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3】歌廳裡 文 / 豫章農夫

    蔡鳳英精心打扮後，就站在廠門口邊上的大樹底下，等著丁原，這時她有重拾了信心，因為廠門口進進出出的員工們都有意無意地瞄上她一眼，有的多瞄上幾眼，有的還回頭張望，她覺得自己還是一朵美麗的鮮花。

    正沉浸在工人們羨慕虛榮之中的蔡鳳英，忽然聽到喇叭響，就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丁原挎著一輛很酷的摩托車向自己駛來，並一陣風地來到自己跟前，又刷地剎住。一張英俊略顯邪氣的白臉，驕傲地望著她微笑，然後伸出一隻手，口裡叫道：「驕傲的公主，本差役甘願受公主驅使。」

    蔡鳳英心裡暗喜，但他表面上還是裝作生氣的樣子，眼睛也不看丁原一眼，卻將臉轉向了正慢慢下山的夕陽嘴巴翹的老高，一隻腳在踢著路邊的小草。

    丁原知道這是蔡鳳英在假裝撒嬌，他看慣了各種女人的嬌態，對她們也是瞭如指掌象蔡鳳英這麼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他有的是辦法應付。

    「我的美麗公主，本差役只是臨時有事來晚了一步，就幾分鐘時間，何必生氣呢，你不知道女孩子生氣多了，是很容易變老的嗎？像公主這樣的姣好臉蛋，突然間出現了皺紋，那多難看了。」

    蔡鳳英見丁原一味地向她賠禮道歉並逗她開心，心裡越發得意了，竟瞪了丁原一眼，嗲聲嗲氣地說道：「真沒意思，我一個姑娘家，把身子都給你了，你竟然無視我的存在，把我晾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今晚沒興趣了。」說完，擺出轉身要走的姿勢。

    丁原見了，微微一笑，心想你這個**，老子見你這樣的女孩子見的多了，我才不在乎你的感受呢，難道你還要我向你下跪，不知深淺的東西，我只要一句話，你就乖乖地跳上我的摩托車。

    「阿英，你既然今晚不感興趣，那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只好找別人去玩啦。」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裝作準備打電話的樣子。

    蔡鳳英又氣又急，急忙轉身，指著丁原罵道：「你這個死鬼平時是風情萬種，今晚怎麼一點也不解風情，你不知道漂亮的女孩子是愛慕虛榮的嗎？你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哄的嗎？」話音剛落，生怕丁原跑掉，急忙跳上丁原的摩托車緊緊抱住丁原不放。

    丁原暗罵了一句：「賤貨，還想跟我玩，你再吃了十倉米在說吧，」口裡卻說著：「這就乖了，寶貝。，坐穩，我要起步了，走了。」摩托車突突兩聲，像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丁原帶著蔡鳳英，一溜煙地來到他們倆經常來的歌廳：《打工者之歌》ktv歌廳。

    象《打工者之歌》這樣的歌廳，沿街起碼有幾十家，消費對像全部都是鑫源鞋廠的打工者。

    這裡的收費不高，最適合這些外來打工者。這些外來的打工者，遠離家鄉，告別親人獨自來到這座繁華而又陌生的城市討生活，業餘時間很定是枯燥而單調，而這些歌廳剛好就填補了這些員工的文化和精神方面的空白，他們辛苦了一天，晚上就到這裡來發洩一下情緒和苦悶放鬆一下白天工作的緊張。

    他們有的邀一些老鄉定期到歌廳來邊唱歌邊聯絡一下感情，也敘述一下對家的思念；也有一些剛剛戀愛的少男少女，不滿足於在小河邊走走，也到歌廳來豐富一下自己的浪漫情調。當然，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暗藏著一些骯髒的東西和行為，但這不是主流，總體上來說，這些歌廳就是這些外來打工者們談情說愛、交流感情，發洩情緒，相約聚會的最佳場所。

    丁原帶著蔡鳳英一出現，內面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丁原是這裡的常客，同時也經常站在歌台上高歌一曲，迷倒了許多少男少女。

    蔡鳳英醋意頓生，因為這裡和平常一樣，只要丁原一出現那些打扮的艷梅的女孩子就尖叫著圍過來，拉著丁原，要他唱歌喝酒。她見又有桑女孩子圍過來將她擠到一邊，將丁原拖到台上。

    蔡鳳英跺著腳，大叫著要丁原下來，這時在坐的工友們一齊起哄。丁原拿著話筒，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感謝各位工友兄弟姐妹讀一我的厚愛，也感謝這三位熱情奔放的小妹妹，那我就唱一首《愛你一萬年》獻給蔡鳳英女士。」擴音器的聲音環繞整個大廳，蔡鳳英這才露出了笑容，在眾目和聚光燈下，她驕傲地昂著頭等待丁原為她唱著這首《愛你一萬年》。

    隨著音樂響起，丁原展開他略帶有磁性的歌喉，在台下瘋狂地叫囂聲中，扭動著身子，沒想到他還有天生的舞蹈細胞，他的舞姿時而優美，時而粗獷；聲也是時而柔情似水，時而剛烈如山。

    台下的工友們也是如醉如癡，特別是那些女工友，就像粉絲追捧自己崇拜的明星一樣高喊著他的名字。他越唱越興奮，興奮的忘乎所以，竟在中間間隙期間，摟著三個小姑娘每人啃了一口。

    蔡鳳英見了，醋勁又上來來了，又是跺腳，又是大罵丁原的心態花了，不怕女人多，見了所有的女孩子都要起邪心，將來一定遭報應的。好在歌廳人聲嘈雜，大家都被丁原調動的狂叫著，根本就沒有人聽到蔡鳳英的抱怨和咒罵。

    蔡鳳英見沒有人搭理她，就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打開酒瓶蓋，對著自己的嘴，就像吹喇叭一樣的將一瓶啤酒給灌下肚了。

    她正準備開第二瓶酒，一隻手抓住了酒瓶。

    蔡鳳英定睛一看，見是自己的兒時玩伴，也是和自己一起出來打工的密友劉勝男，勝男現在是八廠準備組的一個保安班長。

    劉勝男和蔡鳳英雖然都是女流，但兩人性格卻正好相反，蔡鳳英從小就喜歡打扮，喜歡攀比，極要面子，長大了也是有極強的虛榮心；而劉勝男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她就是一個假小子。兩個人在一起，總是這個假小子保護那個小公主，因而每當蔡鳳英危難之時，總有劉勝男出現在她面前。

    劉勝男和蔡鳳英決然不同的個性，也同樣引起了丁原的興趣，丁原在解讀了劉勝男的個性之後有使用了其他男人都不屑使用的女性化方式，又讓劉勝男迷戀了他，為他要死要活。而丁原也有辦法，從來沒有讓劉勝男和蔡鳳英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有方法使得兩人互不知道對方都和自己苟合在一起，而且都對對方保著密。這也是丁原的聰明，如果丁原能把這些聰明才智用到正道上去，當然會前途無量，只可惜他的這些伎倆全用在花前月下的苟且上去了，浪費了這麼好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