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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6章:你親自跟 文 / 宇文花青

    「那剛才給我送飯的是哪位?」郁曉曉也是一臉的驚訝,「他自稱是客棧老闆(霉女也傾城第66章:你親自跟內容)。」

    夥計抓了抓頭,沖旁邊一個人喊道:「二子,老闆回來了沒有?」

    那正在打地的夥計搖了搖頭:「沒瞧見(霉女也傾城66章節手打)。」

    「您瞧吧,老闆還沒回來,他若回來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您要是找剛才送菜的,我去給你問問,是飯菜不可口吧?您同我講就可以了,我給您再重做一份。或者是有夥計冒充我們老闆給您送飯菜?這還得了?這些夥計就是調皮,回來我通知老闆收拾他們。」夥計笑著道。

    郁曉曉搖了搖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算了,沒事,只是那菜好吃,我來感謝。」

    說完,郁曉曉轉身上了樓。

    那夥計瞧著她的背影,眼神都癡了,這世上有這等美人,一個人住在自己的店裡?那豈不是……

    很危險?

    夥計搖了搖頭,繼續撥弄自己的算盤,他沒在明白剛才這個女子的意思,突然間找老闆,又找給她送飯菜之人,可是哪裡出錯了?

    郁曉曉回到房間,看著桌子上的兩盤子菜,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蛾眉輕蹙,眼睛有些濕潤,半晌,她嘴角掛起了淺笑,拿起飯碗,吃得香甜。

    郁曉曉吃完後,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明眸美睞的女子輕淺一笑:郁曉曉啊郁曉曉,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與天下人為敵啊?

    她不知道僅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走多遠,但她想走下去。

    獨孤一白這個男人自己注定要辜負和傷害。

    現在的自己再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白雲堡的人真神速。

    看來現在天下人都知道白雲堡主夫人又一次脫逃了。

    此刻,白雲堡內。

    沒有人知道堡主夫人逃跑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氣氛仍帶著喜慶。

    賓客已散去,亦有喝得醉醺醺的,由白雲堡的家丁扶著走了。

    其中一人在門口說什麼找不到自己的馬車了就問旁邊的馬車伕,有人告訴他,他的馬車伕拉著一個小丫頭跑了。

    那個人本沒什麼名氣。只是很有錢,今天能來參加堡主的婚禮,是藉著府台大人的光,那府台與他有些親戚,他再來哀求想見見世面,便扮成人家的小斯才進來,所以他也不敢太聲張,氣得一笑,便同旁邊他那親戚合坐一輛車下了山。

    白雲堡內,已是黑夜,孤獨一白在新房內,看著蓋著蓋頭的新娘,伸手扯下了她的蓋頭,裡面是被綁上了手臂堵上了嘴一臉淚水的碧兒,他挑了挑眉毛,一點也不驚訝,只是伸手將她口中的帕子扯了下來,一撩喜服的下擺,坐在了碧兒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碧兒撲通一聲跪倒在獨孤一白的腳下:「奴婢該死!請堡主饒命。」

    獨孤一白英俊的臉上,很是平靜:「我要你命有何用,你起來就是,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出這個屋子了,你就是我白雲堡主的夫人。」

    碧兒像是沒聽清,張大眼睛看著獨孤一白,那眼角還掛著兩滴淚水,因為被綁了這麼久,嘴唇有些失水,微微起了皮,她舔了舔:「堡主,奴婢沒聽清。」

    獨孤一白一笑:「意思也就是,從今天起你就在這屋子裡,起居一概由丫環們服侍,不能再出屋子了,做我的夫人,你可是願意?」

    「夫人?」碧兒好像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霉女也傾城66章節手打)。

    獨孤一白點點頭,衝她淺淺一笑,真是英氣逼人。

    碧兒覺得自己眼前有星星,於是,她很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獨孤一白一招手,進來一個人,手裡拎著醫藥箱,獨孤一白道:「動作快些,不要讓人察覺。」

    那人點頭,打開醫藥箱,裡面是各種顏色的泥狀物,還有一張透明的面具,那人給碧兒聞了**,她徹底暈了過去,接著給她帶了上面具,稍稍修正了一下,打眼看去,就是郁曉曉。

    之後,獨孤一白安排人服侍她休息,自己去了書房,白雲堡內的下人們開始收拾喜宴後的殘局,個個都得了不菲的獎賞,所以臉上都掛著笑意,手腳麻利,都念叨著,要托堡主夫人的福。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書房裡,獨孤一白看著回來報告的侍衛,臉上哭笑不得。

    那個女人竟然把一個強壯的男人給綁了,還打得鼻口流血。

    他擺了擺手,嘴角上扯:「你們的戲也做足了,從今天開始,記得小心行事,不要被發現。」

    侍衛們領了命,下去了。

    剩下獨孤一白一個人的時候,他看著長條案有些發呆。眉頭不時皺起,好像在思索什麼事情。

    片刻後,他衝門外喊了聲:「無涯。」

    進來一個年輕的著玄衣侍衛,近前默立。

    獨孤一白輕聲道:「消息發予主人了?」

    無涯點頭。

    獨孤一白繼續道:「他們做事我不放心,這件事你要親自跟。」

    無涯點頭,微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篤定。

    清晨,郁曉曉起床,神清氣爽。

    她仍舊一身帥氣男裝,頭髮簡單束起,整個人除了帥還是帥,只是帥中帶點娘。

    她吃過早餐後,又買了點乾糧,然後租了輛馬車,雖然行事低調,但竟然有了旅遊的美好心情,郁曉曉暗笑自己笑得太早了點,上次有歐陽的幫助,還有澹台暗中相護,自己才得以到玉疆……

    一提起澹台,郁曉曉的心裡就是一酸,他騙了她,她卻愛上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執著於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她覺得自己像那只固執的猴子,每次經過石頭都想掀開看看,那底下到底有什麼,也許那底下是一隻毒蠍,自己掀開石頭的那一刻,蠍子就把自己給刺死了。

    郁曉曉不管。

    現在出籠的感覺很好,做慣了自由人的郁曉曉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所以她心情才這般興奮吧。

    馬車伕是個沉悶的人,長得挺黑,比獨孤一白麥色的肌膚還上黑上一分,是個年輕人,不多言不多語,郁曉曉連他的名字也沒問,便告訴了自己的目的地:京都方向。

    她要去的地方是少陵王府。

    歐陽曾說過,能與白雲堡對抗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少陵王,她記住了。

    那個花妖一樣的男子,郁曉曉一想到少陵王,心裡就沒有底,自己冒險前往,他若不幫忙,自己到時候該怎麼辦?現在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霉女也傾城第66章:你親自跟內容)。

    現在的社會,要麼自己有實力,要麼依靠一個有實力的,事實上,她最應該求助的人是郁天庭,然而,那番話後,她知道讓他幫助自己離開,沒有一點希望,他雖然說得委婉,但她知道,他與白雲堡的人不知達成了什麼利益條件,怕是這會兒他已是氣炸了肺,郁曉曉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妥,然而她一個女子,不逃又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也怪她在現代的職業,一般都是得手後就逃開,沒得手更得迅速離開。所以她的逃跑能力強於解決問題的能力。

    郁曉曉想著,自嘲地笑了。

    馬車繼續前行,郁曉曉不時撩簾往外看,天氣有些涼了,樹木仍舊蔥鬱,但有的已是現出了老綠的顏色,她知道,夏天已是過去了。

    這裡的四季不知同現代北方的氣候是否一樣,是否還能看到冬的雪?

    郁曉曉想到這裡,眸子黯了下去,自己來天禹後一直忙亂著除了忙生存就是忙逃跑,她都甚至忘記自己是不是該想點什麼辦法回到現代去,這裡有沒有雪有什麼關係,如果能回去,怕是見到她那個劈腿的男友也能親上兩口。

    郁曉曉初來時的喜悅被這種陰謀似的控制給消磨沒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安靜地生活,沒想到這裡的生活被她自己攪得一團亂。

    世人肯定都會笑郁曉曉瘋了,沒有嫁入少陵府,白雲堡肯接手得有多麼大的勇氣,她自己卻一逃再逃。

    她想著悠悠歎了口氣。

    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想過,這些靜坐堡中的日子,她反覆地想,最後得出的結論,嫁給獨孤一白她不甘心。

    車走得很快。

    路上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郁曉曉不時地觀察,也沒有發現跟蹤的身影,估計白雲堡的人昨天抓錯人了之後,又改變什麼策略了。

    現在獨孤一白會懸賞多少呢?

    郁曉曉心裡其實也是害怕的。

    終於到了中午,馬車伕將車停在一家不大不上地酒樓前,郁曉曉下了車。

    她進了酒樓,隨便點了兩個菜,那馬車伕也沒跟上來,在車上吃著他隨身帶的乾糧,郁曉曉再三邀請,他才同她一起上樓。

    郁曉曉覺得他同自己差不多年令,便也不拘束,告訴他也不要拘束。

    馬車伕戴著他那頂破帽子只是嗯啊地點頭。

    等待上餐的功夫,郁曉曉看了看四周,逃跑的路線也在心裡有了數,才鬆了口氣。

    終於菜上來了。

    郁曉曉見到菜有略微的失望,又四處看了幾眼,便告訴那個馬車伕隨便吃,那馬車伕也不說話,讓吃就吃,讓喝就喝,郁曉曉又給他要了點酒,因為趕馬車不怕查酒駕吧。

    她想著,自己撲哧樂了。

    馬車伕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去。

    「對了,忘記問你叫什麼名字?」郁曉曉看著對面的黑臉小伙子道。

    「無涯。」那馬車伕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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