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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2,五公主的反撲 文 / 墨小邪001

    中午時分,眾人邀請陸楚楚等人一塊吃飯(妾為財狂242,五公主的反撲內容)。舒眉直到這時才直到眾人都知道她的生日,姜山等人甚至特意去墨塗山下的酒樓裡弄了許多新鮮菜式。白竹生送了舒眉一把扇子,上面寫著他親手書寫的《將進酒》。小弟送了她一個小陶人。其他的啞奴,有的是磕個頭,有個是送上野果,各個不一,卻都是一片心意。連劍奴也悄聲說:「待會有好東西送你。」舒眉長這麼大,頭次有如此多的人為她慶祝生日,感動得鼻子一抽一抽的,只能強忍著不再哭出聲而已,七公子見舒眉這樣子便笑。

    沒有明顯的主僕關係,大家團團坐,鍋裡火上的各色美食,臉上的歡笑,還有舒眉強忍淚水的傻乎乎的臉,這一切在山林中顯得那麼幸福。

    頭次看到這種場景,陸楚楚等人又是新鮮又覺得溫馨。或許是山林呼喚起人的本性,減去了自身的束縛,或者是舒眉等人的氣氛讓陸楚楚等人都輕鬆了起來。陸楚楚幾個姑娘都解下了面紗,跟大家一塊吃喝說笑。她身邊四個丫鬟更是主動地去幫著添柴火、盛飯菜、串烤架、蒸糕餅,一向中規中矩的她們臉上都紅撲撲地,透出少見的活力。

    「以前爹爹忙,我每年生日都只有哥哥記得。」陸楚楚說,「娘親在世時也不在乎我的生日,她說女孩子家只有及笄禮跟出閨最重要,其它的生日不過也罷。哥哥生日時娘親會為他做新衣裳,我的衣裳只有奶娘做。我知道在娘親跟爹爹心裡,我不如哥哥重要,因為我不過是個女兒。可是在哥哥心裡。我很重要。哥哥從未忘記我的生日。哪怕他在山上當小和尚的時候,他都會偷溜回家,呵呵。」陸楚楚回想起年幼時的場景,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

    「及笄那天,我頭次得到了爹爹娘親送的禮物。我開心得不得了。可是當我穿著嶄新的衣裳走到花廳。我卻看到了哥哥陰霾的臉,還有爹爹氣急敗壞的背影。那時我才知道爹爹娘親破天荒把我打扮得那麼好看是因為覺得我長得好看,她們把我當成了鋪子裡的茶葉。想找個有錢的人家把我『賣掉』。好在,我還有哥哥。哥哥說他不同意的話就不許爹爹娘親把我嫁掉。他偷偷跟我說,他只有我一個妹妹。他要我找到了知心的人才嫁。他不想我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空度歲月的行屍走肉。他說每個女孩生來都該是有靈性的,就像是空谷裡的茶,只是有些女孩被淚水泡著於是慢慢地變得麻木苦澀,他希望我永遠都不要變味。」陸楚楚坐在防潮墊上,抱著膝蓋說。

    眾人都聽著她說話,她身後有兩個丫鬟偷偷抹眼淚。

    「我從沒想過哥哥會走,楚楚還沒嫁他就走了。他答應我要看著我出嫁的……。」陸楚楚哽咽道。花容帶淚好比梨花帶雨。

    舒眉終於體會到陸楚楚對哥哥的感情(妾為財狂242,五公主的反撲內容)。怪不得這樣一個深閨女子為完成哥哥的遺願敢以自己作為「酬金」。她並不是天生的大膽,也不是這個時代的叛逆者。而是她願意孤注一擲。在她的心裡,那不是茶,而是哥哥生命的延續。更是她一個弱質女流能為哥哥做的唯一一件事。

    七公子見陸楚楚哭了起來。柔和地一笑道:「你哥哥若是看見你現在泡在了淚水裡,肯定急壞了。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翻曬翻曬。不知道今天這天氣適合不適合?」

    翻曬是制茶時的一道工序,目的是去掉新茶的水份。

    七公子一說,陸楚楚不由破涕為笑。一頓飯下來,她已經發現這裡的人各個不簡單,但是都很好相處。叫姜山的武藝高強,叫「書獃」的秀才飽讀詩書談吐風雅。此時她偷偷看了七公子一眼,這個男子少有的俊朗,似乎身體有恙,臉色顯著一種蒼白。容貌好的男子不少見,卻難得的是他那種逍遙灑脫的氣質。可是奇怪是儘管這位藍衣公子說話讓人如沐春風,卻又讓人覺得他遙不可及,在他面前不敢太過放肆。這種感覺的人,陸楚楚以前從未遇到過。

    環顧四周,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是陸楚楚所知道的,甚至連哥哥的故事裡也沒出現過這麼多讓人好奇的人。

    「我去拿個東西。」另一個眉眼如畫卻偏於冷峻清高的男子——劍奴對舒眉說。

    舒眉點頭。心想:不知道劍奴會準備什麼禮物。

    劍奴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飛起,猶如一隻黑色的大鳥消失在眾人眼前。舒眉等人已經見怪不怪,陸楚楚等五人則是目瞪口呆。

    卻不知,在林子的另一邊,在樹蔭的後面,有人低聲道:「等到了!」

    舒眉仍在笑,歡樂的篝火餐也在繼續。一隊人偷偷摸近舒眉等人的駐地。這隊人沒有穿著刺客們愛穿的夜行服,而是一身舒眉很熟悉不過的奢侈品套裝——鐵鷹!

    為首的便是那個在鹽城澤燕出現過的鐵鷹都統李羥。

    七公子說的沒錯,四皇子五公主會反撲。被惹急了的兔子都會咬人,更何況四皇子五公主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跟兔子這種乖巧動物扯不上什麼關係。他們的做人原則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把他(她)往死裡整。

    正如七公子所料,舒眉等人這一路上已經遇到過無數次四皇子五公主派來的貓貓狗狗。只不過劍奴早已做了佈置,舒眉等人在不知不覺中無數次與危機擦肩而過。

    問題在於四皇子五公主並不是什麼有涵養有心計的人士,越是整不著,他們便越是惱火。此情景頗似後世鬥牛,牛越是頂不上鬥牛士就會越憤怒。更何況除了舒眉,這一行人中還有七公子。

    可以說,七公子的計策大獲成功,心地並不寬大的四皇子五公主甚至一意孤行地將大部分精力放到了七公子舒眉的身上,給了淮安王極大的空間。而四皇子五公主的幕僚們為了讓這件事快點解決,甚至建議四皇五公主派出了李羥手中鐵鷹以及日本人的「合作部隊」。李羥遠比大部分人要理智,但是作為判投到四皇子麾下的鐵鷹都統,他現在考慮的不是合理,而是如何在四皇子面前表示衷心。畢竟,在大部分眼中四皇子才是如今風頭最健的皇子,最可能接替皇位的人。李羥很明白如何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可惡的小蹄子。遭天殺的七皇弟。本宮就不信你們還不死!」京城大明宮中,一個長髮女子說。她擁有奇長無比的一頭黑髮,用濃黑如墨銀亮如漆來形容絲毫不為過。這一頭秀髮就像是瀑布般垂落下來,她正坐在院中的一塊織錦厚毯上,面前放著一個梳妝鏡,幾片殷紅的花瓣像血一般飄落,落在她的頭髮上。紅與黑映襯出詭異而妖嬈的美。有兩位宮女跪在毯子上小心翼翼地以牛角梳及硨磲梳為她梳頭髮,說是宮女,這兩位宮女卻明顯長了喉結,眉眼也與女子不同。其中一人聽到長髮女子如此說還微微抬了下頭,顯然是一位俊秀不讓女兒的白嫩少年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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