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繾綣夢醒 文 / 小雨貝瑟芬妮
左悠然自睡夢中醒來,已是快接近晌午時分。身旁的人兒早已起身早朝,但床單上似乎仍留有他的溫度與味道。她微微側身,嘴角含著微笑的看著身旁已空出的位置,卻是兀自傻笑著。
昨晚的親密之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原來,男女之事竟是這般回事!
她偷偷掀開錦被,只見雪白的肌膚上印上了不少纏綿的痕跡,如一朵朵的梅花在她身上綻放著。想起他昨晚一邊瘋狂的留下吻痕,一邊霸道的宣示主權道:「左悠然,你是我的太子妃!你是我的女人!如今你渾身上下都印滿了我的痕跡!你這輩子休想逃開!」,她臉上不由得一羞,蒙著眼睛,卻總是忘不記昨晚的場景。
他闖入了她無人所至的禁地,與她一同翱翔與天地之間,帶領她體會那前所未有的美妙愉悅感,共享這人間盛事。他如此需索無度,若非她初次承恩,身體還嬌嫩的很,倒不知他要把她折騰到幾時了!
想到這裡,不覺得大腿處一陣酸疼,昨晚被他探尋過許多次的花穴似乎也灼燒的厲害,隱隱抗議著主人的不夠節制。
她何嘗不想節制呢!只是他的大掌一掃,薄唇一蓋,她便仿似沒了理智,只期待與他融為一體。昨晚第一次,他便如此沒了節制,以後倒不知會如何才好!
慕……容……凌……
她心中輕輕喃念著他的名字,他說,他喜歡她喚他的名字。喚他夫君、相公亦可。
夫君……相公……她心中一邊輕聲喃念著,一邊回想著昨晚他癡迷於膜拜她的**。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到,左悠然,我愛你。
我愛你。
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她心神蕩漾不已。他愛著她,他如此這般的愛著她。
其實她早就知道。可昨晚,聽得他嘴邊親口喃念出來。又是如此親密無間,互相需要包容著彼此之時,說出這般的情話,更覺動人無比。
我也愛你。慕容凌,我也愛你。
聽得簾帳裡面的人兒在床上翻動的聲音,外面的水月輕聲喚道:「娘娘,您醒了?」
「嗯。」簾帳裡面的左悠然輕輕應了一聲。
聽得她應聲。水月趕緊上前,掀起了簾帳,用一旁的金鉤勾住,再扶她起身,把她穿戴。左悠然自知她們肯定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有些害羞,只見水月神色也無異,倒也鬆了口氣。
「水月,殿下幾時走的?」她昨晚太累,睡的昏沉,他走之時勢必也很輕柔,竟沒有驚醒向來睡眠比較淺的她。
「回娘娘的話,殿下五更天起身換衣上早朝。」水月一邊幫左悠然理好衣衫,一邊道:「殿下吩咐奴婢服侍娘娘用完早膳以後。帶娘娘去溫湯泡上半個時辰,以緩解渾身酸痛。」
「……」方纔她好不容易才神色緩回常色,卻聽得水月如此道來,只覺得仿似昨晚之事被人窺了去,臉上一片燒紅,竟是不敢去看水月了。
水月彷彿看出左悠然的尷尬。只道:「娘娘承恩是很自然之事,不必害羞。況且殿下向來愛惜娘娘,自是更為體貼了。」
左悠然走至梳妝台前,水月喚來了璇芝雪綾幫她梳頭,她無意往銅鏡中一瞟,赫然發現頸上竟是昨晚慕容凌在她身上輾轉纏綿留下的吻痕,心想原來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不僅如此,這該死的慕容凌也不弄在私密之處,這頸上的吻痕如此明顯,讓她如何見人!
雪綾見到左悠然,只是嬉笑道:「小姐昨晚與殿下好生恩愛啊!」
左悠然正是害羞不已,聽到雪綾如此說來,更是不羞紅了臉,又想起昨晚她不曾控制的呻吟聲,突然捂嘴:該不會都被她們聽了去吧?
用膳完畢,水月帶她去了溫湯,替她脫去累贅之物,她浸泡於這溫熱的泉水之中,果然覺得身體放鬆了不少。忽然想起什麼,她向水月招手道:「水月,這溫湯泡著極舒服,你也下來試試吧。」
水月低頭道:「水月不敢。」
左悠然知水月向來拘禮,只道:「沒關係的,下來便是。」
水月愣了愣,道:「娘娘,這溫湯是殿下的專屬溫湯,除了殿下以外,娘娘是第一個浸泡之人,水月不敢逾矩。」
左悠然反倒怔了怔,喃喃道:「我是第一個?」
水月恭敬的回答:「是的。殿下素來有潔癖,他的物品不喜別人觸碰,這溫湯更是了。從不曾有別的娘娘來過。」
也是。她忘了這裡不比現代,有許多泡溫泉的地方,也都是男男女女的泡在一個溫泉裡面,古代的溫湯本就是珍貴之物,再加上慕容凌有潔癖,自然不會與人共享了。
只是他果真有潔癖?初見之時,她為救梁泳兒躍身入荷花池,渾身沾滿了淤泥,他為何要願意抱著她呢?後來的種種,也不見他有嫌棄之意。
也不再想,只是安靜的享受這溫湯。半個時辰之後,水月扶起她,服侍她穿好衣物,又道要為她揉肩捶腿,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推說泡完溫湯已是無礙,無需再揉腿,其實那酸痛感還是依然。
回到房中,只見桌面疊了一大疊書籍之類的物品,左悠然正是疑惑,璇芝卻道:「這些都是方才皇上命人送來,讓小姐學習的。」
左悠然馬上瞭然,這些都是惠後生平的記事本,記錄著惠後的一點一滴的。
她點點頭,順手拿了第一本細細翻閱。
無不是記錄惠後幾時起身,幾時用膳,每日幹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話,見過些什麼人,翻閱過幾本,倒也覺得無任何異樣。皇上開始之時後宮甚少,也並無寵幸其他嬪妃,單單只寵幸惠後一人,可謂後宮三千,只取一瓢飲。又挑了些自惠後有孕以來的記事一看,也並不覺得有任何疑處。
左悠然取來一筆,寫下惠後宮殿伺候之人的名單,細細一數,竟有二三十人,當然,也如她一般,有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左悠然把幾個時常貼身伺候的丫鬟名單圈下,既然如今暫無線索,先記下這幾個人名,待以後詢問她們幾人的去處,再讓她們幾人回憶當初有無任何不同尋常之處便可。
左悠然擱下手中的毛筆,拿著名單正欲喚來水月,卻見慕容凌邁著步子進門,見到她便揚開了笑容,快步上前把她擁入懷中,歎息道:「好想你。」
他的氣味迅速包裹著她,她只覺得心忽然一下悸動,卻嗔道:「這不才見完沒多久麼?」
慕容凌在她頸邊蹭了幾下道:「早上想你想瘋了,早朝時險些走神。處理完事物便是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他又道:「古人誠不欺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倒覺得半日不見已是度日如年了。」
她伸手捏了捏他剛毅的下巴,笑著說:「殿下何時變得如此油嘴滑舌的。」
他不滿的咕噥了一句:「本宮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真心話。」又見她手中的紙張與桌上一大摞的書冊,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她微微收了收笑容,道:「都是惠後娘娘生平的記事呢。今天皇上命人送來的。」
慕容凌也斂去了嬉笑的神色,坐於她的身邊,細細的翻閱了起來。他從不曾看過自己母后的記事,略略翻了幾頁,都是一些細瑣之事,卻仿似見到母后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只是,這些終究只是筆墨,並非她本人。慕容凌翻了幾頁,便合上了書冊,問道:「有何發現麼?」
左悠然搖搖頭:「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慕容凌指著她手中的紙張問道:「這又是什麼?」
左悠然解釋道:「我把惠後娘娘宮中之人羅列了一番。圈住的人名是惠後娘娘的貼身丫鬟。她們知道關於惠後娘娘的事情一定很多,到時再詢問她們的去處,看看能不能問出自惠後娘娘懷孕之後宮裡的異常之處。」
「嗯。」慕容凌應了一聲,拿過紙張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看到一個名字,卻忽然頓住了:「李千依?」
「怎麼了?」見到忽然頓住,不由得探過頭去看,「這個宮女有何特別之處?」
慕容凌頓了頓才道:「本宮依稀記得二皇弟的母妃李貴妃的閨名便是千依。不知是否為同一人。」
「李貴妃?」慕容瑾的生母李貴妃以前是惠後宮裡貼身伺候的宮女?
左悠然也沒作多想,只道:「改日我去拜訪李貴妃,看看能否從她口中探知一二。」
「別去。」慕容凌臉色一肅道。
左悠然笑了笑道:「沒關係,我只道因為你才想瞭解多些關於惠後娘娘的事情,她應該不會起疑的。我不會打草驚蛇的。」見他仍是一臉嚴肅,左悠然這才恍然大悟:「哦,你是擔心……」
慕容凌握了握她的手:「是,我不想讓二皇弟見到你。」
「放心,我也不想見到他。不然我待他搬出皇宮,再尋個適合的機會去拜見李貴妃,這樣可妥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