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7章 狠心的老娘 文 / 寶寶淳
「這效果果真不錯。」藍道行大喜，這效果比他想像中更出色，那樣大的一道傷口，這才多大一會兒，竟然就已經開始結痂了。要知道，如果是正常情況的，這個時候還沒有止血呢。這個菩提的樹汁果然好用。
「道長你也看到了，這個東西的產量實在是不高。」阿喜便開始耍起賴來，「剛才砍了一根枝，流出來的樹汁也只有一點點罷了……你看，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多給你，只是你也不願意取了一回樹汁後，這些樹全都死了吧？」
也是這個道理。藍道行皺眉看著這些樹，如果一次就將這些樹全部弄死了，他也是會心疼的，這畢竟是仙家之物，神奇著呢。這治傷口雖然很厲害，但藍道行相信，絕不是它唯一的效果。還好的就是，這個阿喜看來很重視這個樹，已經想辦法擴大了數量。
「……我需要一點來試驗。」藍道行說。他在獻給皇上之前，當然也是要試一下效果的。並且，這也是為下次讓阿喜再帶他到這洞府來做準備，埋個伏筆。
「你現在帶了東西來？」阿喜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藍道行，他身上應該沒有帶那些汞啊鉛啊什麼的東西吧。那些東西肯定得用小瓶子之類的盛放，不能直接帶在身上，如果藍道行帶上身上，她應該知道才對。更何況，看過仙俠小說的人都知道，煉丹還需要丹爐的吧？
「沒有。」藍道行很坦誠地說，「不過我帶了幾個小玉瓶來，裝上一點，帶回去就可以試著煉煉了。」如果燒盡出來的丹真的有效，那就太好了……
「你怎麼試丹？」阿喜謹慎地看向藍道行，他要在她家試驗煉丹？天哪，他做準備讓誰試丹啊？可千萬別找她家人啊。就算這裡面添加有這個蘊含著豐富靈力的樹汁，可是那些汞啊鉛啊硫磺啊什麼的，都是真的有毒啊！吃多了真的能死人的啊！
「我的試丹人。一般是我的童子。」藍道行到也不傻，並不會去以身犯丹。只是那個小童子，不知道都吃過多少這東西了，身體內的毒素一定少不了……
難怪後世的中國人。什麼蘇丹紅、三聚氰胺、地溝油、一滴香、塑化劑……全部幹不倒，原來從幾千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提高自己抗毒的屬性啊。這其實是個全民隱藏職業為刺客的國度吧？
阿喜用小刀，劃開了一處小菩提樹的樹皮，那濃濃的白色的樹汁很快就淌了出來，阿喜趕緊用那小小的玉瓶接住。說這些小玉瓶真夠精緻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起到防止靈氣散失的作用哦……如果這玉瓶也沒有用的話，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藍道行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阿喜跟他說是純陽真人告訴她的，他當然相信，以純陽真人的本事，這肯定是行得通的。
小樹的樹汁果然比大樹的要少得多，每道口子流得不多，那口子便被堵住了，阿喜只能換棵樹。再劃個傷口，再去接。
一直割破了二十三棵樹的樹皮，那個小玉瓶總算接滿了。阿喜大大地鬆了口氣。將瓶塞塞好，交給了藍道行。
藍道行鄭重地將這個玉瓶捧在手心裡，端詳了半天，才小心地將它藏在身上。
現在藍道行要做的，就是試驗這個材料做丹的效果了。只是現在手頭什麼也沒有，當然要回去了。
阿喜又裝模作樣地念起了詩，這次念的卻是印度著名詩人泰戈爾的《飛鳥集》當中她最喜歡的一首詩：
「你的微笑歇會兒自己田園裡的花，你的談吐是你自己山上的松林的蕭蕭；但是你的心呀，卻是那個女人，那個我們全都認識的女人。」
念完。阿喜心念一動，與藍道行便從這個空間裡出去了，重新又站在了那個絕壁的前面。
藍道行還是有些驚奇不已，又上前，用手撫了撫那塊絕壁，他還是無法想像。在這塊絕壁後面，有一個那樣神奇的空間，可是從這塊絕壁這裡，他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找工匠將這裡鑿開……會找到那個洞府嗎？」藍道行問，不全全是因為好奇。
「不會。」阿喜道。你就是將這裡所有的山全部挖平，也不可能找得到那個洞府的，因為在她的戒指裡。可是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個洞府其實是在山裡，包括她的家人，她告訴他們的說法是，師父給了她一個隨時帶開的咒語，所以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打開……但是那個洞府，仍然是存在於山裡面的。
「是這樣啊。」藍道行有些失望，但想想這樣也很正常。如果仙人的洞府這樣容易發現，還能叫仙人嗎？所以，他就絕了不該起的心思，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地先去煉丹吧。只要他能夠給阿喜提供她所需要的利益，難道還怕以後阿喜會不供他這個神奇的樹汁嗎？畢竟，能在皇上面前表現的，是他，而不可能是她。
回到家後，阿喜才知道，原來那個前姑父……不，現在應該叫姑父了，已經將大姑又接了回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爺爺沒有讓宋民河將大姑的嫁妝再運走，而是仍然放在祖屋。爺爺的說法說，免得他以後再運一次。
這話說得就是相當不客氣了，宋民河當時臉就漲紅了，只是口口聲聲說以後絕對不納妾，請岳丈大人放心，可是王連方卻輕蔑地看著他，道：「只是納妾的事嗎？你坐了牢後，你家都出了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
宋民河從出了獄，就直奔王家莊，還沒有回去呢，也沒有見到兩個兒子，自然是不知道了，還不如王連方知道得多。
王連方因為聽說前女婿坐牢了，就感覺非常的爽，專門找了幾個老夥計，問起五里村的事來。宋家的事情讓他感覺更是暢快，只是沒有想到周家人會插手，讓他爽的時間還不夠長。
「你家兩個兒子，聽李順水托的口信，說你坐牢了，就去城裡打聽，結果沒想到要四十兩銀子一些人人的贖金，你老娘心疼錢，就是不肯將錢拿出來，寧願你死在牢裡，你兒子沒有辦法，就來求我的兒子……」王連方洋洋得意地說著，這次宋民河既然要接眉姑回宋家，那他當然得給眉姑鋪平道路了，至少那個老太婆，一定要將她狠狠打倒在地，讓她不能再欺負女兒，「可是我兒子也只是一個鄉下人，哪有什麼本事，你兩個兒子到是好的，回到家裡，給你老娘他們奶奶門前跪一整整一夜，可是聽說你娘抱著錢盒子坐了一宿，就是不肯拿出一個錢來，還說，真要拿錢救你也行，得他們自己出錢……」
宋民河板著一張烏黑的臉，聽著岳父一臉喜氣洋洋地給他講著他家裡丟人丟到極點的事，心中一股說不上來的怨氣，漸漸升騰起來，也說不出是怪岳丈告訴他這些事呢，還是什麼別的。
「可是你那個兒媳婦到是個好的，真的就將自己的所有首飾全拿了出來，可是聽說仍然不夠，又將她全部的好衣裳拿了出來，讓你家豐年拿到城裡當了之後，再去贖你……怎麼，你沒有遇著？」
宋民河一愣，他還真沒有遇著。豐年……唉，是個好孩子，豐盛也是很好的，就那個楊氏，一直也不怎麼說話，現在看來，也是個不錯的兒媳，為了救他這個公公，將自己的嫁妝全部拿出來了……有幾個當媳婦的能這樣做？
只是自己老娘……這家裡的一草一木，哪樣不是自己掙的，只是交給老娘保管罷了，以前老娘總是說眉姑太懦弱，管不好錢……自己也深以為然，所以才會將錢交給老娘來管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出了事，老娘竟然將那些錢看成她的了，一文都不出……
如果不是幸好遇上周家，那現在自己一定還在牢裡吧？豐年豐盛兩個傻孩子不知道，這當鋪當東西，哪裡能算東西值多少錢？最多給半價，這還是好的，另外他們還玩什麼九出十三歸的把戲，就是一樣東西如果他估十兩，那麼給錢的時候只給九兩，可是在你按期去贖的時候，卻是要十三兩……
這樣一算的話，楊氏那些東西，就算是實打實的四十兩銀子，可是當鋪估價，最多估到二十兩，這還是那當鋪朝奉特別厚道；而給錢的時候，能給十八兩就不錯了……他們以為能湊齊四十兩，事實上，卻連二十兩也湊不上……哪裡能贖人？
一時間，宋民河對他老娘的怨恨無以言表。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在了牢裡，他老娘可會心疼？還是只要抱著那個裝滿銀錢的盒子就行了？
不行，這錢不能再交給娘管了，不然以後有什麼急事，他都只能急死，因為他老娘不肯拿錢，不如，將錢交給一個聽他話的人，會擔心他的人……宋民河將目光轉向了眉姑。眉姑當年十五歲就嫁給了自己，一直恩恩愛愛，安守本分……
說實話，如果去年不是自己豬油蒙了心，非得要娶妾，害得眉姑傷心，現在他跟周家打交道，哪有現在這親困難？怎麼說也是外甥丈夫，那周家那樣有權有勢的人物，還能在乎給一點好處給他？
他這兩天呆在王家村，可是聽村裡人悄悄議論過了，眉姑弟弟的一個相好，跟著去了周府，也要了很不少的好處來……還有頭上插的、手上戴的金首飾，真是明晃晃的亮人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