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0章：冊封大典 文 / 宇文花青
郁曉曉在準備自己冊封禮的事情，那禮服已是讓她先過目了，大紅的喜服，上面是龍鳳呈祥的圖案，全是金線和著翠羽一起織成的，那金線晃人眼，鳳寇上鑲著八十一顆南珠，還有無數的寶石瑪瑙，燕兒給郁曉曉試著，郁曉曉臉上是喜色，看著鏡子裡的鳳寇，嘴角勾起了笑意：「還真不錯【霉女也傾城第180章：冊封大典章節】！鳳冠到底是鳳冠……」
燕兒臉上並沒有喜色，她忙著整理鳳冠，那上面的翠鳥羽毛有些捲了。
「燕兒，你像是不開心？」郁曉曉開口道。
「小姐，哦，該叫您娘娘了，這冊封官已念完了詔書，您已經是皇后娘娘……」燕兒嘴角扯了扯，臉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倒與以前畢恭畢敬的樣子有些區別了。
「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我的男人正在開戰，而我卻在這裡接受冊封？」郁曉曉開了口。
燕兒搖頭：「奴婢怎麼敢評價娘娘的是非。」
「那就好，我現在很開心，想開了，這女人得為自己活著，男人嘛……」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為鹿兒進來了，她臉上是喜色，看著郁曉曉的喜服，笑著道，「姐姐的衣服好漂亮。」
「你冊封那日不是也一樣？」
「不一樣的，那身上不是龍鳳呈祥的，是只有孤鳳的……」鹿兒說到這裡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酸意，忙道，「其實我……」
郁曉曉拍了拍她的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鹿兒坐下來後，看了眼燕兒，燕兒知趣地退了出去。
鹿兒扯著郁曉曉的手道：「曉姐姐，你真的打算嫁給皇上？」
郁曉曉看著她：「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可是澹台王爺正在為了你正在發動戰爭……」
「你怎麼知道他是為了我？」郁曉曉提起澹台亦軒，心裡一疼，那天在大殿上，她覺得自己已是死過一回了【霉女也傾城第180章：冊封大典章節】。
她不敢再想。
他要的只是半壁江山，可是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要接自己回去的樣子？
她曾經那樣相信他。
可是在那一刻，她的心冷了。她醒來後想了許多，但是她知道自己雖然還可以有別的選擇，她可以選擇以死抗爭，但是她沒有……
鹿兒總之很難過，她看著郁曉曉，不想再勸了，只是坐在那裡看郁曉曉試衣服，衣服有點大，那是因為這兩天她瘦得厲害，兩郟都癟了，她對著鏡子又補了補妝，清瘦的臉上肌膚白得幾乎透明，睫毛下兩汪秋水，雖未有情，卻已惑亂人心……
『郁曉曉』天生的禍水樣，便不動情也醉人。
她歎了口氣，若比美，鹿兒與自己也是相仿，她年輕，更清純，顯然司馬無憂在意地不是這個。
郁曉曉不願意再想。
日子一天天地過。
就在冊封前夜。
司馬無憂來了。帶著一身的寒氣，閃了進來，坐在離郁曉曉稍遠的地方烤著手：「你冷嗎？」
郁曉曉搖頭。
「外面真冷。」司馬無憂又說了一句。
郁曉曉沒有回答。
「戰場上的士兵有的罪受了，澹台亦軒下了戰書，讓我劃分半壁江山，來交換你的一對兒女……」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郁曉曉的臉僵硬如鐵，她的身體也是同樣的僵硬。
司馬無憂沒有再說話，只是聽得盆裡的炭火不知因為什麼而畢剝作響，夜顯然格外的寂靜，郁曉曉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終於司馬無憂抬眼看她：「明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很多國家都送來了賀禮……你想看看嗎？」
郁曉曉終於開口，淡然地道：「好，我正無聊，開開眼也好……」
站在那堆賀禮前，郁曉曉樣子很認真，那些賀禮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她一件一件看過去，那宮人手裡舉著蠟燭，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側，司馬無憂拿起其中一個玉如意，和一個玉佛手遞給了郁曉曉：「這兩件東西你收著，到時候，給你的兒女玩……」
郁曉曉抬眼看向他，眼中全是不敢相信，她嘴唇顫抖著：「你說什麼？」
「我今天已經派出人與他結盟，十天後，他們就會締結條約，江山分他三分之一，連上玉疆，他也可以和我抗衡了……只是以後，我未必會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我要訓練軍隊，免得他天並我們全部的江山，到那個時候，我們便無處可去了……」司馬無憂語氣很淡，彷彿在說著一件不足為道的家長裡短。
「你不必這樣做的。」郁曉曉的心裡湧上了一陣暖流，說實話，她雖然對澹台亦軒很希望，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她真拿自己來換江山，拿自己也便罷了，他竟然用一雙兒女來做賭注，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女！
郁曉曉覺得她真的不瞭解澹台亦軒，與他同床共枕了那麼久，她一直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現在卻發現，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她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只是一陣的頭暈，她搖頭：「真的不必這樣做，那一雙兒女我也不想見……」
司馬無憂看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將她攬入懷中：「你答應做我的皇后，我已經知足了，其它的事情都依你……但你的兒女不在身邊，你的心便也不在這裡……」
「你想用他們來捆住我嗎？」郁曉曉的話剛一出口自己就後悔了，自己真是太不成熟了，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出口？
沒想到司馬無憂竟然點頭承認了：「是呀……」
郁曉曉無語了。她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悲傷。
她卻不知道司馬無憂這樣回答的時候，眼底也掠過一絲傷痛：她原來是這樣想自己的！
不過，他很快眉頭舒展開來，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無所謂。
他從來沒有這樣踏實過。
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走了一圈彎路，原來以為有了江山便有了一切，現在才知道，如果沒有愛人，江山再大，只空曠得如墳墓。
冊封大典非常隆重。
雖然是寒風凜凜，但文武百官位列森嚴，於天壇上，司馬無憂先祭天地，禮官祝詞冗長，郁曉曉靜靜地站在那裡，任風吹皺了衣襟，吹亂了頭髮，吹冷了內心……
終於祭王天地的司馬無憂從高高的天壇上走下來，他步子很穩，風飄衣擺，儀態萬千，他就那樣走向她，一如從天宮上走下來的清仙，眼底帶著一抹柔情，櫻色的柔唇輕輕抿起，那笑如酒，帶著幾分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