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9.懲罰兇手 文 / 妖芝藍
喬志遠聽完這句話之後,立刻停住了腳步,還沒有轉過身來,已經脫口而出,說:「一定是她幹的!那個賤女人!她那麼卑鄙,有什麼幹不出來?」
了一下,笑道:「喬志遠,你幹嘛那麼大的反應?什麼賤女人?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你真的肯定,要害寧老師的人就是她嗎?」
麼好懷疑的!最希望寧老師死的人,就是她了!
遠便將那天晚上在畫廊裡聽到的事情全都對馬芸芸細細說了一遍,兩個人一直覺得,劉警官口中那個想要害死寧老師的人,就是許瑩。
得到了一致的想法,兩個人開始密謀。
夠牛的,他竟然真的找了兩個**模特,按照莫小北轉述的許瑩要求,絲毫不差地拍了一組寫真給莫小北,直說是提供素材。
讓人哭笑不得,不過收了人家的錢,就一定要為人家做事,**畫而已,不過都是些簡單的形狀,有什麼大不了的。
的公司走出來,趾高氣昂,車子本來是想要開到地下車庫的,不過是回來取個香水樣本,馬上又要出去,索性直接停在公司門口,還著門口的保安看好,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上去了十多分鐘,下來之後,自己的那輛紅色的跑車就已經被彩色的油漆塗得亂七八糟。
問,他也說得不清不楚。
的許瑩只好叫來公司的七人座,將自己送走,這種車子開出去,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
她手中的,是一個全新的香水配方,香味奇異,清新淡雅中又有一些異香,不會突起。更顯和諧,讓人愛不釋手,這只是剛剛申請了專利,還沒有大量投入生產,只有兩瓶樣品,一瓶用來說服董事會的時候已經用去了大半,另外一瓶是調香師親手為她調製的,這種手工調製出來的香水。因為有毫釐的誤差。所以也是更加特別。
方提前被破譯,她也是將這兩瓶香水兩桶配方紙一同放在自己辦公室的保險箱裡。
這種寶貝一般地心頭好,自然是為了討好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有消息說,宋紹鈞想要進軍石油業,取得馬先生石油公司的代理權。她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找人幫托認識了馬太太,當然要拿點兒誠意出來咯。
名為暗香的美容會所。馬太太自從回到這裡之後,就是常客,今天許瑩約了她來到這裡。正好將這個香水送給她,然後順便跟她提一提紹鈞公司和他們合作的事情。
然守時,剛剛進入貴賓區的許瑩已經看到了她半躺在寬厚的布藝沙發上,暗紅色的沙發,慵懶的神態。自然而然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流瀉出來。
了,許瑩急不可耐地將手中的香水放在桌上,輕聲說:「馬太太,這是我們公司最近正準備投產的香水,名字叫做迷戀,這是調香師手工調配的,送給您!」
為其難地將眼睛睜開,面無表情,盯著那個淺紫色的小瓶子,微微頷首,然後又閉上眼睛,淡淡地說:「好吧!這個香水已經上市了之後,讓人送兩箱到我家去,我拿去送人!」
推銷香水的,許瑩有些著急,只能腳忙手亂地將香水拿起來,小聲說:「這種味道真的很特別!您要不要試試看!」一邊說,一邊便往空氣中輕輕地撒了幾滴。
不灑還好,一灑錯上加錯。
溫慧慧猛地打了個噴嚏,從沙發上一下子坐起來,大聲問:「這香水裡面是不是有花粉!哦!我的老天,你這不是要害死我嗎?我有花粉過敏症!趕快收起來!」
這一驚一乍的,讓許瑩一下子愣住了。
溫慧慧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逕直衝出門去。
這是個日式的美容會所,進門的時候都會脫掉自己的鞋子,穿上一次性的拖鞋,許瑩眼看著馬太太氣沖沖地從門口轉出去,知道自己這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忙追出去補救,無奈剛好穿了一雙細帶的高跟鞋,看上去雖然性感,但穿起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等她千辛萬苦將鞋子穿好,自己也已經滿頭是汗,追出去剛好,溫慧慧正站在門口等司機,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形象,趕忙衝過去,誰料想只是衝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摔倒在溫慧慧的腳下,來了個五體投地。
手中的香水瓶一下子沒有拿穩,猛地甩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粉身碎骨,香味便撲鼻而來。
此刻的溫慧慧只恨不得眼前這個人是個禽流感,連忙拿起自己衣服上的花邊,用力摀住自己的鼻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便逃跑似的鑽進車裡,一溜煙兒,跑了。
剩下錯愕的許瑩仍舊躺在地上,崴到了腳,半天爬不起了,心中懊悔自己今天做什麼錯什麼,用力捶了一下地,才慢慢在人群注視中爬起來,大聲吼:「看什麼看!」
站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鞋跟已經斷掉了,生氣地將鞋子拿起來,剛想扔掉,忽然發現,又高又細的鞋跟竟然被人切開了兩個很大的口子,至連著中心一點點,自己剛剛走得急,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要輕輕一走,自然會斷掉。
一定是她!寧莎莎!表面上裝得滿不在乎,傲慢清高,居然會在背地裡使這種齷齪的招數!不用說了,今天將她的車子塗花的人,也是她!
恨得咬牙切齒。
她只顧著發狠,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群奇裝異服的小鬼正踩著直排輪從遠處過來,一個個從她身邊穿梭而過,已經狼狽不堪的許瑩此刻光著腳站在地上,躲閃不及,一個不小心,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原本就已經怒火熊熊的許瑩,被這樣蹭來蹭去,立刻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抓住其中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口中大聲喝道:「寧莎莎讓你們來幹什麼?你們這些白癡!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們了嗎?妄想!」
那個男生顯然沒有想到已經摔倒在地上的女人還能立刻站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直接摔倒在地上,只聽到吭的一聲,那個男生便摀住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來回滾動,滿臉痛苦。
許瑩還不解氣,伸腳便往他身上踢,口中還叫囂著:「寧莎莎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要這樣作弄我!混蛋!」
那些直排輪少年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這樣毆打,都是血氣方剛的年前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於是連忙衝上來,對著許瑩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會所的保安常常看到許瑩前來關顧,連忙上前制止,那些孩子都是得不饒人,尤其是那個被她拖翻在地上的男生,一臉痛苦,摀住胳膊說出話來,其餘的孩子都義憤填膺,不停地衝著許瑩嚷嚷。
此刻的許瑩狼狽到了極點。
光著一雙腳,頭髮凌亂不堪,身上儘是腳印,不停地穿著粗氣。
警察很快來了,將所有的人都帶回了派出所,那個捂著胳膊的男生,已經被119送往最近的醫院。
許瑩對著警察一直在重複一句話:「這些人,都是寧莎莎找來的!你們應該把寧莎莎也給抓起來!」
那個穿著淺藍色襯衫的警察低頭疾書,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她,然後正色道:「你說是有人指使,有什麼證據嗎?」
許瑩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忽然發現剛才在慌亂中已經將一雙鞋子遺失了,拍了拍自己的腰,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無奈話脫口而出,卻仍舊是大聲:「你只要找到我的鞋子!那就是證據,好端端的鞋子,怎麼會斷了鞋跟呢?就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會那麼恨我!」
警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將她所說的話記錄在案,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男生忽然插嘴道:「叔叔!這個人大概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們只是從她身邊經過,可是她忽然發瘋似的衝出來,將小磊整個人拖倒,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斷掉了!」
那個警察抬眼看了一下歎氣道:「那是人行道!還有!你們玩兒直排輪的時候,難道不會戴上護具嗎?」
那個小男生看來明顯是意識到自己錯了,聲音小了很多,囁囁嚅嚅地說:「誰會戴那種白癡的玩意兒呢?」
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另外一個警察,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一進來就不停地抹眼淚。
那是剛才那個摔斷手的孩子的媽媽。
所有的男生看到小磊的媽媽都不敢說話,退到一邊去了。
進門的警官年長一些,將自己的警帽摘下來放在桌上,然後喝了一口水,對正在做筆錄的警官說:「那個孩子的手已經斷掉了,現在他外婆陪著醫院,他媽媽跟我來處理案子。」
小磊的媽媽只是不停地抹眼淚,用來擦眼淚的,是穿在身上的圍裙,圍裙上還有很多的乾麵粉,弄得她滿臉都是,那種情景,任誰見了都會為之動容。
一看到小磊的媽媽,許瑩放心了一半,這個城市太大,管保不了什麼時候就得罪一個大人物,現在看這個女人的樣子,不會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許瑩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什麼,那個孩子的醫藥費我包了!還有!要多少錢,你儘管說!不要在這裡哭哭啼啼的,看得我心煩!」
小磊的媽媽聽到這裡,止住哭泣,立起身子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