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三 儀貞領差做西賓 文 / 桂月迭香
「啊(再生之天雨花五三儀貞領差做西賓內容)!…」
儀貞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四腳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些年來,陪著師娘對練,姐最熟悉的還是這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啊。
儀貞眼瞧著一雙白綿布底黑面緊口鞋子走到自己臉前,耳聽得師娘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
「嗯,雖然這一個多月沒有正經練過了,但還是有些進步的。」
羅師娘心想,以一個十二歲多點的小姑娘能跟我拆上二三十招,已經算是不錯了,自己可是用了八成的功力的。
羅師娘點點頭,涼涼地說了一句,「行了,快起吧,別趴著了。」
這徒弟偶而也會憊懶起來,不過就是最後中了一掌,都沒用多大力氣,至於跟受了內傷一般地趴地不起麼。
儀貞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其實她倒不是疼得,而是傷了自尊,原本她這一個月雖然明面上沒練,可在靈魂空間裡,她可是夜夜苦練來著啊,本來還想著讓羅師娘大吃一驚,刮目相看地,腫麼還是不能在羅師娘掌下超過三十招咧?
儀貞爬了起來,灰頭土臉滿面委屈的模樣瞧著十分滑稽。
羅師娘掃了她一眼,雖仍是板著臉,但那眼神中卻多了一絲笑意,「這兩天你就練這套游龍掌吧(再生之天雨花53章節)。我正好要出門一趟,去訪位舊友。」
「舊友?」儀貞雙眼一亮,登時滿面笑容,「師娘帶我去吧?」
成天悶在大院裡,可憋死姐了,雖然說姐上輩子就願意當個奼女,可不代表姐就樂意被剝奪了出門的權利啊。
跟著師娘出門,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羅師娘淡淡地瞥這小徒弟一眼,「那舊友還不知情況如何呢,怎生帶你去?」
儀貞喪氣地低了頭。
「不過,等你若是能在我掌下走過四十招,師娘便去稟告了桓夫人,帶你出門一遭可好?」
打一棒子也要給個甜棗吃麼。
儀貞聽了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信心十足地揮了揮拳,「好,師娘您就瞧好吧。」
羅師娘便拔腳要走,雖然她不是這府裡的下人,算是個客居,要想出府,自然要去跟桓夫人說一聲。
「這是做什麼?」瞧著儀貞拉著自己衣擺,眼巴巴的樣子,「不是說了要過四十招才帶你去的麼。」
「哎,不是那個。」儀貞眨眨眼,討好地道,「師娘要出門,能不能順便幫我打聽一下有沒有那個潞王府的消息。」
自從潞王死了,朱常泓到了衛輝,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音信了。
也不知道那傢伙倒底有沒有被封到哪個地方去當土皇帝,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羅師娘笑了一聲,「要是想知道朱常泓有沒有被封作郡王,你去瞧一瞧左大人書房裡的邸抄不就知道了。」說這徒弟精吧,有時候也犯傻,說她傻吧,精的時候又賊精(再生之天雨花五三儀貞領差做西賓內容)。
羅師娘搖搖頭,甩手走了。
只留下儀貞呆立在當地,半晌才反應過來。
對哦,明明可以去查看邸抄的,自己可真笨啊。
想明白過來的儀貞飛速回房洗澡換衣服,也沒要珍珠幫她揉跌打藥膏子,便來到了外書房慎思堂,看守書房的婆子見是大小姐也沒有阻攔,儀貞在書房尋找了一圈,果然在書架的一個角落處找到了厚厚的一摞邸抄。
她翻找著兩年多前的邸抄,從潞王死後的日期開始翻看,果然見到了有關於潞王府的聖旨內容。
卻是令潞王世子朱常淓承襲潞王,二子朱常沘封為長垣王,兩個女兒為郡主,只沒有提到朱常泓啊。
好奇怪,這卻是為何?
儀貞摸摸下巴,苦苦思索著,這莫非又是潞王中內鬥的結果?但也不至於連名字都沒提及吧,就算是貶為庶人也會寫上一筆嘛。想不通啊想不通,可憐的小泓哥現在在哪裡呢?不會被潞王府的對頭所害吧?
她正在胡亂推理時,只聽書房外腳步聲響,這聲音熟悉之極,不是帥老爹又是哪個。
儀貞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忙七手八腳地把一大堆邸抄放回原處,卻不想流年不利,不小心掉了好幾張落在架下,慌忙伸手去夠,又碰歪了架子,好幾本書依次掉了下砸在了身上,疼倒也罷了,關鍵是正好左維明一進書房就看見抱著頭坐在一堆邸抄裡的大女兒,被砸得直咧嘴,卻是滴溜溜地眼光直瞧著自己,一副做奸犯科被逮了現場的模樣。
維明本來是帶著氣進來的,見了女兒這般模樣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儀貞怎地在此胡為?」
儀貞揉揉頭,討好地笑笑,「爹爹回來啦?」
忙趕緊整理著書架,「女兒就是想來找本書看(再生之天雨花五三儀貞領差做西賓內容)。」
維明一眼就看出這丫頭分明是在看邸抄呢,也不揭破,自在書案前坐了,取了公文來看。
眼瞧著儀貞收拾好了地上那一堆亂,輕手輕腳地貌似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便叫住了儀貞。
「儀貞,我見你年紀也不小了,每日又不愛跟你母親學女紅針線,甚有空餘,為父近來管鄰部院兩處,事務煩多,很有些筆札書貼來往,你就每日午後過來幫著為父代筆,算做個小西賓吧。」
啊?不是吧,這就要姐每天來當長工啊?
儀貞苦起了臉,吶吶道:「爹爹不是有西賓王師爺麼,還有哥哥哩。」
「王師爺畢竟新來,再說他字跡也不像我。你自小就練得字跡和為父一般,正好為父代勞。你哥哥正用功備考入場,卻是沒有工夫。」
儀貞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姐就不拿帥老爹的字當描紅的模子了,當年不過是覺得老爹的字既有顏柳之端正,又有趙王之飄逸,才拿來苦練的,誰知道就被抓了壯丁了啊…
「爹呀,女兒倒是願意為您分勞,可這些書信筆札都是正事,女兒就怕出了什麼差池,讓旁人笑話啊。」
儀貞呵呵笑道,兀自不死心。就不信老爹不怕出了什麼差錯惹人笑。姐可是才十二歲不到十三呀。
維明就知是女兒狡辨,遂笑道,「只要用心,自然無錯,如若有錯,定罰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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