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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9.無辜曾建寶 文 / 妖芝藍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無法應付,幾乎天天見面都是陰晴不定,隔三差五要吵個架,隔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喝醉一回,現在更過分,直接上班的時間在他辦公室裡大哭,為了避免她大哭之後大鬧,曾建寶連忙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其實這是企圖掩耳盜鈴,現在他將自己置於一個傻瓜的狀態,剛剛殷笑拿著一盒紙巾,大哭著走進來,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了,只有他不知道而已,還一廂情願地認為能夠不讓大家看到。

    殷笑一看到他,哭得更凶了。

    伸出一隻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連手都是顫抖的。

    「我又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做啊!」這種自問自答是用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一慌,腦海裡老是浮現出她私處的畫面場,不想不知道,原來他記得那麼清楚,同時他也有些侷促地聳聳肩,將身上的西服脫掉,心中納悶,不過是看了一下,又沒摸也沒有碰,她用得著哭成這個樣子嗎?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年代,看了一下腳就要死要活的,現在裸泳的都沒有什麼奇怪了。

    他一直自顧自想得出神。

    殷笑看到他完全沒有看著自己,心中暴怒,直接拿過一張紙,走到他面前,對他說:「曾建寶,你做的好事!」

    「我,做了什麼好事?」他有些慌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神也閃爍,心中更加納悶。她不是已經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嗎?怎麼現在才來翻舊賬?不過,他咬咬牙,就算是嚴刑逼供他也不要承認!

    什麼都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他好歹是個律師,偷看人家的私處,說出去連臉都丟到世界記錄去了,不行,堅決不承認。

    於是他站穩了,然後看著殷笑。誰知道一看到她,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腦海中還是浮現出那個地方的樣子,他恨不得連扇自己兩個耳光。

    殷笑卻不知道那麼多,由剛剛的暴怒現在轉化為驚訝,他怎麼在自己面前看起來那麼害怕?她又一次大聲重複:「好你個曾建寶!」

    說了半天,她還是只會說好你個曾建寶。什麼話也不說,為什麼過來罵人也不說,不說更讓人害怕。

    眼見她長大了嘴巴。

    曾建寶立刻大聲說:「好!有什麼事情我們找個地方會說!不要再這裡說!」

    殷笑將嘴巴閉上,其實她也挺傷心的,這種事情,那麼沒有面子的事情,難道她希望別人知道嗎?

    兩個人想著不同的事情。卻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找個適當的地方談一談,殊途同歸。

    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出去,所有的人都站起來,看著他們。

    笑,只有讓自己笑出來,才顯得一如平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個人一前一後,都各懷心事。或許兩個人自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讓別人看了,總覺得好像是藕斷絲連,餘情未了似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假裝外表若無其事,內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的兩個人一路來到門口,都尷尬地笑了笑。

    曾建寶環視四周,行人很多,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說,在這裡鬧更難看,在上面好歹還都是認識的人,勉強可以解釋兩句,這裡都是陌生人,看過一眼就走了,要是被好事者上了網,運氣再差一些,馬上就會在全國出大名。

    想到這裡,他嚥了一口口水。

    半晌才說:「不如我們去我家吧!這裡沒有說話的地方!」

    殷笑想了想,點點頭。

    曾建寶往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鑰匙,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曾建寶的家已經去過一次,還迷迷糊糊地睡過一晚,但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等到他的車子停下來,才對她說:「你先下車吧!車庫裡放的東西有點兒多,劃破了你的衣服就不好了!」

    殷笑下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車子倒回去,然後才下車,然後又折回去,在有些灰塵的地方用力擦了擦,如果殷笑小姐不在現場的話,他恐怕早已經用口水擦了。

    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麼就不能表現得正常一點,就算長得難看,也可以表現得很帥氣,可是越來越像是進入了中老年狀態的人呢?那種謹小慎微的樣子,看起來比她都有女人味,真是受不了!

    她向上翻了一個白眼,剛剛有些平息下來的怒火又一次騰起。

    曾建寶走出來,又輕手輕腳地將車庫門鎖好,然後小聲說:「這裡二樓的大媽有心臟病,要是有太大聲音會影響她休息的!」

    殷笑就是不待見他這種樣子,反正怎麼看怎麼窩囊,於是板著臉說:「我們走吧!」

    兩人跨進門,殷笑就被驚呆了,一個大男人的房間,乾淨得纖塵不染。

    上次是慌慌張張走的,沒有細看,現在一看,更是覺得而他沒有男人味,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就算是沒有男人味也跟她沒有關係!

    坐進去瞪大了眼睛看著曾建寶。

    又是這個表情,他最怕的就是這個表情,他訕訕地笑了一下,問:「要不要喝點兒什麼?」

    「紅酒,謝謝!」殷笑將包放下。

    他小聲說:「大白天的就喝酒,好像有點兒不好吧!」

    殷笑有些不高興地說:「曾律師,喝你點酒都不行嗎?」

    曾建寶歎了一口氣,說:「你還真是有眼光,我這酒是宋紹鈞那裡拿過來的,我是用來擺設的!聽說很貴呢!」

    他越是磨嘰,殷笑越是覺得他不堪。

    再怎麼說,也還是要打開給她喝。

    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她用力將杯子放在桌上。

    曾建寶又小心翼翼的幫她倒了一杯,心中只是在暗暗嘀咕,要是再加上「給洒家倒酒」這一句話,完全就是個活脫脫的魯智深,她這種牛飲,簡直侮辱那幾萬塊一瓶的紅酒!

    殷笑連喝了三杯,才轉過頭,滿口酒氣地大聲說:「你說,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曾建寶無力地回答:「女人就是女人,不都是那個樣子嗎?還什麼樣的女人!」

    「我讓你說,你就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殷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他桌上的香薰爐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那是上次在法國的時候買的,很貴的!再說再買也難了,他悄悄地將酒放下,然後不動聲色地將那個香薰爐從茶几上挪開,放到身後的小茶几上。

    「幹嘛不說話!」殷笑又一次用力拍桌子。

    曾建寶現在很後悔自己買了一個玻璃面的茶几,買的時候很貴,搬的時候很費力,但是現在被孔武有力的殷笑小姐一拍,怎麼就感覺那麼脆弱呢?他甚至擔心會不會出現神奇的一幕,她一掌下去,整個茶几都粉身碎骨。

    於是他看著她笑了笑,悄悄地將桌上的電視機遙控器收起來了,那個遙控器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要是壞掉了再去買很麻煩的!要走多少條街才配得到!

    對於他這樣一問三不答,更加憤怒,大聲吼他:「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有!」他的眼睛又盯在茶几上的那盆小盆栽上,要是掉在地上,那些濕漉漉的泥粘在地毯上,很難打掃的!

    於是他又悄悄地將小盆栽挪開,然後忽然想起來,不能讓她喝太多的酒,不然的話又要開始發瘋!誰都沒有辦法照顧得了他。

    只可惜轉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太遲了!

    一整瓶的紅酒全都已經喝了下去。

    他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早知道就不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專心看好她不要讓她喝那麼多的酒!現在真是因小失大。

    看樣子,她的酒量也不過如此,已經滿臉通紅地坐在沙發上,憋著嘴,輕輕地打嗝,看樣子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他連忙將電視打開,笑著說:「我們看會兒電視吧!」

    打開電視卻發現,那是電影中接吻的鏡頭,看得人血脈噴張,他很不自然,然後立刻慌忙將電視關掉,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哼哼!」

    一種難以化解的尷尬在房間的空氣中四處串流,醉眼迷濛的殷笑並沒有看到那個,只是低頭苦苦思考,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曾建寶,大聲說:「曾建寶!」

    「啊?」曾建寶抬頭看著她,算是回答。

    「曾建寶!」殷笑又喊。

    「幹嘛!」曾建寶回答。

    「曾建寶!曾建寶!」殷笑好像跟這個名字槓上了一樣。

    「做什麼?殷秘書,有話就說,我聽著呢!」曾建寶小聲說。

    「曾建寶——」殷笑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

    看來,回家來來談是正確的決定,她有話就說,老拿著他喊幹嘛?

    剛想完,只看到她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憤怒中帶有意思嬌憨,小聲說:「曾建寶。」

    猛地反應過來,曾建寶慌了,一邊向後退,一邊著急地解釋,說:「殷秘書,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個這種人,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你明白嗎?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我無心的!」

    殷笑緩緩向他走過來,將他逼到牆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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