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2章：怨婦 文 / 宇文花青

    郁曉曉給素玉一個眼色讓她出去，素玉才出去，司馬無憂開口道：「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條件的事情【霉女也傾城202章節】。」郁曉曉開了口，有些硬著頭皮，其實，她一點資本都沒有，卻與人談條件，仗的什麼？難道是司馬無憂的縱容？那自己豈非太不知道好歹？只是一味地欺負人？

    不過，她顧不得，實在沒有辦法。

    「好，你倒先說說看，那花的事情，朕可是用了心，你卻不領情，倒差點揭穿朕，你說，朕容易嗎？」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一雙好看的眼睛裡全是無奈，還有一點兒可憐。

    他這個樣子，真是不忍心欺負他呢！

    不過，郁曉曉的腦海裡閃過另一個身影：「我想替歐陽允清討個人情。」

    「他？」司馬無憂提到歐陽允清，臉色變了變，、剛才的妖孽變成了清冷，「朕與他談過，要他做朕的近侍，他無法忠於朕，你現在又來替他討人情，卻不知道，也許他根本不需要！我司馬無憂做事從來沒有猶豫過，現在我倒是很猶豫，一個是你，一個是他，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待你們……曉兒，無論你怎麼做，我都能原諒你，因為我理解你，你初來到此，更深澹台亦軒的背叛而心生不安全感，再加上，我一再的以武力相逼，以皇權相壓，你無力反抗，只能耍些小脾氣，這些朕都明白……」

    郁曉曉的心彷彿被一股大力撞到，咚地一下，又痛又酸，她呆呆看著眼前的男人，原來自己所有的花樣他都看在眼裡，原來自己所有的無賴他都包容，原來自己的傷痛他心裡也有數，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跳樑小丑！

    她呆呆地坐回了床上，眼睛盯著地面，心裡是強烈地震撼【霉女也傾城202章節】。

    司馬無憂繼續道：「我本可以承全你，讓你回到澹台亦軒的身邊……可是你回到他身邊，你會幸福嗎？他一直在利用你，想以你牽制我，想在你那裡得到消息，現在，他懷疑你，也懷疑你們的孩子，你若當真回去，只是會更加傷心，所以朕自私了，也霸道了，只是這些，朕不想說，朕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愛上我，真正的愛上，不是其它，不是害怕，不是感恩，更不是利用……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他的眼神裡有晶瑩，眉眼間全是真誠，看著他的樣子，又想起這些日子他會自己所做的種種，郁曉曉的心彷彿被千百隻的小手扯著，生疼生疼的！

    她看著司馬無憂：「可是，感動不是愛……」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司馬無憂點頭，「我們還有許多的時間，許多許多！」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眼底露出了笑意：「如果你當真想讓歐陽允清恢復自由，朕便允你，來人……」

    郁著他的聲音外面進來一個宮人等著吩咐。

    「你現在立刻去宗人府，將歐陽允清帶到這裡來！」說完那人走了，司馬無憂看著郁曉曉，「只要我能辦到的，只要你開口！這不算是談條件！」

    郁曉曉面色一直僵硬，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一直以為很難很難的事情，到了司馬無憂這裡就變得簡單了許多，早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就該如此？郁曉曉突然覺得自己變小了，心裡生了一種幸福感，好像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的父親！

    「怎麼，不謝謝朕？」司馬無憂撇著嘴，好像在挑理！

    他要不要天天的這麼妖孽呀！知道自己對美男沒有免疫力，估計他是故意的。

    不過自己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自己要不要趁熱打鐵，讓他把自己放了可好？

    就在她猶豫的功夫，歐陽允清來了！

    他進了屋子，一眼看到了郁曉曉，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對司馬無憂施了一禮，也算謙恭，郁曉曉一直看著他，心潮起伏，她激動地甚至想衝上去擁抱他！

    太久了，他們太久沒有見面了，她還記得那個在相府清雅的人兒，同眼前滿臉鬍子的滄桑男人相比，簡直是兩個人，他受苦了！都是因為自己！

    郁曉曉眼底泛酸，她張了張嘴，沒等說話，司馬無憂開了口：「歐陽允清，朕現在讓你離開，是郁曉曉要求朕這樣做的，你想要什麼，去哪裡，盡可以和朕講，朕會滿足你！」

    歐陽允清有些不敢相信，他愣了一下：「皇上當真打算放在下走？」

    「君無戲言。」司馬無憂淡然地道。

    郁曉曉上前一步，她在等著歐陽允清提要求，而且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去處，歐陽允清一定會勝任的，只是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

    「在下什麼也不要。」歐陽允清開了口，「謝皇上恩典！」

    他表情冷靜。

    司馬無憂歎了口氣：「我們之間何時變得如此客氣了？是我的不對，不該關了你這麼久，可是你做的事情當真可惡，你可知道你害得曉兒多吃了多少苦，她以為，朕讓她來到身邊，是在害她，她一定同你一樣的想法，只要有機會就想著離開，從來沒有想著面對，面對朕，真的那麼難嗎？你們有什麼要求直接跟我說，真的那麼不好開口嗎？」

    他幽幽地，彷彿一個閨中的怨婦，這一刻，郁曉曉心裡的內疚感更強。

    她慢慢地走到歐陽允清面前：「這麼久……一直沒有當面對你說謝謝！我害你成這樣……」

    她說著，聲音裡帶著哽咽。

    歐陽允清仍舊原來那副清冷的樣子：「跟你無關，你無須謝我。」

    郁曉曉看著他：這個人，還是那樣，他救了自己，卻還說與自己沒關！

    好吧，自己也許懂他的意思。

    司馬無憂看著兩個人，他臉上露出了淺笑：「怎麼樣？還沒有決定要幫我？」

    他在問歐陽允清。

    歐陽允清搖了搖頭：「皇上若是恩典，便放在下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他對待司馬無憂說實話，客氣裡有著生份，所以，司馬無憂有些傷心：「那你走吧，不要讓出現在朕的面前，若再有下一次，你背叛，朕定不會輕饒！」

    歐陽允清也不看郁曉曉，轉身離開，司馬無憂讓宮人送他離開，郁曉曉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想追出去，但想了想，便作罷了，回過身來，看著司馬無憂：「謝謝！」

    這一聲謝讓司馬無憂的表情有些詫異，因為他頭一次在裡面聽到了真誠，毫無利用的真誠！

    「能聽到你這聲謝，足矣！然後呢，這聖旨，朕是不是還要拿回去，擇吉日再送來？還是你就當是今天領的旨？」司馬無憂從懷裡掏出那道聖旨，拿在了手上，雙目灼灼地看著郁曉曉！

    郁曉曉的心裡狂跳，她知道自己若是接了這道旨就意味著什麼，所以，她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