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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灰鴿報信 文 / 今夢

    若不是想讓他的舅父施震淳在軍中謀個差事,這口氣斷不能忍(望夫成蟲167章節)。

    「畫上美人確是寡嫂,不過寡嫂失蹤多日,原來在周公子這裡?」樊世麟一想到米脂被周凱恩擄走,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周凱恩笑的好愜意,臉上表情就像剛洗完一個熱水澡:

    「別說的這麼不好聽,你的寡嫂我沒有碰她分毫,不過遲早有一點我會捧她上天,她是我的人,一定有這麼一天,她會成為我的人的,一定會的。」周凱恩神色堅定,好像米脂一生下來就是他的。

    「呸,想讓米脂做你的人,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樊世麟心裡狠狠道,臉上仍看不出一點狠勁。

    「周公子,我跟你說的那個事還請周公子放在心上,老皇帝已經替你舅父平反,相信不久之後你舅父就會官復原職。」

    不久前以內閣大學士郎拓為首的大臣聯名上書彈劾兵部尚書施震淳,後查出通敵之人並非施震淳,而是鎮遠將軍秦遠宏,樊世麟說的不錯,如今老皇帝正在考慮復施震淳的職。

    「舅父尚在恆陽府,不過十天前舅母六十大壽在下見過舅父,跟他提過你的事,舅父還在等皇上給他復職,相信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就可以走馬上任,到時你的官職就有著落了。」

    樊世麟見周凱恩說的正式,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況且施震淳的確被人誣陷,現在撥開雲霧見晴天,一班彈劾施震淳的大臣有的被連降三級,有的被解職,有的甚至被關入囚牢(望夫成蟲167章節)。其實皇上一向器重於施震淳,復職是早晚的事。

    走到外面發現起了好大的風,樊世麟本就有點醺然。被風一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酒嗝。

    「樊公子,你還撐得住嗎?」周凱恩自己也搖搖晃晃,卻來攙扶樊世麟,兩個人趔趄在了一起,樊世麟身體向後一仰險些摔倒。

    「公子小心。」感覺背上讓人推了一把,身後響起一個青翠欲滴的聲響。

    一位白衣少年羽扇綸巾,笑著看向樊世麟。

    樊世麟朝白衣少年抱拳一揖。身體朝後晃了幾晃。方才站穩:

    「多謝公子。」

    「不敢當。」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周凱璇。

    她看向樊世麟的眼眸已餳住,好一個翩翩公子,少女的心之花在這一刻綻開苞蕾,感覺面前這位公子就是一片飛鳥的海域,遼闊的望不到邊。卻有浪花激盪,海潮迴響。

    周凱恩見妹妹怔怔的看著樊世麟,心下一凜。等樊世麟走了之後,站到妹妹身後。

    「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看?」

    「他是何人?哥哥什麼時候有這麼儒雅的朋友了?」周凱璇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滿懷疑。

    哥哥認識的人都是紈褲。從未見過像樊世麟這樣的。

    周凱恩冷然一笑,算是對妹妹譏諷他的反駁:

    「我不可以有這樣的朋友嗎?你別門縫裡看人,你大哥我將來定有一番作為?只要你不在我身後搗蛋就好(望夫成蟲167章節)。」

    「哼,你將來會有作為?連爹都說了你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一灘上不了牆的爛泥。你會幹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業?哼哼,哼哼哼——」周凱璇雙手背在身後,繞著周凱恩邊走邊說,一副根本不把周凱恩放在眼裡的樣子。

    周凱恩氣得咬牙磨齒,手上緊攥著拳頭,拳頭舉到半空就是不敢朝周凱璇身上砸去,要是換作別人,這位被寵壞了公子哥早就抱以拳腳。

    在這個家裡,除了周凱璇,誰都不敢刺周凱恩的痛處。

    有時候連爹和娘都聽這個妹妹的話,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老糊塗了。從小爹娘就關照周凱恩,不許欺負妹妹,不許惹妹妹生氣,不許讓妹妹覺得委屈。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還是姐姐,或者說玉皇大帝?皇母娘娘?總之在周家,妹妹的地位高於一切,誰都不許逾越妹妹這道牆。

    就連妹妹私下把米脂放了,周凱恩都不敢發出一記聲響,否則父親會用威嚴鎮壓他,母親會用嘮叨折磨他。

    「你喜歡人家是不是?沒想到小丫頭情竇初開了?」

    周凱璇柳眉一豎,橫向周凱恩,生起氣來的周凱璇自有一種不威自嚴的氣質:

    「你不說我也猜到,他是樊府二少爺,剛才我在迴廊上碰到紅妝,是紅妝跟我說的。」

    「既然你已知曉,為何還來問我。現在哥哥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是不是也想要傳國玉璽,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傳國玉璽來幹什麼?」

    周凱璇乜斜著周凱恩,湊到他跟前,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傳國玉璽來幹什麼,你管——不——著,哼(望夫成蟲第一百六十七章灰鴿報信內容)!」

    「妹妹,你不可對大哥這麼無禮,我怎麼說也是你大哥,妹妹,妹妹。」周凱璇頭也不回跑了出去,她哪會理會身後的周凱恩。

    「不可以,你真的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大哥,你可知!」周凱恩壓抑很久,一掌拍在案上,臉上表情猙獰扭曲。

    在這個家他到底算什麼?總是被一個小丫頭壓著,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從小小丫頭就很頑劣,摔碎了爹書房的古董賴在自己頭上,爹居然把自己痛打一頓。

    「我究竟算個什麼?我可是這個家的長子,將來執掌周家的人畢竟是我,到時候,哼哼,周凱璇,你就等著我收拾你的一天快快到來吧。」

    周凱恩的臉陰冷至極,他已經等了二十幾年了,他的志向很偉大,他要稱王,他要成就一番偉業,聽說老皇帝病入膏肓,來日無多,太子沉湎女色荒淫無度,傳國玉璽是一件寶,一件世上最最珍貴的寶,現在天下有識之士都在找傳國玉璽的下落,不過他們只是在亂找一氣,不像他,他早就有了目的有了方向,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又讓那個死丫頭壞了好事。

    「誰說我成天只知花天酒地,告訴你們,我不是,我的計謀絕對高深,米脂完全在我掌控之中,我手上的王牌一張接一張,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的深謀遠慮了。」周凱恩笑的很自信,也很陰險。

    窗外不知何時站了一隻羽呈灰色的鴿子,這是周凱恩的信鴿。

    只見信鴿右腿上綁著一個紅顏色的羽管,一看到這個紅色羽管,周凱恩的心馬上糾了起來,因為紅色代表緊急情況,莫非暗中支持自己的人遇有不測?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窗前,解開灰鴿子腿上的羽管,從中抽出一張捲成軸的紙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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