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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4】救美的真相 文 / 豫章農夫

    蔡鳳英找到劉勝男:「男男,我們到草坪上坐坐,有事和你商量。」

    「那妖精的事吧,商量什麼呀,我們現在又沒有找到整治她的辦法,這也不用急呀,不就是捉弄一下那妖精嗎,又不能把她給殺了、吃了,有機會就搞一下,沒有機會就拉倒。」劉勝男心裡已經放下了對姚柔的怨恨。因為她並不把丁原當回事,當時看著眼裡的時候,確實有一絲怨氣,可事情過去了之後,心慢慢就平和了,也就根本忘記了作弄姚柔的事了。

    蔡鳳英可急了,沒有劉勝男的幫助,她什麼都幹不了。她拉著劉勝男,邊走邊解釋說:「男男,瞧你,我們怎麼能讓自己的偶像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和談資呢?如果我們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連自己偶像的形象都保不住,還談什麼『鐵桿粉絲』呀?」

    經過蔡鳳英不停地嘮叨,劉勝男本來已經平和的心又傾斜了,嫉妒心也出來了,她拍了一下蔡鳳英的肩:「好,我們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那個妖精,不讓她吃點苦頭,還不知我馬王爺長了三隻眼呢。」

    蔡鳳英見劉勝男被說動了,堵在心頭的那塊石頭總算放下,心裡開始盤算這盡快修理一下姚柔。如果在沒有修理姚柔之前,讓丁原搶先把姚柔調到他身邊去了,自己真的就是前功盡棄,並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丁原和姚柔兩人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成雙成對地進進出出、說說笑笑,自己也將成為丁原的棄婦,只能純粹成為丁原的發洩工具了。

    這時劉勝男的電話響了,是保安隊長叫劉勝男開會。待劉勝男走後,蔡鳳英一個人來到草坪上,滿腦子全是丁原和姚柔的影子,以及劉勝男消極的態度。

    如何能使劉勝男重新燃起那顆嫉妒之心火,讓他對姚柔產生更深的怨恨?蔡鳳英想,只有再讓她再看到一次丁原和姚柔的會面和看似親熱的鏡頭,才會讓她相信丁原拋棄了她,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時的她,一門心思就在怎樣設計新一輪丁原和姚柔見面讓劉勝男碰見的計劃,對外面來來往往的工友視如無物。他也無暇顧及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工友。她就像一個深宮怨婦,為爭取得到男人的寵幸而掙扎。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小河邊上的木棉樹,上次由她導演的會面就是在這些小河邊的木棉樹下。

    呆呆地望了一陣木棉樹後,她又想到了姚柔去張芷寒辦公室的情景,心裡猜想這時姚柔肯定和丁原在一起,她在食堂一直坐到空無一人,連食堂工作人員都沒有了,才回到宿舍來,就是沒有發現姚柔到食堂吃飯。她兩眼噴火,心裡那股無名怨恨直衝腦門。

    不能讓她們在沒有自己監控的情況下在一起,一定要攪黃她們這次的會面。蔡鳳英拿起電話,給丁原打過去。

    「喂,親愛的,想我了吧?我也想你呀,只是我現在正在路上,不能陪你共度良宵,對不起啊,明天晚上,我們就快活一下。」電話那頭,是丁原膩歪的聲音和火車的轟隆隆地聲音。

    「你死到那去了啊?」蔡鳳英口裡雖然罵著丁原,可心裡輕鬆多了,原來那夥人不是總部或者編輯部派來的人,也不是辦理姚柔調走的事,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在回來的路上,前幾天因我母親身體不適,回了一趟家,今天下午趕回來,車子開動還不到半小時呢,明天晚上就可以好好地疼你了,寶貝。」

    「誰是你寶貝,這幾天和你老婆纏纏綿綿,又躲在溫柔鄉里享盡女人給你的快感,還會記得想我嗎?你真是公豬,不怕女人多。」蔡鳳英的醋意又莫名其妙地上來了。

    「寶貝,你不要想的太那個啦,我和我家裡那個黃臉婆一點感情都沒有,更談不上跟她去纏纏綿綿享溫柔了,她呀,根本就沒有你風情萬種之萬一,火車上人很多,說多了不好,明天晚上我到八廠門口去接你。」

    蔡鳳英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了,她一直擔心的事並沒有出現,看樣子丁原還沒有找到接近姚柔的突破口,致使他無法對姚柔正式展開攻勢。她分析,正式攻勢肯定要等到姚柔被調到他身邊以後,才會真正開始。這樣的話,就要盡快讓姚柔自動離開鞋廠,離開了就萬事大吉了。明天晚上,明天晚上。蔡鳳英反覆念叨著這四個字,心裡有充滿了甜蜜,看丁原的口氣,至少可見他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還是在乎自己的。

    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裡一閃:我何不趁這個機會,進一步試一試丁原的態度,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重要,還是姚柔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重要,還可以激發一下劉勝男對姚柔的怨恨。

    想好了計策後,蔡鳳英從草地上爬起來,哼著在歌廳裡學來的愛呀情呀的調子,鑽到一個錄像廳看錄像。

    錄像廳裡,前面幾排都是單獨的座位,後面兩排就是情侶座了,所謂的情侶座,就是一個雙人座,中間的擋板高過了頭,能擋住兩旁的視線,座位頂上也裝了天花板,前面裝著布簾,方便情侶們過分親熱時,旁人看不見。

    蔡鳳英瞄了一眼後面的情侶座,想起了她和丁原的二次見面,也是在這大熱的天,也是在這情侶座裡,開始的時候還是循規蹈矩地看錄像,隨著夜半三更的到來,錄像廳開始放著那些港台三級片,一個個火辣的動作,撩起了丁原的色心,而且夏天本來就穿的很少的衣服也給丁原提供了方便,就這樣,蔡鳳英在半推半就中,讓丁原輕而易舉地佔有了她。

    回憶總是甜美的,而現實總是殘酷的,現在的蔡鳳英,為了捍衛自己所謂的愛情,真可以說花費了全部的精力,以前只考慮怎樣才能讓丁原答應和他的原配離婚,然後跟自己結婚。現在可不是考慮離婚結婚的事了,而是自己已經危機四伏,她要打一場異常艱苦的愛情保衛戰,而面臨的都是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正準備尋找座位,身後一個聲音傳來:「美麗的女神,真榮幸能和你在一間錄像廳裡看錄像,如不介意的話,今晚我為你服務。」蔡鳳英轉頭一看,是丁原的屬下胡扁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你怎麼跟鬼一樣啊?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嚇死我呀。」蔡鳳英白了胡扁一眼,逕直找了個座位坐下看錄像,也沒有搭理他。

    胡扁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大獻慇勤的機會,本來他是想委託丁原幫他引見,他知道丁原是蔡鳳英崇拜的偶像,只要丁原出面從中撮合,自己和蔡鳳英的事基本上就可以成功,可到現在也不見動靜。他估計丁原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清楚丁原和蔡鳳英本身就是苟合在一起,丁原怎麼會將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給下屬呢。

    見丁原那邊沒有動靜,胡扁自己又找不到機會接觸蔡鳳英,只好哀歎自己無福消受美女給自己帶來的幸福。

    今晚她們在錄像廳裡的不期而遇,使胡扁又看到了希望。他待蔡鳳英坐下之後,暗暗記住了她坐的位置,急忙跑到外面,買了幾瓶飲料和幾袋零食,匆匆回到內面,尋到蔡鳳英,就挨著她坐下來,將飲料和零食送到蔡鳳英面前。

    「這些是給我的?」蔡鳳英望著胡扁,用手指一指飲料和零食,再指指自己。

    「能為心中美麗的女神服務,胡扁已經感激涕零了,這點飲料和零食,就怕女神不肯賞臉。」胡扁慇勤得像一個奴才,生怕蔡鳳英不肯接受。

    蔡鳳英見有人請客,哪有不接之理,自己現在仍處於煩惱之中,劉勝男的背叛,丁原的風流,姚柔的美麗,那一樣都不讓她省心。如今來了個尊她為女神的男人,心裡一下子又平衡起來了,頭也高傲地昂著。

    胡扁為討好蔡鳳英,湊近蔡鳳英說:「女神,我給你講一個風花雪月的浪漫故事。」

    「什麼浪漫故事,都不是你們這些酸溜溜的所謂的文化人為討人歡喜而瞎編的那些沒用的東西。」蔡鳳英兩眼望著錄像投影,口裡吃著胡扁送的零食,臉都沒有轉一下地接過胡扁的話。

    「女神,這可不是我瞎編的,這個浪漫故事就發生在我的身邊,我也是這個故事的配角之一呢,也是我一手策劃和導演的。」胡扁一副酸文人的樣子,自吹自擂道。

    「哦,什麼浪漫故事。」蔡鳳英一聽,立即想起了姚柔在食堂摔跤,丁原救美負傷的事來。她當時就不明白,丁原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八廠食堂,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果然不出蔡鳳英所料,丁原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是丁原和胡扁導演出來的假戲。

    蔡鳳英氣極了,剛才在草坪上的甜蜜一下子讓憤恨和無奈代替了,她咬牙切齒,心裡想著一定要報復一下丁原。

    胡扁不知道丁原和蔡鳳英的事,仍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作品。蔡鳳英聽的肺都氣炸了,沒等胡扁講完,蔡鳳英就把胡扁送給她發飲料和零食一古腦地從胡扁的頭上自上而下到了下去,然後氣呼呼地離開了錄像廳。

    可憐的胡扁,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自己心中的女神,傻裡吧唧地直愣愣杵在那裡,望著蔡鳳英走出去,腦子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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