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0章 交易結束 文 / 我是青青
雲薇神情凝重的秀眉緊蹙,對楊淑寧說道:「淑寧啊,你可以代替我去給他打掃衛生嗎?」
楊淑寧搖了搖頭:「是總裁授意你去的,我無法代替啊【撒旦奪情:女人,你休想逃!240章節】。」
雲薇歎了聲氣,沮喪地離開總台,走到雜物間,拿過打掃房間的用品,朝他的專屬總統套房走去。
來到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敲門,卻發現門是半掩著的,於是,將門打開。
走進房內,令人面紅耳赤的歡愛的聲音清晰地響著,刺的她的心莫名地錐痛起來,男人急促的喘氣聲,女人的嬌吟聲,交織的幾乎要扯斷她的心肺。
拎著水桶的手顫抖的不像樣,虛軟的幾乎拎不住,女人一道歡愉地悶叫聲,刺的她的心狠狠一痛,手一鬆,水桶掉在地毯上,水灑了開來。
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她連忙蹲下身子將水桶扶著,拿著抹布吸附著水漬。
為什麼聽到他跟別的女人歡好的聲音,她的心會那麼痛?就像是有根針在猛對著她的胸口刺一樣。
這種錐心的刺痛她很清楚只有在面對井宸和晗雲歡好的時候有過,痛的幾乎連五臟六腑都要擰成一團,怎麼面對他也會有這種感覺?
她到底是怎麼了?他跟別的女人歡好,不再糾纏她,她應該感到高興啊,怎麼會那麼難受?
心揪扯煩亂到了極點,將無盡的苦惱心痛化成力道,她咬著嘴唇用力擦拭著地毯。
忽爾,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落在手背上,刺的她的手猛烈一縮。
似乎很難相信自己落淚了,抬手擦拭眼睛,手背竟是濕漉一片。
她錯愕地看著濕漉漉的手背,眼淚卻越掉越凶,明明不想落淚的,卻無法克制住,就像關不掉的水龍頭,沿著臉龐不斷滑落。
她這是怎麼了?究竟怎麼了?知道他跟別的女人上床,為什麼會那麼難過?那麼心痛?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一道黑色魅影出現在眼前。
慌亂地胡亂擦拭掉眼淚,看到他身著一套黑色睡袍,身形疏朗地站在她面前,黑亮的眼眸似暗夜般專注地盯視著她,似要將她拖入無盡的黑夜。
而他的旁邊,站著一位面色紅潤,唇紅齒白,僅著一件薄紗睡裙的女人甜蜜地倚靠著他的肩膀,竟是那天出現在大堂的性感女郎。
心不可抑制地狠狠一痛,感覺到臉上的冰涼,意識到自己竟然當著他們的面流淚,連忙窘迫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
對著他們抱歉地鞠了一躬,聲音是無法掩飾的顫抖:「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手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道拉住。
內心湧上強烈的羞恥,看到自己為他流淚,很自得是嗎?想繼續看她的笑話是嗎?
想到他那雙剛碰觸過別的女人的手拉住她,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憤怒地轉過頭怒視他,脫口而出道:「你放手,別用剛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
說完,手狠狠地一甩,擦拭掉一臉的淚水,落荒而逃。
門砰的一聲關攏。
他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惱意,反而唇角愉悅地扯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看的旁邊的那位美女的心砰砰直跳。
一直以為他不苟言笑的樣子很冷酷很冷俊,笑起來,肯是丰神俊朗的不像話,似要將人的魂魄都勾走。
可是一想到他這麼迷人的笑容竟然是為那個女人而流露,她的心情瞬間低落到了谷點。
酸溜溜的話就這麼冒了出來:「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了,你看上了她,卻看不上我?」
他明亮的神情隨即暗淡下來,深邃的眼睛看向她,語氣森然:「哼,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似在自喃自語般,他輕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及得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那個女人身子一僵,錯愕地看著他,失落的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強烈的心痛,讓她明白,她對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假戲真做了,先前僅是對他冷俊的外表,不菲的家世迷戀,現在是完全受他本身所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吸引【撒旦奪情:女人,你休想逃!第240章交易結束章節】。
也明白她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的男人。
更明白他之前一直單身,沒有任何緋聞傳出,只怕就是為了剛才出現的那個女人。
不可否認,她對那個女人充滿了羨慕嫉妒,不知道她是以什麼樣的手段,讓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如此傾心。
正當她心酸遐想的時候,他磁性酷魅的嗓音響起:「剛才你的表演很出色,讓她信以為真了,我會在原先答應你的金額上再貼上5位數。」
她回過神來,聲音哽咽地應了一聲:「謝,謝慕總裁!」
他隨性地在楠木櫥櫃裡拿出一支筆跟一張支票,在上面瀟灑地填下幾個數字,遞給她:「交易結束,這是你的報酬。」
她雙手顫抖地接過支票,不捨地看著他。
他則當她不存在般,悠然地轉過身,留下她一個人踟躇在那兒。
雲薇從房間裡急匆匆地跑出來後,渾身虛軟地靠著牆壁,心煩亂到了極點,閉上眼睛,眼淚不斷地滑落而下。
她這是怎麼了?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她哭什麼?她有什麼好難過的?
想到淚流滿面的模樣被他看到,雲薇心煩又羞窘的真想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正當她內心糾葛萬分的時候,聽到客人的談笑聲朝她逼近,她連忙擦了擦眼淚,低垂頭朝電梯走去。
來到總台,楊淑寧見雲薇眼眶通紅,臉色蒼白,關心道:「雲薇,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雲薇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是不能接待客人了,對她說道:「淑寧,我人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待會兒大堂經理問起我來,你幫我說下好嗎?」
楊淑寧見雲薇的臉色很不好,點了點頭:「大堂經理那兒我會跟她說的,你趕緊回家休息吧。」
一幢外牆水泥斑駁,破舊老式的兩層樓民房前,站著一位容貌極美,身材性感窈窕,貴氣明艷的女人。
她似懷舊似怨恨的目光緊盯著這幢民房。
本以為自己終其一生都不會來到這兒了,卻終究命運弄人,她還是來了。
想到小時候人渣父親死了,母親離家出走,留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親戚們都不願接手她,覺得她是個累贅。
最終還是鄰居們覺得她這麼小就沒有了雙親,太可憐了,就帶著她,對那些親戚們一個個求過去,親戚們都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她,到後來,還是有小偷小摸,坑蒙拐騙行為在警察局留有案底的舅舅的老婆,也就是她的舅媽出於同情收留了她。
對於舅媽收留她,那時候的她是滿心感激的,心想著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卻沒想到,她的到來,給善良柔弱的舅媽帶來了災難。
舅媽彷彿是她媽媽的縮影,懦弱忍受著舅舅的家庭暴力。
她來到這個家以後,舅舅視她為累贅,常常責怪舅媽不經過他同意就收留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對舅媽拳打腳踢,對她則是冷眼相看,不高興的時候會踹上幾腳,但每次舅媽見舅舅打她,都會護著她,這麼一來,舅舅就越發凶殘地對待她們。
那時候,她很想離開這個家,一是無法忍受舅舅的家庭暴力,二是想讓舅媽的日子好過點,可是,她又不知道離開這兒,一個人該怎麼生存。
於是,她每次面對舅舅的時候都會很乖巧,盡量不惹舅舅生氣,努力想著讓自己跟舅媽的日子好過點。
因著她很聽話,舅舅也找不到打罵她的緣由,對她的家庭暴力也漸漸少了,只有遇到不順心的事,他才會拿她跟舅媽洩氣。
本以為,她夾著尾巴討好舅舅,會在這個家裡生存下去,卻是世事難料。
那一天,舅舅因為偷了鄉里的電纜被抓去了警察局,釋放回家的時候,看到她跟舅媽坐在房屋前曬太陽。
頓時,一股怒火就衝上了他的頭頂,二話不說,就衝過來抓住她的頭髮,氣沖沖地說他在牢裡蹲了那麼多天,而她們卻在這兒那麼悠閒地曬太陽,是不是巴不得他一輩子蹲在牢裡不出來,她們好一直這麼逍遙快活。
舅媽見他是往死裡打她,擔心她年紀小被打壞了身子可就糟糕了,就連忙衝上前去勸阻,舅舅見舅媽竟敢阻攔,就將所有的怒火宣洩到舅媽的身上,舅媽似忍受不了他如此毒打,掙扎著反抗。
來回揪扯間,被舅舅的腳使命一踹,舅媽身子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腦袋瓜則重重地敲擊在尖銳的石頭上,血流了一地。
舅媽死了,而他卻因為是過失殺人,最終,被判了15年的徒刑。
看著這棟帶給她噩夢連連的房子,她拎著名包的手在不住的發抖,深吸了一口氣,她才鼓起勇氣走進去。
一進到屋內,雜亂,髒亂的一切讓她無法忍受地摀住了鼻子。
有個男人聽到高跟鞋踩踏地面的響聲,拿著酒瓶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美麗動人的美女,他的眼睛如狼似虎般閃著猥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