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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3章 無賴手段(肥章求支持) 文 / 寶寶淳

    曹方郭招呼著兩人,將她倆個帶到屋後面的樹林裡去。

    「在這裡比武嗎?」阿喜輕聲問曹秋月。

    曹秋月將食指豎著放在嘴裡,示意她不要再說話。阿喜便緊緊閉上嘴,跟著曹方郭與曹秋月的身後,輕輕地靠近那個樹林。

    那個樹林阿喜從來沒有去過,因為秋月從來不帶她靠近那裡。而且一個樹林嘛,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阿喜家裡現在有三十畝,在裡面幹活都要干吐了,阿喜可不會對它產生別的興趣。

    所以現在秋月竟然帶她去樹林裡,就讓她奇怪起來。樹林裡樹林長得密密麻麻,是在那裡比武嗎?可是那裡怎麼打得開?

    可是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阿喜的面前豁然開朗。這哪裡是個樹林子,明明是個演練場啊,非常開闊的一大片地,整理得平平坦坦,而且梅花樁、沙袋、木頭人,應有盡有。場子旁邊還擺著一個兵器架,上面刀槍棒棍,無所不全。

    這就是一個練武場,而且還是可以同時容納很多人一起練習的那種。真沒想到啊,曹家不聲不響間,竟然在林子裡弄了這樣大的一個工程——關鍵是村子裡都沒有人知道!保密手段可真是夠到家的。

    阿喜她爹前段時間還奇怪呢,這曹家買了這麼多地,竟然也沒有開出來種蠟樹……誰知道人家是用來做練武場的!隱藏在樹林裡的演武場,還有什麼比這更保密的嗎?

    練武場上,曹秋月的爹曹公木已經站在場地中央了,手背在身後,並沒有拿什麼武器。

    那個全身黑衣的日本人川紀南野已經將他那大得誇張的斗笠取了下來。露出一張長長的尖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張臉,阿喜的心頭只有三個字呼嘯而過:有妖氣!

    真的是有妖氣!這個日本人,給她的感覺,不像個人,反倒是像個妖。那沉重的妖氣不停地向外瀰散著。充滿這個演武場的每一寸空間。

    川紀南野已經將他腰間的武士刀取了下來。丟掉刀鞘,高高舉起。那日本武士刀採用的鍛造技術早已在國內失傳,鋒利得不像話,所說現在大明的武器。基本上都不能跟它硬碰硬。這廝兵器上佔了大便宜!

    「這不公平!」阿喜悄悄地湊到秋月耳邊說,「你爹空手,可是那個小野豬拿著刀。」

    不管是川紀南野還是曹公木。武藝高強,聽力也很強悍,川紀南野聽得那個小姑娘稱他為小野豬。臉上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沒關係的,我的武器就是我的拳頭。」曹公木頭也不回,大聲說,「刀槍無眼,秋月,帶著那小客人離遠點。免得誤傷。」

    可是曹秋月身負重任,她哪裡能走開?於是只好讓曹方郭帶阿喜走遠點。

    曹方郭不太願意。走遠了很多細節就看不清了。可是大哥跟二哥不知道躲在了哪裡,他根本就找不著……沒辦法,只好他了。他臭著個臉,將阿喜領到一個遠遠的角落,遠遠地看著,心中鬱悶得不行了。

    「走這麼遠哪裡看得清啊!」阿喜實在有些無力,現在她離場中比武的兩人都已經有半里地了,又沒有望遠鏡,看個屁啦!「我們走近點!小心一些就是了。」冷兵器比武,又不是拿著機槍橫掃,有必要躲這樣遠?

    「比武的時候可能會很危險的。」曹方郭說,「有時候比武的雙方可能都會控制不住武器……」

    「沒關係的,」阿喜大大咧咧地說,「我躲你後邊,不管是拳頭還是刀,都只會落到你身上的。」她急急地拉著曹方郭就走。

    曹方郭到不怕什麼武器,他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冷刀冷槍還是躲得過的,既然阿喜自己都不怕,他還怕什麼?於是乾脆仍然跑到秋月的身邊,他要欣賞等會兒最精彩的場景,離了這兒,都不能欣賞到最佳的畫面。這裡才是最好的角度,一點兒都不會漏。老大老二那兩個傻的,不知道躲哪裡去了,肯定很多地方看不明白了還會要問他的。

    兩個站在賽場中間的兩人按照比武的規矩,相互推讓了一番,雖然假惺惺的,但又都做得一板一眼,相當認真。客套完了之後,曹公木拳頭一砸,就朝著小日本川紀南野衝去。他們曹家的拳法,講究的便是快、準、狠,注重的便是搶佔先機,所謂攻擊便是最好的防禦,所以當然不會等待川紀南野先出手。

    小日本川紀南野,武士刀一揮,斜向上舉起,也朝著曹公木衝過來。

    兩人對招,第一式,曹公木使了個猴子撈月,拳頭用力向著川紀南野的臉砸去;而川紀南野則將武士刀斜斜一擋,如果曹公木的拳頭不變,將直接砸到武士刀上……考慮到武士刀這樣鋒利,曹公木的拳頭將徹底做廢。

    阿喜偏頭斜眼看著曹方郭,道:「這是你爹啊,你這樣說他,不怕他比武完了揍你?」還說自己爹的拳頭徹底做廢?他是有多恨他爹的拳頭啊?吃過不少這對拳頭的苦吧?他的屁股等會會被打殘才是真的。

    曹方郭這才想起,場中比武之人,其中一人是他爹。他含糊地傻笑了一聲,再也不敢言語。

    難怪秋月最愛整他這個當三哥的,確實挺沒有腦子的。阿喜心中暗笑。

    場中兩人,你一來我一回。阿喜雖然看不太懂,但正所謂外行看熱鬧,所以阿喜看得很是有滋有味地——真的很熱鬧嘛。

    可是,他們兩個鬥得這樣難解難分的,秋月哪裡有機會下毒啊?他們靠得這樣近,秋月命中率再高,也會擔心投到她爹身上吧?

    突然兩人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驀地分開。曹公木往後退了兩步,微張著嘴喘息。而那個川紀南裡,只退了一步,便站定了。高高舉起武士刀,又將它打橫放著,神情肅穆。看來這陣子的打鬥,秋月她爹吃了小虧。

    「曹君,我要使出絕招了,請注意……」川紀南野正說著。突然旁邊便有一個物體便直撲他而來。

    暗器!川紀南野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不過他與曹公木已經比過四回了。這都第五回比武了,以前從來沒有見他用過暗器啊,怎麼這次用上了暗器?

    不過嘛,人都是會變的。曹公木現在毫無勝算。為了打贏,用些小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嘛,這樣粗淺的暗器手段。豈會讓他這個忍者看在眼裡?曹家最著名的是拳術,可沒有聽說曹家人還會暗器的。

    川紀南野嘴邊泛起一絲冷笑,打橫的刀迅速地一立。正好就撞在了那個飛過來的暗器上。這樣大的暗器,這樣慢的速度,這樣明顯的軌跡……曹公木真的是要用這個東西來暗算他嗎?這也太可笑了一些吧?

    不對!這個暗器根本就不是曹公木發出來的!方向雖然大體差不多,可是曹公木的雙手從剛才退回去開始,根本就沒有動過,所以不可能是他發的暗器……既然不是他的話,那會是誰?

    是場邊那個女孩子。曹公木的那個大女兒?她想幹嘛?唔,怎麼這麼香?是把她的擦頭髮的頭油拿出來扔給他了?可是他要出絕招。扔個頭油又有什麼用?

    不過這個氣味也真古怪,香過頭了……

    秋月趁著兩個比鬥的人分開的這一小會,移到她爹的身後,就將那個小瓷瓶向著川紀南野擲去。正如她所料,川紀南野用他的刀擋住了那個小瓷瓶——武藝高強的人,總是會過度地信任他們的武器,秋月以前跟他爹練習拆招的時候就試過的,但凡扔向她爹的這些小東西,她爹從來不會躲,而只是用拳頭砸開。

    可是這下就正好中了秋月的計了,小瓷瓶馬上就碎了,裡面的「聞了就倒」的香水,頓時濺了他一臉,當然也就有不少,落到了他的眼睛裡、嘴裡、鼻子裡……

    耶……中了!秋月高興得與阿喜對擊了一掌,高興得不得了。然後幾個知情的小孩子,又開始緊張地盯著川紀南野,看他是否會暈倒。

    「倒!倒!倒!」秋月實在太緊張了,嘴裡都念出了聲。

    川紀南野站在原地,奇怪地晃了晃腦袋,又摸了摸頭,使勁地眨眨眼,又晃晃頭。

    「川紀先生,你怎麼了?」曹公木站在場中,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正要開打,卻見到川紀南野奇怪的表現,不由得奇怪地問。

    川紀南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人卻眼睛一瞇,就往後一倒。一直拿在手中的武士刀也一聲脆響,掉在了地上。

    「耶!成功了!」四個孩子歡呼起來,曹方棟與曹方梁也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跑了出來,大聲慶祝著。

    「趕緊將他綁起來!」阿喜大聲提醒。

    曹方棟與曹方梁早已經準備好了繩子,跑上前來,將川紀南野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幹什麼?」曹公木大聲喝斥道。

    「爹,我們把他迷暈了。」秋月大聲地向著她爹邀功,「你趕緊將他殺了。」

    曹公木看著自己三個孩子,非常無奈,說:「誰讓你們用這無賴手段的?你們對你爹我就這樣沒有信心?」

    「我們對爹你有信心啊!」秋月大聲說,曹公木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秋月接著說,「我們相信爹你必敗無疑!」曹公木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

    「這不是我的俘虜,我才不會殺呢!」曹公木看了眼綁得結結實實還在睡大覺的川紀南野,轉身走了,「你們自己處理吧。」

    「可是爹,我還沒有殺過人啊!」秋月在後面大叫。可是曹公木只是搖搖手,就走遠了。

    曹方棟與曹方梁早走了。曹方郭一見氣氛不對,也趕緊溜走了。

    只剩下阿喜與秋月,兩個人帶著一個全身捆得像個棕子的人,面面相覷。好吧,阿喜還是要感激的,這個曹公木竟然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並沒有認為這個日本人是孩子用詭計打敗的,就非得要放了他,然後堂堂正正開打……可是交給她們兩個女孩子處理,這也怪為難人的啊?

    「怎麼辦?」秋月問阿喜。

    阿喜怎麼知道啊?她只好搖搖頭。

    「殺了他!」秋月咬牙說,從腰間抽出她的軟劍,架到了川紀南野的脖子上。可是那拿劍的手卻再也不能寸進,就那樣架在那裡,微微顫抖。

    她還從來沒有殺過人,所以這要她殺的第一個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是那樣的困難。只要這一劍刺下去,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會變成一堆的血,與一具屍體,冰冷,並且再也不能動彈……這個過程,想想就會讓人害怕。

    秋月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相反,她見過不少。她爹殺過人,她幾個哥哥也都殺過人,甚至她還親眼見著他們將死去的人草草挖個坑埋掉……可是,她畢竟沒有親手殺過人。

    「要不,阿喜,你來殺。」曹秋月將軟拿遞到阿喜的手中。

    「我才不要。」阿喜趕緊將軟劍推開。秋月也沒有接著,那軟劍便匡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秋月拾起軟劍,默不做聲地看著川紀南野,將劍又收回了自己的腰間。既然不能用它來殺人,還是收起來好了,不如讓哥哥們來殺他,他們一定不會覺得為難的。

    「他醒了!他醒了!」阿喜一直盯著川紀南野,現在驚恐地大聲叫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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