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8 最了不起的寶貝(大結局倒計時4) 文 / 梅色無邊
「臣楊樂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個丫頭太**178最了不起的寶貝(大結局倒計時4)內容)!」楊樂廣果斷跪下身去,對著扳指山呼萬歲。
「這個女人交給你了!」林湘妝目光銳利地掃了周夫人一眼道。
「臣遵旨!」楊樂廣恭喜地回答說道。
接著,他迅速起身,朝周夫人略略欠身道:「夫人,得罪了!」
周夫人鳳目一瞪,正待發作,無奈楊樂廣倏忽風至,伸出手來,迅疾出手,點在了周夫人的昏睡穴上。
周夫人雖然不甘,無奈穴道受制,霎時間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萎頓了下來。楊樂廣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她柔軟的嬌軀。
「娘!」周扶弱見狀衝了上去,一把將楊樂廣推開,抱住了周夫人的身體,同時恨恨地看向楊樂廣道:「你把我娘怎麼了?你敢傷害我娘,我哥醒來不會放過你的!」
「周小姐請不必擔心,」楊樂廣耐心解釋道:「我只是點了令堂的睡穴,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周扶弱聽他這麼說,暫時把心放了下來,又低頭看了看母親,試圖將她搖醒。然後又喚了留在周扶揚房間的紅繡綺緞二人,讓她們幫忙將母親抬回房中。
那邊林湘妝見周夫人已經被擺平,再也沒有人阻止她進周扶揚的房間,她便不再多作停留,迅速往周扶揚的房間奔了進去。
此時王大夫剛好將周扶揚身上的衣物解開,敞露出整塊結實而寬闊的胸膛。林湘妝也不是沒見過他赤、裸上半身的樣子,加上她關心情切,倒並沒有覺得有特別彆扭的感覺(這個丫頭太**178章節手打)。
「扶揚!」她輕聲呼喚著他,每靠近一步,都覺得心臟跳動得更加厲害。
「你是誰?」王大夫沒見過林湘妝,此時見她突然這樣進來,還毫不避忌,一時有些納悶。
「我是……」林湘妝急速思考著應該怎麼自我介紹,想了想。到底還是下定決心般地說道:「我是周扶揚的未婚妻,我的名字叫林湘妝。」
「哦。那他半睡半醒間呢喃著的囈語『妝兒』,是你嗎?」王大夫細細打量著她問道。
「是我。」她站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床上,看上去了無生氣半人半鬼的周扶揚,心裡沉痛無比。「是我害他這樣的!」
她在床邊腳踏上坐下。輕伸出手來,輕輕握住了他放在外側的手。他的手曾是那麼溫暖有力,這雙手曾經擁抱過她,曾經撫摸過她的臉與身體。曾經為他們結髮立誓……往事歷歷,一幕幕還那麼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之中,可是轉眼間。他卻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這裡,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放棄了這世上的一切,他選擇黯然神傷地離開……
上一次他裝死的時候。她便已經覺得心痛得無以復加。而這一次,她更是悲傷得不能自已,眼淚如泉,汩汩地從眼中奔湧出來。
她牽起他的手,輕輕貼放在自己臉頰之上。這隻手已經開始變涼了,還是她的臉頰熱度太高?
「扶揚。我在這裡,你聽到了嗎?」她抽噎著低低輕訴著,心中早已肝腸寸斷。「求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是你的妝兒,我不淘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王大夫歎了口氣,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林姑娘,我問問你,你既是周公子的未婚妻,那你可曾見過這個?」
他遞過來一張宣紙,上面一共有兩幅圖,上半部分是一個小巧的木匣,下半部分則是一個曲頸小瓷瓶。
林湘妝擦了擦眼淚,定睛朝上面看了看,依稀覺得有些眼熟。
「剛才府中那些下人們,都是被派去找這個東西麼?」林湘妝不解地問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處嗎?」
「用處大啦!如今周公子的病,全靠此物作引!」王大夫急切問道:「你見過這個木匣麼?見過裡面的東西嗎?」
「好像……有點印象。」林湘妝抽嗒未止,聽到王大夫這麼說,心裡不由得又豁然開朗起來:「就是說,只要找到這個東西,扶揚就有救了嗎?」
「唉,其實我也只是勉力一試。」王大夫歎道:「之前府上有個渾身化膿的下人,好像叫一位姓劉的花匠,他當時也是命懸一線,多虧周公子奉獻出這麼珍貴的藥物,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只是這位花匠作勢未癒,便不見了他的蹤影,卻不知他後來情形如何了。」
「他還活著,我剛剛還見到他了。」林湘妝眼中升出無盡的希望,一把從王大夫手上將畫紙奪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圖形,盡力回想著曾經在何處見過此物。看樣子,只要找到此物,周扶揚便有救了。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趕緊回想起來,時間緊迫,要越快越好!
「妝兒,你在裡面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想起來了,那一日,就在周扶揚與楊樂寵定下三日之約的第二天,林湘妝要求周扶揚將她帶進地下冰窖裡,她準備試做冰棒。而她卻不讓他看見她的操作方法,便讓他背轉身去,她自己在那裡搗弄著。
周扶揚看不見她在弄什麼,只聽得悉悉索索的響聲,及她不住地喊冷和哆嗦的聲音,雖然有了心理準備,穿了棉襖進來,還是覺得裡面陰冷逼人。
等到林湘妝將東西弄好,告訴他大功告成的時候,他卻一臉邪惡地走上前來,將輪椅徑直推到了角落牆壁裡,他逼近身去,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說道:「你說,我們將來誰要是先死,活著的那一個便將先去的那個抱在一起,永遠地凍在這裡,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那時,該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
「誰要跟你抱在一起啊?」她一邊躲避著他一邊極力將他往外推,誰知他卻越來越過分,似乎有要就地將她撲倒的傾向(這個丫頭太**178章節手打)。
接著便是「啪」的一聲,卻是林湘妝的輪椅翻倒在地,接著又撞到了一旁的壁架,從上面掉下來一個紅色雕花的小木匣子。
「咦,那是什麼?」林湘妝見那木匣子還上了鎖,暗想裡面必定是什麼寶貝。因此便隨口問了一句。
「寶貝!」他神秘一笑,先不去管那個木匣子。伸手扶起輪椅,四下檢查了下她:「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摔著?」
林湘妝心裡一熱,甜甜地朝他笑了笑:「我沒事。」
周扶揚這才彎腰將木匣子拾起來,又摸了摸身上。輕佻雙眉道:「啊,鑰匙沒帶。下次再打開給你看吧!」
「藏得這麼隱密,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啊?」林湘妝好奇起來。
「這個寶貝沒有什麼了不起,最了不起的寶貝。在這裡呢!」他伸手輕點了點她的鼻尖,趁著她不注意,便俯下身去。輕輕吻上了她的雙唇。
也是在第二天林湘妝和他一道去看成品的時候,周扶揚帶了鑰匙,打開了木匣上的鐵鎖,林湘妝才看到了裡面放著的小瓷瓶,幸而昨日沒有摔壞。周扶揚從裡面倒出了一粒黑乎乎的藥丸。作勢要餵給她吃,還說什麼吃了可永保青春延年益壽,林湘妝卻無論如何不吃,說她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也是因為此,她在乍一見到王大夫說的這兩樣東西時。她第一反應便是覺得眼熟。
既然知道了東西在地下冰窖中,林湘妝便讓趕過來的紅繡與綺緞前去取來。同時也讓周扶弱去取消了讓下人們搜尋寶貝的行動。
周扶弱心裡雖然惱恨於她。但此時救周扶揚是大事,況且剛才她出示了皇帝的扳指,心裡對林湘妝的來頭有些怔營不定的,一時間倒還不敢對林湘妝有何舉動。
紅繡去不多時,果然捧了圖畫上的木匣子而來。找不到鑰匙,便找工具將鎖頭撬開了,裡面還整齊地放五個小瓶子,王大夫打開其中一個,從裡面倒出幾粒黑色藥丸,心裡躊躇著到底應該餵他吃幾粒好。
想了想,先喂個三粒。
王大夫讓紅繡將周扶揚扶了起來,他掰開扶揚的嘴,先扔了三粒藥丸進去,又讓綺緞了一碗水來,就著他的嘴巴給他灌了進去。無奈周扶揚一點意識也無,餵進去的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那三粒藥丸自然還是留在嘴裡了。
「周公子不肯吃藥,」王大夫無奈皺眉道:「他潛意識裡就抗拒著進食任何東西,哪怕是昏睡著,他也是不肯配合的。就算給他吃了,等他醒來,必然也會悉數吐出來的。」
「不會的!」林湘妝斷然答道:「他醒來後見到我,便不會吐的!」
「可是,現在也要能把藥餵進他食道之中才行啊!」王大夫發愁了。
「門外有高手,我叫楊樂廣進來!」剛才林湘妝進來時,楊樂廣便守在門外。此時她高喊一聲,楊樂廣便應聲而入。
「樂廣,你想辦法把他嘴裡的藥餵他吃下!」林湘妝吩咐說道。
「好!」楊樂廣點點頭,接過綺緞手中的茶碗,朝周扶揚嘴裡灌了水,然後迅速合上他的嘴巴,伸手朝周扶揚喉間一點,只聽咕嚕一聲,應該是他連水帶藥丸吞了進去吧(這個丫頭太**178章節手打)。
「現在,我要給周公子施針,你們都出去吧!」王大夫打開藥箱,取出了裡面的銀針布袋,對房中所有人說道。
「你們出去,我留下!」林湘妝以目示意眾人道。
「林姑娘,你也出去吧!」王大夫轉眼看著她說道。
「大夫,我只在旁邊看著,不會影響你施針的。」林湘妝軟語相求道:「在他沒有醒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的!」
王大夫聽她如此說,便也不再勸阻,自取了銀針,在周扶揚身體各處細細紮起針來。林湘妝也不敢多話,事實上,她和王大夫也無話可說,她只是呆呆地坐在旁邊椅子上,癡癡地看著昏迷中的周扶揚,心裡祈禱著他趕緊醒過來。
半個時辰後,周扶揚肚腹上、胸膛間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此時王大夫才稍稍鬆了口氣,伸直腰活動了一下,再次從針袋中取了一根銀針,來到床頭,左手扶著周扶揚的腦袋,右手上的銀針便準備扎入他的腦部穴位。
「林姑娘!」下針之前,他突然對林湘妝說話了:「公子他鬱結於心,氣血淤窒,皆因其懷著求死之心所致。如今光是救活他的性命,如若他固執地不肯醒來,那該如何是好?是以小老兒自作主張,想用銀針扎進他所思所想之處,打散他求死之心,你說可好?」
「王大夫所言甚是,」林湘妝正色答道:「便依你的想法去做好了。」
「可是,」他頗費躊躇道:「銀針入腦,只怕……」
「怕什麼?」
「既是要驅散他腦中消沉的想法,那麼極有可能會毀壞他腦中原有的某有記憶……」他定定地望著她,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是說,他有可能會忘記我嗎?」林湘妝心中又是一痛。
「只是說可能,小老兒並不敢完全確定。」他猶豫著又收回了手中的銀針:「要麼就不要扎這一針……」
「不扎的話,他只是身體恢復了,意識卻不會再醒過來,是不是?」林湘妝問道。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成植物人了嗎?林湘妝心裡驀地一涼。這才是真正的大不幸呢。
「不!」沉默半晌,她終於還是痛定思痛道:「還是給他扎吧!」
假如命運中注定他們就此相忘於江湖,那便順其自然吧!
或許,他忘了她,是最好的結局呢?
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恐懼,他,真的會忘了她嗎?
她忽然想賭一把,她相信,他那麼愛她,縱使滄海變成桑田,縱使海枯石爛,他也不會忘記她的!
「好,那……我下針啦!」他再次向她確定道。
「好!」她閉了雙眼,狠心地點了點頭。
扶揚,假如你醒來真的忘了我,那麼,就當我們的相逢只是一場夢,你也從來沒有刻骨銘心地愛過,也沒有肝腸寸斷地痛過,你依然還是瀟灑自若的你,你還是孝悌有嘉的你,你再也不用為難,再也不必煩惱……
王大夫手中的銀針在周扶揚頭上一點點紮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