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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章 威脅恐嚇 文 / 莫伊萊

    皮蘭沒有馬上離開,聽了陸向東的話,她好像感到非常的出乎意料,以至於連哭都忘記了,眼淚含在眼角,沒有留下來,只是愣愣的瞪著大眼睛看著陸向東,眼神裡有猜疑也有迷惑(偵情檔案二50章節)。

    「還愣著幹什麼?走吧!」陸向東站起身,踱回到牆角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我們沒有時間繼續和你耗著,叫邢君挺過來吧。」

    皮蘭被他忽然變得冷冰冰的態度搞得不知所措,嘴唇蠕動了幾下,轉而看向田蜜:「你們……不問我別的了麼?」

    「不問了,」田蜜沒像陸向東一樣虎著臉,還是用一貫的柔和態度,輕輕拍了拍皮蘭的背:「你是個好姑娘,我充分的信任你,如果你知道什麼與案件有關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故意隱瞞,知情不報的!」

    皮蘭的臉色在聽完田蜜的話之後,變得有些詭異,忽而紅忽而白的,最終什麼也沒說,站起身來默默的走了。

    「我終於發現你的一個優點了。」陸向東在皮蘭走出門之後,忽然對田蜜說:「你的一大特質就是可以把假話都說的那麼真誠,那麼道貌岸然。」

    田蜜一點都不意外從陸向東嘴裡聽不到好詞兒,擺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衝他假笑:「過獎過獎!你還真是慧眼識英才啊!不過既然你都自毀形象,自我犧牲的唱了黑臉,那我當然就責無旁貸的充好人了唄!不然你的目的怎麼達到嘛!哎,你覺沒覺得,咱倆現在挺有默契的?」

    「說實話,」陸向東停頓了一下:「一點兒都沒覺得(偵情檔案二50章節)。」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邢君挺從門外探進頭來。

    「可以進來麼?」他拘謹的問。

    「進來吧!」田蜜招呼他進來。一指剛才肖亦然和皮蘭都坐過的位置:「坐吧!」

    邢君挺走進屋關好門,一聲不吭的到田蜜指的位置坐下,然後就耷拉著腦袋。不再吭聲。

    他的這種態度,倒沒有什麼讓人意外的,畢竟之前幾個人早就見識過了。只是之前皮蘭就是一聲不響進門就哭,現在這邢君挺也繼續扮悶葫蘆。田蜜免不了又要開始一番啟發引導、鼓勵勸說,想一想她都覺得累。

    有時候她真的恨不得生活中真的有魔法,配上一副吐真劑,就什麼都齊活兒了!

    只可惜這種事情,做夢就可以夢一下,生活中是全然沒有指望的,所以面前這個悶葫蘆。也還得自己去發掘。

    「邢君挺……」

    田蜜才開口叫他的名字,邢君挺就唰的猛然抬起頭來,把毫無思想準備的田蜜著實嚇了一大跳,嚇了她一跳的除了對方的動作之外,還有那如喪考妣的神情。

    雖然知道李偉銘和邢君挺是同年級的學生又住在同一間寢室,平時相處的關係比和其他人更加熟悉,可是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未免有些誇張了吧?

    說是他在替李偉銘的死感到難過,倒不如說是在害怕遇到李偉銘的鬼魂更為貼切。

    「你們還是別問我了!我之前能說的不是都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麼?你們幹嘛還非要難為我不可呢?或者乾脆,你們要是覺得我有嫌疑我是兇手。我害了李偉銘,那就把我抓起來吧!我能說的真的都已經說過了(偵情檔案二第五十章威脅恐嚇內容)!」邢君挺帶著哭腔對田蜜和陸向東說,語氣中帶著懇求。

    「邢君挺,你別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也不用說些不切實際的話,我們並沒有懷疑誰,現在是例行公事的調查,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和李偉銘還算是朋友,就更應該配合我們,而不是用你現在這樣的態度來消極不配合!」田蜜有些生氣了,她是個有英雄崇拜情結的姑娘,對於瞻前顧後,顧慮重重,怕這怕那的男人總是不大欣賞,這兩次的接觸,邢君挺算是把她最反感的幾點都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我說過了……」邢君挺一臉為難的開口辯解。

    話剛出口,田蜜就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自己提他說完:「你又想說,你能說的都說過了,是吧?」

    邢君挺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

    「那好啊,」田蜜無所謂的一攤手:「咱們今天就來談談你不能說的。」

    田蜜話一出口,陸向東在角落裡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沒想到自己會被田蜜鑽了字眼兒的空子,邢君挺有些愕然,又有些惱火。

    「我沒什麼不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邢君挺想改口,話說一半發現自己又留了一個空子給田蜜,連忙又說:「我也沒什麼不該說的,反正……我就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田蜜被他狼狽的樣子幾乎要逗笑了,但又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尤其是明知道他有所隱瞞的情況下。

    她貌似放棄了追問的打算,轉而問了邢君挺一個非常泛泛的問題:「那就說說你對李偉銘個人情況的瞭解吧,比如他的家庭情況啦,他在學習的表現啦,他的個性以及身體狀況之類,這種你總不會為難了吧。」

    邢君挺訥訥的點點頭:「不為難。」

    「那你說吧(偵情檔案二50章節)。」

    「李偉銘那人,性格比較張揚,初識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好像很囂張,比較容易得罪人,不過接觸久了就會知道,他還真不算是個特別有心機的人。」邢君挺用比較中肯的語氣說:「家庭麼……我被他帶去過他家裡一次,聽說他父母工作都比較好,家裡條件確實也不錯,至少比我們學校一半以上的人估計都好吧。學習一般,他那人腦子聰明,就是不用功,平時還總逃課出去玩兒,所以掛過科,別的就沒什麼了。」

    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難過的補充一句:「對了,李偉銘的心臟不大好,好像有什麼先天不足來著,雖然不算嚴重,但我記得他父母囑咐過我,說他應該盡量保持心情平和,不要總接觸一些刺激性的東西。因為這個,他沒少和我翻臉,因為我總攔著他不讓他去做一些比較刺激或者冒險的事。」

    「你對李偉銘還真是盡心盡力啊!」田蜜感慨。

    邢君挺不大好意思的微微垂下了頭:「我家條件不調好,他和他父母平時對我也算是很照顧了,所以我覺得作為回報,我也應該對他這個朋友好一些。」

    「你所謂的對李偉銘這個朋友好一些,就是在他死後,害怕打擊報復,就遮遮掩掩,知情不報麼?」陸向東忽然插嘴。

    他的話讓邢君挺始料未及,一下子愣住了,嘴上無意識的說:「你怎麼知……」

    話說一半,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抿緊嘴巴,不說話了。

    「我怎麼知道你之前支支吾吾有話不說,是因為害怕被別人知道會報復你?還是不知道你今天過來之前會被肖亦然給警告不要亂說話?」陸向東問。

    邢君挺的神情從驚訝逐漸轉變成類似於崇拜的表情:「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就好像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一樣!」

    「常識(偵情檔案二50章節)。」陸向東沒打算和他探討關於自己的問題,簡單的兩個字算作回答,就不再吭聲。

    田蜜見陸向東的舉動已經在邢君挺的心防上打開了突破口,也連忙趁熱打鐵:「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已經知道了關於肖亦然和李偉銘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發生過的矛盾,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繼續扛下去了。」

    邢君挺愕然的微張著嘴,半晌後懊惱的捏著自己的膝蓋,長歎一口氣:「肯定是郝鵬那個大嘴巴……這可怎麼辦啊,明明這件事就是他說漏的,萬一肖亦然覺得是我,我不是白白被人怨恨麼!」

    「既然你保守秘密也一樣要被人誤會,那為什麼要付出著對不起朋友、不配合警方工作的代價去做這種賠錢生意呢?」田蜜繼續說服他。

    邢君挺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也把心一橫,同時又有點迷茫的問田蜜:「你說的我明白,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必要隱瞞下去了,只不過,那幾次的事你們知道了,我也就真的沒什麼瞞著沒說的了。」

    「別忙著下結論,咱們再核對一下那幾次都是什麼吧。」田蜜哪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你說,我對照,看看有沒有哪個是需要補充的。」

    邢君挺嘴上說著沒必要隱瞞下去,真到了找他核實的時候,又猶豫起來,只可惜後路被自己堵死了,沒轍,只好認命。

    「第一次是李偉銘追苗曉,和苗曉出去吃飯逛街的事被肖亦然知道了,苗曉開始躲著李偉銘不理不睬,李偉銘覺得自己白白貼了錢,就想找苗曉問個究竟,後來被肖亦然和郝鵬給打了。第二次是他被打後住院,想逼苗曉給個說法,結果苗曉又告訴了肖亦然和郝鵬,他們去醫院找茬,李偉銘怕吃虧就急忙出院了。」邢君挺邊說邊留意著田蜜的神色,希望能推測出什麼,可惜田蜜始終面無表情:「第三次是之前的衝突都過去好久了,李偉銘忽然被人尋釁打了一頓,他堅持認為是肖亦然干的,不過證明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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