火就行了。不會累到哪裡去的。雖然價錢是便宜點,但產量高,合起來還是比壩蟲划算。」

    「可是擴蠟園也不輕省啊。」王世安還是不同意,「家中勞動力太少了,把人累壞了就不划算了。」

    王張氏聽了便不再說了,過了一會兒,又提起昨天兒子與江易晨曾經來過,說生意已經結束了,並送來了最後的三百四十兩銀子,其中有三百兩是江家出的,替他家最後買的那批酒付帳。還有陳家的事情。

    「怎麼能讓江家出這筆錢呢?」王世安聽一就急了,「我聽人說了,岷江春這段時間生意可不好做了,武家與江家只怕都虧了不少在裡面,還剩下好些酒沒有賣完,咱們還算好的,怎麼說也還餘下了二百四十兩銀子。怎麼能收江家的錢呢?」

    「我也不願意啊!可是江大侄子非要給,推都推不掉,不過阿宇說了,就當是他考試向江家借的,以後他出息了,會還的。」王張氏委屈地說。

    王世安聽了口氣,沉默地做著手裡的活。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就當是借的吧。不然,縣試五場考完了,阿宇到時還要參加鄉試、院試……花費哪裡小得了?就算是考上了,還得打發報子,那也是筆不小的錢呢,得預先將這些錢都準備好。

    蠟種都包完了,那個筐子裝了大半筐。王世安拎著筐子,將它藏到了屋裡。

    「這蠟種你打算種到哪裡去?」王張氏跟著他後面問。

    「種到後來再分的那十畝蠟園裡去。」王世安說,「我記得那個園子裡有幾棵老蠟樹的,樹枝非常的多,正適應養蟲。」

    「那什麼時候去養啊?」王張氏問。

    「過幾天暖和一些吧,反正也快了。現在天還冷,養了會都凍死的。」王世安說。

    阿喜在一旁聽著,努力地消化。這蠟蟲蛹……是蠟蟲的種子?要放到樹上養著?然後天氣暖和了,那些小蟲就爬出來了,爬到樹幹上開始吃樹汁,然後慢慢長大,開始產蠟?

    然後就是到了八月份,開始收蠟、熬蠟?一年又一年,蠟農的生活就這樣一代代傳下來啊。只是到了後來,因為現代工業的發展,這個傳統產業才萎縮到幾乎消失的地步吧?

    「這幾天,我先將那三十畝地的林子清清,好種蠟樹跟女貞。」王世安又說,「阿喜,到時候你將那些樹枝都運到蠟園裡去曬曬,干了再運回家。」

    「柴多得都燒不完了。」阿喜嘀咕著,不知道要那麼多柴火幹嘛啊。

    這天才吃過飯,王世安就去新買的林子忙活去了,阿喜也跟著一起去了,將阿爹砍下來的大樹枝小樹枝全部收集起來。

    新買的林子離曹秋月家很近,阿喜跟著王世安屁股後面收樹枝,時間一長,就覺得無聊起來。阿爹砍一棵樹得費好長時間,可是她收起來卻是很快,手一摸就行了。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阿喜在等爹,等得她都快瞌睡了。

    「爹啊,我先去玩一會,一會兒再來收好不好?」阿喜實在無聊得透頂,向王世安求道。

    王世安也感覺一直讓女兒在旁邊等著不太好,聽著女兒這樣說,很爽快就答應了,只是囑咐她:「不要亂跑啊!」

    「爹你放心,我就去找秋月玩!」阿喜撥腿就跑。

    王世安看著女兒如釋重負的樣子,覺得搞笑,也懶得理她了,專心地砍起樹來。

    阿喜向著曹家的房子跑去,越跑越近。可是曹家為什麼屋子外面沒有人啊?她三個哥哥平常總在屋外面晃蕩的,怎麼今天一個都不在?

    阿喜覺得有些奇怪,走到曹家院子外面的籬笆邊,正要叫秋月,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曹家的屋後面傳來。

    「再深點再深點!用點力,你這個笨蛋!」好像是秋月的哪個哥哥……對了,是大哥。他在幹什麼啊?阿喜有些好奇,悄悄地繞到了屋後面,站在籬笆外面朝裡探著頭看。

    「是誰在那裡?」一聲厲喝傳來,又聽得破空之聲,阿喜定睛一看,嚇了個屁滾尿流——一塊石頭正以飛快地速度向她砸來!天哪,對準的方向正是她的臉!她這下要破相了!

    「三哥你要幹什麼!」秋月的聲音不悅地響起,「這是我好朋友啊,你傷到她了我同你沒完!」

    「三弟你就是魯莽!」秋月大哥曹方棟說,然後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破空聲,那塊石頭就落了地——差點就砸到她臉上了。

    而曹方棟手中拿是,卻是一根鞭子,很長很長的鞭子,阿喜嚇得有些不敢動彈。剛才那鞭子只要再遲半步,石頭就砸到了臉上;再往前半步,那鞭子就抽到了臉上……

    天哪,今天黃歷上一定寫的是:不宜訪友!

    「阿喜,不要怕,你哥哥他們沒有壞心的!他們不知道是你啊。」曹秋月跑了過來,挽住阿喜的胳膊,親熱地說。

    「你……哥哥……都會武功?」怎麼她來那麼多次,從來沒有發現過?

    「會一些皮毛罷了。要是跟我爹爹比,我爹爹能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秋月不以為意地說。

    這還叫皮毛啊?阿喜仍然有些驚魂未定。這樣厲害的武功,還叫做皮毛,那秋月她爹得有多厲害啊!

    「對了,剛才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阿喜努力擺脫著自己的負面情緒,問秋月。

    「這……」秋月有些為難,看著阿喜,「你會害怕的,我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

    咦,這什麼意思?什麼她會害怕啊,他們在做什麼事情啊,為什麼告訴她,她會害怕?難道有殭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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