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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4,女將 文 / 墨小邪001

    「奴家不管了【妾為財狂184文字手打內容】!奴家要嫁!」笑三娘哭著把繡球投擲了出去。

    男人們哭爹喊娘地躲避。乖乖,這位笑三娘可是連守擂台三天的彪悍角色,娶回去還得了?

    不多時,大船下面傳來聲音。

    「有人接住了!」

    船上眾人張大了嘴。笑三娘頓時破涕為笑。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誰?」

    答曰:「舒家的小少爺。」

    「什麼!」這下,船上幾個人一起跳了起來。

    舒心,男,還未滿十歲。

    職業:半學生。

    愛好:帶一群小弟四處湊熱鬧。

    一剎那間,舒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舒心,接繡球的居然是自己的寶貝弟弟小舒心!

    舒眉偷偷看了一眼三娘,三娘顯然也傻了。怔怔地站在船舷邊,俏麗的容顏上有驚訝有不甘還有一種奇怪的安靜。

    在繡球投出去之前,三娘肯定想過一連串糟糕的狀況,甚至想過砸中個乞丐什麼的。但是目前的情況卻似乎比乞丐更離譜。連舒眉都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嫌這個世界不夠亂。

    就在船上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小舒心已經被起哄的人抬上了大船【喜歡妾為財狂184請記住】。這小子還挺樂,被眾人抬著笑得還挺得意。

    這群抬他的人居然還念著打油詩:「十八的媳婦,*歲的郎!上了花轎進洞房!大姑娘笑得臉發燙,新郎官抱著只喊娘!」

    這詩可真夠損的。

    「你,下來!」舒眉怒道。說完這句,她又看了笑三娘一眼,滿是歉意。「我說你閒著沒事看看熱鬧就算了。幹嘛去接球啊!」舒眉叉著腰訓斥弟弟。

    「不是說是拋繡球嗎?為什麼不能接?」弟弟眨巴著大眼睛問。

    舒眉頓時覺得頭疼。弟弟大概還不明白這拋繡球就是娶老婆。

    可憐的笑三娘啊,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你跟三娘姐姐道歉!再給我死回葫蘆島!」舒眉指著葫蘆島的方向說。又回頭道:「三娘,咱們重新拋。別洩氣,好事多磨……。」

    「算了,舒眉。」笑三娘幽幽地道,「我算是懂了,這就是命數。」

    舒眉心中湧起一種不詳的感覺——三娘不會想不開吧?

    還好她是笑三娘,不是蔓菁。只見笑三娘把自己的飛刀往桅桿上一釘。朗聲對著喇叭說:「我笑三娘不嫁了!」

    場下的人一聽免不了有人起哄。

    小舒心一聽,急了,竟然撲過來扯著笑三娘道:「為什麼啊?」

    眾人這下又笑了。

    舒眉真為這個不懂事的弟弟頭疼。跟笑三娘道了歉,便揪著弟弟回了葫蘆嶼。「你怎麼來這了?」

    「七公子帶我坐船出來的。」弟弟回答說。

    七公子?舒眉心中起疑:這人看似不管事,但是他一出現就總會出事。不過,他應該還不至於無聊到故意攪黃笑三娘的「招親」吧。

    舒眉問:「七公子叫你接繡球的?」

    「不是。」弟弟搖頭道。

    聽到弟弟的否定回答,舒眉不知為何心裡有點高興。她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說:舒眉,你想太多了,七公子哪裡會壞到那個程度?

    然後她又覺得奇怪,自己管那隻大狐狸的事幹嘛?就算他使陰謀詭計也跟自己無關啊【喜歡妾為財狂184請記住】。

    可是她內心似乎隱隱希望七公子是好人。

    第二天,擂台賽繼續。讓所有人吃驚的是——笑三娘仍然上台守擂了。跟前三天不同,她純粹是在發洩心中的怨氣。不管誰上去。笑三娘幾乎都招招拚命。直接造成陌香金瘡藥價格猛漲。舒眉看得只搖頭。

    「掌櫃怎麼辦?她這麼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牛三等人問。

    「看來,只有提前請淮安王出馬了。」七公子在舒眉耳畔說,「這可是個好機會。」

    舒眉看了七公子一眼,道:「這不是你故意的吧。先讓我弟弟接繡球,好絕了笑三娘嫁人之心,然後就好為你所用。」

    七公子無奈地道:「我倒是想故意,可是昨天舒心接繡球的事真與我無關。」

    舒眉想想也是,弟弟似乎是真心去搶的。可仍忍不住往七公子臉上看。想看出點端倪來。

    七公子無奈地道:「丫頭,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壞?」

    「問題是你好心過嗎?」舒眉翻了個白眼道。惱怒地嘟了嘴。想到笑三娘的孤苦,舒眉眼中都有淚了。

    舒眉極少哭,七公子剛想奚落她。就看見了她眼眶中的波光。不由一愣。這隻大狐狸少有地收斂了笑容。

    「我不想見你哭。所以有些事我不會做。」七公子突然柔聲說。

    舒眉心中怦然一動,看向七公子。卻見七公子突然被馬蜂蟄了一般急急起身離開了。

    舒眉不由呆了呆。

    「劍奴……。」舒眉輕喚劍奴,劍奴雖是「奴」。舒眉卻對他不薄,劍奴此時是坐在舒眉身邊的。

    聽到舒眉呼喚,劍奴看向舒眉。「劍奴,你說這人說話怎麼就那麼輕浮!真討厭對不對?」舒眉喃喃道。卻忍不住用手按住狂跳的心臟。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劍奴看了一眼七公子離去的方向,無聲地將手放在舒眉的手臂上。

    「公子?」姜山追上七公子。

    「去找淮安王,如今正是收下笑三娘的好時機。」七公子鎮定道。

    「公子……舒姑娘那……【妾為財狂184章節】。」姜山問。

    「一時失言而已,過一會就忘了。」七公子冷冷地說。不知道他是說舒姑娘會忘還是自己會忘。

    有些人看似放蕩無羈,其實卻活在自己畫出的圈裡。表面無懼無畏,其實比誰都小心翼翼。

    在姜山的眼中,疾走的七公子的背影就像是多年前在雪地裡初見時那樣。倔強孤傲,又孤單得令人揪心。

    七公子離開後不久。場下傳來一片喧嘩——淮安王果然到了!

    全身戎裝的淮安王挎著劍在親兵們的簇擁下走上船。江湖豪傑中有不少是跟淮安王一起殺過敵的,但是那夜的淮安王只在夜色中留下了模糊的印象,他們並未仔細看清淮安王的容貌。此時淮安王的出現,讓當夜並肩戰鬥過的江湖好漢們都分外激動。「淮安王!淮安王!」「侵我華夏者,死!」對於並肩戰鬥過的「王」,好漢們更願意誇讚他。

    若不是淮安王此時地位有限,沒準會有人喊出「淮安王萬歲」這樣逆天的話。

    那些沒有跟淮安王見過面的好漢們也嘖嘖稱奇——一場民間的聚會遊戲,這淮安王居然也來。看樣子還異常得人心。不說別的。淮安王的出現,便已經讓他們覺得臉上倍有面子。

    這次的「江湖」擂台,絕對會因為淮安王的出現而更有「含金量」。

    在呼喊聲中,鎮定自若的淮安王威嚴地登上船板。站在笑三娘面前。

    下面的人不解了——等等!淮安王莫非是想打擂台娶老婆?太胡鬧了,就算再親民,這笑三娘可是江湖草莽,連一般讀書人家也不會讓她進門。

    笑三娘也不解地看著淮安王。

    只有舒眉。知道淮安王想幹嘛。——他不是要取一個人,而是取一批人,笑三娘是第一個。

    這是七公子的棋,一招原本打算在打擂結束時使用的殺招。按照舒眉的計劃,她負責「設擂台」,最後的100人。只要願意都可以進入淮安王的「水師」,前十二名更是會由淮安王親近「頒獎」跟「招安」(跟招安也差不多了)。但是笑三娘已經將擂台賽推到一個*,還有可能使招聘人才方面受阻。所以七公子明智地將「殺招」提前。讓淮安王在笑三娘製造的風波頂端再造一次勢,收了良將不說,還能收人心【喜歡妾為財狂184請記住】。

    其實舒眉也開始佩服淮安王。論到「敢為天下先」,這個王爺當真數第一。除了他,恐怕其他的王爺並不會真的採納意見,親自吸收「草莽」。

    這便是魄力。

    眾目睽睽下。只見淮安王將一把木劍舉起,遞給笑三娘。

    「什麼意思?」眾人議論紛紛,「那不請賢劍嗎?」

    請賢劍,唐代的一種禮器。無殺傷力,純屬擺設。或者說是純屬娛樂用品。多用於祭祀時表達上位者請求賢才。後世這個功能消失,木劍轉而淪落為道士們專屬寶貝。

    見到淮安王拿出請賢劍。整個海灘都沸騰了。天哪!淮安王居然向一個草莽,而且是一個女子遞出了請賢劍!

    笑三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文能武。何不為國效力?」淮安王說。

    他的聲音被擴音器放大。民眾中開始有人熱血沸騰。

    「奴家……不過是江湖人士。連好人家都不願娶奴家,奴家有何臉面帶兵打仗?奴家無德無能,承受不起。」笑三娘柔媚帶點哀怨的聲音戰戰兢兢的應道。在這位氣勢逼人的王爺面前,她有些發顫。

    「英雄不問出身。子牙飄泊半世,孔明結廬隆中。既然求才,就不要計較所謂的家世血脈!姑娘連守擂台三天多,武藝之高,世人皆見;冬至一戰,姑娘帶兄弟衝鋒突圍,戰功赫赫愛國之心拳拳,天下皆知。如此有能有心之人,若本王拘泥於門派出身而不用,才是大錯!」淮安王說。

    身為皇子,說出不計較血脈只要有本事的語句,實在讓許多報國無門以及自慚家世的人大受鼓舞。話音剛落,無數氣血激盪的江湖好漢們都高聲呼道:「淮安王!」

    甚至有出身貧寒的在看熱鬧的學子們也大受鼓舞,滿懷希望地看著淮安王。

    現代人說出這種話不難,但是一個封建的皇子,能打破這種思想局限卻異常難得。

    「請姑娘主掌水師左師,助本王守海疆平安。」淮安王說。

    笑三娘苦笑道:「嫁人都被嫌棄,只有小兒願意接我繡球。王爺反倒肯用我……

    笑三娘接過了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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