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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IP 329-330 文 / 牛奶灌湯包

    喬莫憤怒之下的全力一擲,莫說非獸人,就算獸人也不一定能躲過。

    薛鶴壓根沒料想到喬莫會突然發難,一般說來難道不應該先叫囂,然後談判,談判破裂了之後再大打出手麼?他現在沒工夫計較喬莫違反常理的行為,溫熱的液體濺在他臉上,昭示著一條生命的流逝。薛嵐死了,就這麼簡單的死在了薛如月的殺豬刀下。

    當然,刀子是喬莫投出去的。

    對於喬莫這樣的變態而言,殺人就如吃飯,放血就像喝水。太普通太平常了。

    薛如月還愣了愣,彷彿沒反應過來薛家主夫所出的非獸人,那只驕傲的,惡劣的,總是欺負他們的公雞就這麼死了。

    輕輕鬆鬆的死在了自己的殺豬刀下。

    薛如月低頭看了看腰間空空的刀囊,果然,只剩一個空殼子,殺豬刀已經不見了。

    你若一定要問薛如月此時此刻的感受。第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第二,就像做夢一樣太不真實;第三,被薛家主夫當寶貝供著的薛嵐竟然這麼容易就死了;第四,可惜了他的好刀,那可是他師父親自挑選開了光的。

    哼……

    就薛嵐那慫樣,也配玷污他的殺豬刀?

    二狗師傅該心疼了。

    薛如月扭頭瞪了喬莫一眼,「你賠我的刀!」

    喬莫在自己媳婦兒強大的怒氣之下抖了抖,然後無恥的道:「媳婦兒,別生氣。我人都是你的,何況是一把刀!」

    這是當眾**?不,薛如月堅決不承認,**是小兩口之間的互動,他這樣正經嚴肅的人會在這樣的場合幹這種不靠譜的事嗎?那就是喬莫耍流氓!哼!薛如月傲嬌了,好吧,雖然喬莫這張痞氣的臉很欠扁。一舉擊殺敵方小頭目,功勞是值得表彰的。

    小頭目,o(╯□╰)o

    草泥馬傭兵團的一個個都跟安然學壞了,什麼小頭目。尼瑪真當是刷怪麼!

    打擾boss**的混蛋就要承受狂暴的怒火,是以,殺戮團的隨團上薛家要人的精英們對於這樣2b的對話雖然也覺得牙酸蛋疼,他們閉眼,大念清心咒,忍了。好幾個跟了喬莫好些年的兄弟眼淚橫流,他們是殺戮團的核心骨幹。早年就跟著喬莫、華越一起打拼。

    喬莫這人雖然喜怒不定,被他認可的兄弟還是很受敬重的,這個門檻很高就是了。

    思維要夠變態,跟得上他的步伐,人品要過硬,別搞那些小心思,對傭兵團要絕對忠心,團長的話就是聖旨。說一不二。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把殺戮團搞散了,事實上並沒有。

    殺戮團在喬莫的帶領下,在華越的精心操持下。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僅在南大陸,在整個獸人大陸都佔了一席之地。他們夠低調,很少主動挑釁誰,得罪人多半都是因為任務,殺戮團接任務全看團長大人的心情,有一點能夠保證,只要他們接下的任務,不惜任何代價絕對完成。

    這麼多年來,這條規矩只破過一次。

    在安然手上。針對草泥馬傭兵團的截殺失敗,緊接著喬莫就瞄上了薛如月,任務徹底宣告放棄。

    殺戮團賠償了五倍的違約金,喬莫堅持!

    被喬莫認同的兄弟對殺戮團是絕對死心塌地的,至於他們團長在陷入愛河之後偶爾的腦殘行為,雖然有損殺戮團的臉面。卻讓喬莫看起來更像是個人。

    咳咳,這個標準比較玄幻,在自己人眼裡,喬莫終於有了在乎的想要守護的人,從過去只憑喜好隨意屠戮的變態性格轉變為寵媳婦兒的執拗性格。喬莫已經正常很久了,若不是薛家這些混蛋看不懂形式惹怒他,他的手上已經很久沒沾染人類的鮮血了。

    海妖攻城的時候造的殺孽不在考慮的範疇。

    是因為最近太低調,沒幹出什麼大事以至於帝都的民眾忘記他了?

    喬莫沉吟片刻,他殺心的確收斂了許多,那只是因為對薛如月的愛意壓制了它們,他能夠因為薛如月收斂,當然也能為了他大爆發。喬莫悠閒的往前邁出一步,意味深長的舔舔嘴唇,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讓薛家所有人變色,齊刷刷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是喬莫大開殺戒的前兆。

    薛鶴本來底氣很足,只要自己咬緊牙關不鬆口,怎麼也要從殺戮團以及草泥馬傭兵團身上咬下一口肥肉來。

    ╭(╯^╰)╮

    薛如月還在薛家的時候,他們不把人家當自己人看,外室生的也就罷了,還是非獸人。

    吃娘家的喝娘家的養肥了嫁到別人家去?沒門!

    薛如月在薛家的地位比他弟弟薛如鈺更尷尬,主夫對他可謂是恨極了。

    為什麼?他有嵐嵐就夠了,看著這醜八怪就礙眼。非獸人就該長得嬌艷一枝花,學持家,學怎麼討好獸人。從這個層面講,薛如月就是怪胎,他的愛好比起大陸的獸人更加凶殘。喜歡酷刑?喜歡去賭石街撿破爛?

    除了給薛家丟人他還幹過什麼事?

    事實上,薛鶴這樣的大忙人沒工夫管理後宅的事,他只是沒盡到阿爸的義務,對薛如月、薛如鈺徹底漠視而已。

    在薛鶴將薛嵐拉出來準備頂替他塞給喬莫之前,比起恨意,對於他,薛如月更多的是漠視。他爹就是個沒用的東西,只知道軟弱的諂媚討好薛鶴以求能夠活在薛家後院裡,從來不管這兩隻從他肚子裡剖出來的崽子。

    愛?愛嗎?他不僅不愛,更多的是恨。

    他沒能依靠兩個崽子留住薛鶴的步伐,反而讓薛鶴更快的厭倦了他。

    兩個傢伙在薛家後院裡自生自滅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他們明明很聰明,各種天賦都很好,絲毫不比主夫生的非獸人差。

    為什麼都是從阿爹肚子裡生出來的,差別就這樣大呢?

    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被阿爸蔑視,要承擔主夫的怒火。

    薛如月恨,刻骨銘心的恨!

    恨他爹把兄弟二人生下來卻不管他們。恨主夫十數年來的虐待,很薛嵐的肆意凌辱。

    這只高傲的蘆花雞死了,他終於死了,死在他的殺豬刀下。

    薛如月放聲大小。笑得眼淚花花都流出來。「薛家的,你們虐待我兄弟二人的時候想沒想到今天!」

    站在煙塵滾滾之中,灰撲撲的薛家主夫本來已經慫了,薛嵐的死讓他愣了許久,一直沒反應過來。死了,他最疼愛的非獸人死了,他唯一親生的非獸人死了。他在薛嵐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那麼漂亮的非獸人,長得很像他,明明已經準備相看親事,怎麼就死了呢?

    他剛剛還站在自己身邊,嬌俏嫣然的叫爹爹,怎麼就死了呢?

    薛家主夫還愣著,猛然間聽到薛如月的狂笑。他雙目突出,就要像薛如月撲過去,「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老子怎麼就一把掐死你。」

    「賤貨生的東西,你還我嵐嵐!」薛家主夫不夠瞭解喬莫,沒關係,薛鶴瞭解。薛鶴死死拖住薛家主夫,愣是沒讓他衝出去。

    衝出去?薛家就完了。

    喬莫這樣的人,世俗的法則對他而言就是放屁。

    他就是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原本以為喬莫只是把薛如月當寵物,高興的時候玩玩,主人怎麼會把寵物放在心上呢?沒想到,薛如月還真把喬莫套牢了。死了一個他自小疼愛並且即將賣個好價錢的非獸人的確很可惜。可薛鶴是誰?他的眼光能像內宅婦人一樣短淺?

    薛鶴將自家主夫一掌拍暈,直接讓僕人抬下去,然後嚥下薛嵐枉死的怨氣,就像是岳父見女婿一樣,相當和藹慈祥的迎上去兩步,笑呵呵的道:「喬莫賢侄啊!你這是準備作甚?」

    尼瑪。服了。

    莫說主角之二的喬莫和薛如月,後面一眾醬油黨都服了。

    將果然還是老的辣,他們以為自己的臉皮夠厚了,到底幹不出這麼無恥的事來。

    薛鶴能在帝都混得如魚得水果然是有原因的,這份度量,就算是偽裝的,那也夠大了。一般人真比不上。

    ╭(╯^╰)╮

    他能裝喬莫當然也能裝。

    薛如月哼哼了一聲,悠閒的看起戲來,薛鶴好魄力啊,竟然一掌把薛家主夫拍暈了,這模樣還不計較薛嵐的事?換了別的任何人恐怕都做不到,自己辛辛苦苦不知道倒貼了多少錢養大的工具在即將發揮作用的時候折了,正常人恐怕都要吐血了,薛鶴只是愣了愣而已。

    他的城府和心計太深,他太能忍。

    喬莫也勾起笑,就應該這樣嘛,他這樣熱愛和平的人怎麼能隨意喊打喊殺呢?媳婦兒看見多不好。

    「我的意思薛家主不明白?把薛如鈺交出來,這事就算了,希望你不會傻到挑釁我的怒火。」

    「說起來,我已經有快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大開殺戒了,手真癢。」

    薛鶴心裡在顫抖,面上卻絲毫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若是他現在退縮,這一局就徹底輸了。

    「賢侄啊,你和我家月月……」

    「你家月月?月月說他阿爸阿爹早死了,怎麼?薛鶴家主認識?」

    臥槽!只要是個正常人,聽到這話都要氣死,薛鶴雙臉浮腫漲紅,一口氣險些提不起來。

    他心裡同那位被拍暈帶下去的主夫想的絕對一樣。

    尼瑪就不該把這兩個小兔崽子留下來,早點掐死了哪來這麼多事!忘恩負義的東西。

    心裡這麼想,他敢這樣說?

    「噢!賢侄真會開玩笑,月月這是說笑呢!他可是我和綾亞生的,絕對是我薛家的血脈。」

    「是麼?」喬莫疑惑的轉頭看向薛如月,「媳婦兒,薛家主真是你阿爸?」

    薛如月能肯認他才怪了,他說起謊來眼也不眨,「見誰都當兒子,薛家主的播種面積真廣。」

    這話盡得安然真傳,那叫一個犀利,一針見血。

    一群人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薛家的氣得就要衝上來。喬莫冷哼一聲,他們又站住了。「薛家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沒見識過草泥馬傭兵團那排場,只是佔著喬莫這頭,薛鶴指不定就聰明了。此時他已經鑽進了錢眼子裡,草泥馬傭兵團雖然沒有蘇家那些閃瞎狗眼的名頭,卻是真正的土財主,只說盧胖子那場婚事,多少非獸人羨慕嫉妒恨。

    盧家的確有錢。卻拿不出那些極品吃食。

    是草泥馬傭兵團,薛鶴想到這裡,怎麼也放不下到嘴邊的肥肉。

    甭管他過去怎麼對薛如月,他總是薛家人,養他這麼大,若不賣個好價錢,怎麼對得起自己!

    尤其這兔崽子還攀上了高枝。

    薛鶴顯然忘了,一個月前草泥馬傭兵團裡發生了怎樣的血案。

    薛家沒參加。他沒能親眼見到,真是可惜。那樣的場景只要見過一次,再看到草泥馬傭兵團的人都得顫抖。

    怕。真怕,這是發自內心的。

    「喬團長,我們名人不說暗話,我薛家辛辛苦苦把月月養大,就這樣讓你拐走了可不行。」

    「你這是問我要辛苦費?」喬莫挑眉,他極力的收斂起氣勢,只希望薛鶴能堅挺得久一點,已經很久沒出現敢這樣同他說話的人了,不容易啊。

    「我薛家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大族,要娶我薛家的非獸人。聘禮是一點也不能少的。」

    「噢,聘禮?」喬莫低聲重複道,並沒有動怒的意思。

    他這模樣,薛鶴底氣也足了些,擺出家主的架勢,開始說:「我要求也不多。紅衣大炮十台,衝鋒鎗一百桿,玻璃種翡翠十箱,各種美食五十台,通用點9999萬,我也不要多的,這數字吉利,長長久久。」

    臥槽,這是不多?

    這是獅子大開口好不好!

    縱使薛如月一貫心裡強大,他也沒想到薛鶴能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要求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圍觀群眾的心裡接受能力就強大多了,跟在喬莫和薛如月身後那一群兔崽子捧腹大笑,就像蹲下去學系統大神捶地了,太搞笑了有沒有?這麼多年還真沒遇到過這麼牛叉的獸人,薛家主成功的挑釁了他家團長的威嚴。

    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就連五十嵐白鬼也不行了,他蛋不疼,他笑得肚子疼。

    「我說喬莫,你媳婦兒竟然還有這樣牛叉的娘家。」

    喬莫狠狠瞪了五十嵐白鬼一樣,這傢伙一貫嘴賤,戰鬥力卻很強,這會兒他沒工夫搭理,等忙完這茬慢慢和他們切磋。

    「想要錢?9999萬通用點?冥幣收嗎?你前腳走老子立刻給你燒下去。」

    果然是兩口子,嘴一樣毒,喬莫團長啊啊,你難道不是行動至上嗎?啥時候也學會說廢話了?

    薛鶴黑臉,「他是我薛家養大的,老子收點錢怎麼了?」

    「噢,薛家!」喬莫聲音輕緩,「薛家不存在的話,就不用給錢了吧?」

    他彷彿是在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說出的話卻讓薛家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太放肆了!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面前,薛家主太放肆了!

    通常,敢這樣對喬莫說話的人,都已經見上帝了。

    明明已經有這麼多教訓,這人吶,怎麼就學不乖呢?

    「華越你說?你家團長大人我是這麼善良的人?」

    「哼……」華越面無表情的看著薛家的,「從來只有別人給我們送東西,第一次有人敢問我殺戮團要東西的,聘禮?人頭可以麼?」

    「噢,這個可以有,咱家團長大人最擅長的不就是剁人頭麼?」

    o(╯□╰)o……

    好在薛鶴沒有一直犯傻,他悔悟很及時,薛如月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怨恨的意思,他笑瞇瞇地將薛如鈺帶了出來,本來準備讓薛如月他爹來一場親情大戲騙點東西過來,瞧薛如月這冷血無情的模樣,這計劃直接胎死腹中。

    不過他不擔心,人出去又怎麼樣?

    薛如月遲早得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不僅如此,還要乖乖將聘禮送上。

    安然和安祈相見那一幕再度上演了,尼瑪這才是年度悲情大戲,催淚彈啊。

    薛如鈺茫然的被薛家的領出來。他還沒鬧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本來在演武堂受罰怎麼忽然來了個長老拖著他就往外走,走到中庭到前庭的迴廊上還讓他穿戴整齊,慢慢走出去。十門大炮齊發轟開薛家大門的陣仗他的確感覺到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鈺。」薛如月視線都模糊了,他弟弟瘦了,比他離開的時候更瘦了。

    薛如月會賭石,薛家人知道,他天賦很好,薛家人不知道。

    他從未主動在薛家人面前展露過自己的賭石之能,若是顯露出那麼一點點。也不會混到現在這地步。

    薛鶴是利益至上的典型,甭管是誰生的,沒用的廢物都該被丟棄。

    薛如月過去總是偷偷溜出薛家到賭石街去偷偷撿漏子,換點錢給弟弟買肉吃補身體,他不敢給弟弟石頭,裡頭的能量藏不住。那時候薛如鈺雖然苦,有自家哥哥接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他進入演武堂接近四個月的時間。竟然瘦成這樣。

    「小鈺。」薛如月又叫了一次,聲音都是顫抖的。

    薛如鈺傻眼了,他知道自家哥哥逃了出去。他偷偷聽別人說起過。

    難過是有的,後來想著哥哥逃出去就好,他這輩子恐怕要死在薛家,卻沒想到還有再見哥哥的機會。薛如鈺顫抖的往前走,越走越快,最後跑起來,他狠狠地撲進薛如月懷裡,薛如月險些站不住。薛如鈺哭了,「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丟下小鈺了。」

    薛如月輕輕拍著自家弟弟的背脊,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流。

    「怎麼會呢?我就只有小鈺一個弟弟,小鈺乖,跟哥哥回家去!」

    「回家?我們還有家麼?」

    薛如月往後退開一步,讓自家弟弟能夠看到他背後那麼多人。「他們都是哥哥的家人,也是小鈺的家人。」

    某團長大人站不住了,輕輕咳了一聲。

    他不吃醋,他絕對不吃醋,薛如鈺是月月的弟弟,他不能吃醋。

    瞧月月對這弟弟的緊張程度,完全不亞於安祈對安然,二十四孝好哥哥啊。說起來,他和薛如月確定關係這麼久,薛如月從未說過這檔子事,哎,早說的話,他老早就把弟弟接出來了。看看這瘦骨嶙峋的模樣,一看就是遭了虐待的。

    殺戮團的戰士們瞅著他家團長那怨夫樣,都想把臉遮住。

    尼瑪,聲名赫赫的喬莫團長,您能不能別這麼丟人?

    薛如月卻笑了笑,他指著喬莫對自家弟弟說,「小鈺你看,這是哥哥的伴侶。」

    伴侶?四個月不見,他家哥哥竟然有伴侶了?

    薛如鈺眨眼,又眨眼,瞪得圓溜溜的看著喬莫,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喬莫看他那模樣也跟著緊張起來,擦哩個擦,殺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的喬莫大團長竟然會緊張?喬陸笑瞇瞇的看著自家弟弟,這模樣看起來可愛多了。

    有多久沒看到過小莫這種侷促的不安的表情了呢?

    他是擔心薛如月的弟弟不喜歡他麼?

    喬陸握著巖同的手,偷偷笑了。

    最瞭解薛如鈺的絕對是他哥,薛如月瞅著小鈺這模樣就知道,他糾結的絕對不是要不要承認喬莫,而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薛如月拍拍他的腦袋,溫和的道:「小鈺叫大哥?」

    小傢伙這才重重的點頭,露出兩顆小虎牙撒歡叫道:「大哥好。」

    喬莫團長嘴角抽阿抽,抽阿抽,直到華越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才二呆二呆的應了聲,「好。」

    在薛家人憎惡的目光注視下,喬莫團長就跟鬥勝的公雞一樣,帶著隊伍撤離了。

    哼,薛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轟兩輪就頂不住,不稀得同他們計較。

    賬嘛,要慢慢算,仇人掃除得太乾淨,人生得多無聊。

    ╮(╯▽╰)╭

    安然一直沒回房間去,抽熱鬧的意圖被秦慕言掐掉,他就抱著銳銳一直等在前庭裡,只想聽到第一手消息。那驚天動地的炮聲他在殺戮團的駐地裡都聽到了,場面一定很拉風。安然看著薛如月牽著個瘦骨嶙峋的少年走進來。

    那少年長得頗好,只是一副長期受欺負的模樣,隱約還能看到隱藏不住的傷口。

    他的精神卻很好,從邁出薛家大門起,一直很高興。

    「小鈺,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哦。」安然遠遠地就聽到薛如月的聲音,他正準備迎上去歡迎,就聽到系統大神訝異的呼了一聲,「臥槽!誰這麼狠,竟然把這樣狠毒的東西用在這麼個小娃娃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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