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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9,誰解花中語 文 / 墨小邪001

    相對上次的小紙條,這次的信顯然鄭重得多【喜歡妾為財狂219請記住】。竟然是用一個木盒裝著的。何無為見舒眉躺在床上,就幫舒眉打開木盒,裡面躺著一封有封口火泥的信。

    舒眉拿過信,啟開封泥。萬幸她現在在白竹生的教導下繁體字水平穩穩提高,對古文的理解也突飛猛進,竟然自己獨力看完了這信。

    看完之後,舒眉輕聲道:「有福德火嗎?」

    白竹生也在房間裡算賬,聞言立刻起身取來了打火機,一團金蓮般的火焰頓時包裹住信紙。只一眨眼的功夫,信封連同信箋便化為一堆灰燼。

    「怎麼了?」白竹生問。

    舒眉展顏一笑,道:「他托我去做點事。」

    信中,淮安王說明了如今四皇子五公主賺錢的幾個地方跟關鍵人物,舒眉要做的就是破壞對方的生意,最好是能據為已有。信中喚她為「眉兒」,私密之語氣,讓舒眉忍不住臉上飛紅。

    對於淮安王的托付,舒眉不單不覺得困擾反而感到開心——「他推遲了婚約,又要我幫他處理這樣的機密大事,顯然是對我信任。」

    不知不覺,舒眉已經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或者說她現在覺得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義不容辭」。

    舒眉燒了信紙。火光將她的臉映得紅燦燦的。

    「喂,大狐狸,剛好要送劍奴回家,不如一起走吧。」舒眉對七公子說。

    七公子少有的沒有笑,只點點頭。

    倒是劍奴,聽到「回家」兩字,眼神變化,不知道在想什麼。

    「姑娘。可要回信?」曹右軍恭敬地問【妾為財狂219文字手打內容】。順便無比乖巧地看看四周有沒有文房四寶。

    白竹生何無為撲哧一笑,舒眉知道這兩個飽讀詩書的傢伙在笑什麼,定是在心裡取笑舒眉那毛筆字。這也怪不得舒眉,作為一個現代高中生,她現在的水準回了家絕對是能拿獎的,只不過在這大唐就約等於啟蒙階段。

    舒眉被這黑白兩位的笑顏弄得眼睛都漸漸地橫了起來,只可惜白竹生跟何無為基本都無視了這位床上病患的「王霸之氣」,他倆「幸災樂禍」的燦爛笑容一點都沒被舒眉的「橫眉冷對」影響到。舒眉無可奈何地看向窗戶。靈機一動。不問紙筆,倒問曹右軍:「屋外的花可開了?」

    「開了,這幾日春風和煦,谷內又比別處更溫暖濕潤些,一路走來都是奼紫嫣紅。」曹右軍回答說。

    舒眉道:「那請右軍幫我摘一枝花放進去就好。」

    舒眉故意跳過了黑白兩位書獃不用,請曹右軍去摘花。黑白兩位又笑。

    「這是回信?」曹右軍詫異地問。這算是哪門子信?作為一個大唐的軍人,曹右軍的大腦裡天生缺少浪漫細胞。

    「是。」舒眉答。「他看見花就知道。」

    曹右軍滿腦袋霧水,不過仍謹慎地問了一句:「請問姑娘,是不是什麼花都行?」

    何無為脾氣急,搶著回答道:「快去摘吧,只要是朵花就行!哈哈哈!」

    這一笑,曹右軍反而更不敢去摘了。唯恐是舒眉戲耍他。舒眉可以耍他曹右軍,可是淮安王卻是個嚴肅的人,借他曹右軍個膽他也不敢真回去逗淮安王玩啊!這一下,曹右軍汗如雨下。

    七公子微微一笑,喃喃道:「有心說與花,相約春風到。寒冬一諾重如許,天涯海角為君去。蘭台煮酒,莫負花期。」

    「大狐狸你念叨什麼哪!」舒眉問。

    七公子回頭淡淡一笑。

    舒眉臉蛋不自覺地一紅。突然醒悟到七公子在說她與淮安王指花為誓的事。不由心中微微一顫。心想:這隻大狐狸怎麼知道?而且他說出來的話,好似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一般。竟然比我自己說出來的還貼切。

    寒冬一諾重如許,天涯海角為君去。這句話可不是她現在的心態嗎?

    既然淮安王願意為她推辭婚事,她又何懼為淮安王走天涯?

    想到這,舒眉心中有一股暖流【妾為財狂219文字手打內容】。淮安王雖然不在眼前。她卻似乎看見了他對她的許諾。

    舒眉眨巴著眼看七公子,誰知七公子也正回頭看她。兩人對視。看到七公子半帶戲謔的柔和雙眸。舒眉莫名地「怒」了,只覺得心事被看穿。小臉莫名地燒得慌。而七公子卻笑了。搶在舒眉暴走之前,七公子捂著胸口輕咳兩聲道:「別難為曹右軍了,他摘人頭顱痛快,摘起花來可就不知道怎麼摘好。來,右軍,我這棋桌旁就供著一瓶好花,今天早上剛采的。你拿去放盒子裡吧。」

    曹右軍一聽,自是感激不盡。七公子說的極是。他可真擔心這花摘得不好弄出什麼ど蛾子來,如今七公子肯施以援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看棋桌上,一隻白淨的北瓷瓶裡確實放著一束好花。大大小小,粉中帶紫,有的怒放,有的含苞。像是桃花,不是桃花。還未長枝葉,溫婉中帶著一種別樣生機。看到這束花,舒眉才明白為何自她醒來便覺得屋子裡有種清雅的香味。

    儘管舒眉也覺得這花好看,放在她房中也很襯,但還是免不了雞蛋裡挑骨頭的腹誹一句:哼,大狐狸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附庸風雅」。

    有些風雅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

    想七公子容顏勝玉,風姿如神,他在清晨露水中從容賞花的情景不知迷倒過多少宮女。全天下恐怕也只有舒眉會說他是「附庸風雅」。

    「姜山跟你一起去,我也已經寫好書信一封,要交給王爺。」七公子說。

    「諾。」曹右軍恭恭敬敬地行禮說。他自然知道兩位殿下之間的機要書信不是他這種人物能當鴻雁的,七公子只不過賣他個面子,真正做事的是高手姜山。只不過七公子照顧他的顏面,說得委婉而已。

    七公子不過幾句話卻處處為人著想又不*份。這種本事讓白竹生跟何無為都汗顏。跟七公子相處越久,越覺得七公子能在朝中「逍遙」,確實有他的獨到之處。幸好他無心與淮安王一爭高下,否則這天下真不知誰勝誰負。

    姜山與曹右軍一起離開。

    七公子說:「恐怕真要準備走了。」

    舒眉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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