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2】酒也醉人（中） 文 / 豫章農夫

    由於從來沒有和鄧冰正面相遇和講話，因而也沒有發現鄧冰那有些邪淫的眼神，今晚，當面對面的對著他時，姚柔讀到了他眼神裡的邪念。

    這個人，會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對她發難嗎？假如藉著酒興，說出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話來，自己該怎樣拒絕？是嚴厲呵斥，直接回絕，還是含蓄委婉，暗示一下。

    如果是直接回絕，後果有可能會很嚴重，自己到是無所謂，時時都可以離開，這樣會牽涉到鍾姐，鍾姐正需要這份工作，否則家裡人的生活費就沒有著落；但如果只是委婉地暗示一下，這會不會各位自己留下隱患呢？鄧冰還以為自己是假裝女孩子的矜持，又是一般女孩子慣用的欲擒故縱的伎倆，從而不停地騷擾自己，工作之餘，還要疲於應付這些荒唐事，自己能撐下去嗎？

    不管以後，就是今晚如何應付？姚柔腦子在快速思考。

    至少在酒桌上，有可能會暗示自己，但可能不會讓自己太難堪，如果他藉著酒興提出一些自己難以接受的要求，相信也不會太直白，自己還是不能讓他太難堪，最好還是勸他喝酒，使他沒有機會跟自己搭訕，這樣的話，自己也應該主動出擊，然後帶動鍾彩霞向他猛攻，有時候，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於是，姚柔舉起黃瓜汁，衝著鄧冰微微一笑，再將杯子伸到鄧冰面前：「老闆，我也非常敬佩您，作為老闆，能和我們這些外出謀生的打工者交朋友，實所難得，我雖不能喝酒，但以果汁代酒，略表心意。」敬後，就飲了一口黃瓜汁，也不管鄧冰接不接受，喝沒喝酒，就轉向鍾彩霞：「鍾姐，你能喝，就陪老闆多喝幾杯，今晚一定要讓老闆盡興，喝個一醉方休，如果老闆沒有盡興，那就是你的失職。」

    「妹子既然這麼說，你剛才敬老闆，我作陪。」說完，鍾彩霞起身朝鄧冰揚了揚杯子，又是一飲而盡。鄧冰見姚柔敬他的酒，一時高興，便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又見鍾彩霞作陪，一口乾了杯中酒，更是高興，話也沒說，笑哈哈地一口就將剩下的半杯酒喝個底朝天。

    喝完後，抹抹嘴巴，菜也不吃，大叫倒酒。

    鍾彩霞馬上起身，拿起酒瓶，邊幫著倒酒邊勸道：「老闆，吃點菜呀，光喝酒不吃菜會壞胃的。」

    「沒事，難得今天開心，大家痛飲吧，我鄧冰是個寧要朋友，不要身體的爽快之人，朋友是不怕多的，你們知道嗎，我和我那些官場上的朋友在一起喝酒時，看到他們總是一套一套的，裝著客客氣氣，我就看不慣，我開口就說他們的，我說你們這些狐狸，在我面前還擺什麼譜呀官腔什麼的，跟你們說吧，人不求人，人人都是一樣高的。」鄧冰一邊回應鍾彩霞的關心，一邊說著話，今天他的話也特別多。

    「我不求你們，我就可以在桌上放肆地跟你們喝酒，我這樣講了之後，那幫官場朋友就一齊活躍起來了，其中一個財政局長就說:『鄧總說的對，我們兄弟喝酒，喝死了都高興，他媽的上次跟市長在一起吃飯，我敬他的酒，我一口乾了，他倒好，端起酒杯在嘴唇上舔了一口，我估計他的杯中酒都沒到口裡去。』」鄧冰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著，意在炫耀著自己的江湖地位。

    「我說的這個意思就是要大家盡情地喝，不要顧忌我是你們的老闆，你看小鍾敬我的酒，她一口乾了，叫我隨意，這不就和我那財政局長的朋友一個情況嗎？但我就不會像那個市長一樣，擺著老闆的架子，去舔一口杯子，這不是罵人嗎？我喝不得急酒，但也一口喝了一半。」鄧冰說到這，稍停片刻，伸手夾了一塊雞肉，口裡喊著肉，眼睛瞟向姚柔。

    「剛才小姚用黃瓜汁敬我，我也把另一半給幹了，我就把大家看作是我的兄弟姐妹，大家說是不是？來大家舉杯，我再敬大家，祝大家工作愉快，再下來大家就一口一口地喝啊，我一杯酒做兩口乾了，下面就不要這樣了。」看到姚柔並沒有關注自己的話語，鄧冰心裡又有些慼慼然，乾脆直接指明道姓來表現自己。

    鄧冰的那杯酒下肚，這是他從來沒有有過的事，雖然他也有些酒量，卻架不住這樣猛喝，他的腦子雖然還不到一片混濁的地步，卻還是有些把持不住，話就更多起來了，藉著酒興，盡情地擺弄他的社會關係。

    其實，酒醉心明，他心裡是明白的，何況他還沒有醉，他就是要將這些話將給姚柔聽，讓她聽後，覺得自己在社會上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從而對自己產生某種敬佩，從敬佩到好感，這樣就可以逐步向她靠近。

    鄧冰為了姚柔，可謂是煞費苦心，絞盡腦汁。

    姚柔淡定地坐在那裡，並不在意鄧冰講什麼，只是一味地催促鍾彩霞，要她多勸鄧冰喝酒，爭取把鄧冰灌的爛醉如泥，省的他藉著酒興，滔滔不絕地亂說一氣。

    「張主任，劉主任，我敬你們，感謝張主任的關懷，慶賀劉主任的升職，希望今後一如既往地關照小妹。」姚柔這邊拚命督促鍾彩霞敬老闆，但自己也不能幹坐著，於是將杯子舉向張明霞和劉志仁。

    「小姚，你這樣說話就太生分了，我們都是外出謀生的女人，都是活的比男人累得多的一幫人，更是比他們男人容易受傷的弱勢群體，我們不互相照應，誰還會有這麼好的心來照應我們啦？」張明霞說到這，用眼睛望了一下鄧冰。

    「縱是有人假裝好人，也都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圖的，是不是？不過今晚我也確實高興，你改變了你不想參加這次晚宴的初衷，和我們聚在一起樂呵樂呵，我們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來，也祝你事事順利。」張明霞見鄧冰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姚柔，就繼續用言語暗示一下。

    「小劉，你要幹掉，一個大男人，還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把這杯啤酒給幹掉。「張明霞意識到剛才的話有可能觸動了鄧冰，就馬上將話頭轉向劉志仁，見劉志仁的杯子裡的啤酒還是沒動一下，就針對著劉志仁說，迅速轉移了話題，鄧冰想發作，也找不到話題了。

    劉志仁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將杯中的酒喝乾。

    姚柔聽了張明霞的話，深受感動，雖然她不瞭解張明霞的為人，但從她和同事們的融洽關係中，看得出這位張主任是個性情中人，她能為在孤單只影傅南疆後，能結識到這些情義朋友感到慶幸。

    喝完杯中酒後，張明霞拿起一瓶啤酒，倒滿，為了把鄧冰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不去針對姚柔，她決定和鍾彩霞兩人衝著鄧冰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