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4】:街頭散步 文 / 豫章農夫
林剛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王運來打來了電話,叫他到家裡去吃飯。林剛沖了個涼水澡後,就來到王運來家裡。
蘇娥在客廳裡逗著小外甥玩,見了林剛也沒有抬頭說話,依舊象陌生人一樣。
林剛也就坐在蘇娥身邊,跟她一起逗著小外甥。
蘇鳳走過來和林剛打著招呼:「來啦,那就端菜上桌,吃晚飯你們就到外面走走。」說完望了一眼蘇娥,也無奈地搖搖頭,心裡為這個堂妹著急的很。因為她心裡清楚,柳如嫣(姚柔)還在林剛的心裡裝著呢,所以她知道林剛不會主動邀請蘇娥去培養感情的,加上蘇績在訂婚後,總是巧立名目開口向林剛要錢,弄得林剛非常的不高興,自己也非常被動,只好向林剛承諾,把平時蘇績向林剛要的錢全部報給蘇鳳記賬,到談論結婚商量禮金的時候,好作為證據,防止蘇績獅子大開口。
蘇娥也責怪蘇娥,任憑自己那貪得無厭的父親無休止地打林剛的主意而不去制止,也不主動去和林剛溝通,培養感情,不要說能培養很深的感情來,哪怕只要讓林剛感覺自己能夠帶的過去的女孩子,也可以消除一些林剛對自己的父親的不利印象啊。可蘇娥也從來不和林剛主動聯繫,結果導致兩人只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而事實上還不如陌生人。
蘇鳳實在是急不過了,如果自己不想辦法,這樁婚姻很有可能又將夭折。思來想去,還是由自己來搭橋,為兩人製造機會,讓兩人到一起慢慢培養。她只能做到請林剛過來吃頓飯,然後藉機提議兩人出去散散步,談談心,這樣漸漸增進一些情感這一點。
菜上桌了,王運來招呼林剛坐上桌,蘇娥也跟著坐上來了。可是不管王運來夫婦任何熱情製造氣氛,蘇娥仍然是不冷不熱的樣子,她還是像過去農村媳婦那樣,裝著擺出一副傲慢的架勢,好讓林剛圍著她轉。這個頭腦簡單的女孩,並沒有在訂婚宴和以後這段時間林剛沒有主動和她聯繫並纏著她的事件上去分析原因,總認為男人應該是唯女人馬首是瞻的,女人還要不時發出一點小脾氣,讓男方全家也視女人為中心。可她沒想過,這些好事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發生過,林剛可不會吃她這一套。你蘇娥不跟他說話,他更懶得親近你,他還認為不親近是件好事,越是親近,口袋裡的錢就越會讓那個要錢不要臉的蘇績以各種理由,想各種方法刮去。
蘇鳳見林剛和蘇娥在飯桌上還是這個老樣子,心裡急得像火燒一樣,照這樣下去,怎麼在一起過日子呀?她恨極了自己的叔父蘇績,總覺得林剛和蘇娥的不冷不熱就是蘇績唆使的,蘇績的目的是什麼呢?還不是想無休止地從林剛這邊討要錢財。莫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搾乾了林剛後,再想悔婚,讓蘇娥仍然成為他賺錢的工具?
蘇鳳想的身上直冒冷汗,如果真是和她想的這樣,蘇績還是不改以前的貪得無厭,仍然不為蘇娥的終身考慮,仍然像對待以前的那些男孩子一樣對待林剛,自己如何向王運來的那些同學作交代,自己還能在縣城裡立足嗎?現在倒好,不是蘇績求她了,而是她現在請求蘇績要為女兒作想,不要想去毀了林剛和蘇娥,然後再毀了自己。
當然,蘇鳳不會明著到蘇績面前去求他為了自己的女兒,不要去做一些人人都不齒的事情。她雖然現在是騎虎難下,但她自信蘇娥會聽她的話,這個從小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堂妹,從小就聽自己的話,現在應該也有自己的思想了,應該知道好歹了。她想繞過蘇績,直接教蘇娥如何跟林剛親近,並向她擺明她自己的處境,避免以前那種事情發生,畢竟她自己還要過日子,否則,她的後半輩子會可憐到極點,誰會養她這個老閨女呀?
但是,蘇娥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今天蘇鳳跟她講了這些大道理,她就照著蘇鳳的意見去做;明天蘇績唆使她如何壓住林剛的威風,她就照著蘇績的意思去做。
吃過飯後,蘇鳳就催林剛和蘇娥,兩人該出去走走了。
林剛也知道蘇鳳的好意,就先起身對蘇鳳說:「那好,你就辛苦一下,收拾這麼多碗筷,我們吃了就走了。」說完,望了蘇娥一眼,說:「我們走吧。」
蘇娥還是那副德性,白了林剛一眼,跟蘇鳳打個招呼:「姐,我們走了。」就跟著林剛,兩人一前一後地處了蘇鳳家的門。
人家男女談戀愛是時刻纏綿在一起,他們兩人倒好,總是一前一後走著,最好的時候也只是並排地走著,而且兩人也是各自望著街上的霓虹燈,卻一句帶有情愛的話也不向對方說。
林剛不時望望這個沒有頭腦的女孩,雖然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可還是覺得她蠻可憐的。想起訂婚宴上那驚人一語,怎樣也沒有辦法對她提起一丁點的興趣。現在的他,心裡相當的矛盾,自己真想提出結束這段荒唐的遊戲,可是又把老同學夾在中間,使他無法面對王運來和蘇鳳的熱情和幫助。
看到蘇娥身上還是穿著一件陳舊的襯衫,心裡也怪不落忍的,他心裡清楚,蘇娥的工資是要全部交給家裡作為她們全家的基本生活費的,自己是一分錢也沒有權利支配的,攤到這麼一個家庭,蘇娥也是上輩子作多了惡,造多了孽。
林剛想,不管怎樣,她現在還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穿的這樣寒酸,自己也過意不去,還是先帶她去買兩身衣服,讓她穿的體面一些,至少在親戚面前也不會給自己丟臉。蘇娥穿的這樣寒酸,親戚們現在不會去講蘇績對女兒怎麼樣,只會說自己怎樣摳門和小氣以及說些什麼不把女方放在眼裡之類的閒話。
即使做了這樣的決定,林剛還是心裡不舒服,因為前幾天蘇績已經向他討要了一千元錢,說是給蘇娥添加夏天的衣服,當時自己還懷疑地問:「訂婚時不是給了幾千塊錢嗎?怎麼又要夏天買衣服的錢呢?」可蘇績硬說那是給蘇娥添嫁妝的錢,不是給蘇娥買衣服的錢,林剛也不瞭解蘇績那邊的風俗,心想算了,不就是一千元錢嗎,就給了蘇績。蘇績見了錢,眼睛一眨,眉毛一動,馬上路出一副笑臉,樂呵呵地走了。
「你爸前幾天在我身上拿了一千元錢,說是給你買夏天的衣服,怎麼沒見到你穿出來呀?」林剛也不好直截了當是說蘇績是巧立名目到他身上搾油水,只好順著蘇績的理由問蘇娥。
「買衣服,買什麼衣服?」蘇娥聽林剛冷不丁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反問道。
「前幾天你爸在我這裡討要了一千元錢,說是要給你添制夏天的衣服,怎麼,沒有給你買?」林剛見蘇娥一頭的霧水,知道蘇績又是瞞著蘇娥來要錢的,就重複地說著蘇績要錢的事,而且把開始說的「拿」字換成了「討要」兩字。
「什麼?我不知道耶,不過前天我爸是買了許多衣服,可他是給自己、我媽,還有蘇虎買的呀,唯獨沒有給我買,我還納悶呢,他們怎麼突然有錢買衣服呀,是不是在哪裡撿到了一大筆錢,或者是在哪中獎了,原來是到你那裡以跟我買衣服為名,向你要的錢呀。」說蘇娥腦子不想事,還真不把事去經過自己的腦子想一想,本來林剛就對蘇績用五花八門,不著邊際的理由向他要錢的行為特別反感。按照稍有頭腦的人的想法,聽到林剛說明情況後,只會在內心埋怨父親太不做人味,但在林剛面前就絕不會表露出來,而且還會掩飾這些不好的現象,而暗地裡會去阻止父親的索要,這畢竟是要自己的錢呀。可她卻像把這事當成與自己無關的笑話一樣如實回答了林剛,這不是更讓林剛厭惡自己的父親嗎?
果然,林剛聽到這些情況,心裡更加對蘇績產生厭惡,他也不管蘇娥有何感想,開口就對蘇娥說:「你這個父親真不是父親,世界上就你們家出來這麼一個另類。」蘇娥茫然地望了林剛一眼,沒有明白林剛的意思。
兩人來到一家著名品牌服裝專賣店,林剛扭頭對蘇娥說:「進去吧,挑幾件夏裝,走到人前,別跟醃菜婆一樣,讓人瞧不起。」
「這?」蘇娥遲疑地站住,「不進去吧,這幾貴喲。」
「進去吧,不會很貴的,挑幾件吧。」林剛說完,逕自走了進去,蘇娥心情複雜地跟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