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0】計上心來 文 / 豫章農夫

    劉勝男因開始過來就看見丁原和姚柔在一起，心中早就窩著一肚子火，也就沒有興趣和丁原纏綿，聽丁原一直找借口想掩飾他和姚柔的事，心裡更對丁原不滿，也就更不在乎今晚丁原的言辭了，管他怎樣，自己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回去了，她可不願意做丁原在被攪亂了約會的失落心情的填充劑。

    蔡鳳英和姚柔兩人在馬路邊上散步，看見胡扁騎著丁原的摩托車從身邊走過。胡扁見了蔡鳳英，也停下來打招呼，並說明摩托車是丁原借給他騎的。蔡鳳英望了摩托車一眼，也沒有說話，挽著姚柔，有說有笑地走在人行道上，沒有搭理胡扁，只把傻愣愣地望著她們的胡扁丟在路邊。

    蔡鳳英心想，丁原這個死鬼，謊言還真設計的周全啊，還真的把個胡扁拉來給自己圓謊了，不是這整個事件是由她導演的，她肯定是相信了丁原的話。不過她心裡不但沒有怨艾，而且心中還有一絲竊喜，這說明丁原雖然給自己撒了個彌天大謊，可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位置，否則的話，只要當時把自己哄過去就算了，那裡還會把這個謊撒的更圓滿一些，讓自己徹底相信呢？

    心情一好，蔡鳳英就想去歌廳唱歌，她知道姚柔比較喜歡清淨，不會跟自己去歌廳的，就計劃回頭到廠門口，把劉勝男約回來，她也不願意丁原和劉勝男在夕陽下、小河邊卿卿我我，她要攪亂兩人的心情。

    「小姚，往回走吧，在往前走就到荒郊去了。」蔡鳳英說著，就拉著姚柔往回走。

    回到八廠門口，蔡鳳英正想給劉勝男打電話，干擾一下她和丁原。卻見劉勝男從花壇後面轉出來了，直接向她走來。

    劉勝男望了姚柔一眼，對蔡鳳英說：「剛才有只剛學會飛的鳥，正在一棵木棉樹上的枝椏上吃力地往上飛，肯定是想攀上高枝，被我一石子給擲下來了，那隻小鳥，真是自不量力。」蔡鳳英聽出了話音，劉勝男是在借小鳥來罵姚柔想攀上丁原這棵高枝，也不解釋，只是說了句：「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殘忍，人家剛學會飛的小鳥，被你一擲就斷送了前程，真是可惡。」

    「怎麼，你心疼了？心疼了就去找一找那只奄奄一息的小東西，把它救活，你好積德。」劉勝男說完，又望了姚柔一眼。

    「好了，不說閒話了，長夜難熬，我們去唱一會歌吧，小姚，一起去吧。」蔡鳳英提議，然後轉身順便邀請姚柔。

    「我不喜歡熱鬧的場景，你們去吧，我先回宿舍了。」姚柔朝蔡鳳英和劉勝男招招手，就回宿舍了。

    蔡鳳英問劉勝男：「你過去之後，見了兩人，你給他們怎麼打的招呼，姚柔怎麼又回來了呢？我到醫務室吃了一片止疼藥後，回到廠門口，撞見了姚柔，就跟她到馬路邊散了散步。」

    「我正想上前罵那個狐狸精，碰巧丁原接到一個電話，就起身離開了石凳，兩人不在一起，我就找不到理由罵那個狐狸精了，丁原接完電話，轉身見了我，可能是再也不好意思回到狐狸精身邊去，就謊稱自己是為了找靈感而在小河邊偶遇狐狸精，就像偶遇到我一樣，想想也真是好笑，丁原這麼能這樣啊，見到美女就動心思，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風流浪子呀？」劉勝男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自己跟這樣的一個人鬼混在一起是否值得。

    蔡鳳英心裡想得可不一樣，這次的設計，事事都邃了自己的心願，既燎起了劉勝男的妒火，有作弄了一下丁原，還讓丁原手慌腳亂起來。此事的她，愉快地哼著小調，和劉勝男鑽進了一家歌廳。

    「緊急通知，十二號颱風將於今天中午在我省沿海登陸，屆時氣溫驟降，請各位員工隨時添加衣服，並做好防風的各項準備。」

    廣播裡的緊急通知，使全廠員工一陣騷動，有人緊張，不知如何躲避颱風，有人也被這悶熱的天氣弄得受不了，一聽氣溫能降下來，挺高興的。

    蔡鳳英正在清理上午的領料數，算了兩遍，數目總是不對，加上天氣悶熱，她也煩躁極了。

    打電話問倉庫，倉庫報出的數目和自己賬本上的數目相對，就是發下去的數目不對，算來算去就是少了幾張。

    既然賬本上是對的，那很有可能自己丟在什麼地方了。蔡鳳英心裡想著，就在附近尋找，果然在自己的辦公桌底下找到了。

    望著這找到的皮料，蔡鳳英突然想到了作弄懲罰姚柔的方法來了，不是下午有冷空氣西來嗎襲來嗎？到時候員工們都不要穿上外套嗎？姚柔應該也不例外，我何不將上午的幾塊皮料塞進垃圾箱裡面，然後將失卻的皮料上報組長，申請準備組搜身查找。這種方法以前是經常用的，雖然有些侵犯員工權利之嫌，可每次出現了這個情況，為表清白，員工們都會同意這樣做，也因為有了搜身這一措施，有些員工也確實不敢順帶皮料出去了。

    大熱天的中午，人們都穿著短衣短袖，組長是不會同意搜身的，因為搜身沒有什麼意義。只有等到強颱風到來，人們添加了衣服後，就有隱藏皮料的可能，也有搜身的理由了，搜身申請也就有可能申請得下來。

    蔡鳳英翹著嘴角，朝姚柔輕輕一笑。

    天氣預報也真靈，果然在中午是時候，強颱風就來了，各班組帶班班長接到通知，一律不讓員工外出走動，全部都要呆在宿舍，等強颱風過後，再出來活動。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強颱風就這樣過去了，一切也恢復平靜了，氣溫也驟降下來了，人們頓時感覺冷颼颼的，紛紛從折疊衣櫥裡拿出外套套上。

    下午將近下班的時候，蔡鳳英就找到組長，將上午皮料數目不對的事給組長做了匯報，並且申請採取搜身措施來尋找皮料。組長也不敢怠慢，急忙向車間主任匯報。

    車間主任正在張芷寒的辦公室向她匯報工作，接到組長的電話，也同意採取搜身措施。張芷寒在一旁聽了，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因為這樣的事時有發生，都是車間自行處理。

    下班時間到了，準備組員工正排著長隊，一個個從保安室進進出出。男員工就在保安室門口，由男保安負責搜檢，女員工則進入保安室由劉勝男搜檢。一般情況下，搜查程序都是員工自己脫下外套，再由保安在員工上身、腰部摸一下足可以了，速度也是蠻快的。可是準備組也有一千多人排著隊一個個摸過去，還是要蠻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