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9】正式接觸 文 / 豫章農夫

    「喲，二位，興致正濃呀，你們在比劃什麼呀？」不知什麼時候，申小蓮出現了，她想到自己的任務，就跟過來了。

    「小申，你也來了，我們正摔跤玩呢。」鍾彩霞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教姚柔防身術，她怕申小蓮知道真相後，也纏著要她教，這樣就會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來，她們一齊要求學防身術，自己如果不答應，會得罪很多人，如果答應，那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

    「你們真好，還有一顆童心，不像我這樣，背負著養家的重任。」申小蓮重重地歎了口氣。

    「小申，開心點，我們不比在家裡，有事家裡人會照應，在外面，只能是自己照顧自己，我們不想開點，家裡人更會惦記的。」姚柔見申小蓮談及家庭，就上前勸道。誰都清楚，一個已婚女人隻身在外，家裡或多或少是發生了一些變故的，她能理解申小蓮的心情，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可以說比她更淒慘。

    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姚柔不像申小蓮和鍾彩霞那樣喜歡說話，畢竟都是女人，話自然就多起來了。

    「小鐘，小姚，你們老家是哪裡的呀？我是北河人，離你們近不近呀？」申小蓮擠到一起坐下，問姚柔和鍾彩霞。

    「我們呀，我是東山人，姚柔是南江人，我和你算是半個老鄉了。」鍾彩霞快言快語地回答，姚柔倒是沒有做聲。

    「你是東山的，東山哪裡？我是北河高山人，說不定我們家還真的很近呢。」申小蓮興奮起來，一個女人，隻身在外的那種孤獨感，那種思鄉之情，比在外的男人更甚，為驅除內心的孤寂，一般會尋找老鄉或離家鄉較近的同事聚在一起，鄉音永遠是打工者的精神寄托。

    「我們家離高山很近勒，我是芙蓉鎮鎮人，你是哪個鎮的人啊？」鍾彩霞也很高興，這半個老鄉又拉近了一段距離，向準老鄉進了一大步。

    「芙蓉鎮啊，哎呀，我是芙蓉鎮隔壁的柳樹鎮，兩個鎮相距還不到三里路呢，這樣的話，我們才是真正的老鄉呢，我們那也真好玩，哈，我隔壁的分界村，一個村子歸兩省管，跟香港和深圳的中英街一樣，也不知當時劃界的時候，當官的是怎麼想的，又不是兩個國家，為什麼要那樣呢？」申小蓮畢竟讀了高中，也瞭解一些地理，對兩省分一村的規劃不甚瞭解。

    「你是申莊人？」鍾彩霞指著申小蓮猜道。

    「不，我是李莊，我娘家是申莊。」

    「我是劉莊的，娘家也不遠，鍾家莊的，我們兩個村距離就兩三里路，唉，如果我們歸屬同一省份，我們兩人肯定從小就會認識。」鍾彩霞用一隻手搭在申小蓮肩上，「小申，我這位妹妹，一般不願和陌生人說話，你不要見怪啊。」

    「不會，都是在外打工的女人，少說話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措施，啊對了，你們倆一個東山，一個南江，怎麼就湊到一起來了呢？我還以為你們倆是一起出來的同鄉人或者親戚、同學什麼的呢，」申小蓮覺得奇怪，問道。

    「我們啊，說來也是緣分，開始我們誤入了傳銷組織，是我妹子巧妙周旋，我就在酒桌上把他們灌醉了，就報警把他們給抓起來了，我們就這樣認識了，而且現在是好姐妹了。」鍾彩霞有些洋洋得意地炫耀著，這是她經常說的話，只要有人這樣問她們是如何認識的，鍾彩霞就滔滔不絕地介紹兩人的認識過程，也為能認識這個妹妹非常自豪。

    申小蓮「噢」了一聲，有些套近乎點了點頭說：「小姚不但美如天仙，還機智敏銳，讓我佩服的緊呀，我還聽說你還有一雙巧手，畫出的色彩神乎其神，我在倉庫裡聽到的你的故事，都把我的耳朵吹出老繭來了，能結識象小姚這樣的才貌雙全的美女，我申小蓮三生有幸。」

    「那是她們瞎起哄吹的，我哪有你說的那樣神呀？」姚柔謙虛地搖搖頭。申小蓮說的話，雖說是有恭維和藉機接近姚柔的意思，但也是她發出心底的內心話，姚柔的美麗就不說了，她的心靈手巧、績效顯著，也是星輝員工學習的榜樣。

    申小蓮搬進宿舍後，一有空就和姚柔及鍾彩霞套近乎，出於禮貌，也出於對女人在外打工的不容易和比男人有更多的對家人的牽掛和在外孤寂的理解，加上申小蓮和鍾彩霞又是不在同一省份的老鄉，她們倆也把申小蓮當做朋友。以後，無論是食堂，還是宿舍，總看到她們三人的身影。

    從和姚柔的談話中，申小蓮感覺姚柔實在在無懈可擊，她好像真的沒有弱點。

    發工資的日子又到了，三人接過工資，回到宿舍，申小蓮就見姚柔從工資中抽出500元錢交給鍾彩霞：「鍾姐，給。」

    鍾彩霞說什麼也不肯要，這個淳樸耿直的江湖俠女，已經覺得欠姚柔的太多了，姚柔本身的工資也只是那麼多，每個月都給她500元錢，，自己也就所剩無幾了，她心裡哪裡過意得去喲，所以鍾彩霞百般推辭，讓姚柔自己也要存點錢呀，不能老是幫她，留著存起來，多為以後備為難之需。」

    「你看，又來了，你怎麼老是說這些見外的還呢？我雖然只給你這麼點錢，這對我來說，多少是個意思，而對你們家來說，每個月多了500元錢，那就是一筆蠻大的收入勒，你公公婆婆就會少幹些農活，也就可以多在家照顧你老公和你孩子，你也就會安心在外掙錢養家，不要囉嗦了，快拿著吧，只是工資太少了，不能幫你很大的忙。」姚柔強行將500元錢塞給鍾彩霞，將剩餘的錢往口袋裡一放：「趁著發工資的日子，下午休息，我們三人出去走走吧，順便到街上買點日用品。」

    「是啊，那我們就走吧。」申小蓮也起身說。

    「好，我剛好要匯錢回家」鍾彩霞掏出她所有的工資，只留下200元錢零用，餘下的包括姚柔的500元錢，準備全部寄回家。

    來到郵局，鍾彩霞匯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