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暗流湧動 文 / 晴空悠然

    三天時間一閃而逝（莫言歸途第四十四章暗流湧動內容）。三天之後，這支略顯龐大的「親友團」在夏淺語為上官凝若看完診之後，便又啟程返回慕容山莊了。

    雖然慕容山莊一眾人的到來，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覺，但畢竟他們的理由很正當，加之慕容山莊在月城之中本就有些產業，來的丫鬟和僕人大多又都是些普通人，對他們並不會帶來什麼影響，在皇帝的默許下，這件事並未引起風波。而他們前後只有三天的短暫停留，也使那些勢力都沒有過於關注他們帶來的手下的信息。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在一長隊馬車中，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裡，正坐著德正王爺的那個小王妃，上官凝若。

    「輕舞姐姐，真是抱歉，都是因著凝若，又害你與邵軍師分離兩地！」上官凝若有些歉意的望著身旁與自己一樣做丫鬟打扮的輕舞（莫言歸途第四十四章暗流湧動內容）。

    「王妃，您不必內疚。保護您的安全，是屬下的責任所在。」溫柔地笑了笑，在上官凝若等人面前，輕舞已漸漸放下自己的偽裝。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在遇到王妃您之前，輕舞從不曾奢望過自己也會遇到一個與自己心心相映的男子，更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成親嫁人的一天。能夠擁有今日的一切，對輕舞來說已經是種極大的恩賜。」

    聞言，上官凝若愣了一會兒，忽而有些迷茫的開口問「輕舞姐姐，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幸福嗎？」

    「幸福？」輕舞皺眉，繼而笑著反問「王妃您呢？這一年多來與王爺共同生活的日子，您覺得幸福嗎？」

    「我不知道」搖搖頭，上官凝若的臉上是一臉的困惑。

    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什麼樣的生活叫做幸福？就像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對她來說，一直都只是為了生活而生活，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追求。張開手，卻什麼也不曾握住。

    所以在得知了上官清想要為上官芷芸，自己那個便宜娘親查明真相並報仇的想法之後，雖然明知道前方有無盡的困難與危險。她還是依然堅定的向前行著，只因為，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覺得屬於自己的方向。

    「幸福，不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是富貴名祿皆無法換得的一種感覺。」斟酌了很久，輕舞才說道。「它會讓你覺得很溫暖。忍不住會留戀，會想要去抓住。它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溫暖？」眨眨眼睛，上官凝若若有所悟。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珍惜的。」

    上官凝若的離開，讓月遙洛心中暗鬆了一口氣（莫言歸途44章節）。現如今月城的局勢，遠比他所講的還要複雜。

    太子出京之後。月城中的所有防衛力量以及宮內侍衛的最高首領都變成了宰相的人。而自己與慕容夏嵐這次雖然悄悄偷渡進城了一批人馬，但與整個月城的兵馬比起來，根本就不足以成事。而那二十萬大軍，有十五萬不得不用來制衡東方律齊在各地的部下，能夠在政變的第一時間將這些人扼殺。因而就算他們能夠進入月城，也不過只有五萬人馬而已。

    這月城說大不大，但城中的勢力卻是不少，想要控制談何容易?更別說皇城這個最重要的目標可說完全在東方律齊的掌控之中。

    他的幾次拒婚。拒絕與宰相聯手，已經徹底惹惱了東方律齊。他不敢想像，東方律齊在一怒之下會做出些什麼。甚至，他已經在後悔當初不該表現出對上官凝若的過度疼溺和寵愛，否則東方律齊也不至於將主意打在她的頭上。

    對於上官凝若與東方曄之間的來往。他一忍再忍，固然是因為當初那個約定。但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便是東方曄畢竟是東方律齊的兒子。有他在，想來東方律齊也應當不至於為難上官凝若。

    只可惜，他忘記了將感情因素算計在其中。現如今他與東方曄可是情敵，而且明顯的上官凝若正一再的疏遠東方曄，雖然事實上與他也未必有多貼近，但在東方曄眼中，卻已經是自己要徹底失去她的表現。

    「稟王爺！王妃他們已經出城了！」沈良走進了書房，對正站在窗前的月遙洛報告。

    「嗯，其他事情處理的如何？」

    「凌剎閣的殺手們共有三十七名已經潛入了宮內，另有十名也已潛入宰相府，其餘人等則分散潛入了各個大人家中。只是那幾個世家內皆有高手坐鎮，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安插人進去。」

    「嗯，這件事暫且不急。那幾個老傢伙雖然平日裡有些老糊塗，但在大事上卻還是有幾分眼力勁的，只要我們掌控了局勢，相信他們自然知曉如何才不至於站錯隊（莫言歸途第四十四章暗流湧動內容）！」

    「是！王爺！」

    「嗯，皇兄那邊的情況如何？」

    「太子傳回消息，幾位城主已經答應派出各自的嫡系精兵支援，將西軍攔截在半途之中，保證不讓其有進入月城的機會。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太子恐怕無法在一個月內及時返回月城。」

    「怎麼回事？」月遙洛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太子被人盯上了。」

    「有麻煩？」月遙洛轉過身來盯著沈良。

    「這太子沒有說，只說要咱們不必憂心，他自己能夠處理，要您專心在月城之事便可，想來問題應該不大。」猶豫了一下，沈良才道。

    「皇兄身邊的那些暗衛都是做什麼吃的！竟然會讓皇兄被人盯上？」月遙洛不悅的冷叱。

    「這」沈良有些不安的望了望月遙洛的臉色。「盯上太子殿下的那批人據說是來自荀芳樓的人，您也知道，荀芳樓最厲害的地方便在於追蹤和逃逸，故而故而」

    「哼，荀芳樓？東方律齊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夜星國勾搭上了！」月遙洛冷哼一聲。「立即再派十名凌剎閣的金牌殺手前去協助皇兄，務必將那些人格殺！本王倒要看看，是他荀芳樓的間諜厲害，還是凌剎閣的殺手厲害！」

    「這王爺，不可！現如今月城正是非常時刻，您這一下子便抽走十名金牌殺手，恐怕」

    「沒有什麼比皇兄的安危更重要，照本王說的辦（莫言歸途第四十四章暗流湧動內容）！」

    「是！王爺！」

    「嗯，皇叔什麼時候抵達？」點點頭，月遙洛想了一下，繼而問道。

    「大約在三天後的清晨。」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密切注意宮內的一切動靜，還有東方律齊的動靜，一旦他有所動作，立即通知本王！」

    「是！王爺！屬下遵命！」

    見沈良離開，月遙洛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父皇雖然這些年的作為讓他們兄弟二人寒心，但那畢竟是他們兄弟二人最親的人。在父皇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卻不能隨侍在側，反而要為了他的皇位而費盡心機，真的是很不孝。

    只可惜，他沒得選擇。

    如果說對於他的父皇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怨恨歸怨恨，他畢竟常年在外作戰，月衍瑞一直以來對他也都不錯。除了這次非要讓他娶東方穎兒這件事之外，可以說月衍瑞從不曾難為過自己這個二兒子。故而月遙洛心中對於月衍瑞的怨恨之情並沒有月傾城那麼嚴重，更多的是一種不滿而已。

    「稟相爺，那群來自慕容世家的人馬已經出了城門了！」

    「嗯，可有什麼異常？」東方律齊點點頭，望著眼前身著一身黑色刺客勁裝的男子。

    「稟相爺，除了一隊由德正王爺派出的保護副管家穆思海的護衛留在了德正王府之外，其他人皆悉數返回，並無什麼異常（莫言歸途44章節）。」

    「那個德正王妃呢？她可有隨同離開？」想了想，東方律齊又問道。

    「應該沒有。下邊人來報，就在半個時辰前德正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梅香還出現在錦食齋，為其購買德正王妃平日裡愛吃的幾味糕點。」

    「哦？見到她本人了嗎？」

    「沒有。不過相爺，那位德正王妃幾乎從不出門，就連她自己的小院子也很少出，大部分時間都是她的兩個丫鬟為她打理一切。就連德正王爺要找她也多是自己到她的院中去，也就這三天裡那位德正王妃出門的頻率多些。且她的院中從不讓除了那兩個丫鬟和一個侍衛之外的下人靠近，咱們的人根本無法滲入。」

    「那便罷了，密切注意德正王府的一切風吹草動，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嗯，下去吧！」

    東方律齊依舊坐在那裡沒有動。過了一會兒，相府的管家便走了進來。

    「老爺！您找老奴？」

    「嗯，劉管事，二少爺呢？」

    「回老爺，二少爺正在書房裡看書呢！」

    「又在看他那堆沒用的東西？」東方律齊不悅的擰眉。

    對於他這個二兒子，他是極為喜愛的，這孩子不論是品行還是心性都極為肖似他那個福薄的娘親。故而這些年來，他一直任由他由著自己的喜好去做事。

    只是現如今畢竟是非常時期，他卻還依舊只知道埋頭於那些書裡邊，怎能讓他不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