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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IP 463-464 文 / 牛奶灌湯包

    三大家族人員上的傷亡並不嚴重,被洗劫一空倒是真的。

    消息傳來的時候顧包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尼瑪,這些混賬算得夠精的。

    讓他們做炮灰牽制三大家族然後趁虛而入幹出這等豬狗不如的勾當,方法雖然下作卻相當有效,而且,顧包子也只敢在心裡抱怨兩句,壓根不敢將這事掛在最邊上說,瞧安然那星星眼一臉崇拜的模樣,顧包子驀地想起,坑了三大家族的那位革命軍領袖很可能是安然他老子。

    就算是看到他孔雀開屏,也不稀奇。

    高興的。

    安然的反應看在不同人眼裡是不同滋味,當年還在獸人大陸的時候君淺西就想瞻仰圖雷.安德烈的英姿,可惜兩人不是一個歲數的,沒能碰上,至於莫青城,他知道革命軍那位牛逼哄哄的軍團長,不知道安然他爸,這兩人的感情還算平淡,連笙和輝岳就不同了。

    輝岳身為安然的配偶,若那位軍團長真是圖雷,那他豈不是也要跟著喊父親?

    好吧,他的糾結僅限於醜女婿上門的無措而已。

    與他相比,連笙的感情就複雜多了。

    夾雜著愛與恨,哦不,是感激與厭惡。

    一方面感謝圖雷將安然照顧得好好地,讓他順利長大;一方面,他又害怕安然對他這輩子的爹依賴性太強,以至於牽腸掛肚分不開,這種感情就跟當初在天劍宗見到安祈差不多,圖雷倒是好些,安然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兒子。兩人卻並沒有真正相處過,至少穿越之後沒有見過面,安然對他的印象都是小時候的,他是個好父親。然後呢?沒了……

    想見他不過就是以償夙願而已。

    當兒子的,沒見過親爹,這算什麼事?

    林林和銳銳同安然倒是一條戰線上的。兩人笑嘻嘻的啃著雞腿,等著革命軍找上門來。

    連笙拒絕透露情報,安然無奈,只得纏了輝岳許久,終於讓他鬆了口。

    只說之前同他們打過招呼然後從浮雲閣裡出去那三人正是革命軍的探子,他們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偏生那貓還沒把死耗子認出來。反倒是拱手讓了出去。

    安然那個暴躁,坐不住啊,早知道他就直接撲上去問人家軍團長叫什麼名字了。

    將他安撫下來的還是輝岳,他想了想,說:「飛昇界傳說。革命軍義薄雲天,他們佔了便宜,怎麼能一走了之,肯定會回來的。」

    ……安然還沒對這番說法表態,果然,爽朗的大笑聲從門口傳來,一個身著血色斗篷遮住半張臉的男人帶著一群小弟,咳咳,下屬。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他沒有身份識別卡,依靠實力走了進來,與他同行的是八個拖地黑斗篷的傢伙,根據體型判斷,六男二女。

    「小兄弟說得不錯。我們佔了便宜,喝一杯說聲感謝是基本禮貌。」說著,那紅色斗篷的男人一拍桌子,「管事的,拿酒來。」

    錢進敢說不嗎?他不敢。

    那些財神爺們果然是海上來的貴客,這會兒進門的才是革命軍的殺神喂。

    看這架勢,必是軍團長帶領八大分團長無虞。

    這紅色斗篷拍桌子找他要酒的,就是革命軍軍團長?

    唉呀媽呀。錢進克制不住雞毛一抖,揮揮手讓人拿酒來。

    好在安然之前給的那個白玉小碗模樣的法器足夠抵他們的一切消費了,他不想虧本,更不敢找革命軍的要酒錢。

    紅色斗篷的男人將目光鎖定在飯桌上這一行九人身上,清一色全是男人,沒有妞,這其中還有四個小娃娃。他不敢因為年齡和體型就輕視他們,在他看來,這九個人之中,至少有三個修為遠遠比他高,完全看不透。紅色斗篷的男人將九個人逐一看了一遍,然後將目光鎖定在安然身上,只覺得這小傢伙看起來說不出的熟悉親切,兜在斗篷底下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帶著疑惑問道:「小傢伙,我們是不是見過?我看你面善得很。」

    就這做派,這聲音,從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看到真人之後安然卻不著急了,他眼珠子轉了轉,拿起手中的雞腿啃一口,道:「小爺我本就是大大的善人,話說,大叔,你搭訕的方式過時了。」

    大叔……輝岳和連笙已經百分百確定了,這位被安然稱作大叔的傢伙,就是他傳說中的父親。

    若是安烈知道自家兒子這麼稱呼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結果如何真相揭開了才知道,而現在嘛,圖雷身後一個體格較小的女人走出來,她從黑色斗篷裡伸出手,玉臂雪白,食指纖纖。

    只這麼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沒人,大大的沒人,可惜,美人多半脾氣不好。

    他指著安然怒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值得大哥勾搭。」

    看不到她的臉,安然覺得挺遺憾的,這遺憾來得很短暫,很快他就想起另一檔子事。他爹是生他的時候死的,父親的確沒必要給他爹守貞潔,可是,即便要找後爹後娘什麼的,至少也得讓他們相看相看,再不濟也得找個溫柔賢惠的,這女人算什麼?

    姑且算她長得不錯,就這性子,別說安然,好脾氣的安祈也不會承認他。

    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女人一開口,安然就拉下臉。

    氣場陡然一變,林林、銳銳、顧包子和包少茶縮了縮脖子,雞腿啃得更快了,安然這模樣擺明了就是告訴所有人他不高興了。

    而他不高興的時候,往往大家都要倒霉。

    果然,安然看了那女人許久,終於蹦出一句:「你又是什麼東西?」

    東風吹,戰鼓擂啊。

    安烈感覺到安然不高興。雖然他還沒認出自己的兒子來,這卻不妨礙他對安然有好感,他深深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道:「七妹。回來。」說著,他還拱了拱手,「這位小兄弟。我七妹不懂事,你別介意。」

    這姿態,卑微得讓人驚愕。

    跟在安烈身後的七個人,齊刷刷扭頭看他,彷彿沒想到他們鐵血霸氣的軍團長竟然會做這等反應。

    他在鄭重的向這個白髮小青年道歉。

    「大哥,你別這樣……」

    「大哥……」

    那站出來指責安然的女人反應更大,她直接撲到安烈身邊。抱著他的胳膊道:「你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還怕他們不成。」革命軍三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安烈複雜的看了那女人一眼,不動聲色的將胳膊抽出來,與那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雪鳶,你別這樣。」

    多麼蛋疼的字眼。安然覺得,他依稀見證了一場屬於他父親的狗血爛桃花。

    他百分之百相信他父親心中唯一的摯愛就是他爹,他為何要容忍這個女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啊。

    安然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酒已經送上來了。

    錢進親自從浮雲閣小廝手裡將托盤端過來,然後給站著坐著每個人斟了一杯酒。他忠心的希望,喝完這杯酒革命軍速速退散,這些財神爺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他絕不趕人。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啊,千萬可別打起來了。

    安然同那女人發生摩擦的時候他險些嚇得躲到牆角去。

    「酒來咯,酒來咯,上好的梨花白。」

    「恩怨情仇一杯了斷啊,各位大爺請用。」

    安烈將酒杯端起來。朝著安然那方舉了一下,「小兄弟,我先乾為敬,七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你就原諒她。」說著他作勢要喝。

    奶奶的熊,安然從未這麼厭惡過七這個數字。

    他在兄弟幾人之中就是排第七的,哥哥們都叫他小七。

    操蛋了,今個兒竟然遇上這麼個極品。

    他對這個數字徹底沒愛了。

    不僅是他,就連連笙也噎了好一會兒,尼瑪,別以為他們帶著斗篷了不起,作為牛逼哄哄的青木神君大人,他早就將這些人的模樣看在眼裡,一個個都是醜八怪,尤其是站出來叫囂的這瘋女人,他還敢排第七,連笙看著她端起的那杯酒,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對安烈的感情本就很複雜,感激中夾雜著怨憤,現在鬧出這茬,不好好回報他們一把,那多吃虧。

    有膽挑釁小七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報應。

    那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惡魔盯上了。

    安烈的酒杯已經舉到嘴邊了,正要一口乾,卻被安然叫住。

    「你說原諒就原諒,我連你是誰也不知道,憑什麼與你吃酒?」

    這話很不客氣,錢進真想撲上來直接堵了安然的嘴,尼瑪,身為財神爺你就別隨便說可怕的話做可怕的事,很危險知不知道,那是革命軍啊,殺人不眨眼的革命軍啊。

    萬一惹怒了他們,連幫忙收屍的都沒有。

    安烈身旁那被稱為七妹的名叫雪鳶的女人也笑了,斗篷之下,她的笑容陰冷陰冷的。

    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軍團長,傻x就是傻x。

    所有人都以為安烈要炸毛了。

    劇情的發展再一次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安烈將舉到嘴邊的酒杯收回來,眼含笑意的看著安然,道:「小兄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的身份不是早被看破了麼?」

    安然撇嘴,「你的身份?你要用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身份與我吃酒?我憑什麼要答應?」

    操蛋,錢進已然想死了,這一刻他才森森的意識到,安然他就是來送死的啊,難得革命軍那位軍團長有這樣好說話的時候,他竟然不懂得珍惜。

    安烈身後有個穿著斗篷的爺們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他繼那傻x女人之後,第二個伸手指著安然。

    「你想死是不是?你他媽對大哥客氣點。」

    啊咧,這就生氣了?

    安然深深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用同情的目光。

    沒錯。是同情,雖然這同情來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過了二十秒還是半分鐘,安然端起酒杯,他坦然的看著安烈。道:「我叫安然,我哥叫安祈,我爹生我的時候死了。嗯……我還有個爸爸,六年前拍拍屁股消失了,把我丟在一禽獸家裡……」穿著血色斗篷的男人在聽到安然報出名字那一刻就僵硬了,然後開始劇烈的顫抖,酒杯裡的梨花白都灑了出來,安然卻彷彿沒看見,還在繼續說。「我在禽獸家裡住了一段時間,沒錢了被丟到貧民窟,差點沒活出來……」

    就像第一次見到安祈的時候,安然也是用這種語氣說著過去幾年的事。

    他像記流水賬一樣說著,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沒有任何的主觀感**彩。

    安烈身邊那女人沒注意到安烈反常的模樣,她輕蔑的看著安然,道:「小賤人活該。」

    這話剛說出口,迎接她的不是安然的攻擊,而是安烈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轉頭,渾身殺氣,紅著眼瞪向那女人,先前的好脾氣模樣完全不見。「誰他媽准你罵他?」

    那女人完全沒想到安烈會是這個反應,她眼裡泛著盈盈淚光。不可置信道:「烈哥!你竟然凶我!你為這賤人凶我!」

    矮油,這人吶,可以沒天賦沒實力,千萬不能沒腦子,安然報出名字之後就已經有人察覺到不對了,安然。安烈……六年前什麼的……果然,安烈狠狠一巴掌朝著那女人扇過去,那女人完全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面對這樣的安烈,她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狠狠砸在牆上,落下來,噴出好大一口血。

    身上的傷不嚴重,雖然看起來那模樣有點淒慘。

    眼中的是心裡的傷,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放在心裡頭被當做情哥哥的存在,竟然會動手打她。

    越想越傷,那女人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同行的有人想求情,卻被那個最先察覺到不對的一把拉住。

    果然,被他們稱作大哥的這個男人,革命軍的支柱,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將酒杯放在旁邊,伸手將血色斗篷拉下來,以真面目面對安然。

    「小然,我是爸爸。」

    安然瞪大眼,看著安烈老半天,然後癟癟嘴,憋出點水汽,他站起來,朝安烈那方奔去,甕聲翁氣道:「爸爸!」

    這樣的結果,連笙輝岳等人早就已經想到了,安烈身後那幾個卻沒想到。

    他們只是奇怪軍團長大人為毛總是看著一塊翡翠發呆,卻從未聽他說過自己的私事。他們以為的黃金單身漢竟然有這麼大個兒子,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個,雖然根據他兒子的描述,他的配偶早已經死了,尼瑪,那也不能掩蓋他從黃金單身花變成帶著娃娃的中年美大叔這個悲催的事實。

    這個時候,林林和銳銳還沒撲上來,若是讓他們知道安烈連孫子都有了,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安烈將安然緊緊抱在懷裡,不停的說著「小然」「寶貝」「乖兒子」什麼的。

    浮雲閣大管事錢進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難怪這財神爺小兄弟敢這麼同革命軍這尊殺神軍團長說話,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頭。

    從未有人聽說過革命軍軍團長竟然有兒子,他這兒子瞧著還是有大出息的。

    安烈抱夠了,這才鬆開安然,伸出那長滿繭子的雙手在他臉上摸了又摸,安然的臉蛋生得嫩,被安烈摸上幾下就紅通通的,燒得慌,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方案,不僅如此,還心疼的抓住自家爸爸的手,「阿爸,哥哥也在飛昇界,他在中州,安德烈家族的也都來了。」安烈瞪眼,顯然沒想到這情況。

    他離開這六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仔細問問,安然卻驀地回頭,對著轉著眼珠子抱著雞腿猛啃的小傢伙招了招手。

    林林和銳銳得到自家阿爹傳來的信號,直接從凳子上滑下來,朝安烈身上撲去,一人抱住一條腿,用小娃娃稚嫩的聲音齊刷刷喚道:「阿公!」

    這個瞬間,安烈如被雷劈,他的兒子啊。他家寶貝兒子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麼被別人拐走了。

    混賬,到底哪家兔崽子幹出來的事?

    他正要發怒,銳銳又來了一句:「阿公不喜歡銳銳。」

    那癟著小嘴可憐的模樣,白嫩嫩的包子臉都擠到一起去了。

    安烈看得心肝都軟了。一左一右將兩個娃娃同時抱起來,「寶寶別哭,阿公喜歡。」

    革命軍的幾個分團長徹底幻滅了。這是他家大哥?牛逼哄哄的大哥?冷面無情的大哥?

    尼瑪,這有子萬事足的模樣是啥意思?

    他們看錯了吧?這是幻覺,他們進入浮雲閣的方式不對。

    他們儼然忘了那個被一巴掌拍飛出去吐血暈過去的女人,反倒是推出一個代表,滿心惴惴的湊上前去,道:「大……大哥,這位小兄弟是你兒子?」

    安烈殺氣騰騰的瞪他一眼。「你沒長耳朵嗎?老三。」

    被點名的某人抖了抖,然後一臉狗腿模樣看著安然,道:「賢侄。」

    噗……這狗血的稱呼。

    安然雞皮疙瘩直接掉了一地。

    打擾人認親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混蛋,安然冷冰冰的看了那廝一眼。然後扭頭繼續看著兩個小傢伙同安烈之間的互動。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儼然忘了,還有個重要人物沒介紹。

    安烈逗了逗兩個寶寶,終於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寶寶的爸爸在哪裡?」

    這個問題再次放倒了一批人。

    飛昇界的文化同獸人大陸是不同的,飛昇界雖然也有喜男色的,大多數人還比較正常,安然這麼介紹之後,正常反應都應該是孩子他媽,為毛會問爸爸?

    「大哥。你傻x了嗎?」

    安烈再次一臉殺氣的瞪他一眼,安然也愣了愣,他之前只顧著洗涮自己不負責任的爸爸去了,完全忘記了輝岳的問題。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有好幾道焦灼的視線,摸摸後腦勺,乾笑著道:「寶寶的爸爸當然也在這裡。」

    話音剛落。安烈雷達一樣的掃瞄眼穿梭在桌面上那四個可能的選項之中。

    排除兩個實力稍弱的,將那兩個自己也無法正確感知實力的留下來,答案就在他們之中了。

    「哪個混小子敢拐老子的閨女!」

    身為男人,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輝岳告訴自己,他不能再慫下去了。

    他霸氣側漏,大大方方的站起來,朝安然身邊走去,在距離安烈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拱了拱手,道:「爸爸。」

    「滾蛋,誰是你爸爸!」

    咕~~(╯﹏╰)b,這是遷怒吧,紅果果的遷怒,因為之前在自家兒子那兒丟了面子,現在竟然無恥的想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輝岳不說話了,岳父見女婿都是這樣,越看越不順眼的。

    原本在安烈的預想中,就算安然沒同唐墨在一起,再相逢之後憑借革命軍少團長的身份,他也能找到個給力的金龜婿,尼瑪,誰知道再見面的時候他連孩子都不喝奶了呢?在安然的成長過程中,安烈完全沒盡到身為父親的責任,年幼的時候倒是寵著他,要什麼給什麼,卻在他11歲那年就把他丟在唐家,讓他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他說得輕描淡寫的,安烈卻能想到,唐墨沒同他成親,他被趕出唐家住在貧民窟是什麼模樣。

    該死的唐江,安烈恨得咬牙啟齒,識人不清啊識人不清。

    他們還準備多說,安然忽然扭頭朝錢進那方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浮雲閣大門,這時候君淺西也開口了,他吃飽喝足從飯桌上站起來,朝安烈拱手道:「久仰前輩大名,我是君淺西。」安烈點點頭,君淺西這個名字他倒是聽過,「你是君翊的兒子?」

    君淺西點頭,他道:「這裡不是說話的額地方,我們是不是先離開。」

    安然想說的正是這個,安烈點點頭,朝那倒霉女人暈倒的地方看了一眼,說:「老三,帶上她,走。」

    願望是好的,革命軍的大部隊已經退出去,駐紮在城外的一片密林裡,只餘他們幾個聽說了拿出鬧劇來浮雲閣看看。

    沒想到這一看竟看出了這樣狗血的認親大會。

    現在這情況,他們的確不適合在城裡待太久,畢竟革命軍剛洗劫了三大家族,而他們只是搶了東西,並沒有怎麼削弱對方的勢力。

    保不準人家已經打聽到情報準備逆襲了呢?

    安然是這麼想的,然後,他再一次烏鴉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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