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人小鬼大 文 / 兩個豆沙包

    一直走到楊春杏面前，大黃也沒有撲上來，白靈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小靈，你看這是雞蛋！」吳斌很是興奮的說道，沒想到可以白白撿到雞蛋。

    吳斌手裡拿著一個，楊春杏手裡拿著兩個，遞給白靈一個，說道：「小靈，這個雞蛋給你！」

    白靈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可以撿到雞蛋？這是誰家的雞啊？」

    楊春杏難得好脾氣解:「我早就知道了，剛開始是一隻雞，後來是變成兩個雞，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三隻雞蛋，正好我們一人一個。」

    「你給我們了，你家裡人知道會不會打你？」在農村，雞蛋是非常金貴的東西，女人生孩子，坐月子必吃的就是雞蛋。

    楊春杏得意的笑道：「家裡人才不知道呢，我每次撿到雞蛋之後，就去了鄰村的集市上，換東西吃。走，現在去的話，還能趕回來吃午飯。」

    白靈對楊春杏的舉動雷的無語了，怪不得楊春杏有一段時間不和村子裡的小孩子玩了，原來是有秘密基地啊。白靈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集市。也就是今年才放鬆，以前做小買賣，都被說成是投機倒把。

    「真的嗎？那我們去看看吧！」白靈非常好奇，也想跟著過去。

    「小靈，我把這個雞蛋給你，你不要去好不好？我們回李婆婆那。」吳斌把手裡的雞蛋遞給白靈，企圖說服白靈不要跟著楊春杏瞎跑。

    「膽小鬼，沒事的，我每天都去的！不是好好的！」楊春杏保證說道，拉著白靈的手就往前走，吳斌只好嘟囔著跟上，怎麼放心小靈跟著楊春杏胡鬧。大黃也默不作聲的跟著，楊春杏沒發現大黃的異樣，白靈也因能去看一下集市而變得興奮不已。

    三個小鬼，手拉手，兜裡揣著雞蛋，往鄰村的集市走去。雖然不是很遠，但還是把白靈累得不行。時間比較早，所以集市還沒有散。集市的開放，大大的方便了人們的生活。家裡用不完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交換，豐富生活。

    楊春杏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雜貨鋪：「老闆，換麥芽糖，說著就把雞蛋往板子上一放。」

    「春杏，又過來玩呢！」說著拿了幾塊麥芽糖，順手把雞蛋收進去，楊春杏把麥芽糖往白靈，吳斌嘴裡各放一塊，哦，好甜。

    「小靈，吳斌你們準備換什麼？」楊春杏吃著麥芽糖，口齒不清的問道。

    白靈對吃的不感興趣，倒是非常想知道這雞蛋的價格，轉頭問道：「老闆，雞蛋多少錢一個？」

    鋪子的人想都不想，回答說道：「三分！」

    白靈眉毛跳動一下，這個老闆不厚道，騙騙小孩子，奶聲奶氣說道：「那邊賣雞蛋是五分一個！」白靈為了加強說服力，指著不遠處的幾個賣雞蛋的，瞪大眼睛，鼓著小臉。

    楊春杏雖然不知道白靈為什麼問雞蛋的價錢，但隱約也知道，五分比三分多，看著白靈像是要生氣，亦跟著起哄：「原來你一直再騙我呢，我告訴我爸，你一直騙我。」

    騙人都是壞孩子，吳斌也是等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雜貨鋪老闆，同仇敵愾。

    這楊春杏是楊樹村楊支書的女兒，平時楊支書就喜歡沒事帶著女兒在集市上逛逛，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這楊春杏比較貪嘴，經常從家裡拿雞蛋來換糖吃，自己平時為了貪小便宜，就只給幾塊麥芽糖，沒想到今天被小孩看穿了，好不尷尬。

    「春杏乖，叔再給你一把糖，回家不要亂說哦！」雜貨鋪老闆笑瞇瞇，好言哄著小孩。

    「那你給我五分錢吧，我不要換糖。」白靈把手裡捂熱的雞蛋，放在板上；吳斌也不買糖，也是要錢。

    老闆滿臉對著笑把兩個五分硬幣，給他們一人一個：「你們要不要買點什麼呀？」

    白靈，吳斌拿著錢轉身就走，楊春杏邊吃糖，追上來問：「你們要是不吃糖的，還有其他的好吃的，為什麼不買呢！」

    白靈才不要在這個貪心的商販店裡買東西，估計又會騙人。

    「那人是誰啊，好像挺怕你爸的！」白涵沒有回答楊春杏的話，而是轉開話題。

    楊春杏是個典型好忘事的主，笑著說道：「那個人原本是我們村的，叫楊虎，後來聽人家說倒插門到鄰村，他叫我爸還叫叔呢！」

    這個叔可不咋的，居然任由小孩子自己來換東西，也不問問小孩的雞蛋是從哪來的，一雙三角眼，近視貪婪和精明，要不然連小孩子的錢也坑。

    一路上聽楊春杏嘴巴不停，東一句，西一句，說個不停。剛才白靈就看到有個小學，旁邊有一些賣文具的小店，用五分錢，買了三個本子，三隻鉛筆；吳斌被連環畫吸引住了，最後五分錢買了一本小人書。

    「春杏，這個本子，鉛筆送給你；將來好好學習，我們一起上大學！」雖然和楊春杏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非常喜歡楊春杏直來直去的性子。

    楊春杏手裡拿著糖，沒有空拿，就往白靈最裡面又塞了兩顆糖，吳斌嘴裡兩顆，自己嘴裡塞了三顆，三個人的嘴巴撐得鼓鼓的。楊春杏雙手往衣服上蹭了一下，就去拿白靈送過來的本子和鉛筆。

    在農村，哪有女孩子讀書的，就算集市上李家小學，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男孩。

    「讀書好玩嗎？」楊春杏很是不解的問道，雖然知道這本子和鉛筆蠻好玩的，但家裡二哥在上學，爸爸媽媽不讓自己上學，還說上學老師會打人。

    「春杏姐姐，上學不好玩，但是上學就可以識字，會算數，還會知道很多很多的東西。」白靈真心想幫助春杏，希望她能有個更豐富的人生。

    「我知道，就像小靈爸爸媽媽那樣，知道很多東西。春杏，現在小靈爸爸，就在看書，準備考大學呢！」吳斌終於把嘴裡的糖嚥下去，搶著說道。

    楊春杏想了好一會兒，問：「小靈，你上學嗎？」

    「春杏姐姐，我年齡太小，你們七歲了，要上學了。不過，你們在學校裡學，回家可以教我呀。」白靈笑著，誘拐兩人去上學，整天和村裡小屁孩混在一起，等長大了，也就找一個差不多的姑娘，結婚生子，是不是太乏味了。

    「好，我去上學。」楊春杏在白靈崇拜的眼神中，痛下決定。

    「我也要上學，回來教小靈！」吳斌拍著手，三個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