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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5.恨怨難平 文 / 妖芝藍

    彤雲的手不停的發抖,這個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根指頭,可是今天,她竟然自己親手扇了她一個耳光。

    這也是讓陳融最為驚詫的部分,她的心整個被撕裂了,若這一下是陳懷遠打得,頂多臉上很痛,可是這一下,竟然是自己的母親打的,她的心比臉更痛,她摀住自己的臉頰,跌坐在地上,口中慢慢地說:「媽!你竟然打我?」

    在朱彩文的輔助下才站穩了的彤雲,怒氣沖沖地說:「任何時候不能這樣說你爸爸!沒有他就不會有我,更不會有你!我恨我自己打你打得太遲,讓你有機會說出那種忤逆的話!」

    在彤雲的怒斥下,陳融有些隱退,聲音降低了一個八度,卻仍舊是激動,她衝著自己的母親怒吼:「我知道!你們都是一樣的!都說為我好,我看是為你們自己好!」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忤逆不孝的女兒!」彤雲仰天長嘯,無奈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時候的陳懷遠反倒冷靜了下來,女兒已經長大了,不能再什麼都不解釋就直接幫她決定,看樣子,也是時候跟她講道理了,便拉住彤雲,在沙發上坐下,對陳融招招手。

    陳融看了看,走到他們面前,卻仍舊緊握著拳頭,沒有坐下。

    陳懷遠輕輕幫彤雲拭去眼角的淚水,才對陳融說:「融融!爸爸媽媽都是為你好!你一定要學,我們不可能永遠活著,將來我們死了,你也可以自食其力!」

    這話並沒有起到什麼緩和作用,更加加深了陳融的誤解,她冷笑道:「自食其力?真的很對!因為你所有的財產都要留給你的兒子嘛!我當然是要自食其力,這個我知道!這點兒您大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證明給你們看,就算是沒有宋氏集團股份這張長期飯票,我也不會餓死的!」

    這個孩子,怎麼那麼執拗地不肯好好理解別人的意思呢?

    陳懷遠強壓住怒火,耐著性子,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只要用腦子好好想想,也能知道。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不見得吧?」陳融冷笑一聲。說:「我就算是將身上所有的部位都用來思考,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三年前你不開口說話,讓鈞哥娶我?他才剛剛執掌宋氏沒有多久,江山不穩,這些股東中。就只有你才能和宋老太太抗衡,他急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娶我!為什麼你不說?你若是開口的話,今天宋太太又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女人?只可能是我!」

    早猜到她對這件事情仍舊耿耿於懷,但陳懷遠無法解釋。只能低聲歎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將宋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作為自己的乘龍快婿,可是

    現在這個階段,他只能這樣說:「你看不出來嗎?他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你認為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

    「當時他也不喜歡寧莎莎,可是今天為了寧莎莎。竟然跟我翻臉!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陳融想到這裡,更加恨得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這誤會實在太深,這個孩子平日裡見到自己都是低頭不語,看來十分乖巧懂事,可是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卻大相逕庭,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今天她不說,他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對自己有那麼多的曲解,可是,現在他不能解釋!

    「你不要再說了!」彤雲實在聽不下去,索性站起來對陳融說:「你現在就給我會自己的房間去!從明天開始我教你繡花!什麼地方都不要去!直到你彩文阿姨幫你把學校聯繫好,立刻就出國!」

    陳融還想說話,彤雲已經走到她面前,對朱彩文的老媽子說:「你幫我把小姐送回去!」然後轉頭對陳懷遠說:「時候不早了,休息吧!我先走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看到這母女二人走出去,朱彩文才笑了笑,說:「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陳懷遠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自己喜歡宋紹鈞這個孩子,她是看在眼中的,她現在也是想問剛剛陳融問過她那個問題,不過,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這還不是時候,於是笑著說:「我今天累了!我們休息吧!」

    陳融和彤雲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朱彩文臥室的燈關掉了。

    一直站在自己窗前將窗簾掀開一條縫看著整件事情的大太太,冷笑著回到床上,和衣躺下,那個二太太生了個女孩兒,現在還忤逆得跟陳懷遠吵架,至於那個三太太更是不足為懼,連個蛋都沒有下過,現在唯一能夠繼承陳懷遠所有財產的,看來也只有自己的兒子陳禹了。

    想到這裡,自然心中歡喜。

    宋紹鈞從陳懷遠家出來,只覺得渾身輕鬆,這連個讓人頭痛的女人,解決掉其中一個,接下來便是許瑩了。

    撥通了許瑩的電話號碼,只聽到裡面哭腔很重從她口中說出一個熟悉的地址,他這才驚覺,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搬到自己住的小區去了?

    徑直回到小區,卻看到許瑩已經站在自己家樓下,一臉委屈的樣子。

    看她的那個樣子,是打算要跟他一起回家。

    他走過去,看了看她的樣子,經過整理之後,看來已經整齊了不少,但臉上的抓痕仍然還在,提醒著宋紹鈞,她經過了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

    宋紹鈞心中不悅,往小區的魚池邊走了兩步,背對著許瑩。

    許瑩心中有些寒意,才慢慢地說:「對不起。」

    不想再跟他多說兩句,便冷冷地說:「是不是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

    許瑩愣了一下,沉默不語,心中更是忐忑。

    宋紹鈞又一次說:「我們之間將來不會再有任何的關係,見面也當做不認識好了!我的話只能說到這裡為止,若再往下說,只怕是要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我不想那樣!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不要再讓大家難堪。」

    許瑩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掉入了冰窖之中,想當初她被寧莎莎狠狠地修理,每一次都能夠從宋紹鈞這裡得到安慰,可是現在,非但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說出來的話,也是如此絕情。

    不過離開短短的半年時間,怎麼感覺像是到了兩個世界?

    她不甘心,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不敢在說話。

    走到這個男人身邊,她整整用了三年,原想自己可以取代寧莎莎,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白費!寧莎莎還是宋太太,她永遠也不可能再成為宋太太!這讓她浪費了五年的時間,這五年,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青春,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看他馬上要走,立刻跟著他後面,小聲問:「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她到底哪裡比我好?」

    宋紹鈞不悅,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才說:「你誤會了,這是你和我直接之間的事情,跟她完全沒有關係!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錯誤糾纏一輩子,我希望你明白!」

    說完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又接著說:「這是我們之間最後一個談話,不會再有下一次,無論發生了什麼!」

    說完,宋紹鈞決絕的走上樓梯,他撫著自己的心,完全沒有異樣,反倒覺得輕鬆異常,同樣是跟過自己的女人,同樣是他覺得關係應該到此為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天壤之別?

    當他對她說,我們結束了的時候,他的心一陣陣地痛,痛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緩解,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想,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騙我?誰想到她竟然負氣出走,讓他更是牽腸掛肚,找個借口去看她,人沒有見到卻她卻讓人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搬回來,他卻依舊像著了魔一樣想要找到借口去看她。

    今天卻除了輕鬆,毫無感覺。

    自己是瘋掉了。

    自嘲地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現在去看她也不可能了,近幾天要出差,也沒有什麼時間,看來,又要再過些日子了。

    許瑩站在樓下,看著他的房間燈亮又暗了下來,心中憤憤難平。

    該死的寧莎莎!該死的女人!

    她就是個白癡,怎麼會能夠那麼成功地收復了宋紹鈞的心,讓他心無旁騖地遙望著她,她卻甚至主動搬出去住,折磨他,這是什麼手段?

    她憑什麼獨得萬千寵愛,就連馬太太都對她忌憚三分,是不是學會了什麼巫蠱之術,能夠迷惑天下所有的男人?

    她用力踩了一腳,地板上軟綿綿的,讓她毫無感覺,卻絲毫沒有減輕她心中灼熱的憤怒,該死的寧莎莎!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想到這裡,她轉身離開,雖然失意卻並不落魄,只是恨,只是怨,那種抓心撓肺的不平讓她心中所有的不滿全都開始憤怒地燃燒起來,燒掉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寧莎莎,我來收拾你!不要太得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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